商海情仇-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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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有好消息,但要见面才说。郑戈心烦,不想答话,小白问:“你咋不说话?”郑戈勉强答道:“好,我在办公室等。”郑戈觉得疲乏,合上眼睛迷糊了。
“郑经理,郑经理!”有人在喊。郑戈猛然醒来,大妹和小白站在面前,郑戈翻身起来,揉揉眼睛,抱歉地说:“太累了,睡了一下。请坐,大妹给客人泡茶。”郑戈用毛巾搽搽脸问:“骑车来的?”“不,坐公共汽车。”小白放下挎包坐在藤椅上,用手绢搽汗,郑戈把风扇对着她,问:“累了?”小白说:“大热天,跑了这么远当然累。”
郑戈从柜子里拿出几罐饮料叫大妹拿下去用凉水冰。歇息一下,小白说:“这几天,我和姑父吵了几架,他说你不老实,我叫他指出,他又说不出来。我问他你犯了什么法,他说没有,但违犯有关规定,我说违反规定批评教育就行了,再说,改革是新生事物,谁敢保证不犯点错误?凭什么扭住不放。他气坏了,说我不懂政策,胡搅蛮缠,不准我和你这种人接触,还说……”小白咯咯地笑,大妹把饮料拿上来,郑戈递一筒给小白,小白喝了一口,又说:“我就哭了,姑妈骂姑父牛板筋不近情理,说亲侄女从来没有麻烦过你,这次找你帮点忙你说三道四,姑父又和姑妈吵,姑妈火了拉着我要走,说永远不回这个家,姑父投降了,答应再调查一下。”小白又比又说,表情极为丰富,郑戈忍不住笑了。小白说:“你笑什么?姑妈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特别喜欢我。你不信,她为我敢和姑父离婚!”
小白竟如此天真,郑戈很感动,觉得她很瓜,但瓜得可爱。小白又说:“后来姑妈问我是不是和小向吹了和你耍朋友,我说没有的事,她不信打电话问小向,才相信。问我为什么要帮忙,我说我主持正义。”说着又咯咯咯地笑,郑戈很真诚地说:“谢谢你。”小白说:“小事一桩。”又说:“这两天他们要来,你端正态度别和我姑父斗气,把给我讲的情况再讲一遍,行不行?”郑戈说:“遵命!”又说笑一会儿,事情总算有了些眉目,郑戈心情好多了,主动提出:“走,我们开车去兜风。”
小白内行地看了车的外型,打开车门看里面,试试离合器,踩踩刹车,又扭开录音机,好一阵说:“走!”小白发动引擎打开空调,关了车窗松了手刹,开出停车场。上了大街,驾着车向郊外驶去。
夏天晚上在郊外开车兜风真过瘾。从灌县回来天已晚。关了空调打开车窗,风从车窗灌进来,凉悠悠的。两边朦胧的建筑和树影飞快向后移。车灯前无数昆虫在光柱里盘旋,撞在挡风玻璃上“啵啵”着响。田野静寂,只听见车轮沙沙声,偶尔一条野狗横穿公路,慌慌张张窜过去,小白就骂一句:“死狗!”小白开车技术娴熟。郑戈看仪表盘上车速是80码,说:“小白,慢一点。”小白笑笑,脚下油门稍稍加力,路码表的指针就转到90、100、120。风呼呼地响,郑戈说:“疯了!”小白不理睬,跑了一程见前面有辆大车,对面也有车来,才松了油门,车速慢慢减下来,笑着说:“枉自男儿汉大丈夫,这么胆小!”郑戈有些羞愧讪讪地笑着问她的驾龄,小白说五年。又说她原来在峨眉县政府开车。由于父母都是中学音乐教师,从小受家庭熏陶喜欢拉小提琴。参加工作就当驾驶员,上班后常常参加地区文艺调演,后调到地区文工团,再后来调到市歌舞团,已有三年没有开车了……嘴是说着话,两眼直视前方,脚一踩油门车速又加快了。郑戈两次提到小凡的事,小白避而不答。郑戈就直截了当地问:“你和小凡有矛盾?”小白答:“矛盾人人都有,没有矛盾的人是死人。”郑戈又问:“你对小凡有看法?”小白答:“看法人人有,没有看法是傻子。”她的回答模棱两可,好、坏都不说,这天真的小白似乎又很深沉,女人的心摸不透。她对小凡的印象肯定不好,郑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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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更新时间2008…11…21 12:19:59 字数:12932
第二十八章
才早晨九点钟,太阳就明晃晃的照着,天上清明瓦亮,没有一丝云,今天又热。郑戈到了办公室把所有窗户打开把风扇扭开,坐在藤椅上看报。胡振等三人都来了,可碑不断地念叨郑戈的好处,大仁大义,将来发了财一定要报答,吃水不忘挖井人嘛。凌水也唱了几句赞歌,说郑戈不念旧恶心胸宽广,一定有好报,胡振也说了一番梦话。郑戈懒得听,说:“都是老朋友,客气话就不要再说,坐下喝茶。”郑戈放下报纸,在抽屉里拿出便笺对胡振说:“既然你的新公司都成立了,你也不再是文艺公司的副经理,你写份辞职报告我好上报总公司。”胡振有些迟疑,郑戈说:“你已经另立山头当经理了,当然就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了,写了辞职报告,就办借款手续。”胡振提笔鬼画桃符地写了报告,郑戈叫他按了指印,说:“看来,你们真的要自立门户打天下了。大家相处这么久,你们有困难,我当然该帮忙,只是公司的钱经案组要全部没收,恐怕我也作不了主。”三人目瞪口呆,心又悬起了,赶忙又说了一些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之类鬼话,郑戈笑笑,说:“不要紧张,我借,只借两万,限期三个月归还。”三人才放下心,点头称谢。当下写了借款协议,双方签字盖章。
钱一到手胡振又张狂了,说自己如何打算,业务如何开展,公司前途如何光明,又说了些郑戈用人不当,近小人远贤人之类,凌水和可碑竭力配合,唱得郑戈头昏脑胀。郑戈说:“行了,你们去忙。”三人见他泼烦,知趣地走了,下楼时胡振说:“开张请客,你一定要来!”
三个癞皮走后,邮递员把领货凭证送来了,是广东的《热风》,这次又多发了一万册,并附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是:接到你公司胡经理电话,说是公司已更名为“桃园书刊发行部,”原公司经理郑戈已调走,现由胡振胡经理负责……郑戈气得脸煞白,这狗日胡振,看样子硬是要“胡整”了,昨天还跪着哀求,刚才还要涌泉相报,不由得想起农夫和蛇”的寓言。郑戈立刻给《热风》挂电话,〈热风〉发行部负责人老吴说,他也搞糊涂了,说胡振打过电话后,余长林又从西安打电话说他离开了文艺公司,在西安自立门户,要求发货到西安……
太可恶了!胡振本来就是小人可以理解,长林却让他感到寒心。可怜,一根骨头都在抢!郑戈顿觉心灰意冷,问题解决后,要么休息,要么与杨明合作。拿定主意,对老吴说:“由于身体欠佳,打算休息一段时间,从下期开始,请你们给西安发。”想了想,郑戈又给广东的《八月》和广西的《洪流》挂电话也作如是说。
郑戈坐了一会儿,给杨明打电话,把自己的处境和想法讲了,杨明很高兴,说:“你终于想通了,你放心,我们合作一定很愉快。你坐镇办公室,我和小天跑外面。有生意就做,没得生意就打麻将。”郑戈受他的感染心绪也好多了。杨明又说:“你要快点把包袱甩脱,我生意上有点麻烦要到北京去解决,你来坐镇我就放心了。”郑戈问:“有啥麻烦?”杨明说:“发了一批干笋、雪茉芋到北京,发出一个月了,对方没有付款,打电话一问才晓得对方无力支付,我和小天要去解决。”郑戈问:“打算啥时走?”杨明说:“可能三天后。”郑戈说:“我晚上来再商量。”郑戈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吹着风扇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醒时天已黄昏,骑车上宾馆。
打开801房,空无一人。桌上留有条,是杨明的留言:我和小天到雅安去了,明日下午回来。郑戈去冲了澡打开电视,全是老掉牙的节目,又关了。看书,翻了几页无情无绪。又拿起报纸浏览,看了几则新闻,突然到一则广告:三力服装公司竭诚为你服务,夏季大酬宾,八折优惠。下面是地址、电话,法人代表倪国春。嗨,这个小混混也当经理了,又联想胡振,心里又愤怒了。再一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要生存就得构建适合自己生存的空间,他做的各种卑劣的事也是迫于无奈求生存要找活路。而我的空间呢?既不能象文俊那样怡然自得,也不愿意象元成那样平淡无奇,更不愿象泥鳅那样蛆虫般的活着。我应当怎样生活?郑戈陷入迷茫中……
晚上在街上闲逛,循着灯光不知不觉到了总府街。郑戈想起倪国春,决定去看看。很远就看到“三力服装公司”的霓虹灯招牌,店门口立着两个穿着连衣裙的塑料模特,店堂装修得还漂亮,两个穿着风骚的年青女子正在说笑话,商品布置得花花俏俏很惹眼。墙上挂满了各式连衣裙、包裙、百折裙、短裙,玻柜里放着各式男女衬衣,体恤。郑戈进去转了一圈,有件藕荷色的连衣裙很好看,款式好,想给梦如买一件。郑戈摸了摸面料,质地很软有坠性,营业员介绍这是真丝的,样式好,颜色巴适,只卖80元。郑戈正要掏钱,忽然看到胸部有污点,再细看很有几处有迹印,闻了一下有股说不出的怪味。旧货!郑戈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生意没有做成,营业员心里不爽,嘴里不干不净地嘀咕:“没得钱,就不要绷阔。”郑戈回头盯了一眼,营业员又嘀咕一句:“瓜眉日眼。”郑戈火了,转身走到营业员面前,厉声说:“叫你们老板出来!”营业员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另一女子插嘴道:“神经病!”郑戈怒极反笑,狞笑着说:“老子就是神经病!”营业员吓慌了,大叫:“倪经理!倪经理!”
“啥事?!”里面应了一声,一窝蜂跑出几个人,全是熟人:倪国春、泥鳅、田眯眯、毛牛、肖老鬼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妇人。“啥事?”营业员指着郑戈说:“疯子来闹事!”倪国春定睛一看,“呵”地叫出声,骂营业员:“你们眼睛瞎了?他是我的哥老倌!”两女子垂下头做悔恨状。倪国春满脸堆笑:“郑大哥,快请进来坐!”郑戈本不想进去,但怕这些人以为自己胆小,扫了众人一眼,男人们避开他的目光,只有泥鳅嘻皮笑脸地说:“你好,郑经理!”郑戈也不搭理跟着倪国春进了店堂后面的办公室。
倪国春安排郑戈坐下后,对一个高大肥硕故作娇媚的妇人吼:“娜娜,还不快去给郑大哥泡茶!”妇人乖乖地把茶泡好放在郑戈面前,柔声说道:“郑大哥,请喝茶!”郑戈点点头,倪国春殷勤地递上烟说道:“郑大哥今天到我公司来,我很高兴。”指着一干人说:“你都认识嘛?”郑戈喷了口烟,笑道:“都认识。老田,你也下海了?”田眯眯笑得眼睛一条缝,回答道:“没有,下班没事到老弟的公司来坐一下。”
“倪主任,你也下海了?”郑戈挖苦泥鳅,泥鳅十分谦虚地答道:“不敢当,老邻居,我岁数大点叫声倪哥就行了,听说你的公司……”
郑戈呵呵大笑,说:“我的公司垮了!你们这下欢喜了?!”
众人不晓得他的来意,都不开腔,郑戈指着田眯眯和泥鳅,说:“我的公司垮了,全靠你们帮忙,我谢了!”说完突然变了脸,显得狰狞凶恶,目光如两把锋利的刀,厉声说道:“老子来找你们要饭吃!”
妇人见势不对,去拿话筒想报警。郑戈暴吼一声:“不准动!”猛地一拍,一声巨响,震得杯子瓶子叮叮当当,两个杯子滚到地上摔得粉碎,水漫了一桌顺着往下淌。众人都木了,只有肖老鬼与郑戈没得过节,陪着笑脸,说:“郑经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倪国春清醒过来,叫妇人把水抹了,点头哈腰地说:“我的两个哥子得罪了你,叫他们赔个礼,你大人大量不必计较。”
郑戈冷笑一声,说:“你是好人?和野狗勾结串通胡振盗纸型,你以为老子不清楚?”
倪国春吓得退了几步:“误会,误会!”
郑戈端起水喝了一口,把杯子在桌上重重一顿,杯子碎了,指着众人厉声说道:“这里面除了肖老鬼,恐怕都跟我有过节。”郑戈手一指,说:“尤其是你泥鳅,你不是要报仇,来,老子今天一个人,你们一齐上!”说完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地站起来,顺手抓了个酒瓶子在桌上一敲,酒瓶断了半截露出犬牙交错的角,目光如电射得众人魂飞魄散,老鬼低声下气地说:“郑大哥、郑大爷,有话好商量,不要怄气了。”泥鳅绿豆眼眨巴几下,挤出两粒眼泪,大叫一声:“郑大哥,饶了小弟!”“扑通”跪下了。郑戈今天心绪很恶劣,出来散散心,却被两个营业员挖苦一顿,再看这群宵小之徒人模狗样,才借事出徐州大动肝火。见众人都吓瓜了才顺势收蓬。恶狠狠地说:“泥鳅,你十几年前强奸幼女,我父亲声张正义,协助公安局将你捉拿归案,不思悔改,反而对我父亲恨之入骨,我父亲死了你又迁怒于我。四处跟我作对,八方下我烂药,与田眯眯勾结,骗我钱财整垮公司,你们说,老子该不该报仇?”
倪国春见气氛有些和缓,抹了把汗给妇人使个眼色,娜娜扭着黄桶腰款款上前,拉着郑戈的膀子,亲热地喊:“郑大哥!你坐下来慢慢说。”边说边把肥胖的身子靠上去,肥硕的乳房在肩上乱擂。郑戈厌恶地推开她坐了下来,指着泥鳅说:“你起来!”泥鳅脚有点麻试了两下才爬起来。倪国春见形势不险恶了,才说:“郑大哥,你消消气。”又对几个站着的人说:“都坐下来慢慢说。”田眯眯极其诚恳地说:“郑戈,你横顺说我害你,说实话我真的没有。”郑戈冷冷地说:“算了,以前的事一笔勾消,我只说一句:哪个今后再背后捣鬼,就不要怪老子手毒心狠!”拿过一个茶杯盖子,两手用力,掰成两半,随手丢在地上。众皆骇然,毛牛心悦诚服,拱着手大声道:“我服了,你是哥,我是兄弟。那天确实对不起,望大哥包涵包涵。”郑戈说:“毛牛,钱不能象你那样挣,恶钱吃得久么?”毛牛点头,说:“是,是,兄弟错了。”翠翠说:“郑大哥,我们毛牛人还是好,就是脾气不正。”
泥鳅扁着嘴,带着哭声说:“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