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天骄-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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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桌上下来后,按照郑晓亮的吩咐,周美瑜搀扶着有了七八分醉意的叶鸣,跌跌撞撞地进入了他的那套豪华客房。
叶鸣虽然酒量很好,而且身体素质也很棒,但今晚陈建立等人都存心要灌醉他,在中途他又喝了一杯下了春药的酒,所以那酒劲发作得更快。虽然他几次运转体内的真气,将酒意和春药的药性压制了下去,但还是有点天旋地转,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不过,尽管如此,他心里的警惕性却一点都没有松弛下来。在周美瑜搀扶着他往客房里走的时候,他心里就在开始默念:今晚一定要控制和把持住自己,绝对不能上陈建立等人的当。否则的话,自己这辈子就毁了。
为了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在进入客房后,他立即挣脱周美瑜的搀扶,摇摇晃晃地走进卫生间,将门紧紧地关上。然后,他将水龙头打到最大,让“哗啦啦“的放水的声响,掩盖住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在开了水之后,叶鸣身子伏到抽水马桶边,将右手食指和中指插进自己的喉咙里,用力戳了几下,在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的刺激下,他忽然“哇“地一声吐了起来,顷刻间就将胃里的酒吐得干干净净。在吐完后,他立即放水,将马桶里的污秽物冲洗干净。
最后,他又用毛巾擦了一把脸,感觉到自己完全清醒过来了,便晃了晃脑袋,拉开卫生间的门,假装仍没有清醒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周美瑜一直坐在席梦思旁边的一条椅子上,正在满脸担忧地看着卫生间的门,见叶鸣摇摇摆摆地走出来,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走过去扶住他,焦急地问:“叶科长,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给你做一个热敷?”
叶鸣在开门的一霎那,就飞快地观察了一下周美瑜的脸色,见她脸上流露出真诚担忧的神色,而且此刻又飞快地跑过来扶住自己,心想这个女孩子虽然是陈建立等人的害人工具,但看样子心地还不坏,她对自己的关心倒好像是发自内心的……
在周美瑜将自己搀扶到床上后,叶鸣装出一幅不胜酒力的样子,眼睛斜斜地看着站在床边的周美瑜,用一种醉醺醺的语气问道:“周小姐,你今晚是不是不想走了?是不是准备就在我这里睡?”
周美瑜没料到叶鸣忽然会这样直截了当地问,脸一红,有点羞涩地垂下头不做声。
叶鸣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又盯着周美瑜看了一阵,说:“周小姐,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的沉默就是默许?”
周美瑜以为叶鸣真的是想要留自己在这里过夜,便不直接答复他,而是轻言细语地说:“叶科长,我先去洗个澡。洗完后我给你放好热水,你再去洗,好吗?”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怜悯
叶鸣知道周美瑜说要去洗澡的含义,嘴角边撇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摆摆手,用揶揄的语气说:“周小姐,不要这么急,我们先慢慢地闲聊几句,等我们聊出感情、聊出激情来了,你再去洗澡,我们再借着进行下一步,好不好?”
这番话里面调侃的意思太浓厚了,周美瑜虽然也喝了酒,但还是听出了叶鸣话里的调戏的意味,脸更加红了,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了。
叶鸣无意中将目光转向对面的那张放电视和电脑的桌子,看到了周美瑜摆放在桌子角落的那个粉红色的手提包,脑海里忽然一激灵:他清楚地记得:中午周美瑜来自己房间时,所提的那个手提包是奶白色的,与她白嫩的肌肤非常协调。但是,周美瑜中午和下午一直没有回家,怎么现在一下子又换了一个手提包?虽然女孩子一般都会有几个备用的包,但很少有一天之内会换两个不同的包的,除非是那些想要炫耀自己富有的浅薄女子。但周美瑜显然不属于那种类型的女子。更何况,她的这两个包都是很普通的那种女士提包,根本就没有值得炫耀的地方。
那么,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因为某种目的,周美瑜临时换了包。现在摆在桌子上的这个包,是别有用途的。
于是,叶鸣便利用自己超强的目力,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粉红色的提包,终于发现了一点端倪:在这个包的中部,有一个钮扣一样的玻璃小孔,像一只幽幽的眼珠子,正在盯着自己这边看。
当看到包上的这个很像是装饰品的小孔之后,叶鸣心里立即便了然了。
于是,他忽然用手指了指那个粉红色的提包,笑着对周美瑜说:“周小姐,你现在这个粉红色的提包,很精致、很漂亮啊!我记得中午你来我房间的时候,提的是一个奶白色的手提包,怎么现在一下子又变成了这样一个粉红色的?”
周美瑜和郑晓亮都没有去想这个问题,也根本没料到叶鸣会如此细心、如此注意小节。因此,在听到叶鸣这番话后,周美瑜脸上一下子露出了慌乱的神色,愣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解释说:“叶科长,你可能不了解我们女孩子的习惯。我们与你们男人相比,就是衣服多、提包多。这提包就像我们的口袋,我们出门时,什么东西都只能放在这里面。所以,我办公室平时都是准备了两三个包的,经常换着提出去,这没什么奇怪的。”
叶鸣点点头,说:“那倒也是,女孩子出门不提包,确实不方便。不过,我觉得你这个粉红色的包很漂亮,我能不能拿过来欣赏一下?”
周美瑜心里一沉,隐隐感到叶鸣可能是察觉了自己的企图。但是,她又不敢拒绝叶鸣,只好将那个包拿起来,心怀鬼胎地递到叶鸣手里,勉强笑了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叶科长,你要看包可以,但要有点风度啊!女人的包包,是不能随便翻看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去翻看里面的东西,那是不礼貌的行为。呵呵!”
此时,她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希望叶鸣只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包好看,只要他不去拉开拉链看里面,应该就不会知道这包里面的秘密。
叶鸣接过那个包,继续调侃说:“这个当然,女士的手提包里,有很多男人看不得的东西,这个我还是清楚的。你放心,我就看看包的外观,不会打开包看的。”
说着,他忽然将提包提起来,仔细地盯着提包中部的那个玻璃小孔,像在研究什么稀罕物事一样,左看右看,有时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将眼睛凑近那个玻璃小孔,好像在看万花筒一样。
当叶鸣在反复研究那个小孔时,周美瑜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砰”地跳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鸣,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慢慢地渗了出来……
虽然,她知道叶鸣不可能从这个小孔外面看出什么,但是,叶鸣现在那种认真和专注的神态,还是令她感到非常惶恐、非常吃惊:这个叶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独独对这个摄像孔这么感兴趣?难道,他早就猜出了自己这个包里的秘密,现在只不过是在演戏给自己看?
就在这时,好像是要回答她的最后那个疑问似的,叶鸣忽然将那个粉红色的包往床铺上一放,转头注目凝视着周美瑜,一改刚刚那种嬉皮笑脸的神态,换上了一种凛然的、严肃的表情,板着脸问道:“周小姐,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你这个包里面,是不是暗藏了摄像设备?我刚刚观察的这个小小的玻璃圆孔,是不是一个摄像探头?”
叶鸣采取的是一种突然袭击的方式,目的就是要一下子击垮周美瑜的心理防线,让她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表露出她真实的反应。
果然,当听到叶鸣的这几句非常严肃的问话后,周美瑜感觉到好像是一个晴天霹雳在自己的头顶炸响,惊得浑身一抖,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
良久,她才从震惊和恐惧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本能地想要否认,可是一看到叶鸣那凌厉的目光,一下子就失去了抵赖的勇气,忽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害怕而又羞愧地“唔唔”哭了起来。
叶鸣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见她双肩耸动、梨花带雨,哭得异常伤心、异常委屈,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怜悯的情绪:这个女孩子,可能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也许,她现在这样做,是受了陈建立等人的胁迫,或者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要不然的话,她现在不可能哭得这样委屈、这样愧悔交加。
于是,他便将板着的脸松弛下来,放缓了语气,温言道:“周小姐,你先别哭,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今天我在喝酒时,郑晓亮是不是在我的酒里下了药?”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争取周美瑜
周美瑜正哭得伤心,忽听叶鸣又问郑晓亮是不是在他的酒里下了药,惊骇得身子又是一抖,那双泪眼在一瞬间瞪得老大,抬起头看着叶鸣,就像看到了鬼魅一样。
叶鸣从她惊恐的神色中就得到了答案,心里愤怒已极,但他现在不想把这种愤怒在周美瑜面前表现出来,于是便忍了忍怒火,和颜悦色地说:“周小姐,我估计这不是你的主意,你可能也是迫不得已,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我现在不责备你,也不准备对你怎么样。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实情,以免我被人害了,还不知自己是怎么跌进陷阱里的。”
周美瑜本来担心叶鸣在识破了自己那个包的秘密后,肯定会勃然大怒,说不定会暴跳如雷地斥骂自己一顿,甚至还可能将自己揍一顿——毕竟,这种偷拍的行径太卑鄙了,也太下作了,换上谁都难以容忍。
没想到,他现在却如此冷静、如此平和,还客观地说自己可能是迫不得已——这一点,令周美瑜既感动又愧悔,忍不住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叶鸣见她越哭越伤心,生怕外面有人偷听,忙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周美瑜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更加柔和的语气说:“周小姐,你先别哭。你只要把事情跟我讲清楚了,让我知道谁在害我、准备怎么害我,我就绝对不会怪你。我说过:你可能是受人指使、受人胁迫,你这样做不是你的本意,对不对?其实,我虽然跟你只交往了不到一天,但也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好姑娘,有修养、有见识、有能力,文化水平应该也挺高。所以,我有点想不通:你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被人利用来干这样龌蹉的事情?你就不想一想:你如果这样做,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你会身败名裂吗?”
叶鸣的这几句话,像一把千钧重锤,狠狠地砸到了周美瑜心里的最柔软之处,令她在一瞬间就觉得叶鸣是最理解自己的人、是最痛惜自己的人。
于是,在一种激荡不已的心态之下,她忍不住扑进叶鸣的怀里,一边抽泣一边说:“叶鸣,对不起!我真的是被逼的!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不想按他们的要求去做。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的前途、我的命运、甚至我家人的命运,都操控在他们的手里。如果我不按他们的去做,他们就会报复我、迫害我,还会迫害我的家人。那样的话,我们一家人在湟源就待不下去了,我们就只能到外面去流Lang了。
“你不知道:他们是非常冷酷无情的,是完全没有任何同情心、没有任何怜悯心的。他们整人害人,一定要整你到死,绝不会给你留半点余地!我就亲眼看到过他们害人,看到过他们把别人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所以,我只能按他们的要求去做,我只能抛弃我的尊严、抛弃我的名声,来干这种令人不齿的勾当!
“叶鸣,你听我的话:赶快离开湟源,别再呆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了!他们的势力非常大,你斗他们不赢的。他们在市里、省里都有很强硬的后台,在湟源县,他们就是这里的土皇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也逃不脱他们的手掌心。你现在孤军奋战,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劝你赶快走,赶快回到省城去,不要再呆在这里。
“你如果现在找借口走了,你就安全了,我也解脱了,他们就不会再逼我来引诱你、来陷害你了。但是,如果你再不走,即使我这里没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也会想另外的办法来陷害你的。我这绝对不是吓唬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千万不要逞英雄。”
叶鸣虽然知道陈建立等人在湟源肯定干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但是,他总认为再怎么说,陈建立等人也是党的领导干部,总会有点原则和底线。而且,他现在觉得自己手持正义之剑,又有李书记等人撑腰,陈建立就是再霸道、再凶横,总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因此,在听完周美瑜那番恳求自己赶快逃离湟源县的话之后,他有点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下,说:“周小姐,你把湟源县的官员说得这么可怕,好像威虎山上的座山雕一样,这不大可能吧!再怎么说,你们湟源县也是共和国的地盘,也是党领导下的人民政府,总不可能变成一个土匪窝吧!你放心,我在这里工作,自有我的方法和策略,我相信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周美瑜听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猜想他可能也有比较强硬的后台,否则的话,他不可能对自己刚刚那番话无动于衷,陈建立、胡德清等人也不可能如此重视他。
想至此,她心里的恐惧和担忧稍稍消除了一点,点点头说:“好的,你既然如此自信,那你就按你的方式去做吧!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这些人做事非常阴毒,无所不用其极,很多事情,你不能以常理去揣度他们。所以,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叶鸣见她是真诚地为自己担忧,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于是,他便问道:“周小姐,你到底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一定要听他们的话,来干这样的事情?你家里或者你本人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所以受制于郑晓亮等人 ?'…'”
叶鸣问这番话的目的,是因为他发现这个周美瑜是一个可以争取的对象。如果将她拉到自己这一边,让她跟自己说一些湟源县非法集资的内幕,同时也让她给自己注意一下陈建立等人的动向,等于是自己在对手那里安插了一个眼线,将来他们有什么针对自己的行动,自己就可以提前知晓、早做防备了。所以,他便想了解一下她的困难,必要的时候,可以帮她解决一些实际困难和问题,让她从陈建立等人的阵营里反水,帮助自己查清楚湟源县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