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途-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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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茶杯盖，砸在了魏阳晨的胸口。
“王处长被捕了……”魏阳晨一阵天旋地转，猛然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他感觉着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这个结果，绝对是他无法接受的。
“怎么，还想替他隐瞒？”郭怀清的眼睛里，有着冰冷的杀机。
“书记……那是十几年前的老案子了……”魏阳晨打了一个寒噤，赶紧的道，郭怀清虽然护短出了名，不过，郭怀清最出名的还是狠辣，谁要是忤逆了他，那下场绝对叫做凄惨，此时公安局都已经把逮捕证办下来了，他哪里还敢隐瞒。
“十几年前的老案子……说，什么案子？”郭怀清一愣，这却是出乎了他的意外，他所知道的王学利的罪名，可是涉嫌贩毒，这似乎不应该是十几年前的案子，十几年前，貌似内地还根本没有毒品这玩意，而且，十几年前，王学利似乎也不应该和chūn阳有任何的关系，就现在，他也还不知道这王学利和chūn阳有什么关系呢。
“……强…………”魏阳晨不敢隐瞒，只是，说出这两个字，却是恍惚用完了他全部的力气。
“你说什么……”郭怀清砰的一声跌坐在凳子上，涉嫌贩毒已经让他感觉着天要塌了，却是不想，如今王学利居然还涉嫌罪，他情愿王学利是杀人放火，也绝不愿意听到两个字，杀人放火虽然xìng质恶劣，可再怎么说，也比罪名好听一些吧。
“那还是王处长在大林肉联厂的时候的案子了……”说出了两个字，魏阳晨倒是感觉自己说话顺畅了一些，最为艰难的已经说了出来，再说什么，也不那么的无法开口了。
“说仔细点，还有，这段时间你们都干了些什么……”郭怀清铁青着脸。
“案子的具体情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了一个初三女生，不过当时也没有查出什么来，案子就这么搁置了，直到前段时间机械厂的绑架案……”魏阳晨并没有注意到郭怀清的神情，更不知道郭怀清所知道的仅仅限于涉嫌贩毒，以为是这宗案暴露了，哪里还敢隐瞒，顿时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招供了。
“绑架案，机械厂绑架案也和他有关？”郭怀清的脸sè，更加的苍白了几分，机械厂的绑架案，那也是轰动了全县的，他自然也听说了，可他做梦也不曾想到，那么一桩案子，也和自己这个最器重的外甥女婿有关。
“不，不，绑架案和王处长无关，只是和王处长的司机有关，另外，绑架案的主谋之一，就是当初……当初被王处长……那个初生……那个女人被抓后，以那件事相要挟，王处长只能出面干涉……”
“上次你让我签那什么意见，就是为了这件事？”郭怀清猛然的想起，秘书魏阳晨让他签过一个和刑jǐng队有关的检举信。
“是，书记。”
“那个查出他的刑jǐng是谁？”
“……是牛兵。”魏阳晨低声的道
“好，很好啊，你们都知道合伙起来欺骗我了，很好……”郭怀清的脸上，有着几分的惨然，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王主任，过来一下，另外，打电话通知一下刑jǐng队的牛兵，让他过来一下……”
“郭书记，阳晨愿意继续侍候您……”魏阳晨身体一颤，郭书记直接打电话给办公室主任，那显然是要撵走他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失败，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的变成了这样……郭怀清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他比较维护后辈，后辈的一些小错，他也能够包容，可是，他却绝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如今，第一个秘书背着他胡作非为，这第二个秘书更甚，竟然连王学利犯了这样的恶xìng刑事案件，居然也敢帮着隐瞒，隐瞒不说，还借他的名义去压办案的刑jǐng，这让他情何以堪。
“涉嫌贩毒，chūn阳公安局，牛兵，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想不到，你居然给我来了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们居然都被骗了……王学利这个蠢货，都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了，也不知道收敛一点，还胆大包天的跑去贩毒，这不是找死吗？”而公安局局长李和生的办公室，挂断电话，李和生的脸上显得有些jīng彩，有些恼怒，有些无奈，更是禁不住的骂起娘来；王学利落网，他一点不心痛，甚至，心底还有些暗暗的高兴，终究，他也是一个jǐng察，他也不愿意放过一个犯罪分子；然而，王学利显然不应该这个时候被抓，现在，他的副县长还没有着落，此时王学利被抓，他可不敢奢望郭怀清这个县委书记还会给他说好话；因此，他禁不住的有些骂起王学利来。
“李局长，我是县委办王先才，麻烦李局长通知牛兵同志到一下郭书记的办公室。”就在这时，李和生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王主任，我马上通知。”李和生赶紧的道，县委办王主任的名字，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郭书记竟然要牛兵过去，难不成，郭书记竟然要……挂断电话，李和生禁不住的猜测了起来，郭怀清要见牛兵，那显然不可能有什么好事，可是，若说郭怀清要怎么样牛兵，似乎，又有些不太可能，王学利已经被正式逮捕，而且还是涉毒，郭怀清再是不讲理，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公然对付牛兵，王学利的事情，郭怀清自己恐怕都有一些麻烦。
不过，这郭书记怎么会知道是牛兵在间搞鬼的呢？很快的，李和生又发现了一个疑问，他能够知道是牛兵在搞鬼，是因为他知道刘冰和牛兵的关系，刘冰是chūn阳公安局副局长，他自然一听就知道是牛兵的手笔！而牛兵和刘冰的关系，并没有其他人知道，郭怀清不应该知道，郭怀清即使要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够知道，如此快就找牛兵的麻烦，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管他呢，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还是打电话吧！怎么处理那都是他们的事情……李和生摇了摇头，郭怀清怎么处理牛兵，他管不了，也不想管，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这个不听话的刺头，也该好好的收拾一下了，而他却不好出面收拾牛兵，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郭书记要动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郭书记叫我去他办公室……”牛兵接到这个电话，却是脸sè变得yīn沉了起来。
看来，自己的麻烦还是来了，这李和生倒是告密的速度够快！县委书记郭怀清能否怀疑到他头上，牛兵真没有怎么去想过，他一个刑jǐng队副大队长，是不太能干入郭书记法眼的，郭书记不可能多关注他，也不太可能知道是他搞的鬼，不过，李和生能够怀疑到他头上，他却是没有怀疑的，自己和刘冰的关系，李和生是知道的，他要不往这方面想，那倒是奇怪了，因此，他很容易的想到是李和生这个公安局长告的密。
告密就告密吧，知道是自己搞的鬼又能怎么样，顶多也就把自己这个大队长撤了，再发配到最偏远的派出所，还能把自己怎么样！牛兵倒是很快的想通了，起身往外走去，他并不是没有想过事情会败露，甚至可以说，他早就知道事情会败露，王学利出事，他在后面的影子根本就瞒不过有心人，被发现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当然，早被发现和晚被发现，差别还是很大的，早被发现，事情有可能起一些波折，而晚被发现，王学利的事情已经结束了，郭怀清也未必会拿他说什么事情了。只是，早被发现晚被发现，可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事情，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实在是在公安系统混不下去了，大不了他和燕子一样，辞职去创业好了，说不定rì子还好过一些。
0233 县委书记
“报告郭书记，刑jǐng大队牛兵前来报到！”牛兵走进郭怀清的办公室，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彻底的完了，办公室里，茶杯的碎片还没有收拾，郭怀清黑着一张脸，显然的，郭书记刚刚才发过了火，此时余怒未消。 。 。
“哼！”郭怀清抬起头看着牛兵，眼睛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
“报告郭书记，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知道自己完了，牛兵倒是有些豁出去了，也不在意了，除了表面的态度还恭敬，心底却是也不以为然了，反正都要找自己的麻烦，害怕能有什么用？
“王学利究竟犯了什么事情？”郭怀清yīn沉着脸，毫不掩饰的问道。
“报告郭书记，我知道王学利的案子不多，一宗强jiān案，一宗强jiān幼女致人死亡案，另外，可能和一宗毒品案件有些关系，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牛兵既然已经豁出去了，倒是没有丝毫委婉的意思。
“强jiān幼女致人死亡，什么时候的事情？”郭怀清的脸sè，更加的yīn沉了几分，他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又钻出了一宗更加的让人唾弃的案子。
“郭书记，这是两宗强jiān案的资料。”牛兵拿出了两分资料，这些资料，他一直随身带着。
“畜生，老子早知道非阉了他不可……”郭怀清拿过两分资料，仅仅看了那份强jiān幼女致人死亡案的资料，他就气的一拍桌子，口中更是忍不住的骂起娘来。
真要那样就好了！牛兵心底腹诽着，他可不会因为郭怀清骂娘，就认为自己没事了，护短的人都这样，自己的人自己打也好骂也罢，可别人是不能骂的。
“你作为一个jǐng察，发现了这样严重的刑事犯罪分子，怎么不早抓捕他？”郭怀清也没有看第二份资料了。他已经看不下去了，他看向了牛兵。
真要那时候我抓了他，说不定我现在都去泰鸿乡当普通民jǐng了！牛兵心底腹诽着，不过，他嘴里说的。也还是有些不同。“我没有能力抓他，我就算抓了他，也有人会放了他。”
“放屁，谁敢如此胆大妄为。”郭怀清觉得自己就想骂人。他好久都没有想骂人的感觉了。
“当时我们抓捕了王处长曾经的司机马成安，当天就差点被人放了，我们抓捕了魏玲等人，仅仅几天，我就被调到了泰鸿乡派出所……”
“泰鸿乡那件事情。也是你干的？”
“如果郭书记说的严家兄弟，那的确是我打伤的。”
“你现在还在泰鸿乡派出所？”
“报告郭书记，我现在调回刑jǐng队了。”
“你去泰鸿乡才多久，怎么就又调回来了？”
“报告郭书记，是领导的安排，牛兵只是服从安排。”
“放屁，告诉我，是什么原因？”郭怀清再次的忍不住暴了粗口。
“报告郭书记，属下不知道原因。”那原因。牛兵显然是不可能说的，而且，那也只是他们的猜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根据，怎么可能在郭书记跟前说。
“你现在在刑jǐng队做什么？”
“报告郭书记。刑jǐng大队副大队长。”
“副大队长？你多大了？”
“报告郭书记，十九岁。”
“十九岁副大队长，你有过什么成绩？”
“报告郭书记，牛兵没有什么成绩。只是侦破了一些案件。”
“什么文凭？”
“报告郭书记，初中毕业。法律系自考专科毕业。”
“王学利在chūn阳被抓是不是和你有关？”郭怀清忽然的问道。
“是！”牛兵没有否认，到了这一步否认也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干脆一点。
“不错啊，居然连chūn阳市公安局的人你都能够调动了。”
“报告……”
“别报告报告的，直接说……”郭怀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是，郭书记。其实，这件事带一点巧合在里面，chūn阳公安局有一个同志和我在同一个专案组工作过，他们跟踪毒贩，毒贩在炀县失踪了，怀疑往我们林山这边跑了，就找我帮忙寻找，结果无意间发现了他们的嫌疑人是王学利情人的弟弟……”
“王学利还有情人……”郭怀清的脸更黑了一些，他对王学利好，那主要也就是自己的堂外甥女的原因，如今，王学利不仅强jiān，更养情人，他的脸sè怎么好看的了。
“是，那人叫赵飞丽，天涯的老板娘，赵飞丽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儿子，应该是他们的儿子。”牛兵倒是不遗余力的揭发着王学利的丑事，或许，这郭怀清多恨王学利一分，会减少一些对他的恨。
“是党员吗？”郭怀清看着牛兵。
“是，刚刚转正。”牛兵恭敬的道。
“作为一个党员干部，要敢于实事求是，讲真话，坚持真理……”郭怀清很是严肃的教育着。
“是！”牛兵嘴里答应着，心底自然是腹诽着，大道理谁都会说，可谁会去做；虽然是党员干部，他显然没有党员干部的觉悟，之所以入党，只不过是因为对于他升官有帮助罢了，他向来就不信那些忽悠人的玩意，至少，他见到的党员，尤其是当官的党员，没有一个人能够无愧于党章的那些要求，每个人都是说着一套，做着一套。他一直认为，那是神才能做到的标准，他是人而不是神，没必要以神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做为一个jǐng察，一个法律工作者，你们是人民权利的最后一道保障，如果你们失去了公正，社会就彻底的失去了公正，民众就会对我们失去信心，我们的权力，是建立在民众的基础之上的，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郭怀清显得有些语重心长。
“是，牛兵一定谨记书记的教诲！”牛兵心底也严肃了许多，虽然并不认为郭怀清这是真心话，可他却很是认同这些话，更感觉到了一股子沉重，法律，是最后一道防线，法律不能坚持公正，民众根本就求助无门，求助无门的后果，一个是忍气吞声，一个就是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从而导致社会的混乱无序；他更不由得想起了当初郭正清的事情，如果郭正清不是主动的说了自己的表哥是刑jǐng大队大队长，或许，他就报jǐng了吧，而报jǐng之后，会是什么结果？以现在所了解的情况看，牛兵却是不敢保证了，或许，当时的欧泽霖能够一手遮天，将事情控制在他的手中，或许，枪的事情会惊动上面，从而让欧泽霖他们倒霉，自己能够得到公正的对待；以小鼓镇派出所所长邓福定的xìng格和胆量，以及邓福定的处事方法，邓福定直接将案子交给欧泽霖，恐怕是最为可能的做法，邓福定和欧泽霖的关系如何牛兵不知道，可郭正清是经常和邓福定喝酒的，牵涉到郭正清的案子，他不太可能采取公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