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去捣乱-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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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据城中士兵说,江夏太守并不愿出兵,就在城墙之上看我军厮杀!”
听着属下的回报,黄祖气不打一处来,这里应外合之计是蔡瑁提出来的,如今大敌当前,他居然单方面违约,让自己的军队被孙坚杀得大败!
黄祖暗暗生很,咬牙切齿道:“若我今日还能回到襄阳,必要主公收拾蔡瑁一番!”
“将军,现在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孙坚已经将我军的殿后部队杀得大败,就欲朝我军杀来,我等如何是好?”
这确实是最为严峻的问题,自己如同这烟尘滚滚,大势已去,他孙坚气势正旺,自己早已不是他的对手了。黄祖咬了咬牙,朝身后仅剩的几千人喝道:“全军南逃,进入岘山!”
“将军,为何不撤回襄阳?”
黄祖说道:“我军进入襄阳,不过瓮中之鳖,迟早得死!如果我军藏入岘山与孙坚为敌,到还有一线生机可寻。主公现在不缺守城将领,缺的是援军!待南郡、江夏郡救援兵马到来,我等与之配合,孙坚必败无疑!”
孙坚那边也是收到了黄祖逃入岘山的消息,着令韩当率领城西兵马合围襄阳,自己则是带领本部兵马攻入岘山。孙坚心存侥幸,如果擒住黄祖,至少有了和刘表谈判的价码;而且这黄祖似乎才是此番南下最大的阻碍,只要解决了他,荆州便任凭自己横冲直撞!
孙坚并没有注意到,星空南边的一朵星辰,光亮似乎黯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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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回 将星陨落
“少主,我等掠夺了如此多的资源,为何你还如此愁眉不展?”
听着一旁士兵的互相调笑的声音,孙策却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本这种掠夺周遭郡县的事情是个美差,但孙策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因为现在的他,连中饱私囊的兴趣都没有了。
或许别人以为自己的父亲给了他一个美差,但只有孙策自己心里面最清楚,这是他父亲想方设法的想把他从自己孙家军的权力中央拉开。掠夺的再多,功劳也不会太大,如果自己能够参加攻打襄阳的战争,那才是大功一件。
他的父亲孙坚,基本上已经彻底与自己这个儿子决裂了。
孙策看着一旁安慰他的士兵,苦笑道:“吕公,你跟随我也有半年时间了吧?”
“是的,若非将军知遇之恩,属下已经被饿死在了鲁阳。”
“此番掠夺多亏你带路,不然我们也不会收获颇丰……回去之后你自去向主簿邀功吧!”
孙策现在连孙坚身边的主簿都不想见,只能让士兵自己去申报功绩;不得不说,他这个将领真的当得很窝囊。
哪知吕公却是说道:“少主对我有知遇之恩,又将自己使用的武器交由属下保管,属下怎敢随意邀功?此生只要能够侍奉少主,何需功利?”
孙策闻言,心生感动,想不到自己落破之时,还有如此忠义之士。他轻轻擦了擦眼角,试图抹去那滴本不存在的泪水,朝身后说道:“众将士,加快行军速度!”
众军齐应了一声,加快了速度。孙策领兵行了片刻,忽有人来报:“主公领兵进入岘山,意欲擒拿黄祖!”
孙策听闻此言,拳头微微紧了半分;或许在两月之前,自己就已经有了这份心理,但他心中还是极其纠结的。如今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以援军为由进入岘山,埋伏敌人……
埋伏自己的父亲孙坚。
孙策早已无法忍受孙坚对自己的种种压迫,但自己毕竟是他的儿子,所以他并不想使出如此下流的手段。汉人最为重视礼义廉耻、忠孝悌义,自己如果这么做了,岂不是不忠不孝不义之徒?
但孙坚如今锋芒毕露,如果让他攻下了荆州,自己将永远被自己的二弟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孙策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主意,下令道:“全军朝岘山进发!”
孙策以建功立业为幌子,欺瞒了原本属于自己父亲的手下;众军齐入岘山,岘山路窄,仅容三人同时通过。行军速度不由得慢了许多。但因为孙策与孙坚是两个不同方向进山,或许在路上还会相遇。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孙策命令军队遁入山林之中,隐藏自己的行踪。
山中道路泥泞,孙策一时迷失了方向,待他再此走出密林之际,已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处所。只见眼前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峡谷,峡谷之上有一个极其狭窄的道路,仅容数人同时通过。更兼道路湿滑,坎坷无比,路途极为险峻,完全不适合行军。
峡谷对岸也是一片密林,两边的密林让此处成了一个险地,只要任何一边有伏兵,敌军必然被杀的片甲不留!
孙策看此地形,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却突然看见斜面一军逃来,领头之人正是黄祖。或是黄祖知道此地险峻,领着数人在狭窄的道路上奔驰,将身后的追兵抛的远远的。
孙策见黄祖来到,传令众军准备箭矢,只待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将黄祖射成刺猬。
“黄祖休走!”
却在此时,一道如猛虎般的咆哮声从黄祖身后传来,众人视之,乃是孙坚。孙坚由于嫌弃自家军队速度太慢了,便抛下军队,单骑追击黄祖;不知是不是畏惧孙坚之名,黄祖带着十几个人竟然不敢与孙坚正面迎战,朝着山头一阵狂奔。
等等,这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孙坚单骑前来,没有任何的随从,如果万箭齐发,自己的箭矢藏在其中,谁又能够发现?
孙策颤抖的从吕公手中接过了自己的长弓以及一支箭矢,丝毫没有注意到吕公眼中的精芒。
孙策咽了咽口水,他觉得自己现在口干舌燥,极其紧张;弑父可是大罪,若是被发现,不仅会被父亲的老部下赶走亦或是杀死,更是会在千年之后留下一个臭名声。
为了一时之快……这样真的值得吗?
更何况,那人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啊,还是自己的主公啊!人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他责骂自己,自己理应忍让,为什么一定要做到如此地步?
孙策满张的长弓,似乎松弛了许多。
杀了他,自己又能如何?军中已经将孙权列为法定继承人,就算孙坚死了,程普他们也会遵照孙坚的遗志,辅佐孙权继位。自己已经丧失了和二弟争夺的优势。
眼见黄祖即将从自己眼前逃离,孙策知道必须先将此事解决,便立刻下令:“全军放箭,堵住黄祖的退路!”
顿时万箭齐发,黄祖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到了,连忙命令那十几个人停止撤退;眼见孙坚越来越近,黄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孙坚之勇猛,凭他们十几个人还不一定能够挡得住啊!
孙策部队的箭矢根本没有停下,顿时将黄祖那仅剩的十几人杀得所剩无几,黄祖大骇,难道自己注定要命丧此处吗?
孙坚惊喜万分,虽然不知道密林中埋伏的人是谁,但此番他却是立了大功,回去之后,他必要好好地赏赐此人!
他却不知,一张圆弓正在密林中缓缓升起,目标直指他自己。
孙策的长弓又是大开,因为现在正是绝佳的机会,万箭齐发,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弓箭射向了孙坚。而且凭借自己的箭法,一箭直接射入孙坚的喉管,完全不成问题。
他迟疑,他挣扎,在他的心中,情义重要,他自己的前途依旧很重要。如果荆州被攻下,自己被软禁在襄阳城中,那自己的一辈子也算是彻底毁了。
大丈夫不能提三尺青锋征战天下,生而何为?
但……踏在自己父亲的鲜血上征战天下,自己就能够安心吗?
“可恨!”
孙策咬了咬牙,似乎想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怒聚集在双手之上,只听一声弓弦响,与身后万千弓弦混做一起,显得那么的微弱。
“啊――――!!!”
弓弦响处,孙坚应声一阵惊天哀嚎,坠落马下,堕入深渊之中……
“父亲大人!”
孙策在高崖上凄惨的叫着,不会的,自己那一箭明明是朝着那悬崖深渊射去的,怎么可能射到孙坚?
不……这不可能!
“父亲大人!”
孙策在高崖之上无助的呼喊着,不可能的,他的父亲怎么可能死?他没有朝孙坚射箭,全军上下怎么可能还有人暗害孙坚?
孙策的呼号显得那么得苍白,那么的无助。
坠入悬崖的孙坚并没有立刻死亡,他看着插在胸口上的箭矢,听着晴空中的呼号声,似乎在苦笑着……伯符,是你吗?
你终于……还是对我这个父亲下手了?
没错……这支箭上的雕翎只有你特质的箭矢才有,看来……果然是你杀了我啊。
孙坚这次并不是死于射杀,而是堕入那万丈深渊下的水中摔死。在生死面前,孙坚第一次感觉如此平淡,或许自己当初与孙策生隙,就是自己一生最为愚蠢的错误吧。
直到此刻,孙坚那高傲的头颅才愿意低下;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愿意原谅孙策吧。
“伯符,若你能带领我江东子弟征服天下……我这一死,又有何妨?”
星空一道流星划过,将星陨落,天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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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回 以生换死
擒了黄祖,这似乎是极其可观的战绩,但孙家军中却沉闷无比。围城也不围了,叫阵也不叫了;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突然,众人早已没了攻打襄阳的想法。
孙坚死了,连尸骨都未曾找到。
之前进入岘山的时候,程普就屡次与孙坚强调,不可鲁莽。哪知道孙坚一意孤行,为了擒住黄祖抛下一大支队伍,独自上山去寻找敌军。
这一走,便是永别。
孙坚的古锭刀被遗落在山崖之上,与黄祖一同落入了孙策手中。如今这把古锭刀被供奉在军帐的最前端,如同孙坚一般,还在一直盯着众人。
“伯符……你可知道是谁暗害了主公?”程普沉声问道,“我曾搜查过,除了你那边的林子中,没有其他地方有敌军埋伏的踪影。按理来说……没人能够暗害主公才是。”
孙策只说不知,他总不能说自己有过谋杀孙坚的想法,但中途放弃了吧?这种说法一说出来,遭怀疑不说,自己还必将身败名裂。
程普似乎并不相信孙策,他忽然想起昨日孙坚所说,孙策有谋害自己的想法,当即将犯罪嫌疑人的帽子扣在了孙策头上。只是现在完全没有证据,根本不敢随意定罪。
一旁的黄盖说道:“德谋,如今之计并不是追查谁是杀害主公的凶手;主公尸体下落不明,若不能及时找到,岂不葬于汉江之水?这对于我等而言可是大罪!”
但程普却是无奈的说到:“公覆,我已经派军沿江搜索主公尸首,但却没有丝毫的发现。如今我等在荆州地界,如果分布太多的士兵去寻找主公尸首,势必会给刘表寻来反击的机会啊!”
程普所言不假,汉水波涛磅礴,他能分布几百人下去寻找孙坚尸首已是不易,毕竟现在的他们必须保持军队的最高警戒,防止刘表突然袭击。
正当整个军帐都陷入一片死寂之时,忽有下人来报:“刘表军蒯越求见!”
孙坚身死,程普暂时主持大局,便叫那人带蒯越上来。来者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见到程普后微微行了一礼道:“向闻孙将军身死,某深感可惜。实不相瞒,孙将军尸骸已被我主打捞起来,特来与诸位相告。”
众人闻之大惊,皆是怒道:“刘表可是戕我主尸首,用以威胁我等?”
蒯越沉着冷静,连说不敢:“孙将军身死,我主万分遗憾,不仅未曾侮辱尸骸,反而赠以棺椁厚待之;我主之意,乃是以孙将军尸首,换以我军黄祖性命,并且双方议和,不知将军以为?”
黄祖性命,如何抵得上孙坚一具尸骸?众人皆是答应,那蒯越又是笑道:“既然如此,明日午时双方在襄阳南门相见,届时双方皆需要派遣一名使者,迎接孙将军与黄祖。”
蒯越说罢,便自行离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滞,令人不得不对此人的冷静而佩服。
既然孙坚尸骸被敌军找到,那孙家军必须用黄祖来交换孙坚尸骸。如今重要之事,乃是寻得一个冷静之人,明日前往刘表军中迎接孙坚尸骸。
“谁人敢去?”程普大喝道。
众人平日皆受孙坚恩惠,皆愿前去,僵持不下;唯独孙策若有所思,似乎并不愿意去迎接孙坚的骸骨。
程普皱了皱眉头,正欲呵斥,却没想到门口突然出现一人道:“某愿前往!”
众皆视之,乃是孙坚之侄孙贲领着次子孙权进帐。在孙家后人之中,孙贲最为年长,虽然是孙坚侄子,但因为孙坚兄长孙羌死得早,孙贲与孙坚情如父子。如今虽然是程普主持大局,但这孙家军如今的指导权,却是在这孙贲手中。
众人见是孙贲与孙权,纷纷让路,孙贲将孙权领上殿前,自己则是侍奉左右,似乎早已遗忘了孙策的存在。孙策虽然很不是滋味,但也只能忍受,毕竟自己身为当事人,却不知是谁杀了孙坚,罪过难当。
之前说愿前往之人乃是孙权,众人皆以为勇,但程普却说道:“少主,我等不知刘表虚实真伪,此番前往九死一生,为了主公的社稷,少主还是自保性命要紧。”
孙权却是驳斥道:“德谋公何来此言?我孙家后人从未有过畏惧之辈,岂能因为不知真伪便退缩?何况父亲尸骸在刘表手中,我如何心安?还望德谋公成全!”
孙权说罢,似乎还不经意的瞟了眼最末端的孙策,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孙贲也是说道:“刘表并非无信之人,不会为了主公尸骸与我等反目,此举与他毫无意义。何况堂弟早已需要磨练,此番让他前去,未尝不是好事。”
孙贲已是将孙策抛在了脑后,众人闻言,似乎只得应允;唯独留的孙策一人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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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双方于襄阳南门列阵,孙家军皆系白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