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去捣乱-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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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棋,怪棋……”马良吓得大汗淋漓,但却觉得黑棋处处是破绽,好像是等着他来一一击破的模样。
荀罡淡然的下了一子,又是问道:“曹植那边可有消息?”
马良看棋看的惊心,哪里听到了荀罡的呼唤?只是右手颤抖的将白子落下,继续观察着整场战局。
荀罡眉头微皱,这棋有什么好看的?
“季常!我在问你话呢!”
被这么一吼,马良终于缓过了神来,连忙问道:“主公有何指教?”
荀罡无奈的撇了撇嘴,说道:“我方才问你曹植那边如何了,你倒好,竟是看得围棋出神了!”
马良连忙起身大拜:“主公休怪,只是在下平生未尝看的如此诡谲之棋,故而出神了。主公方才询问曹植,臣只知他似乎暗中联络倭国,又与孙策那边闹得不清楚,具体的在下也不知。”
“倭国?孙策?”荀罡听着这一个个无比熟悉的名字,不由得面色诡异了起来,“倭国不是忙着教训狗奴国吗?再说了那个国家有什么可利用的,整个国家的人口还不如我们一个城池人多!”
“至于孙策……他曹植疯了不成?孙策对中原早已是虎视眈眈,心中对徐州惦念不知道多久去了!他曹植占着兖州、徐州这两个交通要道,孙策岂不会借此机会拿下?”
马良回到了原位,说道:“在下也不清楚,据说这是丁仪、杨修等人的计策,他们还写了密信给南匈奴首领呼厨泉以及右贤王去卑,只是信件被曹丕截下了。曹丕正准备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向曹植发难呢!”
“这曹彰曹植为什么对曹丕如此大的偏见?”
马良微微一思衬,说道:“魏国领土皆在冀州、兖州,正巧是这二人的地盘;而曹丕一点魏国领土也没有,更兼魏王之名不正不顺,难免二人嫉妒。”
“看来这中原乱的还不是一星半点啊……曹丕疯了,曹彰曹植也跟着疯了!真不愧是一家兄弟,疯都疯到一起去了!”荀罡一面笑着,一面落了一子。
然而就是这么一子,让马良彻底睁大了眼睛。荀罡之前的臭棋竟是凭借那天元一子,成了妙手一招;如果按照之前的算法自己尚能赢个三目,那这一步下来,荀罡后面必然畅通无阻,赢自己半目!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妙手?”
荀罡缓缓起身,笑道:“走吧,该去吃饭了,今日我请你喝酒!”
“且慢!”
荀罡正准备离去,却被马良忽然叫住,此刻的马良心中掀起了滔天海浪,荀罡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凭借之前天元一手,已经猜到了后面的五六十手七八十手甚至一百多手?这……这不可能啊!
想到这里,马良不甘的跪下,问道:“主公棋路诡谲难测,不知是和人教授?”
荀罡已料到他会如此询问,淡淡一笑:“想知道?”
马良不住的点头。
“你可知西汉时,有一名围棋圣手,人称杜夫子?”
马良点头道:“自是知道的,此人乃长安人士,年少成名,人称天下第一!据传言此人自创一招天元倚势法,每逢下棋第一手必下天元,却能百战百胜,尽败天下棋豪……难不成主公……主公得了那天元倚势法?”
说到此处,马良不由得大惊失色,那可是杜夫子带到棺材里的秘密,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就算有人曾复盘当年杜夫子的棋谱,却也不能推出那天元倚势法是什么缘故。
哪知荀罡摇了摇头,笑道:“自然不是,杜夫子棋力无人可比,怕只有后生可以超越;只是我曾梦两位仙人于山中对弈,那棋路诡谲,只怕远比那天元倚势法精妙。或许杜夫子死后化为棋仙,依旧在仙人手中大放异彩吧……”
“难道两位仙人的棋路便是天元倚势法?”
荀罡哈哈大笑:“什么天元倚势法?我何时说过这是天元倚势法?此乃吾自创棋谱,名为‘八元争仙法’!”
马良一愣:“何意?”
“八元者,吾、曹丕、曹彰、曹植、孙策、刘备、刘璋、士燮也!仙者,天子也!行八元争仙法而不先立天子,八元如何争仙?此局不过我偶感天下之时运而行之棋罢了!”
马良闻之大惊,看着荀罡的眼神大有不同;荀罡将天下仅剩的诸侯以及天子如棋子般在手中运转,最后还能小胜半目,这……荀罡竟有如此野心?
“季常,你会辅佐我的吧?”
荀罡回过头来,朝着马良淡淡的笑着。
………………………………
第三百六十回 北伐筹备
建安十二年正月,汉室宣布独立,曹冲进爵为魏王,继而曹丕不服,也与洛阳称王。
魏军也因为这一举动分崩离析,鄄城侯曹植占据兖州地界,有意向扬州刺史,却于徐州屯扎的温恢伸出橄榄枝;但温恢并不理会,在真正的魏王出现之前,他选择观望。
冀州都督张辽等人正为曹彰发难而感到头疼,听说他又去找并州刺史梁习了,要挟手段与要挟自己的别无他样;但并州刺史梁习在治理民族矛盾方面颇有一手,南匈奴以及鲜卑方面都颇为尊重他,只怕曹彰的如意算盘又会打空了。
曹彰本是个莽夫,只怕接下来真的会吸引鲜卑部落的轲比能单于以及南匈奴的呼厨泉单于来攻冀州;张辽虽然极其不齿如此行为,但他也不敢小觑这两个部落,因此也无暇顾及谁才是真正的魏王。
而曹丕虽然得到了荆北曹仁、司隶长安钟繇以及凉州刺史部张既的支持,所处地位却极其尴尬;他的西面是刘备,东面是曹植,南面是“曹冲”乃至当今天子,所以他才是最为危险的。
不过曹丕并不慌乱,他知道刘备是个难啃的骨头,他爹一辈子都没能啃透,也不是自己一时半会儿能灭掉的。所以他将目光先放到了兖州曹植的身上,将曹植消灭后,他便能够连接冀州、徐州两地,那时便可顺理成章的收回“失地”了。
不过颇让他意外的是,建安十二年中旬,刘备忽然宣布——要北伐曹丕!
刘备北伐的消息并非空穴来风,而且最主要的是刘备搬出了天子的诏书!天子敕封刘备为大司马,遥拜蜀公,是继曹操之后汉朝的第二公。在此之前汉朝并无公爵,只有王爵与侯爵。
刘协此意,无疑是给刘备一个与曹丕等人平起平坐的资本,让他名正言顺的进京勤王。刘协不是傻子,刘备不是任人使用的刀,你只封他一个大司马,他怎么可能来帮你?
汉中临时州府中,刘备看着新呈上的兵册眉头紧皱,法正侍候一旁,轻声道:“蜀公,此乃新兵名册,共计一万五千三百余人,若是加上蜀中现有兵马,共计兵马五万两千余人,马匹只有马超临走前留下的西凉马匹三千有余,另有刀兵三万副,弓弩八千……”
法正如同主簿一样在刘备面前一一介绍着蜀中如今现有的装备,不得不说刘备的家底颇为寒酸,只怕曹家被分成了四分,刘备手中的家底也不过曹丕的三分之一。
刘备也是知道自己家底薄弱,更何况加上新兵,连武器都不够用!难不成拿着锄头镰刀去北伐不成?自己可是一方诸侯,不是起事民兵!
“士族豪强那边可派人去了?”
无论中国何地,士族豪强都是最主要的力量,尤其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在刘备来之前,刘焉刘璋父子就是益州最大的豪强,他们走了,刘备势单力薄,只能寻求豪强的帮助。
法正无奈的摇了摇头,苦涩道:“蜀公,此番北伐那些士族豪强本就不同意,如何会提供我等武器装备?只怕他们现在巴不得我等知难而退啊!”
“天子有求,我等不能退!”刘备颇为坚定的说道,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为何不见士元?”
法正回道:“属下正欲说起,半月前庞先生出阳平关去了,本叫我将此事隐瞒主公,但已过如此之久,在下也不敢隐瞒,只怕……”
“只怕士元投曹丕去了?”刘备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属下不敢妄言,只是实在不知庞先生出关作甚去了!”
但法正迷茫,刘备却丝毫不迷茫,说道:“孝直,士元自荆州时便追随与我,如今我正是困苦之时,他岂会背我而去?”
法正连忙下拜:“属下该死!”
刘备摇了摇头,缓缓起身道:“吾已知晓士元去了何处。”
法正迷茫的看着刘备。
刘备走到地图前面,若有所思的看着益州北部的地图,点了一点,说道:“他去了凉州……羌胡之地!”
“羌胡之地?”法正陡然站起,迅速的跟在刘备身后,望着刘备指着的地方——凉州以西陇西郡的鸟鼠山。
羌人本属华夏人的共祖,但不知什么时候被汉人排斥,以至于被逼到了今新疆、青海、西藏以及四川、甘肃等等地方。凉州、益州两地有羌人的驻扎,但大多都是属于农耕文明的羌人。
而在凉州以西,存在着各种羌族部落,统治范围绵延到了大汉边境以外,形成了势力极其强大的羌国。马腾马超在凉州的时候,这些羌人畏惧马家不敢造次,而马家一灭,他们又开始放肆了。
凉州现在是曹操的地盘,但还有许多地方是曹家手脚无法触及到的,尤其是陇西、西平这两个地方;而这两个地方恰好就是羌国所在。
羌人自被汉武帝攻破之后便渐渐融入了汉族社会,不过最让汉朝头痛的就是羌人反复无常;如今羌人自凉州独立,便印证了这一点。
“鸟鼠山是羌人的主要根据地,若士元真去了凉州,那他必然上了鸟鼠山!”刘备极其确认的点了点头。
“这是为何?”发证还是不明白。
刘备挺喜欢这种臣下不知道,要靠自己解释的感受,便仔细分析道:“我军缺乏兵器、人手、粮草,与曹丕大战若无计谋,必然难以取胜!士元知晓利害,便去羌国寻找援军以对付曹丕!若我所料不差,士元此刻已在回来的路上了!”
刘备所料果然不差,三日之后庞统安然回到了汉中,所去之地与刘备预料的一样,正是鸟鼠山!
法正不由得叹道:“主公真神机妙算也!”
刘备笑着摆了摆手,向庞统问道:“士元,可曾取得了羌胡援军?”
庞统回道:“蜀公,那羌族国王彻里吉听闻我等奉汉天子旨意讨伐逆贼,当即命元帅越吉与丞相雅丹领兵五万前来援助!我等届时只需要分拨些许金银丝绸给他们便可!”
“甚妙,甚妙!士元不愧是凤雏,此番北伐我等无忧也!”
法正说道:“不知主公可已有军略方针?”
刘备点了点头:“长安乃钟繇镇守,且前汉首都,必有重兵,我等不可强攻!故我等可使西羌国兵马与我等兵马一道,先取天水、安定两郡,进而取武威,待稳定凉州局势之后,我等再起两州之兵进攻长安!”
法正点了点头:“取武威之后,我等可与西域诸多部落联络,借丝绸之路进行贸易;蜀中疲敝,有了如此道路即可促进蜀中商贸,再者凉州多马,我等可兴骑兵,自河套平原深入并州,将曹丕包裹囊中!”
刘备微笑着望着凉州地图,似乎已经开始幻想着那美好的未来……
“曹操,你死的真是可惜了……你的儿子根本抵不上你的万一啊!”
………………………………
第三百六十一回 曹彰游边
就在刘备如火如荼准备北伐之时,遥远的幽州同样有事发生。
曹彰胯下的劣马已经连续奔波了不知几个月,曹彰自己又身无分文无法好好饲养,如今已是越来越消瘦了。如今他刚从并州出来,脸上满是不甘、亦或是鄙夷的神色。
“好你个梁习,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非得等我动粗是不是?”曹彰想起之前梁习对他那嚣张的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轲比能那家伙非得要你和气的交出并州,我才懒得受你这窝囊气!”
之前曹彰就取过轲比能处两次,希望他能够借兵攻打冀州,但轲比能非要自己以并州为抵押方才愿意出兵。为了得到兵马援助,曹彰只能忍了,但他哪知道轲比能要他自己去游说梁习,让他交出并州!
你让我曹彰去游说?脑子瓦特啊?
并州兵马不过八千,另有一万多的预备兵马,若轲比能愿意自己出兵,随时随地都能拿下并州;但轲比能却说梁习有恩于鲜卑族,所以他希望和平的得到并州,并不愿大动干戈。
“妈的,要是老子能够劝梁习把并州交出来,何必去找你帮忙?”
曹彰脑袋终于灵光了一回,不过这也于事无补;两手空空的回去找轲比能,只怕又会受一肚子的窝囊气!
“当时若非一时脑热,怎会攻打自家城池!如若不然……那荆州早是我的了!”
想着自己失去的兵权,曹彰懊恼万分,但也只能拖着疲惫的步子朝幽州走去;除了轲比能那里,他几乎无处可去了。
冷风毫不留情的吹着,那匹劣马终于承受不了曹彰的重量累的瘫倒在了地上;曹彰暗骂了一声,从腰间取出小刀,结果了它的性命,所及生火做饭,毕竟马没吃饱,自己也没吃饱。
主食自然是马肉,再从一旁的破屋子里找一块烂锅炉架着,寻些野菜煮好后便可以充饥了。他又看了看落在地上的人骨,无奈的摇了摇头,人骨头可不能吃。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念之断人肠!”
曹彰背着曹操的蒿里行,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句,但却也最痛心这一句……一边吃一边看着这荒芜的北地,当年随曹操征战至此的时候尚有不少人家,为何如今却荒无人烟?
生民百遗一!
“胡虏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曹彰一面嘟囔着,他并不蠢,但思想却只是一根筋,没有想着若是并州再落入鲜卑手中,也会是这般下场。
吃了个饱饭,曹彰便不再理会那具马骨,独自一人继续朝东北走去——塞北的冷风会将它安葬的。
三日之后,曹彰经历了千难万险,终是到了幽州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