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去捣乱-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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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罡也是有些同情曹丕,不过与他那三岁开始就与天下人交流,他这又算得了什么?
荀罡说罢,掂量掂量了曹丕的弓,又看了下曹丕射的靶子,大概五十步,对于这个年龄段的人也算是不错的距离了。他弯弓搭箭,朝着更后方的靶子瞄准,只听“嗖”的一声,弓箭应声出弦飞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射中红心。
“好强,那得有八十步啊!”曹丕看着荀罡的箭法,心中对他的崇拜不由得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荀罡十一岁,逐渐找回了当年那种力拔山兮的感觉;不是他吹嘘,如果将曹丕的弓换成一石弓,荀罡可能还能射到一百二十步!
“不过训练罢了,但你长时间钻研弓马,反而事倍功半,不得要领。”荀罡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别那么久的钻研弓马,万事皆有巧妙之处,如果能够寻得,反而事半功倍。
曹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着荀罡问道:“不过荀太尉,在下有一事不解……你为何想要见我?”
“为何?”荀罡又是拿起一支箭,射了出去,又中红心,引得曹丕一阵叫好,“我说我单纯的来找你玩,你会信吗?”
“不信!”曹丕果断的给出了答案,反是让荀罡吃了一惊,“尊驾乃是当朝太尉,位高权重,岂可与小儿嬉戏?实在有悖常理!”
荀罡闻言,笑道:“高官自由高官苦,小儿自有小儿忧,我两个都占了,你说换做是你,你想不想玩?”
“这……”曹丕略有迟疑,但还是颇为倔强的说道:“既为高官,便非小儿,何来小儿之忧?”
“悖论悖论,某不过十岁,并未及冠,甚至连表字也没取,岂非小儿?”说到此处,荀罡忽然顿了顿,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若换做是你,位高权重,该当如何?”
曹丕并不知道该如何做,只是默然摇头。
“那你想试试吗?试试……位极人臣,权倾天下的感觉?”
荀罡笑了,笑的无比自然,就连曹丕也挑不出一丝的毛病来。但他却不知,自己逐渐的陷入了荀罡搭建的网罗之中……
………………………………
第二百二十一回 曹操的忧虑
“司空回府!”
随着一声清脆奸细的叫声,曹操大摇大摆的走进府邸,一旁游玩的曹彰见了,连忙走上前来行礼。曹彰长得一副浓眉大眼样,性情放荡,不好文章,年仅六岁便立志当大将,深得曹操喜爱。曹操见是他在外迎接,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丕儿可还在修习弓术?”
“孩儿不知。”曹彰似乎有所隐瞒,连忙把眼睛别了过去;曹操微微一愣,皱了皱眉道:“莫不是你又掩护你那兄长,让他外面去玩乐了?”
曹操毕竟是老子,如果连自己儿子撒谎这一点都看不出来,未免也太菜了。曹彰见曹操一语道破,为难的挠了挠脑袋道:“兄长说去许田狩猎,并未说去游玩……”
许田就是将来的皇家狩猎场,不过因为汉帝刚刚迁都,所以许田还处于开放状态。曹操听闻曹丕竟然去狩猎了,大感奇怪:“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要知道狩猎也是对一个人体格、箭法、马术的考量,曹操是从来不反对自己的孩子去狩猎的。但曹丕这么主动的去狩猎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以至于连曹操都在怀疑曹彰言语的真实性。
“可有人陪同?”
“兄长便服出行,并无人陪同……啊,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孩童,长的一个白头发,随着兄长一同出去了。”
一说到白头发,曹操立马意识到这是荀罡,毕竟这天下的孩童里面,如此明显的特点只怕也独此一人了。他万万没想到,刚刚被打发走的荀罡,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司空府,而且拐跑了自己的儿子!
“荀罡这臭小子……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
曹操慌慌张张的走到内院,而曹彰亦是随从,毕竟自己兄长一走,后院靶场空了出来,自己终于可以去练练弓术了。他可是理想着当大将的人,怎能在弓马上不如他人?
曹操径直走到了卞夫人的房间,房内依旧是那般朴素,家具全是黑色,没有丝毫的鲜艳可言。而卞夫人则是坐在胡床之上,穿着一身朴素的布衣,给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讲着孔子的故事。
“夫人!”
卞夫人见曹操竟然来了,连忙起身行了个万福:“男君何时回来的?”那三岁小儿也是有模有样的学着,行了个可笑的万福礼,呀呀说着:“父亲大大万福!”
小孩子嘛,毕竟会学着别人的模样做事,曹操哭笑不得,对那小孩说道:“植儿,我与你母亲有话要谈,你去找你三哥玩去!”
曹植“哦”了一声,踏着小步子一顿一顿的走出了房门。
“男君……”卞夫人见曹操一脸慌张,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笑道:“难道彰儿将他兄长跑出去狩猎之事告诉你了?”
“你竟然知道此事?”曹操不敢相信,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卞夫人可是教子极其严明的,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儿子溜出去玩却不管?而且看这模样,好像还是他允许曹丕出去一样。
卞夫人微微一笑,请曹操共坐胡床之上,轻声说道:“男君,丕儿与太尉一同出去狩猎,是妾允许的。你是没看见丕儿对太尉那脸的钦佩模样,只怕你这父亲也会羡慕。”
“荀罡他是怎么进来的?”
“翻墙进来的……”卞夫人苦笑一声,“而且刚好遇见了妾。”
曹操有些无语,怎么荀罡放着正门不走,偏偏喜欢翻墙?而当卞夫人告诉曹操更多细节之后,曹操简直是哭笑不得,这小子哪有什么不轨举动,完全就是溜进自己司空府来玩的!而且还是找自己的儿子玩!
“你为何不加以阻止?荀罡乃当朝太尉,位列三公,岂是丕儿所能比拟的?若丕儿就此堕落,不思进取,岂不可惜?”
卞夫人闻言,却是正色道:“郎君此言,有诸多错误。”
能够当面顶撞曹操的,除了正妻丁夫人,怕是只有卞夫人能够坐到了;曹操立马正襟危坐:“何错之有?”
“丕儿虽然年幼,但才华尤甚其兄,前途不可限量,若早日与朝中之人打交道,于其仕途颇有裨益。再者,此游玩并非游荡于烟花柳巷之所;狩猎乃周礼,岂能以玩乐比之?此外,男君知道丕儿对于太尉的崇拜,让其知晓其偶像的优劣,也有助于丕儿成长。”
这三点让曹操无法反驳,竟是摇头示软:“罢罢罢!为夫相信你便是!”
“多谢男君。”
“另外……荀罡让我等在司空府与太尉府之间的开一道门,既然如此,此事变交由你处理吧!”听了卞夫人的话,曹操似乎也觉得让自己的儿子与荀罡多有交流也挺好的。虽说他们算是同龄人,但荀罡却是早早领先于他们,让他们多受一点磨炼,也是件好事。
“男君英明!”
而曹操却不知道,荀罡正在渐渐的让他的次子,陷入在权力的漩涡之中。
二人在城外寻了一个马厩,这马厩乃是太仆管辖,手下全是大汉极为高级的马匹。二人想要借两匹马,不过马夫却因为二人年龄以及未得许可的缘故拒绝了,毕竟到时候出事了谁负责?怎奈荀罡亮出了太尉府的令牌,那马夫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纵然万般不愿,还是在强权之下屈服了。
第一堂课,荀罡便教了曹丕,为什么权力如此受人推崇。
太仆位列九卿,如果不是荀罡乃是当今三公,谁能从他手上借到马?你就算低一级,人家太仆的手下也可以选择不理。单单就借马这一事,荀罡就从曹丕的眼睛中看见了一丝佩服与渴望。
曹丕的野心本来就不小,只不过被荀罡提前挖掘出来罢了。
二人又朝马厩的管事讨要两副弓箭,那管事一脸被抢劫了的模样,无奈的给出两把看上去颇为豪华的弓。
许田距离许昌约莫三十里的路程,本是一户村庄,但在灵帝年间因黄巾之乱破落,成了一座废村。但因为此地野兽众多却极少有巨虫等物,所以便渐渐成了富贵人家的狩猎场。
二人策马来到许田之外,见此地山林俊秀,飞禽走兽极多,红日之下仿佛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曹丕很难得的出了一次门,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感觉眼睛都亮了,原来天下还有如此美景!
“若我喜欢,我便能够将此地收入囊中……”荀罡笑着比划了一下,“纵然士族有意见,但我乃当朝太尉,他们奈何不得我!”
曹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似乎心中也想将此地划为自己的领土,随即问道:“荀侯带我来此,可是要与我狩猎?”说到此处,曹丕明显激动了许多,“我正想看看我最近弓马练得如何了!”
荀罡知道打铁得趁热,但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便笑着应和道:“还记得出府之前,我给你说了什么吗?”
“你问我想不想要尝试位极人臣的感觉……”曹丕说着,却又不住地摇头,“这太荒谬了,父亲大人迎回陛下,大功于汉室,也不过区区司空罢了。位极人臣的感觉,岂是我一个小儿所能感受到的?”
“北狄马上立国,以尚武为家国之风。胡人善骑射,何以表现骑射之高下?其中便有狩猎一说。凡在规定时间内猎物最多者,乃胡人勇士,甚得胡人国主、单于喜爱,倍加重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乃虚言?”
曹丕忽然眼睛一亮:“荀侯之意……”
“今日我等何不效仿胡人?人乃万物之主,若能猎尽奇珍异兽,天子之下,岂有第三者能插足?曹丕,你如今尚且年幼,自然无法感受位极人臣的快感;但在这原野之间,汝岂不如寻常野兽哉?”
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让小孩子去体验,就好比说是位极人臣,荀罡自然不可能让百官与皇帝来和曹丕演这出戏,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狩猎乃周礼之一,汉人贵族皆是以狩猎为荣,毕竟这是展现人高于禽兽的一点。
如果让曹丕将百兽当做臣子,自己将之杀尽、猎尽,岂不也是让他有一种位极人臣的感受?
只是可怜了这些无辜的野兽……荀罡似乎苦恼,但嘴角却是泛起了一丝狰狞笑意。
为强权而死,尔等也是死得其所了。
他似乎也被自己那套所谓的强权理论……攻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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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回 权力教学
权力犹如一场游戏,但这场游戏却是要贡献出成千上万的人的性命;高位者只需要一句话,便能够将国之重臣抹除,将数百万平民剿杀。这就是权力的可怕,正如那句话所说,英雄再怎么风光,也不过是权力的工具罢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追求权力。
权力是诱人的,但他同时也是烫手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将自己手中的权力分配的十分均匀。但纵然如此,为权者前赴后继,数不胜数,但大多数都成了有心计之人的垫脚石,让别人更为靠近那份权力罢了。
荀罡随手一箭,射死了在不远处飞奔的野鹿,原本应该有侍卫去将猎物搬回来的,但因为二人出来的匆忙,甚至不敢带侍卫出门。不过望着周遭野兽尸横遍野,荀罡还是极其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弓马还是挺不错的。
数个时辰就如此过去,眼见残阳落暮,天边一抹红润,荀罡便朝林中大呼曹丕的名字;半晌,一少年从密林中缓缓走出,但却是一脸颓废,荀罡细细一望,发现这小子两手空空,似乎什么也没有打到。
“荀侯,狩猎实在是太难了!”刚一碰面,曹丕就抱怨道,“本以为就像射靶子一样,但又要控制马匹,又要控制弓弦,一下就分神了;而且那些猎物受了惊吓还要到处乱动,根本就射不中啊!”
“初次狩猎之人,很难有所成绩,久而久之你便能掌握狩猎技巧……”说到此处,荀罡忽然发现有一只麋鹿,要知道麋鹿极其珍稀,在东汉年间就几乎快要绝种了。不过当时的人并没有这种保护意识,只是觉得这头鹿长相怪异,皮毛极好,多赠与权贵之人观赏用。
曹丕似乎也是看见了麋鹿,眼睛一亮,觉得颇为稀奇,不过荀罡却是面色肃然,吩咐道:“下马,跟上它……”
曹丕不明所以,缓缓的跟上荀罡的步伐,二人走的又轻又慢,免得麋鹿受惊逃跑。二人穿过密林,眼见距离之前的地方越发遥远,那麋鹿终于是停了下来,在一块丰美的水地边上叫着,荀罡细细一看,原来还有两只年幼的麋鹿在那里静静地站着,很明显是那麋鹿的子嗣。
“三头麋鹿吗……”
荀罡拿出三支箭来递给了曹丕,曹丕惊咦一声,问道:“荀侯是什么意思?”
“我且问你,若将那只大麋鹿当做犯人,好比做了欺下瞒上、偷取朝廷关税之事,理应判处何等罪名?”
“这……死罪。”
荀罡点了点头,又是问道:“此罪可涉及家人否?”
“因以包庇罪论处。”
“斩否?”
“不斩。”
荀罡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着说道:“法因权者变,虽有‘刑不尊大夫,礼不卑庶人’一说,但自古以来,法律不过是权谋者用来约束平民的手段罢了。你可见过哪位皇子因为稍微蒙骗一下自己的父亲就被斩的?这勉强可以算作欺君的罪名,就因为他的身份、他的权势,而变得毫无罪状可言。”
“这……荀侯所言虽有些许事实,但终归是强词夺理。”曹丕似乎并不信奉荀罡的“歪理邪说”,不是还有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说吗?
荀罡笑了笑,似乎是嘲笑他的天真:“我且问你,如果曹司空手下有一犯人,此人身犯数罪,家中仅有两名子嗣,为了避免这两名子嗣将来报复,曹司空会选择何等方法?”
曹丕闻言大惊,怎么突然说起他爹来了?而且这话让他爹听见了,还不分分钟暴走?他嘴巴不住地发抖,似乎是在整理措辞,又想咽下口水来维持心中的镇定。但以他对曹操的了解,答案似乎很明显:“斩草要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
纵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