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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潇潇雨飞花溅泪-第41部分

小说: 潇潇雨飞花溅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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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雨飞欣赏着手中的翡翠杯,道:“不但茶好,水好,这杯子也是珍品,也惟有这种玉杯才配沏这么好的茶。”幽灵宫主道:“这是昔年七巧翁精心磨制的玉杯,玉质与做工都是绝世珍品。”
  花溅泪微笑道:“也只有宫主这样的佳人才配用这种杯子饮这种茶。”幽灵宫主道:“能得到花姑娘的赞赏,已足慰平生。”花溅泪道:“宫主抬爱。”幽灵宫主道:“花姑娘如今可谓是一月之间名动天下。能让月丽人都甘拜下风的人,贱妾又岂能不仰慕?”
  萧雨飞见花溅泪神色不自在,道:“咱们人也来了,茶也品了,不知宫主可否言归正传?”幽灵宫主道:“贱妾知道,你们此来本是想寻找谢谨蜂的下落。但你们错了,这所鬼宅如今已属我幽灵宫所有,与聚雄会并无关系。不过贱妾倒是可以帮二位一个小忙。花姑娘可想知道可情的下落?”
  花溅泪道:“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她已被谢谨蜂带往聚雄山庄了。”幽灵宫主道:“不错。她自入了聚雄山庄,才发现她的情郎竟是谢谨峰,惊惧之下一病不起,如今已是命悬一线。谢谨蜂想从她口中得到的东西,能得到的都早已得到,得不到的都是她宁死也不肯说的。所以她留在聚雄山庄也已无多大利用价值,倒白白送了她一条小命。贱妾不妨帮你讨个人情,让谢谨蜂放了她。药医不死病,现在,也只有你才能让她抛却死念,重新振作起来。”花溅泪沉默了一下,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幽灵宫主一拍手,木墙又缓缓打开,墙中的木雕女童的托盘上放着一个锦盒。盒子是打开的,盒中铺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撕下的青布,上面放着一截扇穗,一束青丝。萧雨飞道:“这是可情之物么?”花溅泪沉重地点了点头。
  只听幽灵宫主道:“贱妾一直居无定所,只能借居这鬼宅之中,贱妾想建造一所幽灵宫,却苦无经费。只要花姑娘肯拿出白银五十万两,可情就可回到你的身边。花姑娘,贱妾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五十万两银子虽听来吓人,对你来说要在三天之内凑齐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花溅泪忽地大笑道:“五十万两银子并不是个小数目,幽灵宫主,可情不过是我手下一个普通使女,冷香宫的叛逆,我正欲除之而后快,又怎舍出此巨资赎她?”
  幽灵宫主笑道:“妹妹休要骗我,可情在冷香宫的身份虽不过是个普通使女,可她和幻月宫主你的情份又岂止是主仆情份?你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说,情同姐妹,你幼时与可情上山采药,被毒蛇咬伤,是可情不顾性命,为你吮出毒汁,结果自己却差点丧命。你每次受你母亲责骂,也只会对可情倾诉,就连夏日雨夜,你害怕雷声,也是叫可情陪你同床共枕,你二人如此情份,又岂只值区区五十万两银子?可情虽跟了谢谨蜂,也只是为情所困,又一直蒙在鼓里,可没透露过你冷香宫半点秘密。怎能说得上是冷香宫的叛逆?”
  花溅泪脸色大变,道:“你,你是谁?既然可情没有泄露,你又怎知如此隐密之事?”幽灵宫主道:“因为我用高价从姜太公手中买来了所有有关你的情况。你虽不了解我,我却对你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我知道你一定会救她,因为你在这世上的朋友并不多,而可情,却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以你的为人,你纵为她死也是心甘情愿,何况区区身外之物?”
  花溅泪讶然道:“姜太公?他怎会有我的情况?”目中忽然露出痛苦之色——能这么了解她的,不是她的朋友,便是她的亲人。幽灵宫主道:“贱妾可以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在这生死门前,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花溅泪默然半晌,道:“好,既已如此,多说也是无益。不过,我要你保证她的绝对安全。”幽灵宫主笑道:“这是自然。三日后,贱妾见银子,你见人。”小楼内外的灯光忽然全部熄灭。幽灵宫主的人已没入了楼板之中,只听得她银铃般的笑声隐隐传来,渐渐消失。
  花溅泪握着萧雨飞的手,慢慢走出楼来。屋外已是云散月出,照得荒宅中杂影纷纷。萧雨飞忽觉手背上一凉,抬头一看,只见花溅泪眼中泪光盈盈:“这件事我们自己想办法。千万不能让我爹和我娘知道,尤其是我娘,她若知道我花如此代价,救的却是一个冷香宫的叛逆,肯定不会原谅我,更不会放过可情。她不会理解我和可情的情份,你可知,在遇见你之前,可情是我惟一的朋友,是她陪我渡过了那么多的日日夜夜——”
  萧雨飞道:“我明白。我很感激她。可是,你为什么不让大师伯知道?这向姜太公出卖消息之人必是你二姐。她如此不分是非,竟通敌害你,不仅是你心腹之患,也已危急冷香宫的安危。你如此一味退让,恐非上策。”
  花溅泪叹道:“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我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若要告诉爹,爹必会严惩二姐,最低限度也会废了她的武功,将她囚禁在冷香宫中。但若那样,娘便会和爹闹翻,家中永无宁日。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何况强敌当强,我不想宫中先闹内乱。”
  萧雨飞扶着她肩慢慢往回走去,心中暗暗担忧。他感到有一种潜伏的危险正慢慢逼近,却不知该如何回避。
  第二十章 风云突变
  一晃已是第三天。两人想尽办法,只凑得三十万两银子。花溅泪已将所有值钱的首饰物品全都送进了当铺,也不过仅得数千两白银。
  萧雨飞道:“你也不用犯愁,这幽灵宫主一定就是聚雄会中人,咱们即便给她五十万两银子,她也未见得就肯放人。”花溅泪道:“此事必定也是谢谨蜂在背后谋划。他是想不停制造事端,牵制我们的精力,浪费你的时间。如果真能见到可情,从她身上多多少少总会查到一点消息。只是在杭州,咱们人生地不熟,急切之间,如何能再凑到二十万两银子?”
  萧雨飞沉吟了许久,道:“昆仑派前掌门南宫君就住在杭州。南宫世家,富甲天下。我们可找他暂借。我爹与南宫君是二十年的至交。还记得当年爹爹三十寿辰,南宫君送的寿礼就是一对价值连城的羊脂玉瓶。”花溅泪道:“你已八年未见过南宫君了,他能认出你么?” 萧雨飞摸了摸腰间的断肠剑,道:“他虽认不出我来,但他会认得这柄断肠剑。如果他不肯借银子给我,我也只有先把这剑抵押给他,待日后慢慢赎回。”
  花溅泪道:“这剑是冷香宫至宝,师叔若追问起来,你如何交待?不如把我们这对龙凤玉箫抵押给他。”二人计议已定,写了拜贴,备下礼物,往南宫世家而去。
  南宫世家,果然富甲天下。这么大一所宅院,布置得如此豪华,要花费多少人力财力?在这里,你几乎可以见到你这一生中能见到的各种奇珍异玩,有的却是皇宫中也未有的绝品。南宫君的客厅古朴而典雅,墙上字画无一不是名家真迹。厅中坐椅均是用整块檀香木雕成的雕花大椅。用来沏茶的杯子是犀牛角所磨制,地上铺的却是来自波斯的毡毯。
  惟有南宫世家,才能有如此大的出手,如此惊人的阔绰。但,无论是神偷还是巨盗,都不会有人来打南宫世家的主意。因为,这里住的是十六岁就击败了黑道高手谭羽,十八岁就名满天下,二十九岁就接掌了昆仑派的南宫君。五年前,他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大徒儿余磊英,还将惟一的独生爱女嫁给了他。自己则安心回到杭州老家,悠闲渡日。
  现在,这位武林名宿正拿着一个盛满西域葡萄酒的夜光杯,含笑看着这两个在黄山大会上引起万人瞩目、一月之内名扬天下的少年人。他放下夜光杯,拿起了那对晶莹圆润的玉箫,仔细把玩了一会儿,脱口赞道:“好玉,好做工!如此玉箫,真乃稀世之珍,老夫一生,见过奇珍异宝无数,却从未见过此等珍品。这对玉箫,实乃无价之宝,岂只值二十万两?”
  萧雨飞道:“富时万金不嫌多,贫时一文也为珍。晚辈愿以这对玉箫作押,向南宫前辈借银二十万两应急,三月之内,定来赎回。”南宫君道:“南宫世家,略有家资,何需抵押之物。我与令尊的情谊,岂是钱财可以算计?”萧雨飞知他豪爽,也不假意推辞,躬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只是晚辈这次借银,乃晚辈私下有急用,与家父并无关系。”
  南宫君道:“老夫明白你的意思。此等小事,我不会向令尊提起。你不必谢我,应谢你们自己。俗话说,挣家犹如针挑土,败家好似水退沙。南宫世家此时固然富足,但我也难保南宫世家能永远昌盛下去。所以,我也很珍惜今日之所有,并非一掷千金的豪客。我之所以愿借给你,就是因为你自己。而并非仅仅瞧在你爹爹之面。在无名寺中,你遭遇大变,却面不改色,不慌不忙,侃侃而谈,令我好生相敬。我也好生嫉妒,你爹爹居然调教出你这般优秀的儿子。我那几个孽障,哪有一个及得你!”
  萧雨飞红了脸:“前辈过奖了。晚辈任性妄为,行事莽撞,才会惹祸上身,连累爹爹与冷香宫,哪里当得前辈如此评价。”
  南宫君微微一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越是杰出的江湖男儿,越容易招来是非。想当年,我也曾率性而为,有多少次险些连命也丢了。你放心,我相信你绝不是凶手,而只是中了谢谨蜂的奸计。我也相信,以你的能力,必能在期限之内查清此事。”站起身来,将那对玉箫分别递还给萧雨飞和花溅泪,笑道:“看二位能拥有此等玉箫,必是精通音律。我有一个不请之请,想烦请二位为我合奏一曲长相思。此曲我一直最爱,只是一般优伶技艺平平,听来寡淡无奇,未若不听。二位若能成全,我还另有薄礼相赠。”
  萧雨飞道:“恭敬不如从命。”龙箫先起,凤箫相随。由低而高,袅袅传出,徐徐填满了整个空间。如彩蝶相戏于百花丛中,又如风逐云去,相互渗透,了无痕迹。南宫君微闭着双眼,手指合着音韵轻敲桌面,听得如痴如醉。
  长相思,在长安。美人如花隔云端。南宫君为何如此偏爱此曲,莫非心中也有一段隐秘情事?他夫人早逝,留下三儿一女。他却从不续弦,他心中,莫非一直放不下他那已死了十多年的夫人?
  箫音渐渐低弱,犹如一串足音,正渐行渐远,终不可闻。南宫君睁开眼来,微笑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拍了拍手。一个锦衣仆人立刻从屏风后托着一个银盘走了过来。盘中是一叠银票,每张票面上都写着白银一万两。银票下面却堆放着十余件各色首饰。两人一怔,这不正是花溅泪昨早命可人卖掉的那些首饰么?
  南宫君道:“这银票是我借给二位的,本是有借有还,但二位如此佳曲,岂有白听之理?这杭州城中的珠宝铺,多半是我南宫世家的产业。今早上,碧华轩的管事将这些首饰呈送于我,说是极上等的珍品。现在正好赠与二位,小小薄礼,虽不值什么,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萧雨飞明白,南宫君必已知道这批首饰是他们所售,故意找个理由还给他们。心中感激,却不便言谢,只朝南宫君躬身行了一礼,收了银票与首饰,辞别而去。
  回到分舵,两人将五十万两银票装在一个小匣子中。二更刚过,两人携了小匣子,往那鬼宅而去。鬼宅中,荒凉依旧,阴森依旧。浓郁的夜色中,那生死门却大大敞开,那碧磷所书“生死门”三字若隐若现。勾魂使者早已在门内相候。身侧是一顶软轿,轿帘低垂。轿旁站着两个身形魁梧的轿夫。
  花溅泪道:“五十万两银票我们已经带来。但我要先见见人。”
  勾魂使者道:“我们宫主一诺千金,岂有耍诈之理?”掀起轿帘,轿中缓缓走出两个人来。走在前面的是韵儿,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神情木然,摇摇欲坠的女子。韵儿望着花溅泪,哽咽道:“宫主!”
  花溅泪微笑着,道:“情姐,韵儿。你们可好?”韵儿已流下泪来,不能再言语,只点了点头。可情却一动不动,置若未闻。淡淡的星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的眼黯淡无神,茫茫然望着远方。勾魂使者看着可情,冰冷的双眼中忽然露出一丝温柔之意,关切地道:“你——去吧!”
  花溅泪心中刺痛,双眼发热,叫道:“可情,是我啊,你过来啊,到我身边来。”可情缓缓将目光移注在花溅泪脸上。蓦地,她全身一颤,忽然转身狂奔而去,步子踉跄,跌跌撞撞地奔往那无尽的黑暗之中。花溅泪一惊,与韵儿同时追了上去。
  萧雨飞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可情,见她如此憔悴单薄,与花溅泪当初假扮模样毫不相似,知道她这几个月来,必是倍受煎熬。想到她曾是花溅泪惟一的闺中秘友,却被谢谨蜂害成这般模样,不由心生怜悯。他冷冷地看着勾魂使者,将手中的小匣子扔给他,道:“这匣中装的银票正好是五十万两。你若清点明白,咱们就好各走各路了。”
  勾魂使者接过匣子,并未急着打开看,似乎全然不在乎里面是否装有价值五十万两的银票,只是呆呆地瞧着可情身影的消失处。夜色中,又有人影疾驰而来,一眨眼已至眼前,是花溅泪,她满面怒容:“你们宫主怎地如此卑鄙?既已答应过我,要保证她二人的绝对安全,却又在暗中下毒!”
  勾魂使者道:“我们宫主买来的消息上说,你能识天下毒物,我们宫主不信,要我试上一试。你既看出她中了毒,就该知道这毒并不厉害。”他从怀中掏出十余个拇指大小、一模一样的瓶来,笑道:“解药就在这些瓶子当中,烦请宫主自己慢慢找吧,不过我可要提醒宫主,除了一瓶是解药,其余瓶中装的可都是剧毒之物。”
  花溅泪面若寒霜,冷冷道:“拿过来,我自己找。”拿起一个小瓶,就着灯光瞧了瞧,又用鼻子嗅了嗅,最后用指甲略略沾了一点,以舌尖轻尝,道:“这是七步散——”又接连拔开小瓶,先看后嗅,最后以指甲蘸毒亲尝,道:“这是断肠草,这是一日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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