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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千机变-第51部分

小说: 千机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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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杀结束了,安若素一人站在桃林中,她的身前身后,尸横遍野,断箭残枪,她赢了,但漫天的杀伐之声惊了天地之祥和,只见桃花纷纷坠落,野花四下流散,整座山谷,落红成阵,铺天盖地,随风漫延……
  端的是一幅壮美的图画!小方血液澎湃,我要不要回去找她?
  正想着,又听得远处一阵的兵戈撞击之声,隐隐还有战马嘶鸣──叛军又来了!小方知道自己没法再回去了,天色已近黄昏,天边的彩霞血一样红,索真真她们明日一早上路,信息一定得先预先传到。
  小方留恋地最后一次回头──安若素如一座静默的山峰,俨然清峙,无数朵桃花在她身前身后翩然纷飞,而那呐喊撕杀声,愈来愈近,真是──金戈铁马,落英缤纷!
  她用她的生命为这个世界拼出一幅最壮怀激烈的画面!
  小方将那一幕深深地刻进脑海,永生不忘。
  他把那个卷宗放在自己最贴近心脏的地方,连滚带爬地下了山,此时,月挂中天,星斗摇落,远远地,听到了鸡鸣犬吠。他一定要赶在索真真出发前将这份至关重要的信函交到她手里,让她们早想良策。
  他沿着官道一直走,走了很久,突然发现,他迷路了!他好像走过这里,而居然,又弯了回来。他急得快哭了,我怎么这么笨呢?
  他索性一屁股坐在路边歇息起来,他需要彻底的清醒,这几天,他接受的信息太多了,就像填鸭一样,反贪司、元贞、安若素、北上御敌、东方元康、太子、废太子……这些东西全搅成了一锅粥,糊里糊涂。他需要清醒条理归划。
  坐了一小会儿,他站起来,只见月华如水,飞光千里,把路两边的农田、远处的茅舍、隐隐的小桥、潺潺的小河都照得如同画一般,他吸了口清寒的空气,憋足劲,迈开大步又上路了。又走了不知多久,天光大亮,他突然发现眼前有一堵墙,这堵墙很长,很高,像是城墙,啊,我到了京城了,小方一阵激动,但他找不到城门,他只好沿着墙着走,又是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了一扇,一扇巨大的门,他欣喜若狂,飞跑过去,边跑边喊:“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他到了门前,使劲地一推,门开了,一支冰冷的手枪指住了他的额头──
  《千机变》第八天 作者:金英
  (一)
  这是一支20世纪的枪!
  握枪的人,竟然是龙琪,她的左右身后,雁阵排着一大队人马,左边是杨小玉、乔烟眉以及他的那个丫黑妞、白丫,还有所谓的夫人、元贞、贾亚男等;右边是扈平、东方王爷、小太子、邵文雄以及“死去”的吴仕林、司马天仪以及丫头仆役凡是露过脸的都站在后面。
  当然,这一大群人一色的现代装──黑色职业装,就像是一个小型的黑帮聚会。
  小方愣住了,愣了好半天。
  然后慢慢地明白了──这原来,真的是一场戏,一场古装戏。
  一场编得非常精致的古装戏。
  剧本好、导演好、布景道剧好、演员则更好。
  可以说,从游艇上遇到麦考尔博士那一刻,他已经被引入戏中。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最后的戏码中只剩下了他,因为别的人都卸妆去了。
  他一个一个地看过去,这其中,安若素是龙琪,杨小玉是索真真,乔烟眉是黄阿绣,扈平是欧阳文森,小太子是龙欢,黑妞是汪寒洋,白丫是何苏琳,北靖王王妃是刘雪花,而那个吴仕林,竟然是陆星。天哪!他怎么也来了。至于其他的人,当然是不知从哪请来的职业演员。小方此时惟一的感觉是想一头撞死,他居然被人给骗得这么惨!真是猪脑子,平常那么熟悉的人竟然一个也没认出来。
  他还是个警察呐!
  但为什么?
  他握住龙琪指住他额头的枪管,“你怎么不开枪,开枪,我要你开枪!”
  最后他憋不住愤怒地咆哮起来,“你们吃饱了没事做吗?”
  龙琪微微一笑,扣动扳机,黑洞洞的枪口喷出一簇火苗。原来是把玩具枪。
  “欢迎光临!”她说。
  欢迎光临?光临什么?光临这一出戏?让那么多人看我有多傻、多蠢、多笨?
  小方终于看清了,她们就是在玩他,彻头彻尾地玩,有预谋有计划地在玩。策划了一个精美的“局”,有爱情、有亲情、有友谊、有阴谋、有战乱、有江湖义气、有家国天下的雄伟怀抱、有安帮治国的美好理想,可以说里边什么都有了,一切仿佛是真的,逼真到能让你热血澎湃、让你情不自禁、让你身不由己地想成为其中的一份子,想跟着那些人去哭去笑去拚命去抛头颅洒热血。可偏偏地看上去很真实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无,变成了一场戏。为什么?
  小方就像一个被踩破气球的小孩子,心里是失望、是沮丧、是空虚,而更多的是,被欺骗后的愤怒。
  “你这是为什么?想证明你有钱?”小方甩开龙琪那把枪。
  “为什么要跟钱联系在一起?”龙琪反问。
  为什么要跟钱联系在一起?这还不简单,没有钱,能玩这么大吗?小方痛恨不已。
  龙琪笑了笑,“你忘了吗,我邀请过你,说我的影视城要开业剪彩,欢迎你届时光临……”
  小方想起来了,龙琪是跟他说过说她的影视城要开来剪彩了,那是个好地方,靠山面海,是建影视城的上选,古往今来什么戏都可以拍。而这第一出戏,却让他成了“主角”。
  龙琪接着说道,“方队长号称神探,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也见过了,所以想送你一份意外的惊喜。”
  这算是奉承吗?小方被“奉承”得怒火中烧,他认为这简单直是污辱。
  “你太过分了。”他盯着龙琪。
  龙琪摇头,“猜谜,就在于猜测的过程,如果提前说破谜底,就没什么意思了。”
  小方默默地看着这个刚从远古回来的“安若素”,在那里,他与她是心心相印的。
  “我本来以为,有些事我们可以用直接沟通的。”
  龙琪摇了摇头,“可不可以直接沟通,这也是需要事先沟通的。”
  小方闻言一愣,然后慢慢开悟──是啊,如果没有这场戏,他还不明白龙琪在他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要。
  但,“我们非要用这种非常之法吗?”
  龙琪也看着他,沉吟片刻,轻轻地,“方队长,我本就是非常之人……”
  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那其中一定有非常之思,到底,她要通过这个戏跟我说什么呢?
  小方一时琢磨不出对方的意思,但龙大老板肯这么破财卖力,那一定的不会只是想消遣一下。
  思及此处,他的眉毛跳了跳。很奇怪地,陆星的眉毛这时也跟着跳了跳,龙琪觉察到了。
  龙琪说,“方队长,我们改日再谈吧吧,再见!”
  说完,她竟掉头扬长而去,那一群人也各自上车回家,想必他们都演戏演累了。
  都走了,只用了一分钟不到,这里的人全走光了,小方回过头,他来时的那扇门也已经关闭了,那个盛世大唐,他回不去了,而摆在眼前的现实,他一时之间还难以接受。他感觉自己好像被遗弃在一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真空里,身上还穿着远古的服装,灵魂却不知在哪个空间飘荡……
  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上官文华坐在办公桌前,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们的方队长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整整两天没打招呼没请假手机关着呼他不回,去哪儿了呢?被绑架?不会吧?如果是,那可真是刑警队以至公安局甚至整个公安部的耻辱。
  不,这个可能是不可能的。上官否定。他大智大勇聪明机警,不会有事的,再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绑架市刑警队队长,那不玩火吗?
  可他去了哪里?欧阳局长已经找了他无数次,愤怒之色已经溢于言表,这表明他不是去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唉,就算他不把他的队长职务看得很重,他也至少是个警察,怎么可以这样无组织无纪律?
  上官焦心哪。其实更让她焦心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早上她收到一封请柬,猜猜是谁的?说出来吓死人,居然是庄美容的结婚请柬,天哪!上官第一眼看到落在大红纸上的金粉簇成的“庄美容”三个大字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使劲地揉了揉眼,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是,是庄美容要结婚,而跟他并列的那个名字叫江萍艳,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他就要跟这个女人结婚!他什么时候认识她的?为什么从没听他说起过?
  上官在吃惊之余难免会有一点点的酸涩,男人哪,真是善变。
  庄美容那家伙不是刚刚才给她上官文华送过玫瑰示过爱吗?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跟别人结婚!就算上官不喜欢庄美容,可也不愿意看着追求自己的男人马上就另有所爱。因为在她心里早就打好腹稿准备了一大堆的托词来拒绝他的求爱,而现在,那准备好的一大堆话都没了用武之地,这多少有抹不开面子。──女人都是一副心肠,希望天下的男人都跑来追求她,来捧场接她那颗“爱”的绣球。当然,“中举”的只有一个,其余的统统被否决,听起来是残忍了点,但女人惟其这样活着才会觉得自己有价值有分量!
  但可惜,情场跟战场一样残酷──你值不值得男人追求固然是由你自己决定,但男人愿不愿意追求你,这就由不得你了。所以,女人一辈子总是失望多于希望。
  上官文华也不例外,虽然她是个女警,但铁血之外,还有一付柔肠。所以此时此刻她的一付柔肠真是百转千回,百滋百味。当然,她毕竟还是一个警察,除了这一点子心思,她对庄美容的事,也有一点了解,她对他马上结婚的动机产生了一种怀疑,他真的以为自己就没事了吗?可以成家立业了吗?
  这个疑问搅得上官坐卧不宁,她多么希望能马上见到小方,问问他个明白。也就在这时,她才清楚地意识到方队长对于整个刑警队是多么重要。刚来时,因为小方颇具偶像气质的外表,还有关于他与陆家裙带交易的传闻,她对他多少有点“不屑”,跟很多人一样,觉得由他来作刑警队的队长简单直有点儿戏,可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她终于认识到了小方的过人之处,他的确无愧于他头上的那顶“乌纱帽”,他是名副其实的神探加好队长。她愿意听他的差遣,同时也把他当作了主心骨。可这个主心骨如今两天不露面了,他去了哪里?
  他知不知道想他的人不止上官一个,队里很多事都等着他最后一锤定音!
  没有人知道小方经历过什么,即使说出来,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而小方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这太丢人了,他一个堂堂的20世纪的刑警,居然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而更可气的是,他还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口口声声要与人家同生共死,说喜欢人家,可到头来,这却是一场戏,真是荒唐,如果地下有个洞,他真想钻进去。
  可地上没洞,这条路上一色儿的水漫青石,严丝合缝,小方看着真是羞愧欲死──他配作一个警察吗?
  “如果我是你,我也一定很难过、很气愤。”有人好像能看出他的心思,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小方吃了一惊,回过头,原来是他的“丫头”黑妞,她居然还没走,来看他的笑话,看他有多狼狈?
  “怎么,黑妞,来看你家小王爷?现在我渴了,要不要给我倒杯茶来?”小方的话不由刻薄起来。
  汪寒洋看着对方,看了不小的功夫,然后慢慢地说:“我有个高中同学,毕业后回了他们县招生办,就在我快大学毕业时,他请我参加他的婚礼,结果那天他喝多了,便给我拿出他的存折炫耀,你猜他的存折上有多少钱?整整500万!500万,方队长,你想这是多大的一堆纸币?而那个县,是出了名的贫困县,全县一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是50万……他,仅仅是一个招生办的秘书……”
  这番话让小方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知道,跟龙琪在一起的女人──乔烟眉、杨小玉包括眼前这个汪寒洋,说话一向是博引旁证指东打西。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汪寒洋叹了口气,“方队长,如果你腿上长了一个恶疮,你想你的眼睛会有什么反应吗?”
  小方摇头,他一时理不清腿跟眼睛如何能产生直接的关系。
  汪寒洋则说:“你的眼睛会很不舒服,于是,它会指示你去赶快去找医生,在那个恶疮上抹点药。”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小方有点明白了。──她们给他演的那场戏,并不光是一个游戏,而是对现实的某一种隐寓。
  汪寒洋继续说:“当我看了我同学那叠存折时,眼睛很不舒服,不光眼睛,心里更不舒服,就像看到一只硕大的恶疮。”
  她停顿了一下,“人身上的恶疮用点药就可以了,但人世间的恶疮,可就得动刀子,排脓、挖掉烂肉──”
  话意开始靠近主题。
  “你,不,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小方厉声问道。
  “你知道跟你玩这场游戏我们花了多少钱吗?”汪寒洋未答案反问。
  “多少?”
  “500万。”
  也是500万,这小方信,因为单单是“听月小筑”书案上那文房四宝,也值个几十万。还有他穿过的那件狐腋裘,估计也值不少钱。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想借你这把刀一用──” 话题终于挑明了。
  小方死死地盯着对方。
  汪寒洋这时伸手撕开小方的衣襟从中取出那个卷宗,“──它,是用一个人的清白和生命换来的,你……”
  小方是个警察,浑身装满雷达,他早已经探测到对方要他做什么了。但他需要对方交个底──明明白白地告诉地告诉他,为了谁,又是为了什么事。比如──游自力。他已经明白,这场戏,都是为了这个人。
  汪寒洋却没有明说,她握着那个卷宗似是而非地道:“这是一颗定时炸弹,不光要命,还会让人身败名裂。所以,你可以摇头,也可以点头……”
  小方不语。
  因为他突然有点明白了──肯定是游自力的事,除了他,谁还有资格如此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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