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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千机变-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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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拽文,我只是想跟你说,我不喜欢过平淡的日子。”
  “可你这也太不平淡了吧?”水玲珑苦笑。
  “人躺在床上不也得死吗?”
  倒也是,水玲珑点点头,“还有什么要我效劳的?”
  “对不起,麻烦你了。”龙琪说。
  “拉倒吧,跟我客气。说真的,你要不来麻烦我,我还担心你要把我甩了呢。”水玲珑开玩笑道,床柜上的托盘里放着一杯牛奶和一碟点心。
  “别胡说了。”龙琪坐起来一点,拿过牛奶喝完。
  “没胡说,你不是我的老大嘛。”
  龙琪笑,苦笑,想了想后说:“对了,一会儿有个年轻人要来,你给我把他挡住。”
  “年轻人?什么年轻人?”水玲珑看龙琪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
  “这你就别管了。”
  “那……”水玲珑闪着一双妩媚的桃花眼,“他知道你在这儿?”
  “他不知道。但他一定会来。不管我在哪里,他都能找得到。”
  这话虽然平淡,却极尽缠绵。连水玲珑也被带进这种旖旎的风情中来,“那又为何挡他?”
  “一定要挡的。”龙琪说。
  “要是我挡不住呢?”
  “挡不住就让他进来。”
  “噢?这又何必?”水玲珑微笑,她的心也是七窍玲珑心,已经猜到对方的意思,但还是想听她说出来。
  龙琪轻轻说:“挡,一定得挡;进来,也得让他进来。”
  水玲珑听得如此玄妙,更想见见这位年轻人的真容,于是笑一笑,“好,我这就去。”
  “不,等等,他一会儿才到呢。他想通到赶到这里,大概还得一个小时。”
  “你就掐把的这么准?”
  “没这两下,我还叫龙王爷吗?”龙琪说得有点得意,却又有点伤感。
  水玲珑看着她,轻轻地问:“喂,我听说你丈夫文室他去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葬礼也没赶上。”语气中有点嗔怪──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龙琪听是这码事,想了半天,才慢慢地说:“那是个可怜人!”
  水玲珑等着对方说下去,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俗女子,对别人家的家长里短她没多少兴趣,但听龙琪说起自己的丈夫,这还是第一回。
  龙琪出了半日神,才说道:“记得那是我们刚结婚,一个晚上,我和文室从家往回走,到了巷子时,突然蹦出个男的,说让我们站住。文室挡在我前面,说,我是警察。正说着,那个破墙后又钻出两个男的,他有点发怵了,跟我说,我是男人,你别开口……”
  “这不挺好吗?”水玲珑忍不住发表意见了。──能在这种时候想起自己是男人的,还算不错。
  龙琪笑一笑,“这时,又走出四五个,文室的脸色变了,拉着我要跑,一转身,后面居然还有两个。”
  “那,你家文室呢?”
  “他吓坏了,揪着我的衣襟……”
  “那你呢?”水玲珑知道,那伙劫匪遇上龙琪简直是倒了十八辈子霉了。
  “他们可不是冲着我来的?说只要我留下,文室就可以走。”
  “那文室呢?他走了吗?”
  龙琪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水玲珑可以想像得到,在十几年前那个深夜,一条窄窄的长长的小巷里,七八个男人把龙琪和文室围住……
  如果拼了,肯定是死路一条,但对方答应放文室一条生路。
  ──如果你是文室,你会怎么做?
  死?还是生?
  ──当然……是,不死!
  对于男人,女人如衣衫,衣衫多的是,这一件脏了、破了,再换另一件。命,却只有一条,拼没了就真没了。所谓的英雄,就是惟我独尊,所谓的智慧就是明哲保身。
  活下去,说不定可以成为比尔·盖茨第二、成为高级官员、成为影视明星……总之只要活着,这都是可能的。而一旦死了,就都成为不可能的。
  死?还是,活着?
  当然要活着。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古训。而且为一个女人去死,这是最男人受世人嘲笑的、最没出息的一种死法。
  男人,就应该是俊杰!什么叫俊杰?识时务者!
  ──文室当初,肯定也已经晋身为“俊杰”中的一个。
  可他若是成为俊杰,龙琪呢?她会怎么办?
  龙琪这时慢慢地说:“他没走……”
  水玲珑的眉毛挑了挑,走是正常的,不走……倒觉得有些奇怪了。
  龙琪说:“因为我……我没有等到他走,因为有些结果你最好不要看到。人性是脆弱的,我们输不起。”
  是的,有些事,你最好不要看到,人性出丑,一出就是百出。何苦让你的眼睛,看到人世最大的伤心?
  龙琪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水玲珑可以听出来,在那一刻,龙琪她也在思考──我是做一个小女人“温顺”地死去,还是做一个大女人“倔强”地活着?
  这个选择将决定她日后的生活态度。
  这里不妨先做一个设想,如果她当时屈辱地服从了命运……那文室将会怎么对她?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多余的,历史上好多例子都在那儿摆着呢!──西施哪儿去了?貂婵哪儿去了?前者被沉入西湖,后者只能化做一阵轻风……她们都是被男人利用被男人玷污最后又被男人像破袜子一样甩掉!
  男人是从来都不愿意为女人负责。
  当然,如果你还够美好的话,比如豆蔻青春,或是有利可图……男人还是愿意负点儿责的。否则,没门儿。不信?不信你出点事试试。也不用出什么大事,只要……人老珠黄失业毁容,看有谁还会在你身边跟你谈爱情、谈浪漫、谈责任、谈……
  你可以试试。但你千万不要抱怨。怨天尤人者,是因为希望太足。而不怀希望者,则永远不会失望。
  不要对哪个人抱有希望,本来就没有谁能指望的上,靠自己吧!
  自己努力,剩下的,由老天作主。
  龙琪淡淡地说:“当时文室正捧着一面镜子,是我父亲送给我们的。我拿过他手里的镜子,往旁边的墙上一磕,镜子碎了,我挑了一块特别尖利的,问:你们谁是头儿?一个高大的男人站了出来。好,我冲他脖子上一划,划出一道白痕,血粒一颗一颗地渗出来,我问他:摸摸你的脑袋,还在脖子上吗?他吓傻了,他身边那个还比较清醒,要扑过来,我把那块沾血的玻璃向前一送,很轻易地就扎进他的肚子……再拔出来,血,自来水一样往下淌,有一股洒在我脚面上,热烘烘的,那是刚从人腔子里流出来的,带着人体的温度。场面变得安静。静止了几秒后,有一个人又冲过来,我将手中那块玻璃一甩,削掉了他半只耳朵,血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滴嗒,夜色中,血的颜色是紫的,深紫色。后面有人又扑过来,我一脚一踢出去,他就上了墙,但没翻过去,掉下来,砸到他同伴身上,只听一阵骨骼的断裂声,有人在呻吟……轻轻地,压抑着。那一刻,很安静,真的,我可以他们的心跳,如擂鼓一样。沉默了好久,我说:你们是不是还等着付医药费?冷场了几分钟后,那些人突然全跑光了。”
  龙琪的语气平静而淡漠,她展开的是一幅画,一个清冷的巷子里,一群人在夜色中对峙着,无声无息,只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软软的风中,被送得很远、很远……
  水玲珑听得很刺激,“那……后来?”
  “后来我们那一整片居民区,再也没有出过类似劫财劫色的事情。”龙琪淡淡地说。
  ──想好好地做一个好人,你就一定要比坏人更狠。她的体会,大概就是从那时得来的。
  水玲珑想了想说:“我是问你跟文室的关系……”
  “从那天开始,文室就开始躲我。见我就像见了鬼一样。”
  水玲珑叹息,文室他并不是在躲龙琪,而是在回避他自己的内心。男人都想做英雄,他们最钟爱的一句话就是──男人征服世界。可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一点?往往在寻常日子中的一点点的小麻烦,就可以让男人看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对一个男人,无能比无情更可悲。或者说,因为无能,只好无情。宁肯装做无情。──给不出的,就装做不想给。
  “那你呢,你责怪他吗?”女人要是对男人多了一分轻视,那就彻底完了。
  龙琪摇头,“挟泰山以超北海,非不为也乃不能也。”
  龙琪的清醒的,所以她对文室是理解的。她认为他是无可指责的。因为文室在那一刻,他比谁都要痛苦。
  “那如果,你要是那天打不过那些流氓呢?”水玲珑问了个残酷的问题。──如果别人帮不到你,你又解决不了呢?
  “如果杀不了别人,我就杀掉自己!”
  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水玲珑被这话刺激得打了个冷战。──如果你被人抽了两个嘴巴,你还要舔对方的手吗?不,去把他的指头咬下来!
  龙琪就是这种人,你敢跟我呲牙,我就吃了你!吃不了你,就同归于尽。
  怪不得,有人愿意为她去死。水玲珑默默地想着。
  “对了,那个家伙还敢搔扰你吗?”龙琪不想再提往事了。
  “自从那天收到那人血馒头,他就对我恭恭敬敬的。前两天还托人给我送了两包燕窝,说是能美容。”水玲珑看着龙琪,小心翼翼地问,“你那……是什么血?”
  龙琪笑了笑,“哪儿是血,是蕃茄酱。”
  水玲珑也笑了,“真有你的。”
  “那是他自己心里有鬼,也不知做过多少亏心事。半夜一敲门,就给唬住了。”
  “对了,那两包燕窝挺好的,给你点儿?”
  “我可不吃那东西,把燕子窝给吃了,燕子一家老小住哪儿?真够缺德的。”
  “这个窝没了,燕子们不会再垒一窝?”
  “胡说,我把你家砸了抢了再烧了,你乐意?”
  水玲珑想了想,“得,我也不吃了。积点儿德吧。”
  “算了,你还是吃吧,现在的燕窝,全是假的。连燕子都快没了,谁垒窝给你呀。”
  水玲珑笑了,“那我更不能吃了。”
  龙琪微笑,看着对方,“玲珑,你……还是嫁不出去?”
  水玲珑据说是出了名的官场结婚狂,她有地位有钱,就缺一个温暖的家和爱她的男人,可是,她的“出身”,受到了自命为良家妇女的女人们最激烈的声讨,所以一般的自认为是正经的男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她苦笑,“什么结婚狂?那全是有人给我瞎编的。”
  “这么说,追你的人还不少喽?”
  水玲珑叹了口气,“别以为男人多有气节,贪财好色是他们的本性,这两样,我都具备。我还愁嫁不出去吗?”
  “那你叹什么气呀?”
  “只奔着财与色来的,你愿意呀?”
  龙琪轻轻地说:“出国吧,换一种环境,找个老外,生个聪明漂亮的混血儿。”
  水玲珑语气坚决,“我不想嫁给外国人,我不崇洋媚外。”
  “不是崇洋媚外,换一个环境,你会轻松一点。”
  水玲珑听声辨音的功夫是一流的,“你不也想走吧?”
  “我很累。”龙琪说。
  “那……马上要来的这个年轻人呢?”水玲珑很自然地切换了话题。
  龙琪说:“他该来了。”
  很显然,她不想说关于即将到来的方晓飞的任何事。
  方晓飞站在高干疗养院的红墙外,墙不高,迤逦曲折,上面爬满碧绿的藤蔓,翠叶森森。这里,他听说过,却没来过。这不是他来的地方。
  这世上,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些地方你去得,有些地方,你永远也去不得。
  方晓飞站在高干疗养院的红墙外,墙不高,迤逦曲折,上面爬满碧绿的藤蔓,翠叶森森。这里,他听说过,却没来过。这不是他来的地方。
  这世上,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些地方你去得,有些地方,你永远也去不得。
  他略想了一下,走大门是不可取的,只好……墙边栽着一排梧桐,他向上一跃,攀着树枝就跳过了墙。里面很安静,古色古香的房屋建筑在夜色中绵绵延伸,这要一家一家找起来,很费事的。
  对呀,我可以先找到水玲珑,她是关键。方晓飞四下里一看,看到一处有灯光的二层楼,他走进去,果然是水玲珑。她面前的桌子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正独斟独饮。
  “小伙子,从哪儿来呀?”她看到方晓飞进来,温婉地一笑,轻轻地问道。
  “你是水玲珑水处长吗?”方晓飞单刀直入。
  “我是。”水玲珑盯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嗯,长得不坏,眉目俊朗,更难得是有股英气。看上去颇有种鹤立鸡群的味道。
  “龙琪呢?我找她。”
  水玲珑未语先笑,“我不明白你在问什么。”
  方晓飞拔出枪,指住水玲珑的脑门,“那你该明白这是什么!”
  “这是枪。”水玲珑说着,轻轻地把枪管移开。她也是混出来的人。
  “枪会走火的……”方晓飞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枪口火光一闪,只听“扑”一声,子弹擦过水玲珑的耳朵,划掉了她的耳环,她的耳垂有血珠滴下……
  水玲珑没想到对方真的敢开枪,耳垂上火辣辣的痛楚及一颗一颗往下滴嗒的热血,让她的心都窒息了,对方的眼神,冰冷铁硬,十分可怕,这种人是不达到目不罢休的。一种恐惧,从灵魂深处泛滥起来──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敌是友?从龙琪的语气及眼神来看,她与这人交情颇深,但男女之间的那点感情,实在脆弱得不堪一击!
  不能轻信男人。这些家伙们不可靠。高情大义话是他们说的,龌龊烂污事也是他们做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两面三刀,刀刀指你要害。
  水玲珑是吃过男人亏的。
  她盯着方晓飞,如果这个家伙是敌人,那我,无论如何也要挡住。
  她镇定了好几分钟,她没有龙琪那副天胆,天塌下来都能冷静、冷漠、冷酷。但她有后天的磨练,她知道人在某些时候是不可以下软蛋的。你一软,对方就更硬了。
  她慢慢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方晓飞的眼睛,撕开外衣,把他的枪放在自己胸口,“打进去,想找龙琪,就先射穿我的身体。”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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