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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兴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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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们知道这个主子,居然有出息到了在想跑路,还是跑到外国去,不知道心中会怎样泪奔。
  心中豁然开朗了,得意地大笑起来。
  碧儿问道:“太子,你在笑什么?”
  “碧儿,孤问你,如果孤不是太子了,你会不会愿意陪伴孤?”
  “殿下啊,你为什么不是太子?”
  “孤是说假如。”
  “那奴婢还是陪伴孤的。”
  “大功告成,亲个嘴儿。”李威说完了,一把抱住碧儿,在她的小嘴唇上香了一下。然后大手伸进裙中,摸了摸,又说道:“长大了不少。”
  带着笑容,躺在床上睡着了。
  碧儿噘着嘴,看着李威进入梦乡,嗜咙着小嘴低声不满地说道:“殿下,你又不要奴婢陪寝,每次都要撩拨人家。”
  外面的花香隐隐传来,春天到了,而且越发浓烈了。
  ………………………………
  其实说起来,如果不象某些人考虑得那么远,弘文馆事件许彦伯只是一个或有或无的配角。
  毕竟他是拉贺兰敏之找博士的场子,太子是好,周国公也是好,权衡之下,他稍稍替贺兰敏之说一些话,也是情理之中。
  相反的,贺兰敏之这一回脸面丢大了,失了脸面,还挥拳对太子相向。许多人翘首以待,等待洛阳的消息。
  府上还是一群胡姬在跳舞,可是贺兰敏之看得郁闷,手挥了挥,说道:“一起滚下去吧。”
  胡姬一起退下去,贺兰敏之心情依然烦燥不安,特别是传来的各种太子消息,让他觉得更刺耳。又说道:“将张邦彦、刘录他们喊来议事。”
  十几个幕僚一起走进来。
  贺兰敏之阴着脸说道:“各位,弘文馆的事,你们应当听说了,想一个主意,不能让我输了这个脸面。”
  这个主意如何想?
  本来使坏在坊间散布谣传,倒是可以的。只要不被官府的人现场抓个正着,死无对证。但弘文馆那种场合,贺兰敏之挑衅太子,十分愚蠢。贺兰敏之地位尊崇,可有太子地位尊崇。一个是君,一个是臣!
  现在散布谣传都不管用了,越是散布,越是让百姓知道是贺兰敏之做下的。
  况且太子这一次籍田祭后,声誉更隆,些许谣传根本起不了作用。
  寂静了好一会儿,贺兰敏之猛拍桌子,说道:“难道某养你们这群人,是吃白饭的!”
  生气之下,一拳打得很重,桌上的茶具点心盘子震得咣咣地响。又提起了拳头,痛得咧牙啮嘴。
  刘录站了起来,说道:“国公,仆都有一个主意。”
  “你说。”
  “马上不是到了寒食节嘛?”
  “是啊。”
  “寒食节,京城各个大家闺秀都喜欢踏青。”
  “嗯,这又有什么?”
  “国公,那么杨家小娘子呢。只要布置巧妙,盯好了杨家小娘子,不让别人注意了,将她抓到府上,与国公合欢。再对外放出言论,说太子妃与国公有私染。此事传出,固然皇后很恼火,可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子,你却是皇后唯一的外戚,顶多将国公责备一顿。但对太子呢?”
  “这个主意妙啊,那个病鬼脸面就丢大了,”贺兰敏之一阵狂笑。本来他对杨敏一直就是窥测之心,还向这几位幕僚提过此事,想用什么办法,将这名美貌的良家女给上了。这个主意好啊,在城外人多眼杂,不太好办,但到了郊外,谁还会注意?不但抽了太子的脸,也抽了武则天的脸,想到了妹妹,他笑声停了下来,牙齿咬得咯崩崩地响。
  张邦彦却更担心。真的象刘录说的那样,没有关系?他问了一句:“如果杨家小娘子不到郊外踏青呢?”
  刘录答道:“不大可能,杨家小娘子性格喜闹不喜静,又受了委屈,寒食怎能不去郊外散散心。但国公,为了安全妥见,派人探探消息。如果她去则立即安排,不去再想想办法,让她产生这个念头。只要国公出面,想让一些闺秀约杨家小娘子出去郊游,未必不行。”
  唐朝风气开放,贺兰敏之长得清秀无双,身份又尊贵,京城中还是有一些女子为他所染。贺兰敏之约杨敏出去,不大可能了。但让这些闺秀露面,却是很有把握的。
  “就这么办吧,”贺兰敏之又是大笑,声音如夜枭,在黑夜里久久地回荡。
  第三十一章 东宫大宴 太子约胡
  “糖!”李威刚跑完回来,看到李令月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站在他面前,伸手讨奶糖吃。
  看了看太阳,问道:“你为什么不上学?”
  “大哥,你骗我,籍田祭一点也不好玩。”跟着李威一道籍田,开始还是不错的,大街上万民欢呼,到了籍田坛后,群臣摆方位,献祭,又是一个新鲜的环境,好奇地走来走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感觉挺好,又是奏乐,又是献工舞。然后开始耕田了,你推几下,我推几下,就看得无聊了,想要回去。这时候怎么能回去?就算是武则天与李治的宝贝疙瘩也不行。
  碧儿走过来,哄她。留下可以,讲《西游记》吧,碧儿傻了眼,站了半天,憋出来两个小故事,也不过是小时候还没有进宫,听到的民间传闻。这才哄完了,听过后作了一个评价,指着碧儿的脑门说道:“你真不会讲故事。甚是无趣。”
  无趣就无趣吧,再怎么说,也没有《西游记》精彩。小丫头让李威生生将胃口养刁了。不但对碧儿,在自己寝宫里睡不着,也逼着下人说故事,可怜将一群太监脑袋瓜子都急破了。有的太监跑出宫外,花钱买传闻,只要有趣,说给某听,某赏给你钱。事情很是好笑,不过坊里却将此事当作了一件美谈。对父母孝敬,对百姓仁爱,对弟妹关爱,这才是真正完美的化身嘛。
  李威说道:“我不是对你说过,那是办正事,有什么好玩的,又是什么时候骗过你的?”
  “我就偏不要进学。”虽然现在对李威开始养成依赖,有做尾巴的倾向,原先的李弘留给她的印象太恶劣了,李威说话依然没有权威。
  “乖,听话,不是这样吧,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然后你进学如何?”
  李令月抬起头,歪着脑袋,思考了好一会儿,说道:“要好听,不好听我就不进学。”
  “好,你听好了,”讲了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故事,不过改成了卖火舌的小女孩。
  “好可怜哦。”
  “是啊,你是公主,有那么多大儒给你讲课,可是穷人家的孩子呢,想读书都没有机会。”
  这是事实,唐朝对教育还是很重视的,象国子监学舍达到一千多间,学生正常三四千四五千人,有时升筵者达到八九千近万人。另外各州县还设立学校。可因为王化,禁令百姓设私立学校,不过儒生可以在家自学,特别是一些大家族,都聘请了大儒,或者本家族就有大儒,教育弟子。
  虽然这一条禁令不太好,但教育规模远盛于前代各朝。可真正能上起学的贫困百姓依然很少。笔的成本高,纸的成本高,墨的成本高,读不起。就是一些家境还能过得去的,孩子上学时,用树棍子在沙上练字,却是舍不得用真正的笔墨纸砚。
  戴至德、张文瓘、李敬玄走了过来,请李威赴宴,正好听到这一段,相互看了一眼,欣赏地点了一下头。虽然是故事,但是寓教于乐,有着积极的意义。
  “嗯,我这就进学。”
  “这才是我听话的好妹妹,”李威说着,拉起了李令月的手,向弘文馆走去。
  李敬玄刚要喊,被戴至德伸了一个手势制止了。
  三个人就这样看着,看着一高一矮两个声影渐渐消失在一片晨晖中,久久不语。
  ………………………………
  大宴开始了!
  除了留守在长安的各个官员,还有德高望重的耆者,也请来入席劳酒。当然,象魏元忠那样的太学士,依然没有资格入列其中。
  还有一个嘉宾,是李弘刻意请来的,长安人梁金柱,是一名商人。在不久前,拿出了三千缗钱赈济灾民与贫困的百姓。三千数字不大,可化作一枚枚铜钱,整整三百万枚。而唐朝前几年,年色好的时候,风调雨顺,一斗米只卖出五文钱,税收各种租调加起来,换算成铜钱,也不过一千来万缗钱。
  分宾主落座,当介绍到这个梁金柱时,李威施了一个大礼。
  可怜梁金柱只是一个商人,仕农工商,商人是这个社会的最末等,顶多比娼妓乞丐与奴婢一流好上那么一点。事实未必必是那么一回事,有钱了也有了力量了,庞大的金钱同样能构筑一层关系网。不过说起来,商人地位还是很低的,连子女都没有进学科考做官的机会。
  连忙说道:“太子,你是折杀仆啊。”
  “梁金柱,孤前几天在东市前就说过,国家这几年光景不好,大灾大难。国库空紧,百姓水深火热。越是这时候,需要大家协手齐渡这一道难关。因此,那一天孤都刻意夸奖了青楼的那名伎子。你的善行,善莫大矣,当受孤一拜。”
  “臣民,臣民,”这时候大概粥喝得多,人的泪腺特别发达,梁金柱伏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了。
  李威心想,只是感谢你一下,不至于如此感动吧。
  确实,梁金柱这样做很不容易。经过东汉教条地对工商压迫后,休想再发生西汉桑弘羊的故事了。就是将家产全部捐了,也休想谋一官半职或者爵勋。而且三千缗钱数量也非常巨大。要知道一品京官只有七百石米的禄米。当然,还有永业田、职分田、分廨田,以及月俸、食料、杂用钱等补助。可最多每月也不会超过一千缗钱。实际上有的京官因为补助少,买不起房子,寄住僧院的都有。
  拿出了手帕,替梁金柱擦着泪花。
  不擦还好,一擦这个泪珠儿更大了,本来小到中雨的,现在变成了倾盆大雨。
  李威只好任他去了,将手帕递给碧儿处理,扭过头看着大家说道:“马上就要春耕开始了,旱情未必好转起来。越是这时,我们大家应当同舟济,有物出物,有力出力,就象这位梁金柱一样,那么世上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好!”泼天一般的喝彩。
  李威这才点头,仪官上来宣唱劳仪。东宫的宫女太监,端上来的茶水,点心。其实包括大宴,一切都从俭了。
  众人坐下来交谈,应当还是很高兴的,本来一切从俭,时间紧迫,许多制度来不及操办,祭祀仪式办得很不恭敬。不过新犁出现,将一切都遮掩了。
  但一会儿纷争出现了。
  籍田祭过去了,更大规模的大雩祭祀开始。
  籍田祭只是春耕的祭祀,可眼下关健却是求雨,那怕象前段时间下的那场大雨,来上个十次八次,也不过。又不能用时间紧迫来做借口,仓促操办。因此,礼部祠部郎中与员外郎等官员将一条条列出来,户部官员不同意了。
  本来用度就不足,旱情严重,关中缺粮,渭水又浅,江南以及其他地方的粮食,不能及时调来,关中粮食飞涨,前几年最低时一斗米五文钱,还是用大斗。现在一斗涨到了五十多文钱,却是用小斗量的。不可能每个商人都象梁金柱这样。否则自东汉起,都不会将商人地位贬得那么低了。
  这使朝廷用度更紧张。大非川与吐谷浑丢失,不得不加派士兵到陇右驻防,拱卫关中安全。朝廷在边疆有屯田的,驻兵增加了,自给不足,又要调动粮食。
  这些兵**,打赢了仗是他们的功劳。打败了仗,就会立即推卸责任,到时候因为后勤供给不足,户部责任想逃都逃不掉。
  两方面官员就争论起来了。
  李威皱了一下眉头,向戴至德问道:“为什么不设常平仓?”
  每大斗米五文钱,未必是好事,百姓收入无形减低。但到荒年,又变成了五十多文钱,还是小斗,差距太大。
  “太子,朝廷有设常平仓,太宗贞观二年就下诏各州县设义仓,每亩纳二升储之,凶年赈给百姓。十三年,又诏洛相幽各州置常平仓。到了陛下,于京都东西二市再次置常平仓,并且设立了常平署官。”
  这是一个很冷门的机构,因此戴至德耐心地解释道。
  “那为什么……?”
  “殿下,规模小了。常平仓目标是为了备凶年的,象近几年连年大凶现象很少。如果连年丰收,新粮进入常平仓,变成了旧粮。就会出现损耗。有的官员为了功绩考评,于是将这些损耗摊压在百姓头上,甚至与民争利。又有的官吏用常平仓中的粮食,在凶年时私自渡卖谋利,丰年时亏损却让朝廷补贴。朝廷空耗,百姓却没有得力。因此东汉时常常罢废常平仓不立。到了本朝后,太宗与陛下虽然重视凶年,然而迫于无奈,所设立的常平仓规模不大。这几年凶年连连,常平仓中的粮食已经解决不了危机。”
  原来如此,这是上了一堂生动的政治课。不是想当然的,想是一回事,操作是另外一回事。
  感叹地说了一句:“说到底,还是产量低了。”
  “殿下,产量不低了,汉朝时每亩地产量也不过一石,高产也不过一石半,两石那就要上报朝廷,奏表功绩了。但在本朝,每亩地产量都在一石半与两石之间。有的高产的都能两季下来,收到五石。”
  说到这里,他感到很自豪。
  可李威就当作了耳边风,两石,能有多少,还真不知道,现在的度量单位与后世整不相同,尺是比后世的尺小,斤更是不如后来的斤,不过曾经掂量了一下,一斗米大约在十几斤,一石大约一百斤出点头。估计后世农民随便往地上撒一些种子,仅是一季,都不止两石收成,更不要说亩产一千公斤的高产田。放在这时代,一亩地十九石,估计能将便宜老爹老妈都吓呆了。
  这中间有一个种子问题,可杂交技术不是将两个粮食花粉一块揉揉那么简单的,昆虫与风还不是将花粉吹来吹去,也没有吹出一个十石田出来。还有一个就是化肥。想这两点都不是现实的。
  但有一个比较,清朝末年时中国四亿人口,现在三千万人口不到,如果包括逃户与胡蕃,顶多三千来万人。清朝也没有化肥与杂交技术,为什么能养活那么多人?
  看来那天得再往郊外转一转。权当是替老百姓做一点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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