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疯将军传奇-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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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节 意外的敌人
在并州的攻略,很是惬意。
夹杂着一股被审配识破计谋的怨恨,张锋自是要在高干这里找回场子。
说到底,有些摆不正心态,大概是听到的赞誉多了,突然又有个人跳出来朝自己迎头一闷棍,让张锋心里有些别扭。
其实战场上的事,输赢本是很正常的事,问题是张大疯子有些飘飘然,纯把自己当偶像派了,出不得一点错,否则便是瑕疵。
貂婵还是个小耳朵呢。(是听说的,杨玉环是有狐臭,西施是脚大,王昭君是个斜肩膀)
因此高干莫名其妙成了审配的替罪羊,被张锋的攻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大将马延更是阵前倒戈,令急风骤雨中的高干更是雪上加霜。
眼看着,张锋就要打到晋阳城下了……
“你们到底是放个屁啊,那疯子就要打到眼皮子底下了。你们一个个的草包,只会喘气!”
似乎某些人到了紧急的时候,都喜欢发脾气,拿底下人出气。
夏昭,邓升、郭援,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高干两条淡淡的细眉就算皱起来也没见得有多少威严,这点比曹操的浓眉小眼要差多了。
沉默了半天,好不容易郭援怯生生的吱了一句:“三公子不发援军,我等也无可奈何。”
“援军援军!就只知道援军!老三他自己都跑去信都了,还有个屁的援军!”高干一听就来火,末了长长的舒了口气,就这样完了?
低下的几个将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打仗都只是半调子,出主意更是不行。
“实在不行,一并都降了吧,好歹还留条命。”
这句话不知是不是试探,几人心里怎么想不得而知,至少面上功夫要做足,一个个纷纷跪下表忠心,誓死不降之类的话如滔滔江水,比刚才半天都挤不出一个屁来的闷样要活跃得多。
高干心里这才舒服一点,要是刚才谁跳出来不知好歹的说道,好耶,投降了吧,肯定二话不说推去门外剁了。
郭援是高干的一号心腹,这时候却眼睛一转,想了个法子出来。
“属下呢,倒是有一计可退疯子,只不过委屈将军要背个骂名,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
“妈个*的,命都快没了,还要怕什么骂名!有屁快放!”高干不耐烦的喝道。
郭援嘿嘿的奸笑着,凑近高干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高干一张苦成蔫过的茄子脸顿时舒张开来,象张泡过水的马粪纸。
整个上党郡已经完全捏在手里,只要能再拿下太原郡的晋阳,整个并州可以说就没有抵抗力量了。
并州几个郡中,上党与太原兵力最强,乐平、西河、新兴都很小,兵力也不多,雁门则是张辽的老家,不过现在犯了事,跑路出来也不好意思回去。当张锋开玩笑让张辽领雁门太守,丫的很是得意了几天。
军至郓县后,张锋休整了几天,虽然说连战连捷,但是士兵毕竟不能代替体力,还怕高干飞了去不成。
不过离晋阳越近,张锋越发小心起来,一扫前些日子的嚣张跋扈。审配那件事的教训已经让他有些清醒了,别把三国里的人当傻子,哪怕只是一个默默无闻之人。
和徐、张等人商量了下,决定一路北上,直抵晋阳城下,另一路则往东北方向,攻下阳邑、榆次,然后两军两个方面包围晋阳城,也好守望相助,就算有一路进军不利,也免得象上次那样拼命往回跑。
二路军的人选定了张辽,徐晃对于这二路军的主将并不是很在意,张辽则跃跃欲试,黄叙……
算了,他根本不太喜欢动脑子,不明白黄忠这么沉稳的性子,怎么儿子的性子跟典韦差不多?
四日后,张锋出现了晋阳城下,出乎意料的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不过很明显,高干是准备据城而守,这样兵力更加集中,也越是难打。
不过有五千重甲,相信攻下晋阳只是时间问题。
算算日子,更早就出发了的张辽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三天内也可以到达。
张锋安下营寨,每天轮流让徐晃和黄叙骂战,城里就是不出人,张锋也不急着强攻,安排人手伐木,作攻城器具,训练士兵。
想想日后如果有唐朝的话,李家就是这里发的家,如果有可能的话在这里树上一座纪念碑,然后写上自己的战绩和大名,不知道李世民这个臭小子会不会来给自己磕头?或者干脆在碑下埋个石头,写上唐太宗李世民于**年**日登基称帝,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还是算了,想必李世民也不会跟傻乎乎的段誉一样,不把地上磕出点什么不罢休。
张锋想到这里哈哈大笑。
正傻里傻气的YY,徐晃入帐道:“将军,攻城车及云梯等物俱已备齐。请将军下令!”
“有劳公明了,传令下去,明日攻城,文远赶得上最好,如果赶不上就权当是练练兵。”
并州跟冀州相邻,可是气候就差得多了,不时会有风沙,这让张锋很不习惯。身子里浑身上下都有小粒砂土,又没办法洗澡,动一动就全身痒得难受。只好全身绷得跟电线杆一样的笔直,跟个僵尸一样。
天气很阴,既没有白云也没有乌云,太阳更是不知道躲哪里享受双休去了,不时一阵秋风吹过,卷起尘土打在铠甲上象下雨般的沙沙作响。
晋阳城外是一条深深的壕沟,没有放拒马,因为张锋手上并没有多少骑兵——夏候同学把弓骑全调去了,却没想到这次他却没有再次施展“万里独行”的独门绝学……啊,不对,万里独行好象是田伯光那个人妖。
五千重甲排在曹军阵列的最前面,第一排是清一色的巨盾兵,一会攻起城来,就靠他们来给自己袍泽挡石遮箭了。
再次就是轻步兵,阵营里夹杂着些手里举着令旗的轻骑,只能作传令之用。一万弓箭手都把弓背在身上,腰下别着两筒箭壶——张锋怎么看怎么想起了孙尚香。
啊,那么细的腰,不知道能扳成什么角度?不过想自己试一下的话,不知道要等到多久哦……还有孙权那个MS混血儿的家伙不太想当自己大舅子,不会使什么阴招吧?孙尚香可别许了别人,要不左手那个猥琐的大叔会被某些人给骂死的。
张锋扎了两天营,第一次亲自领兵出来。晋阳城上也有了动静,某个大将在城头上冒了一会头,又缩了回去,大概是怕张辽的冷箭吧,这家伙可是连疯子哥都差点挂了的狠人。
城头上旌旗密布,夹杂站着袁军士兵,面对自己这五千杀气腾腾的重甲壳虫兵,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脑门上在冒汗。
粗大笨重的攻城车被十几个光着赤膊的大汉推着,发出吱呀吱呀涩耳的声音。每推一步地上就多出两条深深的辙痕。
“下令,攻城!”张锋对徐晃说道。
令旗招展,片刻之前还静寂无声的曹军士兵发出震天的吼声,哪怕是第一次上阵的胆小鬼都会被这充满战意和自信的吼声所激励,就算是张锋经历战阵不知道多少次,每次听到都能被激出一身鸡皮疙瘩,血液也沸腾了许多,一种来自于精神的力量瞬间流满全身。
大汉们喊着号子推着巨大的攻城车前进,车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熟牛皮,还浇上水,这样就不怕普通的弓箭和火烧。
重步迈着整齐的步伐平举森然林立的破骑矛,矛尖虽然闪闪发亮,但是并不代表上面染过的血就少。
轻步兵一部分人扛着沙包,跟在重步身后,他们的唯一任务就是填平壕沟。
攻城车离城门越来越近,重步也到了弓箭的射程,这时晋阳城才有了动静,刚才在城上立住不动的士兵一个个都缩了头,换上来的是一排排横持的、已经上了弦的巨弩!
张锋心里紧了一下,没想到高干手上也有这种玩意,可想而知邺城也准备了不少,要是真的强攻邺城,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价呢。
火弹没有带,因为这次本来就是准备偷袭冀州,轻装上阵还来不及。
早知道带上那玩意,拼上几个人的性命,炸得你屁滚尿流!
老远似乎都能听见弓弩发射时的那声“篷”的弩弦颤音,一阵虽然并不太密集但极具杀伤的弩矢呼啸而去,越过最前面的重甲,钉进了轻步兵的阵营里。
惨叫,倒地,头一波的攻击就倒下十几个人,这还是因为轻步兵没有完全进入射程。被巨弩射中可不象弓箭那么轻飘飘,粗大的弩矢射进人体中就象是被牙签穿透的小强,怎么也难逃一死。
同时城楼上开始丢石头,燃烧的火球和滚烫的沸油,一下子推车的十几个大汉就只剩下了三个。
这种情况下,如果叫弓箭手压制城上的远程部队简直就是找死,射程不如对方,伤害也不如对方,还不如老老实实让重步顶着,轻步速度填了壕沟了事。
重步举起巨盾,撑起一面生命的保护伞,负着沙包的轻步兵更是拿出约翰逊的速度,飞快的把沙包往壕沟里一丢,返身猫着腰退回本阵。
这时巨弩填装好了第二支矢,又一阵齐射,这次至少有几十个兄弟永远的不能再起来了。
还好不能象弓箭那样速射,否则……
咦,我好象记得演义里说过有一招对付巨弩来着,刘晔!
对了,刘晔的投石机!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
张锋一面懊悔着,一面揪心的看着轻兵一个个的倒下去。
巨弩不疾不徐的隔三差五的发射一轮弩矢,轻步兵运气好点的,从头跑到尾也没事,运气或者人品差的,一出巨盾的保护就被矢射中。
整个战场上象一部巨大的流水线,士兵源源不断的上前填沙土,又快速跑回来准备再一次的填埋。虽然每轮巨弩的射击都会造成伤害,但是相比之下壕沟的填埋速度要快上许多。
一阵轻微的大地震颤,慢慢的越来越明显,起初关注于战场的张锋和徐晃二人都没有太注意,直到惨叫声和士兵们的嘶吼都没能掩盖住那急骤的马蹄声时,已经可以远远看见一排拖着老长一条烟尘尾巴的异族骑兵,留着各种各样的怪异小辫子,嘴里哇哇怪叫着,身上几乎全是兽皮,以及手上闪耀着嗜血光芒的武器。
匈奴骑兵!
第二百五十六节 六花的胜利,战局的失败
此匈奴应该说是南匈奴,自分裂成南、北匈奴后,南匈奴一直奉信亲汉的原则,与汉联姻,加上昭君出塞,更是得到河套地区一带水美草肥的滋养,近二百年的汉化与休养生息,加上北匈奴覆灭,南匈奴这只不时会反噬主人一口的恶狼,早就把上党、上谷、扶风、中山、天水郡当成自家的菜地,年年掠夺。
而南匈奴自单于之下,又有左、右贤王,左贤王刘豹,被郝昭抢去了本属于他的老婆蔡琰,一向主张恶汉,而右贤王去卑,则更加“理性”一些,史上他曾派兵护送过献帝回许,又曾经接受曹操的命令,诱使单于将匈奴分成五部,以便曹操管理。
这一路,当是刘豹的人马。
漫天的尘土被卷起,飞扬,如同声势浩大的沙尘暴一样呼啸而来,扁平脑袋、粗壮上身、塌鼻梁,深陷的眼眶,以及有着犀利如鹰隼一般眼光的彪悍民族。这是张锋第一次大规模与之接战。
看到郭援的计策成功,高干在城楼上第一次有底气露出脑袋,得意洋洋的指着城下叫道:“儿郎们,我们的援军来了!今天此地就是曹军的葬身之所!”
手下的士兵大多出身并、冀,对于匈奴一向是恨多喜少,谁会对经常抢劫自己的人有善意?望向高干那丑恶嘴脸的目光中多了一层鄙视。
高干尚不自知,对夏昭、邓升说道:“曹军一溃退,马上出城追击!最好,给我拿了张锋的人头回来!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我女儿也行啊!哈哈哈!”
二人暗自心诽:自己怕死,就让我们上,你女儿长得跟吕燕似的,也就只有匈奴人才当她是女人。
就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卒,当匈奴人带着狰狞的杀意而来时,一时间也呆住了。
张锋也脸上色变,与徐晃言道:“轻步无胄,恐多死伤。”
令重兵列六花阵,轻步掩其后。
来回驰骋的传令兵拼命的挥舞外人死也看不懂的旗语,重甲动了。
“喝!喝!”重甲士兵缓慢而坚定的收拢阵型,普通的士兵在彼此都穿着这种厚重的钢甲又要在动作间完成队形,阵势的变换,每一步都是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演练,才有今天的这份默契。多一步或者少一步,都很有可能挤到队友,而一个小小的磨擦,则有可能在重甲部队中引起一连串的碰撞,最终使得整个阵形瘫痪。
一个小小的螺丝,就可以使整个机器坏掉;一颗老鼠屎,也能坏了一窝汤,就是这个道理。
就象魔术一般,收拢的重甲队形又变了,以方阵的四个角为契机,往外延伸,拉长,然后走到某个特定的位置便停下来,身后跟随的队友则站在他刚才的位置上,身后人一一仿着做,最终形成一个小小的梅花。
一朵朵闪耀着金属光泽的梅花接连盛开在哇哇乱叫,高举着弯刀的匈奴骑兵面前,不过显然他们对这种阵并没有什么认识,以为他们无敌的骑术和箭术,将撕烂所有敢于拦在面前的一切敌人。
步兵经过一阵小小的骚动,然后在各自将佐的号令下,紧张而又有序的撤退到重兵步后。重甲就象是风吹雨打依然屹立不倒的磐石,而轻步就是长河绵延的潮流。
“这样不行,将军,匈奴人擅骑射,如果他们发现重甲啃不动,肯定会绕过他们攻击轻步,这样就危险了。”徐晃眯着眼看了下匈奴人的汹汹来势,建议道。
“传令,轻兵结阵退!”张锋当然也清楚,匈奴人没阵形,没纪律,但是并不是没脑子。
老鼠都知道耗子药只吃一次就不上当了,何况是人?
轻兵组成一个个方阵,快速朝营寨方向退去,没有长武器的最先撤。
匈奴人带着无比的自信与冲击人,与不断运行中的六花重甲猛然相撞。
一时间阵前一排所有的梅花全部被打乱,在最前面的重甲士兵遇到骑兵第一波,也是最凶猛的冲击,马力带着速度,将他们一一撞倒,没有一个人还能再站起来。
重甲的缺点就是这样,如果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