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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武则天私密生活全记录-第17部分

小说: 武则天私密生活全记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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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半,朕就扔下了。写得文文乎乎套话一大篇,朕似懂非懂,越看越头疼。”李治转而又摸摸武则天的脸,“哎,朕的小公主醒了没有?”
  “臣妾也刚刚到,没来得及看,想必也该醒了。”两个人边说话,边往里间走。
  “咦,还没醒。这小家伙真能睡。”武则天笑眯眯地,充满爱怜地,轻轻揭开了被头。
  “啊——”武则天大惊失色,扑了上去,把孩子抱在怀里,孩子的一双眼睛突出着,脸色青紫,全身已经凉了。
  “我的孩子啊——”武则天伸着脖子,一声惨嚎,失声断气地开始痛哭……眼泪、鼻涕、口涎,一串串往外冒,仿佛把肠肠肚肚都哭出来似的。这哭声和真的没有什么两样。真真假假,假作真时真作假。当看清了女儿的惨状,想想原本活泼可爱的婴儿,一转眼就这样,她也这才真正尝到了失去女儿的人间巨痛。宫婢和乳媪也跪过来,一时也都吓呆了。好半天才跪在地上,围着孩子失声痛哭。
  “怎么啦?”李治也慌了神,抱过去细看孩子,可怜的孩子已经死了。在孩子细嫩的脖颈上,李治发现有一片红里透黑的手指印。显然孩子是人用手掐死的……李治猛然像一头狮子一样,冲上去,一脚把乳媪踢倒,怒吼着:“刚才谁来过!”
  “回……皇上,”乳媪翻身爬起来,磕头如捣蒜,“只有皇……皇后适才来过。”
  几个宫婢也爬过来,头都磕出了血,纷纷向李治说着:“只有皇后刚刚来过!”
  “后——杀——吾——女!”李治一字一句地说着,脸都气歪了。这时,明丽也从外面跑进来,当她弄清情况后,跺脚大骂:“是她,是她。就是那个假仁假义、万恶狠毒的王皇后干的。”
  明丽又转向武则天,跪倒在她的跟前,用巴掌乒乒乓乓地抽着自己的脸,痛不欲生地哭诉着:“昭仪娘娘啊……都是奴婢的失职啊……我没有……遵照您的嘱咐,没有看好孩子,让那坏女人……下了毒手……昭仪娘……娘……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武则天一把抱着明丽就痛哭,她浑身像害热病一样,全身都在颤抖,一副痛不欲生、孤苦无助的样子……
  “来人哪,速传王皇后!”李治气急败坏地吼着。旁边的一个内侍闻声飞快地窜了出去,奔往中宫。
  武则天扑到孩子身上:“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可怜哪……我的乖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哭一声,诉一句,哭一声,诉一句,哭得昏天黑地,几乎岔了气。李治忙上去,一边伤心地抹泪,一边给她理胸顺气,口里还不停地劝慰着。
  “皇上……”武则天也抱住李治,哀哀地叫着,“皇上,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可恶了。”李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太可恶了,敢杀朕的女儿……”
  “皇后娘娘驾到——”守门的太监还不知趣地高声吆喝着。生怕屋子里人多说话听不见。
  王皇后在路上就向那名内侍问了问,内侍只是说武昭仪的小公主暴毙,皇上请娘娘赶快去。别的,内侍也没敢开口。王皇后也急了,脚步加快,匆匆地赶到了翠微殿,进了门就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屋子里的人都怒目看着她,没有一个人回答她。王皇后真的犯糊涂了,急切地问着李治:“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李治咬牙切齿,一步步逼过来,手指颤抖地指着王皇后,“你,你,你的心太歹毒了。你为什么掐死这个幼小孩子?!”
  “我?我……”王皇后头“轰”地一下,如雷贯顶,嘴里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我怎么能掐……掐死孩子?”
  “你,你太可恶了!”李治用尽全力,一巴掌打了过去,王皇后的脸立马红肿起来,条条手指印子。牙花子也被打烂了,嘴角沁出了血。王皇后恼怒地一时难以自明,一口把血痰吐出来,扭住李治不放。
  “皇上,你怎么……这样冤枉臣妾!你怎么……”李治被扯得站不住脚,直往后退,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这时,武则天像一头母狮子一样,冲过来,抓住王皇后的头发,劈头盖脑地乱打一气——
  “你为什么杀死我的女儿,你……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明丽也跳过来,一跃身,压了上去。二个打一个,扭成一团。王皇后哪是她两个的对手,被打得凤冠也掉了,披头散发,连气带急,没有人声地干嚎着……
  独孤及见状,忙凑到李治的跟前奏道:“皇上,这样有失体统。让老奴先把皇后带中宫看押吧。”
  “来人哪!把王皇后带回中宫看押,没有朕的旨令,不准出门半步。”李治命令道。眼前的场面确实不像话,皇后再有错,也不能乱打,连奴婢也上去了。
  几个内侍跑过来,极力把王皇后从两头母老虎的撕咬中拽出来,拾起凤冠一溜烟地挟了出去。可怜王皇后被打得面目全非,发髻也乱了,脸上被抓得一道道鲜红的血印,霞帔、玉带歪七斜八,人也气晕了过去。
  独孤及又俯耳对李治说:“皇上,家丑不可外扬,眼下须封锁消息,把小公主葬下,然后再说别的。”
  李治心说,还是我的贴身老奴虑事周到,于是旨令道:“把这宫婢乳媪一干人,全部拿下,交由掖庭令讯问看押。独孤及,你带几个人出宫悄悄地把小公主埋了。月把大的孩子还没命名,死后不宜在宫中过夜。另外,此事要严守秘密,不准外传,不准相互议论。违者按坐泄宫闱罪论处,格杀勿论。”
  宫婢们和乳媪一起跪向还在哭泣着的武则天,求情的目光看着她,一齐叫着:“昭仪娘娘!”
  武则天擦了擦眼泪,瞪着红肿的眼睛,对李治说:“皇上,先留她们在这儿吧,还要帮助我收拾一下。再说,也不能怪罪她们多少。毕竟皇后来了,谁也不敢阻止。孩子这么小,转眼的功夫就可以下毒手,防不胜防啊。”
  “那就交由爱妃处理吧,朕也挺伤心,头脑也嗡嗡的,先回长生殿歇息了。”李治说完,一手揉着头皮,回他的寝宫去了。
  武则天一见皇上走了,人也不哭了。指挥人把育儿室的全部东西和所有关于小公主的物件,都收集起来,交由独孤及带到宫外处理掉。
  独孤及也按照民俗,先把小公主用被子包起来,然后裹以苇席,往胳膊下一夹,问武则天:“昭仪娘娘,把小公主埋在哪儿?”
  “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行了。回来时也不要告诉我。我怕伤心,不想知道她埋在哪里。”
  独孤及点点头,夹着死婴,叫几个小太监拿着小公主的衣服、被子等物品。几个人匆匆地出宫去了。
  育儿室里空空荡荡,显得荒凉和凄楚。尽管空气中还残留着婴儿的奶香味,人们的耳畔还回想起小公主天真快乐的“格格”笑声。但所有的人都知道,小公主将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她的心、她的肉、她的血、她的骨头,她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灰土。她幼小的脑袋,还弄不清楚,她是怎样的生,怎样的死啊。只有一个人最明白,那就是她的亲生母亲武则天。
  此刻,武则天已完全消失了悲痛,她考虑的是,从此以后,她与王皇后、萧淑妃之间的争夺战要更加激烈和公开化了。再也难以假惺惺地“和平相处”。自己要步步为营,紧紧地依靠皇上,坚决地打击王皇后她们,以及她们背后强大的外戚势力和元老重臣,武则天清楚地知道,即使王皇后倒了台,内宫外廷都是容不得她的,生活于太宗李世民身边的那段经历是她的一个“历史污点”,她的出现和崛起,早就被这些卫道士们视为奇耻大辱,自己决不会那么容易地登上皇后的宝座。只有铤而走险,下毒手出狠招,牺牲自己亲生的女儿,才能达到光辉的顶点。宫中造谣一事也说明,自己也别无退路,别无选择。
  “昭仪娘娘,”明丽脸带泪痕,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娘娘别再伤心了,喝杯热水润润嗓子吧。”
  “明丽。”武则天一副疲惫不堪和伤心的样子,无力地摆摆手说,“翠微殿的水我也不喝了。这翠微殿我也不愿意住了。你带人收拾收拾,咱搬到长生殿去住。”
  “搬到长生殿?”明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长生殿是自高祖以来,规定的皇帝专用寝殿,后宫里包括皇后也不可以到长生殿居住。
  “对,搬到长生殿!”武则天肯定地点点头说,“你下午把东西拾缀好,搬过去。晚上咱们就在长生殿歇息。”
  “是,奴婢遵命!”明丽也有些兴奋,心想这昭仪姐姐还真行,所作所为就是和常人不一样。
  搬到长生殿去住,可以更好地控制皇上,号令皇宫。也可在后宫众嫔妃的心里,造成一个不争的事实。她,昭仪武媚娘,才是后宫真正的主宰者。所有胆敢蔑视昭仪,制造她谣言的人,必将遭到可悲的下场。
  武则天着人把金银首饰、锡磁器、衣服等生活用品装进箱子,抱着代王李弘,一班人扛的扛,抬的抬,赶到长生殿。李治正在床上躺着,因犯了头痛病,不停地唉声叹气。一个太医正施展手法给他不停地按摩,可惜效果不大。李治听见外面吵个不停,直皱眉头,喝问内侍怎么回事。没等内侍回禀,武则天挑开寝帐进来了,撵走太医,自己动手给李治按摩,她的葱白温柔的手特别有奇效,三下五除二,李治觉得舒服多了,这才眯缝着眼,问:
  “爱妃,外面在干什么?”
  “她们正在搬臣妾的东西?”
  “搬东西?”李治摸不着头脑,“小公主刚刚暴毙,你又搬什么东西?”
  “臣妾搬来长生殿和皇上一块住。”武则天噘着嘴说。
  “和朕一块住?这……这不大合适吧。”李治结结巴巴地说,“宫里的礼制不允许啊。”
  “臣妾就要和皇上一块住。臣妾的命都快没了,还讲什么礼制不礼制。”
  “这话怎么说?”李治爱抚地摸着武则天哭肿的眼圈。
  “臣妾和代王弘若不时时在皇上身边,不定哪时又要被王皇后她们算计。”
  “朕旨令她们未经你的允许,不准撞擅进翠微殿。”
  “翠微殿臣妾是不能住了。看到那个地方,臣妾就会想到孩子的惨死,睡觉也会做恶梦的。”
  “那——那就再找一处地方住。”李治心说,怎么说你住长生殿也不合适呀。
  “皇上,”武则天珠泪滚落,无限委屈地说,“皇上要把臣妾赶往何处?”
  李治一见,顿生爱怜,忙给武则天擦去泪珠:“好,好,别哭了,和朕一块住,一块住。”
  武则天一把搂住李治的腰,趴在他身上,脸轻轻地摩擦着他。“什么礼制不礼制,您是皇上,金口玉言,您说的都是礼制。谁人敢说个‘不’字。”
  李治拍着武则天的后背,边拍边说:“爱妃,让你受苦了,没曾想皇后是这样一个狠毒的人。”
  “皇上,您应该早早把她看出来。当年她暴打四岁的雍王素节,又恶毒地制造臣妾的谣言。所作所为,没有一点当皇后的样子。此人不除,后宫无宁日,甚至可以说国无宁日。她今天敢杀皇上的孩子,明天就敢危及皇上。”
  “危及朕,你是说她敢对朕动手?”李治不相信地说。怎么说王皇后也是自己十几年的结发妻子,敢谋害亲夫、谋害皇上?武昭仪这话有些言过其实。
  “王皇后不曾生育,没有子女。心理变态,了无牵挂。再说最毒莫过妇人心。难保她不生出这等大逆不道的坏心。皇上,应该提防才是。”
  武则天云山雾罩地乱说一气,李治虽说不敢相信,但也被她说得心里发毛,忙捂着她的嘴:“别说了,别说了,说得怪人的。”
  “皇上,您要面对现实。”武则天拨开李治的手,正色地说,“有些事该处理的要去处理,快刀斩乱麻。躲着问题走,只能让问题越积越多,徒增烦恼。”
  “你是说——”李治让武则天绕弯绕得稀里糊涂,脑筋怎么也赶不上她的思维。
  “您比如说立臣妾为宸妃一事,皇上说这反对、那反对,事情高低没有办成不说,还给臣妾惹来了大祸,白白地搭上了亲生的女儿。”武则天气哼哼地说。
  “立宸妃一事,后宫和朝臣都有人反对,所以……”李治嗫嚅着嘴说。
  “皇上做什么事没有人反对?朝堂上有长孙无忌他们说话,后宫里有王皇后几个人做主。皇上几时独立地处置过什么事?试看这天下是谁家的天下?”
  李治被呛得张口结舌,心头的火也慢慢地被武则天挑唆起来了,腾腾地往外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是皇上您想封一个宸妃都封不上,这叫怎么回事呀!”武则天摊着手,拍打着。嘴撇得老高,似乎瞧不起这李治皇帝。
  “别说了!朕马上传旨,封你为‘宸妃’,看哪个还敢说什么!”李治果然中了武则天的套,气哼哼地嚷嚷着。
  “内侍,笔墨伺候!”武则天向寝帐外叫了一声,然后扶李治下床,当时就在旁边的桌案草诏。玉玺“叭”地一盖,黄纸金字,一时间武则天从小小的昭仪,摇身一变,成了四夫人之首,名位仅次于皇后的“宸妃”。皇后已经幽闭在中宫,成了一只斗败的拔了毛的鸡,后宫里显然成了武则天的天下了。
  这册封“宸妃”的仪式也没敢铺张。只是知会了一下长孙无忌等人,在嫔妃中口头宣布了一下。众人一看诏令一下,覆水难收,也都不去闹了。武则天把册封的宝绶收拾了起来,压在箱底。她也不看重这个“宸妃”的名份,这只是一个跳板而已,她看中的是皇后的宝座,甚至比皇后宝座更深刻更宝贵的东西。这些话她虽然不说出口,却早已深深地藏在她的内心里。
  武则天吓唬皇帝李治,说王皇后心黑手毒,要谨防她暗地下毒手。李治虽然将信将疑,却也被唬得心生间隙,果然不敢再到王皇后和其他妃嫔那里去。整日守着武则天,吃则同桌,卧则同席。至于如何处理王皇后,任凭武则天拐弯抹角、说破了嘴,李治还是打哈哈。兹事体大,他想对此事作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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