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之绝世悍将-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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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腾飞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苦笑道:“这打仗果然是件累活,一个不留神情况即变,另需随时势变化而作相应的改变,不容半点马虎。真他娘的羡慕以前的日子。”
岳银屏见他面色疲惫,心痛的来到近前道:“我帮你揉揉!”
罗腾飞大喜道:“那是再好没有了。”
他坐在马扎上,任由岳银屏在脑门上轻轻的按着,一阵倦意传来,以躺在她的怀中睡去了。
岳银屏抱着他,面色有些泛红,但也没有离去,只是如此静静的抱着。
……
罗腾飞来到清水河畔,经过了一日半的找寻,终于给他找出了一位熟悉滁州水道的人物出来。
对方换做胡安,年岁不大,才二十五六岁,但在当地却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他是一个被官府通缉的重犯。他有一个哥哥叫做胡平,他们两兄弟都是当地知名人物。哥哥尚武,弟弟尚文。一个是当地知名勇士,一个是当地知名文士秀才。胡平好打抱不平,因得罪了地方恶霸,被恶霸诬告,被判秋后处决。
在押往刑场之际,胡安故意放火制造混乱,将胡平救了出来。
地方知州大怒,封城搜索,但找寻了三日也寻不到对方身影,唯一知道的只有路人瞧见他们潜入城内南桥下的河道中。
王俊听得如此消息,立刻针对此人展开调查。最终于全椒附近的山中寻得了对方的身影,细问下方知,胡平在抱打不平时,救过一个负责扩建滁州城墙的工头,当时还是徽宗时期蔡京掌权,贪官污吏遍野。滁州知州暗扣剥下来的银两,使得暗流未有得到妥善的处理,水下通道并未得到治理,留下了一个后门漏洞。
胡安便是由这水下通道逃出滁州。
对于王俊的邀请,胡安只是略一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罗腾飞听得胡安的委屈,立刻表示只要他说的属实,自己可以做主为他洗脱罪名。
看着浩浩清水,罗腾飞问道:“事隔多年,壮士当真还记得路线?”
胡安恭敬道:“回相公话,当年家兄遭难。小的得老丈指点,一连三月皆于清水河下摸索,闭着眼睛也能前行,对于路线记忆犹在。只是此处距离城内有段距离,必须水性极高者,方可进入。”
罗腾飞点头道:“这个无妨,神武前军核心力量乃是江南西路的百姓,他们居于江南,善水者居多,可以随壮士入城。”
他赞许的上前,拍着胡安的肩膀道:“好!此次成功与否全赖壮士这条路了,等得胜后少不了你的功劳。只要壮士能够在此处力的奇功,我定会向官家上表壮士功绩,并且请求官家赦免令兄。”
胡平性烈,在得知被恶霸诬告后,辣手除去了恶霸。虽然此举大快人心,但毕竟放了杀人之罪。此刻以逃亡北方,在北方讨生活。
胡安双膝跪倒,激动道:“相公为国征战,抵御外寇。我胡安也曾读的圣贤书,为国效力,理所当然。本不敢奢求回报,但家兄实在冤枉,我等一介草民,无处诉冤,只好请相公做主。相公不待小的说起,便主动揽下此事。足见相公为人,小的不敢再奢望其他,只求能加入神武前军,为大人效力。”
罗腾飞笑道:“如此,我便收下你了。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护卫中的一员了。”
听了罗腾飞如此说来,胡安的一对小眼睛闪闪放光,拍着硬邦邦的胸口道:“小的绝不会让相公失望。”他本书生,但因形势所逼,也练就了一身的肌肉。
罗腾飞实不善水,因此此次奇袭由魏胜统帅,徐汉也被他编入队中,叮嘱他让他听魏胜的命令。
徐汉憨憨笑道:“哥哥让傻子听谁的,傻子就听谁的。”
罗腾飞从未看过徐汉游水,仅仅只是听以故的慧空大师介绍他时说过,他在水底的速度可以胜过游鱼,略带担忧问道:“傻子兄弟,你真的没问题?”
徐汉手舞足蹈的比划着道:“傻子会少林泅水术,而且还会闭气法,一条小河,难不倒傻子。”说着直接扎进了水里。
水面上的波纹渐渐恢复平静,似乎已经过了许久,可是徐汉却不见了踪迹。他便如一块大石一般,就此一沉不起。
又等了片刻,始终不见他浮上水面。
罗腾飞越等越焦急,大叫了几声。
胡安也准备下水营救。
便在这时,只听哗啦啦的一声,水面上钻出了一个人头,正是徐汉。他举起了双手,得意在在水中大笑,但见双手各有一条二尺长的大鱼。
胡安、魏胜等一些水中好手相继动容。
这水有阻力,水中徒手捉鱼,远比陆上捉兽更要难上十倍。而徐汉竟然能在短时间内徒手抓的两尾鱼,这等水下功夫足以让任何人动容。
罗腾飞怔了一怔,暗自苦笑,对于徐汉的天赋异禀,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暗叫:“可惜!”如此一个人物,身怀多项绝技,若能向常人一样,那该多好。
在胡安的带领下,五百勇士已经换上了水靠,他们口含利刃缓缓下了清水,逐渐消失在了水中。
罗腾飞等人返回营地,行至途中,却见岳银屏飞驰而来,在她后面跟着的正是小乖。
罗腾飞神色登时变得无比严肃:岳银屏此刻急急赶来,绝非好事!
果然,岳银屏来到近前,马也不急下,叫道:“完颜亮果真来了,他们疾行奔驰,已过桑根山正往我军营地迫近。依他们的速度,大概还需一个时辰,便可抵达我军营寨。”
听得此音讯的,诸将同时变色。
罗腾飞也不由叫道:“来的好快!”
魏胜、徐汉、胡安他们需要大半个时辰,抵达通往城内的暗流处,进入城中还需做准备,煽动百姓,一个时辰后,正是他们约定夹击的时候。
在这个关键之际,完颜亮突然杀到,这对于他们的计划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若完颜亮进入城内,他们的计划便要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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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二十章 半生劲敌——完颜亮
第二十章 半生劲敌——完颜亮
回到军营,罗腾飞将立刻麾下诸将聚集起来,并且将当前的情况粗略细说。
当麾下诸将听得完颜亮即将杀来的消息,个个都露出了震撼之色,他们都知道完颜亮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尤其是耶律安更是一脸的不敢相信,失声叫出声来:“怎么可能?”
罗腾飞微笑安慰道:“耶律将军不用自责,这并不是你的过错,而是那完颜亮着实厉害,技高一筹。当务之急,是要想出应对之法,来阻止对方的大军,防止他坏我们大事。”
罗腾飞的意思得到了一致的认可。
诸将都陷入了沉思中去。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罗腾飞心中虽有一个粗略的计划,但还是打算集结众人之智。
纳谏!
这是罗腾飞最大的优点之一,也是一个成功者,必不可少的关键因素。
“只是对于完颜亮此人我等闻所未闻,对方有何长处,有何短处一概不知。再此之前,甚至连名字也未成听过,冒然对上,实是有心无力。”说话的是王俊。
王俊持重话不悦耳,但往往说的都是如铁一般的事实。
对于完颜亮这位金国新星,他们确实没有足够的重视和认识,哪料他智计厉害至此。
兵法上讲究知己知彼,面对茫然不知的强大敌人,他们险些犯了兵家之大忌。也幸亏罗腾飞事先警觉,才挽回了恶劣的形势。
罗腾飞沉声道:“下一仗,我们的对手不是完颜亮,而是时间。我们要跟完颜亮比时间,谁先进入滁州,谁便能掌握主动,谁便是胜利者。”
马扩接话道:“这还需看完颜亮处事的风格,若完颜亮求稳,一心打算支援滁州。他们无论如何是赶不及,但若他有别的用意,那将另当别论了。”
“大哥说的极是!”罗腾飞眼神透着光亮,动容道:“完颜亮绝非是一个求稳的人物,他善于用谋,但见他的作风可以看出一二。若他真是谨慎的人物,他当初便不会让耶律将军回来,而是将耶律将军擒了,暗自驰来滁州,然后驻入城内,增加滁州的守备力量。事实上完颜亮并没有那么干,反而假作中计来迷惑我军,十有八九是打算让我们认为计成,没了后顾之忧,然后全力攻城。以至后营防备松懈,给他可乘之机。他的来意绝非是支援滁州,而是狂妄的打算击破我军。”
王俊大喜过望,笑道:“这点到是可以利用起来。我们现在的优势在于对方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他们的存在,因此可以将计就计,顺从完颜亮的意愿,诱使完颜亮攻打我军营地,拖延时间,让魏胜将军有充足的时间取城。”
“大妙!”马扩大笑:“如此一来,我们至少能够拖延一个时辰,若非在暗设伏兵,也许能够小胜一筹也不一定。”
罗腾飞更是笑道:“若能让敌军失去指挥,那更是妙上加妙了。”
包括马扩、王俊在内,众皆愕然。
敌方骑兵万余,来去如风,而他们仅有有骑兵五千余众,其他步卒几乎可以不计,想要让敌军失去指挥击破敌军又谈何容易?
罗腾飞哈哈笑道:“我并非说笑,而是据我观察,金人有一个很特殊的习惯,就是主帅亲临战阵。”
“不错!”马扩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中土和塞外率师作战者的分异处。汉人历代皇帝,虽有所谓御驾亲征,不过那都是名义上的。如太宗皇帝、真宗皇帝御驾征辽,他们只是躲在大后方不明实况的颐指气使,透过元帅和大小将领去指挥庞大的军队。而金人不同,不说是大小将校,即便是当年的金朝皇帝完颜阿骨打在征辽时,也是亲临战阵,亲自领兵冲锋杀敌。所以比起中原的皇帝、元帅不像金国各部首领,如完颜兀术、完颜宗辅、完颜昌之辈,既无一不是精通战术,身经百战的统帅,且名副其实的亲临第一线指挥作战,其好处是当最高领袖或身任统帅者身在前线,一切调度,只须向自己负责,不用层层请示,致贻误战机,遇上任何突变,更可当机立断,迅速作出对策,从实战中不断汲取经验,改进革新。”
马扩说道这里,长叹道:“久战出名将,阵仗经历的多,有经验了,自然会打。金人文化低下,更无诸多兵法可学,但善战名将却远胜大宋,大多缘由便在于此。”
罗腾飞笑道:“成败就在此处,据我所知,那完颜亮也是以勇力称雄的战将。依照金朝惯例,他将亲临阵仗。届时,我们可以预备一支劲旅,在混战中直冲完颜亮。能将他斩杀更好,即便不能也要咬住他。让他生命时刻受到威胁,无法指挥大军作战。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实际执行,还需要临阵的应变。”
罗腾飞长笑而起,激励诸将道:“是否成功只看此战,诸位当誓死一战,为我大宋军民,将金狗逐出淮南,还我河山。”
本是随口一句激励,但在诸将眼前却误以为罗腾飞拥有驱逐胡虏,还我河山的大志,一个个斗志昂扬,齐声叫喝:“驱逐胡虏,还我河山!”
岳银屏看着猛然冒出这么一句“还我河山”,眼中更是异彩连连,想起自己选中的男人真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大英雄,脸上情不自禁的飘起两朵红云。
没有任何一句口号,比这八个字更有意义。
罗腾飞将诸将突然间斗志昂扬,怔了一怔,大笑道:“趁着时间还有富余,我们做一些战前准备。”
他高喝道:“明德,你领麾下铁甲军,押着伪齐降兵攻城,虚张声势。一来吸引滁州城的守兵,好方便魏胜行事。另一方面,也可以迷惑完颜亮,让他自以为计成。”
王俊深知此任务重要,肃然领命。
罗腾飞又道:“朱奕、王胜、耶律、银屏,你们各领一半破敌军、游奕军,在营地左右设伏,得到消息后一起杀出。”
四人领命。
罗腾飞最后看向张吟,道:“长歌,你立刻出动所有余下的选锋军战士在营地左右挖设深坑。”
张吟一愣道:“陷阱挖在营地左右?”
罗腾飞神秘笑道:“不是陷阱,而是藏人的坑洞。”
……
完颜亮身穿衣甲,大马金刀般坐在树林里的一块大石上,神色严肃的擦拭着一把百炼战刀,这是金国的英雄完颜阿骨打送给他父亲完颜宗斡的战刀,后来完颜宗斡又将此战刀转送给了他。
看着这把曾经痛饮天下英雄的战刀,完颜亮眼中充满了不甘,低声道:“是我的,我终究要夺回来。”
他的父亲完颜宗斡是完颜阿骨打的第一个儿子,十六岁跟随完颜阿骨打南征北战,大金立国功高甚伟。这子承父业理所当然,可是最后继承王位的却是完颜吴乞买,完颜阿骨打的亲弟弟。
虽然完颜宗斡被尊为辽王,擢国论勃极烈为金国最高行政长官,但比起皇帝却不免逊色。
完颜亮天纵奇才,但心高气傲,对于完颜吴乞买“夺”了他父亲的皇位,内心深处充满了不满和反叛。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夺回属于他的皇位。
“郎君!”远处传来了一声叫唤。
完颜亮收刀回鞘,大步走上前去沉声道:“情况如何?”
来人跟完颜亮一般年纪,看向完颜亮的眼神充满的尊敬、崇拜。他恭敬道:“回郎君,正如郎君预料的一般。罗腾飞的大军果然在滁州城外驻扎,并且正在急攻滁州。”
完颜亮自得大笑:“果真如此!我见那耶律威言行举止,冷静镇定,一问一答,从容不迫,便心疑他是因来前做多准备之故。冒险一试,果然如此!”他口中虽笑,但神色却是一片肃然:罗腾飞击破伪齐骑兵以是令人万分惊叹。谁又料想得到,他竟然将伪齐的六万大军一举击溃,甚至还可能已经生擒了刘麟。如此能耐,也难怪连常胜将完颜娄室也败于他手。
“不过!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