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角色运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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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你这样以后不好嫁人嘛!”舒母嗓音呜咽。
没嫁人又如何?现在多少快乐的单身女郎?但她不敢将心里的话老实说出口,怕真将母亲惹哭了。
“要不然你说,为什么你到现在都没交过男朋友?你长得高,五官又不柔美,还跑去当货车司机,这样的女生会有人要吗?”
她有男朋友了!但一想到男友的母亲才刚来逼她分手,到了唇瓣的辩驳又吞了回去。
“如果找不到对象就算啦,那我就可以一直陪你啊!”她故作轻松道。
“你跑去台北当货车司机怎么陪我?”
“我可以回老家当货车司机,去老爸服务的公司上班嘛!”
“我不要!我有你爸陪就好了,你自己找你自己的归宿!”
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这么麻烦?
“好啦,我自己找。还有其他事吗?”
舒母沉默了一下下,闷声回道:“没事了。”今天估计是劝不动女儿了,为防她再次发飙,把她吓坏,暂时休兵。
没事就好。舒波起长呼了口气。
“那我挂电话了,妈,再见。”
切断通话,她烦躁得两手在方向盘上交叉,额头抵在上面。
为什么麻烦事这么多呢?还好她把其中一样丢回给樊云歇了。
他妈妈也真是奇怪,不希望她儿子跟她在一起,干嘛不直接找她儿子谈,却跑来找她?
搞错对象了吧!
要不就是她对她儿子根本毫无劝服能力。
就像她一样!
他们都是“不肖子”啊……
她抬起螓首,按下快速键。
“不肖子,我肚子饿……你煮了咖哩?还有鸡汤?等我,我现在马上过去!”
第10章(1)
“太好吃了!”舒波起摸着胀起的肚子,一脸满足,“为什么你煮的咖哩汤汁特别浓郁?”比外头卖的还要香浓。
虽然肚子已经撑到不行,她还是受不了嘴馋的将樊云歇煮的热呼呼鸡汤一口气喝光。
“因为我把部分的马铃薯打成泥状,所以汤汁才会这么浓稠。”
“你怎么会懂这么多小诀窍?”与樊云歇并肩坐在地毯上吃咖哩饭的舒波起,转身将手肘靠在背后的沙发上,笑问。
“自己一个人住,想吃点好的就得用点心思。”他淡道,拿起水杯,冲掉满口咖哩味。
“你会煮饭,又懂时尚,还设计玩偶跟周边商品,难怪常被误认为gay。”
“Gay?!”又说这词。
“我说是误认啦!”干嘛脸色这么难看?
“你明知道我很讨厌听到这三个英文字!”还提了又提!
“我说误认……”
“你就是这么想要我身体力行来证明我不是就是了!”
“什么?”瞧见他脸凑了过来,舒波起恍然,“我才没有!”说得好像她很色,想尽办法拐弯抹角色诱他似的。
“不管有没有,你都得付出惹火我的代价!”
樊云歇双腿跨跪在她两侧,手势夸张的拉扯起她身上的衣物。
现在是在演哪出?可怜小民女不慎泼了路过乡野大盗一盆水,得用身体来赔偿吗?
“喂……你不要…闹……”他的手是故意贴在她腰际游移的吗?害得她好想笑。
“瞧瞧这小姑娘身材还真丰满!”他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老子就应了你的愿,给你一顿舒服的!”
“樊云歇!”她又好气又好笑的握拳敲上他的额,在他暗暗呼痛之际,长腿忽地勾住劲腰,身子一个扭转,换成女上男下。
“还敢说你没这个意思?”大手隔着衣衫罩上左侧的浑圆,“连我的主权都夺走了,女王大人!”
每次她居上位时,他就故意叫她女王大人,真是欠扁!
“就跟你说我没有……”
“你不敢?”
不敢?!
跨离的脚又收了回来。
“有什么好不敢的?”纤指扣起他的下巴,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眸,“等等看谁求饶!”
她狠狠吻上薄唇,微凉的素手直接探入针织衫内,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樊云歇抖颤了下。
“你的手好冷。”
“刚好,你可以趁此机会享受‘冰火五重天’。”
“‘冰火五重天’?你也知道这把戏?”
“不就是把你弄得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吗?”按字面上的意思来说,是这样吧?
“哈哈……”樊云歇大笑,附耳低诉“冰火五重天”的真正作法。
原来“冰火五重天”是服侍他的小兄弟,还要这样那样、再这样那样……舒波起一张小脸越听越红,眸中闪着不知所措。
她可以把刚才的话收回吗?
“我等着喔!”樊云歇两手摊在沙发椅面上,“来吧,为我施展‘冰火五重天’!”喔呜……
哇靠!要来真的?舒波起心头在挣扎。
虽说两人早有亲密关系,但可尚未“进步”到那一阶段啊!
“冰箱有冰块,橱柜有蜂蜜跟塑胶袋,饮水机里头温水热水皆有,浴室有婴儿油、毛巾——”他倾身,火舌舔上她敏感的贝耳,跨坐在他身上的她,娇躯因而轻颤了下。“还需要什么吗?女王陛下。”
她美眸斜睨,与那双满含深意的黑眸相对。
可以说不吗?
“亲爱的,不要告诉我你想临阵脱逃喔!”他可是很迫不及待想好好的享受她让人欲仙欲死的服务。
“我字典里没这句成语!”被成功激怒的舒波起咬牙起身,居高临下的指着他,“去给我到床上躺着,等我!”
“是!女王!”樊云歇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般,开开心心、蹦蹦跳跳的边走边脱衣服,呈大字状躺在床上,等候美女服务。
过了好一会儿,舒波起手执里头放有施展“冰火五重天”时需要的各类道具的脸盆,灵巧的上了床。
“我要开始了。”
“好……”他闭眸,准备好好享受这一晚的激情。
舒波起拿起温热毛巾,往他胯间擦拭而去……
“啊!”樊云歇痛得大喊,“你轻点!”
“我很轻了。”
“再轻点!”
“非常轻了。”他是要怎样?手劲都放这么轻微了还喊痛?
“你是故意的!”他睁眼控诉。
“我才没有!”舒波起喊冤的语气里,隐隐渗含了一丝整人得逞的得意。
爱嘛!每次都抓住她就是激不得的弱点,一次次达成目的!
不要以为她不会学乖!
她可没那么蠢!
“我看我们别玩这个了!”她不是没天分,就是故意整他,再让她玩下去,准脱皮。“换我来!”樊云歇将她扑倒在床,“我让你晓得什么叫‘冰火五重天’。”
“我不用!”她惊慌的拒绝。
“我就爱为你服务啊!”他嘴角狞笑,抢走她手上微温的毛巾。
“等等……唔……”他的手劲怎么能这么轻柔,跟她截然不同?
他动用了所有的道具爱抚她的柔润,叫她粉躯狂颤,在寒冷的冬夜里,热得似身处于炽热沙漠之中……
樊云歇的母亲来找过她一事,舒波起并未告诉他,而从两人的相处中,她晓得他母亲虽然在嘴上耍狠,其实根本也未要求儿子跟她分手。
明白他个性的,都清楚他虽然表面吊儿郎当,但一旦做下决定,可是百头牛都拉不动他改变。
她亦晓得樊云歇为了辞掉医生的工作,从事他的兴趣,可说已经跟家里断绝关系,她其实很懊恼那天不该跟他母亲用那么强硬的态度对峙,只是当自个儿的职业被拿来大做文章,再想到他们两人都处于亲人的偏见之下,情绪实在很难控制。
可就像她希望母亲的理解,樊云歇同样也是希望家人能支持他,而不是一直抱持反对的态度。
老人家的想法很难改变,要不也不会这一年多来,母亲从不会忘记在每一通电话里疲劳轰炸。
但她的事简单,她只要证明,就算她是个货车司机,就算她长得不像一般的女人娇柔美丽,她也不会像母亲断言,没有男人敢接近。
可樊云歇的事就复杂多了。
毕竟他们家是医生世家,十分自傲,亲子间的代沟,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解决,尤其自他母亲口中可知,他们还是希望他回去当医生。
樊云歇现在公司营业额上亿,且国外的代理商正积极与他商谈开拓海外市场一事,他可说已事业有成,为何还要这样逼他?
他喜欢小朋友,喜欢欢乐美好的事物,喜欢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着笑容,所以无法忍受医院的沉重、生离死别,才会转而投入波波猫的事业,她不懂这有什么不好,又不是这个世上万般旨下品,唯有“医生”高!
菁英的想法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就在她几乎快淡忘了这事时,樊云歇的母亲又出现在她眼前,而且态度绝情,让她对这位贵妇的观感更差了。
就在那日,舒波起出了车祸。
一辆煞车不及的公车自她的左侧狠狠撞上,那天她开的是一般的小货车,车头没大货车高,这一撞,撞得结实,她当场就昏了过去。
送到医院时,她醒了,一张眼就恰恰与一名闪过医护人员的贵妇四眼相对。
她觉得她眼熟,而那名贵妇与她心中有着同样的疑惑,连忙快步走上前来询问。
“这人是谁?”
“院长夫人。”医护人员微讶她的突然关心,“这是刚发生车祸送来急诊的伤忠。”
“名字呢?”
医护人员翻动资料,“舒波起,驾驶一辆货运公司的货车行经路口时,被煞车不及的客车撞到。”
“舒波起?”樊戴丽青美眸一瞬,猛地拉住担架床。
“院长夫人?”医护人员旨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舒波起。”她俯首,狠戾双眸逼视水眸微张的舒波起,“你答应跟我儿子分手,我就救你,而且不收半毛钱。”
她回视,红唇艰困蠕动。
“什么?”
“你不配……”
“啊?”
“你不配成为医者……”
“送走!”樊戴丽青愤而起身怒吼,“把这女人送走!我们不收!”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院长樊亦庆双眉之间叠成川字,不悦的走来。
“院长……”一名医护人员为难开口,“夫人说拒收这名伤患。”
“为什么?现在人手不足吗?”
医护人员摇头,“不是……”欲言又止。
“那是为什么?”樊亦庆转头问妻子。
“这个人是舒波起!”樊戴丽青咬牙切齿,“就是对我大放厥词,出言不逊的女人!云歇的女朋友,不男不女,还开货车的那个!”
樊亦庆这才记起这就是前阵子,老婆三不五时挂在嘴上,碎碎叨念,气得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的女孩。
他低头端详,脸上虽沾有血污,但眉宇间的英气与突出的五官倒是显示这女孩外型的出众。
她像个俊美的男孩,而他儿子却阴柔味过重。他冷笑。
还真是绝配!
“就算如此,也没有理由不收。”樊亦庆下巴一点,“动作快!”
“是!”医护人员连忙推入急诊室。
“不!”舒波起挣扎起身,“我要……换医院……”
“换!给她换!”樊戴丽青抓着机会大喊。
“你目前状况危险。”樊亦庆将她压回床上,“谁也不能保证在换院途中会不会有变化。”
“那也是我自己的造化。”舒波起坚持,骨子里的那份傲气不容许她继续待在樊云歇父母经营的医院。
很倔强!这点又跟他儿子如出一辙。
那小子是打哪找来一个跟他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女孩的?
一个叛逆儿子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还要找个伙伴一块儿将他气到心脏病发?
当下虽然有股冲动想放任她离开,看她那股傲气能支撑她到何时,然而心头泛上的一丝欣赏又让他无法狠心下决定。
他再气,但还懂得放手,儿子都快三十了,就算两老不认同,他还是坚持走自己的路。既然拉不回,他也不想浪费时间,不像他母亲,仍想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劝儿子“回头”。
“这里是医院,哪由得你任性!”樊亦庆指示医护人员将人快速送入急诊室就诊。
“干嘛理她?”樊戴丽青气呼呼的说,“她想转院就让她转啊!”
樊亦庆回视妻子的眼神冷冽,“不要公私不分。”
樊戴丽青扁了扁唇,对于行事一板一眼,不怒自威的丈夫有所敬畏的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
于是夫妻俩各自做自个儿原本要做的事——一个出门跟姐妹淘喝下午茶,并与姐妹们商量该怎么利用那女的住院的机会整她一整,一个则巡视病房而去。
接到消息的樊云歇急匆匆赶到医院,才踏入大门,就看到他亲哥哥——樊云止迎面而来。
他忙拿出口罩戴上,遮住大半张脸,脚步快速与他擦肩而过。
才庆幸未被兄长发现,冷不防身后传来肯定的冷声。
“樊云歇,你把我当不认识?”
樊云歇心头哀叹一声,想假装没听到,但大手已扣上他的肩,还粗鲁的拔下他的口罩。
“你以为长这么大个,脸又白净得跟个女人没两样的男人这世上有几个?”樊云止冷哼。
当年母亲怀小弟的时候,原以为是个女孩,所以在饮食上非常小心谨慎,只喝牛奶、豆浆与开水搭配珍珠粉,任何有可能造成小黑人的巧克力、酱油或小黄人的柳丁、胡萝卜、木瓜及感光植物等食物统统禁口,于是生下了一名皮肤白皙得跟白纸没两样的——男孩!
樊云歇不只因此皮肤白皙得怎么都晒不黑,青春期时更没长过半颗痘子,一张脸吹弹可破比女人家还要好,还好他的个子尽得父亲的遗传,家中三兄弟没人低于一百八,而他则是最高的一八五。
“哥,我没时间跟你抬杠,我要找人!”舒波起发生车祸一事让樊云歇惊慌得要命。
“你要找谁?”樊云止跟在弟弟的后面。
自家的医院,可说是樊云歇自小的游乐场,他熟门熟路的不用任何询问就直接搭电梯上五楼健保病房,右转,再右转,走入倒数第二间病房的第三张病床。
“波起!”他急急走近,观察她的情况。
舒波起张眼,未褪尽的麻醉让她还有些昏沉。
“你还好吧?”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