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欺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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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靖王爷喜欢干嘛就干嘛,只是我家大老爷要是问起来,那我们做奴才的该怎么回答?”
“怎么?我做什么事还得看你家大老爷的脸色不成?”陆靖两眉一扬,不悦的表情明显的写在脸上。
“不不不!当然不是。”衙役的头摇得都快断了。
“那还不快滚。”陆靖大手一挥。
衙役们—个个退了下去。
“等等。”陆靖又唤人回来。
比较倒楣的那个退得比较慢,所以被陆靖招了回去。
啊!怎么是他!
小捕快看看左右,都没人了,呜呜呜~~
“就是你了,你还看什么看?”陆靖的脾气坏,冲着那个左顾右盼的衙役直吼。
衙役让他吼得腿都软了,却又必须上前询问一声,“靖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你替我走一趟苏家,让奴儿来牢里看我,但是得注意,万万不得泄漏本王爷的身分。”
“是。”衙役领命,便要退下去。
“还有……”
衙役苦着脸,又站回原位,听候靖王爷的差遣。
“你不把牢门的房打开,我怎么进去。”
“哦!是。”衙役急忙让当差的把牢门打开,恭迎靖王爷住进大牢内,这会儿他总可以退下了吧?
“还有……”陆靖还有话要说。
衙役的脸已是面带屎色。
“你附耳过来。”陆靖要跟他说悄悄话。
“是。”衙役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好委曲求全。
他附耳过去,陆靖捱着他的身侧,低声告诉他,“奴儿来了之后,便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听懂了吗?”
“奴才听懂了。”
“那还不快去办。”
“是。”衙役领命,退了下去。
次日清晨,县衙里的人便派人把奴儿给请了过去。
请?!
有没有搞错啊?应该是抓才对吧!苏家的人口耳相传着,一传十、十传百,于是,奴儿被抓的事当下闹得全镇的人都知道了。
“没想到奴儿看起来乖巧,竟跟人犯了那种下流勾当。”
“什么乖巧呀!我第一眼看到那丫头,便觉得那丫头骚得很,你们不觉得奴儿那丫头的那双眼睛长得很邪吗?”
“怎么个邪法?”
“眼尾往上翘,像狐狸的眼睛。”
“怎么?王大娘,你见过狐狸吗?”
“没见过。”
“没见过,那你怎么知道奴儿的眼睛长得像狐狸?”
“我虽没见过狐狸,但我总见过戏里的妲己,奴儿的眼睛就像祸国殃民的妲己一样,看起来很邪气。”
当奴儿被请去衙门时,街头巷尾的邻居街坊们全都跑出来看,大伙对着奴儿指指点点的,把话说得很难听。
苏家的人觉得丢脸极了,恨不得他们家从来不曾有奴儿的存在。
“我要生那丫头的时候曾问过佛祖,佛祖就说这孩子留不得;我那时心软,不舍得把她丢掉,才会留下今天这祸根,老爷,妾身错了。”
奴儿都还没出门呢!她娘便已哭倒在她爹的膝上认错。
奴儿从头到尾都不曾为自己辩驳过什么,只当自己的出生真是个污点,因为,连佛祖都不要她,都背弃她了不是吗?
那她的人生还有什么好追求的?
奴儿认命的坐上轿,也不问县衙的人找她去是做什么,她就这么认命地一路低着头随人摆布,
他们要她往东,她就往东;他们要她往西,她就往西,直到她进到地牢里,陆靖看到她。
该死的!“你干嘛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谁又欺负你了?!”陆靖气得大吼。
奴儿听到他的声音是又惊又喜,连忙把头抬起来,她看到他被吊在墙上,赤裸着的上身有着被鞭打的伤痕——当然这些伤痕都是陆靖自导自演的结果,但奴儿不知道。
奴儿看了陆靖的伤,便忘了自己悲惨的身世,忘了自己临出门时还被街坊邻居说得如何如何的难听,她现在眼里只有陆靖。
他被打得这么惨,他是不是很痛啊?
呜呜呜……她果真是个扫巴星,要不然怎么连一个无辜之人也被她拖累,无缘无故蒙受牢狱之灾。
“我都还没死哩!你哭什么哭?快把眼泪擦一擦。”
“哦!好。”奴儿很自然的听他的话;他一吼,她便乖乖的顺从。
“你过来。”
“哦!”奴儿听话的过去。
“你刚刚在哭什么?”
“哭你的伤。”她昂起脸看着被吊起来的他,可怜兮兮的脸蛋上还挂着两行泪,她忧心的问:“你痛不痛?”
“废话!被打得这么惨,我当然痛。”他吼她,还骂她笨。
他让她来本来就是想欺负她,没想到她一来就苦着一张脸,像是又被人虐待的样子,突然间,陆靖觉得自己很无聊,他干嘛闲来没事就只想着逗她、欺负她呢?
他想来就有气,于是又把气出在奴儿身上,他觉得她怎么这么蠢,怎么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她没眼睛,不会看呀?
他这种元气,像是被打得很惨的样子吗?笨蛋!她实在是蠢呆了,难怪她家里的人每个都要欺负她。
“你买东西来给我吃了吗?”陆靖一生气,便要吃东西。
“没。”奴儿摇摇头。
“你来看我,却没买东西来,你到底知不知道探监的规炬啊?”
“我知道啊!要行贿不是?”
“那你怎么没带些银子或是吃食来行贿,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牢里是死是活全都不关你的事?”
“不不不,我怎么会这么认为呢!”奴儿的头摇得都快断了。“我事先并不知道要来探监啊!”
“不然你以为你来牢里干嘛?”
“唔——”奴儿无语,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来的时候,脑子里充斥着街坊邻居对她的闲言闲语,还有她娘说的那句“宁可将她送人”的话,除此之外,她没想到别的。
“你真是蠢,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想的便跟着别人走,人家要是把你抓去卖,你铁定还会傻呼呼的帮人数银子。”
“不会的、不会的。”奴儿急得直摇头,试着为自己辩驳道:“没人会想要买我的。”
别人买她做啥?她一无是处不是吗?
“你的用处可多了。”
“比如说?”
比如说,拿她当小妾、拿她当暖被的工具……不过,这话陆靖是怎么也不会跟她讲,免得让她以为自己真的那么有身价,从此之后便骄傲起来了。
算了、算了,他懒得跟她说。“你叫狱卒过来。”
“不行啦!”奴儿苦着脸,像是颇为为难的样子。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没银子,”
“你要银子干嘛?”
“你不是让我去叫狱卒过来,而要狱卒过来得行贿不是吗?”他刚刚不是才跟她这么说嘛!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他便忘了!
“我要见他不用行贿,去去去!去叫他来。”陆靖觉得累死了,他本来把自己吊在这边是想耍着奴儿玩的,没想到没耍到奴儿,却先害苦了自个儿,这真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他孙子兵法读得再多,却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真是失策。
奴儿万般不愿意地去叫人,没想到那狱吏真听话,她去叫他,他便真的来了,而且来了之后态度还十分恭敬。
“放我下来。”陆靖命令。
“是。”衙役照旨行事。
“呃——”奴儿都看傻了,怎么这狱卒这么听话呀?她傻不愣登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陆靖丢了个眼神给狱卒,狱卒马上知道该怎么做。
“奴儿姑娘,请跟我来。”
“哦!”奴儿听话的要跟着狱卒走。
啧!她当他是死人啊?陆靖一伸手,拉住奴儿的发辫,把她扯回来。
“哎呀!痛死了,你干嘛拉我头发?”
“你要走,怎么不扶我?”
“扶你干嘛?你是犯人,又不能随便乱跑。”奴儿虽怕陆靖,但她还是很有志气,遇到不平之事,总要说清楚、讲明白。
“不不不,奴儿姑娘,这犯人是可以随处走动的。”
“可以随处走动!为什么?!难道你们不怕他逃跑吗?”
“我伤得这么重,怎么逃跑啊?”陆靖又在骂奴儿蠢了。
奴儿觉得自己十分委屈,似乎不管她走到哪里,或是说了什么,总是会被人骂;不过,她还是过去搀扶着陆靖。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陆靖之所以能随便走动是因为他要更换牢房;他们把陆靖换到一间很大、很华丽的“牢房”,那屋子之美,是她生平所未见。
“怎么你做犯人的,比我做普通人还来得有气派多了?”奴儿待狱卒一走,便好奇的拉着陆靖问。
她想问他怎么有这么大的本领,可以让自己活得这么阔气?而且,看他这个样子,“你在这里好像过得挺舒服的。”
她虽不明白原因,但看狱卒对他的态度,奴儿倒觉得他的日子过得比她的好多了。
“好!都被人关进牢里,没了自由,这怎么叫做好!要真是好,那你怎么不进来住住看?看到没有,我的皮都被打烂了。”陆靖当场脱掉囚衣给奴儿看。
奴儿是个黄花大闺女,是个还没出嫁的女孩,她怎么敢随随便便看男人的身体。“你快把衣服穿上,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
“你知道我很苦、很可怜?”
“嗯!”
“也知道我是为了插手管你的闲事,所以才让你家里面的人诬陷下狱的吗?”
“嗯!”她知道,这些事她都知道,所以她才觉得很抱歉。
“那、那你就陪我一起坐牢吧!”
“什么?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我是因为你而被诬陷入狱的,所以,要你陪我坐牢实属理所当然的事。”其实陆靖是想把奴儿拐进来,一来,方便他欺负她、逗她;二来,是为了就近照看奴儿,省得她被她的家人奴役到死。
“看到我的伤没有?我伤得这么重,很多事不能自己来,所以你得进来帮找。”
“这样可以吗?”奴儿转头问衙役。
衙役当然点头说可以。
“不用问县老爷吗?”奴儿又问。
“不用,我说了就算。”陆靖拍胸脯担保。
虽说奴儿不懂这么重大的事,为什么会是陆靖说了算!但为了不让他再生气,她就先答应下来,因为,她才不信陆靖的胡言乱语,不信她一个没犯罪的人也能住进牢里。
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奴儿这才发现,事情好像真如陆靖所说的,对于她入狱服刑之事,好像没有人觉得不妥。
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会成了陆靖的共犯,陪他一起坐牢了呢!
唔!说她陪他一起坐牢也不恰当,因为,奴儿觉得她的身分倒像是陆靖的奴才,她一直在帮他料理杂事,服侍他,为他做牛做马的。
第六章
其实,早在陆靖把奴儿接去县衙的次日,他便派人到苏府提亲。
唔——说提亲也不大对,因为,陆靖只说了一句“奴儿他靖王爷是要定了!”
而要了就等于是娶了吗?
呃——他们小老百姓根本不懂那些皇亲贵族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要死了!他们那天把靖王爷当作登徒子看待!这还得了?
苏家的人顿时晕倒了大半,而陆靖的身分便在树王镇上掀起浪涛,不到三天,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陆靖就是京里的靖王爷,就只剩下奴儿一个人不知道。
于是,树王镇上的人这些天来茶余饭后闲磕牙的话题,不外乎就是奴儿与靖王爷是如何相识,又如何相爱的情史;而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总而言之就只有—句话,那便是靖王爷爱惨了奴儿。
靖王爷就像唐伯虎一样,为了美人,不惜委身为奴,就只为了博得佳人芳心;而奴儿想当然尔就是“三笑姻缘”里的秋香罗!
奴儿跟靖王爷的情史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在树王镇上沸沸扬扬的传开来。
而那天诋毁奴儿,说奴儿坏话的人听到靖王爷的传说,全都怕得浑身发抖,深怕这个靖王爷的新宠要是在他面前说了他们什么,那他们的项上人头不就不保了吗?
因此连着几天,上苏家说情请项的人多如牛毛,苏家的门槛都快被人给踩垮了。他们全要苏老爷救他们一命,他们奉上的金银财宝堆得就快像座小山了。
苏家的人看到捧进门来的金银珠宝却开心不起来,因为——救命啊!他们也急需要人救他们的命啊!
那天把奴儿骂惨的可不只是外人,还有奴儿的爹、奴儿的娘。他们全当奴儿是淫荡、不贞洁的姑娘家,哪知道他们家的奴儿这么争气,竟然钓到一个乘龙快婿。
倒是他们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不只把靖王爷给移送法办,还把奴儿赶出家门,对外声称要跟女儿断绝父女关系。
苏家的人也想找人救命,只是他们能找谁啊?
“我去。”奴儿的二妹莫灵举手,她自告奋勇。
“你!你行不行啊?”
“行!我跟奴儿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我也长得比较漂亮。”
呃——听不太懂耶!“你长得比较漂亮,跟奴儿要不要认祖归宗,再做我们苏家的子孙有什么关系啊?”苏老爷这会儿对家里每个女儿都很客气,因为,他深怕再得罪一个像奴儿这样未来的王妃。
呵呵……王妃耶!苏老爷光是用想的就很爽。
“跟奴儿要不要认祖归宗没关系,但却关系着我能不能当上王妃。”莫灵觉得,凭奴儿的姿色可以勾引到一个王爷,那她比奴儿美上好几百倍,靖王爷要是看到她,肯定会爱上她,这就是莫灵打的如意算盘。
莫灵到了县太爷的官邸,让人领着进门去见奴儿,而那县太爷的宫邸不知要比他们苏家富丽堂皇上几百倍,莫灵一进门便看傻了眼。
如果一个九品芝麻宫都能有这样的派头,那么身为一品的靖王爷,他们家又会是如何的华丽呢?
莫灵心跳得好快,她已经开始幻想她当上王妃后,是如何的一呼百诺、耀武扬威。
“苏姑娘,请你在这里等等,我去通报一下王爷,”领路的衙役如是道。
莫灵见惯了大场面,当然知道愈有钱有势的人愈喜欢摆派头,她当然颔首点头。
衙役进去通报,“靖——”才说了一个字,一个横眼就往他的方向瞪了过来——是靖王爷。
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