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二世-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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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任各郡郡守,最重要的是这哪一郡的郡守不是在当地为官十余载,甚至数十载的。不说根深蒂固,至少同时动那么多人,必然会造成大秦各郡的动荡。
温水煮青蛙,慢慢来不是?
胡亥自认为自己等的起。更何况在新官制并不是代表着所有的官吏都能够一劳永逸的安心呆到老。
三年一考课,五年一评定。
能者上,庸者下。
这才是胡亥改革官制、重用御史台、在宗正府中新增监察司的真正的目的。
……
重重林海随清风而浮动,卷起林浪无边,发出如涛之音。
青石小道上,一辆马车在数十名黑袍大汉的严密护卫下辚辚而行。
胡亥掀开车帘,看着满目的葱绿,第一次发现,原来这深处密林深处的灞宫其实才算是整个咸阳最佳的疗养避暑去处。
三省六部。如今的六部刚刚开始运行,很多吏员正在陆续补充,反而是六部之上的中书、门下、尚书三省因为编制较小,加之本就是左右丞相兼领,反而是最先开始运作的部门。
中书、门下、尚书三省的驻地就设在咸阳宫议政堂旁边的左右偏殿中。前后三层院落,刚刚好给三省用做办公地点。
三省占据了议政堂旁边的左右偏殿,原本都在一起办公的大秦三公九卿各府各衙都搬了出去。
不过六部的位置并不远。在咸阳宫正殿前的咸阳宫广场左右两侧。如今六栋独门独户的高大建筑早在数月前就已经完工。
所以在胡亥的诏令下达之后不久,六部就纷纷挂牌入驻了。
拟诏有中书省,审核附批奏章有门下省,管理六部有尚书省,胡亥原本没日没夜的批阅奏章的苦逼生活从此一去不复返。
终于有了时间可以四处走走,灞宫也终于可以来了。
从邹衍被胡亥半诱惑半强迫的圈在灞宫为大秦打工修订崭新的大秦历开始,胡亥已经有几乎一年时间没有到过灞宫。
如果不是龙卫府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将灞宫又新增了阴阳一派哪些人、邹衍都做了些什么事一一禀报的话,胡亥都差点忘记了邹衍的存在。
此刻快到灞宫,先前那个曾经因为被自己看的哭鼻子、美的冒泡又傻的可爱的邹嫣月悄然浮现在眼前。
“陛下,灞宫到了!”
龙冰轻柔的声音在马车车窗外低声响起。
随着龙冰话落,马车缓缓停下,自有人前来给胡亥拉起车帘。
胡亥躬身走出车厢,抬眼间就看到一大帮人肃立等候在灞宫门前。站在最前方的一男一女,赫然正是邹衍和如今驻守灞宫负责灞宫日常事物的嬴六。
显然自己今日到来的消息,早就有龙卫府提前通告给了处身灞宫内的龙卫和邹衍等人。
从陇西之事后,胡亥一怒之下撤去龙卫府统领嬴一的虎贲将军一职,并给龙卫府和黑冰台以前所未有的眼里申饬。
原本驻守灞宫负责训练龙卫府新人的嬴二已经在胡亥的命令下同嬴三、嬴四一起,亲自领着龙卫府第二、第三、第四这三尉龙卫府聋哑死士前往大秦各地彻查龙卫府和黑冰台各郡分部和人员。
“臣等恭迎皇帝陛下!”
嬴六和邹衍看到胡亥出现在马车上,同时躬身一揖到地高呼道。
肃立在灞宫门前的一干人等,顿时拜伏了一地。
龙卫府死士不能显现在人前,至少在灞宫内他们是不可能出现在胡亥的面前的。所以除嬴六外的一大批人,不用想定然是邹衍阴阳一派的弟子了。
只是胡亥没有想到阴阳一派做为诸子百家中人丁最为稀少的流派,尽然还有如此之多的弟子。这看上去,至少也有个五六十人吧。
莫非龙卫府把邹衍的徒子徒孙都给弄到灞宫来了?还是邹衍故意为了挤兑自己这么长时间把他丢在这灞宫不闻不问把他阴阳一派扫地的人也给拉出来充数了?
“都平身吧!”
“谢陛下!”
随着胡亥目光所过之处,大多都是陌生的面孔,有老有少。
蓦然,胡亥看到了三个熟人。
第三十六章 误会
邹宏身后人群中三个熟悉的人影,赫然正是曾经在渭河边上被龙黄揍的不能下地的夜落,邹宏之子邹原以及依然身着一身青袍长发飘飘美的冒泡的邹嫣月。
胡亥看过去的时候邹原、夜落、邹嫣月三人恰好起身抬头,因此三人的目光恰好对上胡亥略带些意外的眼神。
时隔年余再次见到掌控天下权柄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各路叛军犁平的年轻皇帝,邹原是慌忙低头,夜落似乎依然记得一年前被胡亥身边龙黄暴揍的场景,先是梗着脖子看着胡亥,片刻之豆大的冷汗开始出现在夜落额头上。似乎是被身边的邹原扯了一下,夜落才垂下脑袋。
只有靠近他身边的邹原才知道,这片刻功夫不到,夜落整个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
任谁被数十个龙卫府最精锐、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死士锁定,也不会比夜落好上多少。
对夜落的不敬,胡亥并没有放在心上。天天跟一帮垂垂老矣的老狐狸打交道,再加上两世为人,胡亥发现自己的心态已经有点老了。
在他看来,夜落就是如后世那些愣头青一样的年轻人一般,叛逆而已。不过,这不正是年轻人该有的表现吗?孰不知,他自己也不过刚刚二十一岁而已。
邹嫣月倒是丝毫不退让的同胡亥对视着。对皇帝和邹嫣月之间的事情,虽然外界知道的很少,但是龙卫府的一干龙卫在私下确实是有着很多不同的版本。
当然,如若在后世私议天子之事,可是大罪。只是先前时代,君臣之防远不没有后世那般严苛。
不管龙卫府私下如何议论,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女子同皇帝的关系不清不楚,也不一般。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帝心情好了,就将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收入后宫了,所以对邹嫣月毫不退让同胡亥对视的表现,龙卫府一干龙卫选择性的忽视了。
看着邹嫣月灿若繁星的美眸,即便胡亥早已经不是第一次的见了,但是此刻时隔年余再看到,依然有那么一丝的恍惚。
一直以来,胡亥都以为自己已经融入大秦。他也一直在努力做好一个皇帝该做的事情。不管是为了这数十代老秦人前仆后继用鲜血和白骨才铸就的偌大帝国,还是为了这帝国内数千万的百姓。
但是这一切在看到邹嫣月奇异的眼眸时,总会不经意间触动他已经尘封的记忆,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过往的一些人,一些事。
皇帝说了平身之后,按道理应该是上前去寒暄几句,然后就该进入灞宫了。
只是胡亥说了平身之后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站在邹宏身后的女子看,似乎已经忘记眼前这数十个还在等待的邹宏等人。
不过一直等着的邹宏等一干阴阳一派的人,却是没有半点不耐或者说愤怒。当然,这也仅仅是阴阳一派的老人而已。
没见那些阴阳一派的年轻弟子们,看着胡亥一脸“猪哥样”看着自己阴阳一派的小公主眼睛都要喷火了么。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估计胡亥早就被剁成碎末了。
而那些乐见其成的阴阳一派老人们,则是知道,如果大秦皇帝真的将阴阳一派的小公主纳入宫中,这对日渐没落的阴阳一派而言,等于说是一个新生。
“陛下!”
袖子轻轻被人扯动,龙冰娇柔的声音遥遥出现在胡亥耳中。
“额!”
胡亥一个激灵,瞬间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清醒过来之后,胡亥马上就看到了一干须发皆白的老家伙眼中玩味夹杂着期待的眼神以及至少十余个身穿青袍的年轻人一闪而逝的浓浓妒意。
嫉恨也许有,但是这些阴阳一派的年轻弟子哪个也不傻。更何况前面已经有夜落这样一个绝佳的典型教材在,在大秦皇帝地盘上、在数十个眼神阴森的龙卫府死士注视下对大秦皇帝表露出仇恨,那不是找死么。
虽然心中真的没有一点别的想法,但是胡亥依然是忍不住老脸一红。
从那些阴阳一派老家伙们的眼神中胡亥就知道恐怕这些人都以为自己已经被那邹嫣月给迷得神魂颠倒了吧。想到这里,胡亥原本清澈的眼神陡然一下变得猥琐。从邹嫣月的俏脸上一路下移,狠狠的盯着她高耸的胸部瞪了几眼。
害自己出丑,这小妞怎么能不出点血。虽然真刀实枪的摸上几下不可能,但是YY一下还是可以的么。要知道YY的最高境界可是能够千里之外取其贞操的。
果不其然,原本仿佛一只炸毛的小母猫般跟胡亥对视的邹嫣月瞬间就察觉到了胡亥眼神的变化。粉色的晕红飞快的从如玉的脖颈处蔓延,连晶莹如玉的耳垂似乎都羞成了嫣红。
“呵呵,邹老年余未见是愈发的年轻了。养生有道啊,哈哈!”胡亥见好就收,转头对着一直看着自己脚下地面不知道是不是在魂游天外的邹宏笑着打着哈哈道。
“陛下过誉了!”邹宏听到胡亥的话,抬起头笑着道。
“哈哈,朕只说实话。”
胡亥说着用手抓住邹宏的手,带着邹宏携手朝着灞宫内行去。
这一幕,自然让身后一干阴阳一派的老人们看的是心花怒放。不管年轻皇帝是真的对阴阳一派另眼有加,还是只是做做姿态,至少表明皇帝对阴阳一派很有好感。
皇帝如此,邹宏先是一惊,随即似乎想到什么,任由胡亥捉着手臂朝着灞宫内行去。身后一干龙卫和阴阳一派弟子纷纷跟上。
邹嫣月看着前方高谈阔论的挺拔身影,恨恨的跺跺脚,转身就走。
最开始胡亥虽然看着自己,但是邹嫣月知道,他的目光根本没有任何焦距。能够看到丝丝疲惫和迷茫。在凡是总表现的一切尽在掌握中已经几乎快被老秦人神化的年轻皇帝身上出现如此情绪,同胡亥打了多次交道的邹嫣月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顿时让邹嫣月心中生出了好奇之心。只是,这点好奇,仅仅持续了片刻就被胡亥充满侵略性和猥亵意味的胸前一扫而瞬间灰飞烟灭。
第一次见到胡亥的情景,情不自禁的浮现在眼前,让邹嫣月银牙暗咬。
“小姐……”
一直跟在邹嫣月身边不离不弃的夜落发现邹嫣月要走,连忙跟上。刚刚胡亥和邹嫣月之间短暂的眼神交错,垂着脑袋的夜落并没有看到。当然如果他看到的话,怕是今天他又要挨揍了。
心中的女神被人接二连三的亵渎,夜落会暴走的。
邹嫣月似乎压根没有听到夜落的话,快走了两步之后猛然停下。灵动的眸子转了几转,然后看了看马上就要进入灞宫正殿的胡亥等一干人,皱皱鼻子,调头跟了上去。
第三十七章 最南之南
这里是一片绿色的海洋。目之所及,哪里都是绿的。深的,浅的,明的,暗的等等等等。同样这里也是树的海洋,一颗颗笔直的粗高古木参天入云。
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藤蔓顺着古木生长,攀爬。最终让古墓的枝叶同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给整个树海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也极似暗绿色的海底,一丝阳光也透射不进来。
阴暗潮湿的林荫树底,一层层的落叶一年年落下,堆积成厚厚的一层将整个地面都覆盖,脚踩下去顿时深深陷入层层落叶中。霉烂的气息充斥着空气。
猿鸣虎啸震天兽吼之声,不时的从树海深处传来,惊起大片飞鸟扑扇着翅膀惊慌失措的冲天而去。
这是一片从未有人踏足过的禁地。
这里是大秦最南端的南端。
伴随着一株株参天古木倾倒在地的“咔嚓咔嚓”声,一声声带着秦腔的号子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在幽深寂静、闷热潮湿的原始丛林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够从天空上往下俯瞰,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条笔直的已经初具雏形的宽敞大道从林海的一端开始朝着林海深处延伸而去。
在这条似乎要将整个林海从中劈开的宽阔大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可以看到一栋栋粗犷的完全由原木搭建而成的高大房屋。
大道的另一个尽头,林海深处炊烟升起处,可以看到成片的巨大白色帐篷如同天上的繁星般点缀在这片绿色的林海中。
帐篷的中央,两支高大的旗杆上,两面旗帜不时的因为林风而飘荡,其中一面隐约可见旗帜的中央那斗大的黑色“秦”字,而另一面,则是振翅黑虎。
这里,正是统领的五万虎贲军南下第一次代表秦人踏足南越之南蛮荒之地的蒙阔营地。
营地最中央一个尤其巨大的帐篷中,理了光头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贴身小衣的蒙阔俯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身前的铜案。
铜案边上,此刻正有三个同样光着脑袋也穿着贴身小衣的男人正在奋笔疾书。
巨大的帐篷中,闷如蒸笼。
伏案疾书的三个男人光秃秃的脑壳上、脖子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然后汇聚成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浸湿了眉毛,浸湿了睫毛,最终浸湿单薄的小衣,让整个人如同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即便如此,伏案疾书的三个男人似乎压根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一样,瞪大了眼睛不时看看一边的同伴手中的东西,然后再次描摹着什么。只有当汗珠滚落眼中的时候,才会极快的连眨几下眼睛,挤落汗珠。
蒙阔虽然没有动,但是他的情况似乎同伏案疾书的三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此刻胡亥在这里,看到蒙阔的话一定不敢相认。一年时间,蒙阔整个人都变了个模样。又黑又瘦,只是眼神却也变得愈发的凌厉。
显然,一年的时间,这支南下探路、修路的孤军定然经历过一些不同寻常之事。
突然连续几大团汗珠滚落伏案三人最中央的那名汉子的眼中,咸湿的汗水入眼那汉子手中忍不住一抖,手中的毛笔顿时在羊皮纸上重重点了两团墨迹。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去拿火将这些墨迹烤干,别又浸湿了。”
伏案的三人还没有说话,一边一直看着的蒙阔却是先开口了。
“喏!”三人连忙同时躬身应道。
三人起身,小心的抬起铜案上铺的羊皮纸。看去,羊皮纸一端条条清晰的线路勾勒成一道道河流山川,一条粗粗的黑线居中贯穿而过。
只是这些线条走到一半嘎然而止,另一半全是空白。
这赫然是一副还没有完工的地图。
蒙阔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最终嘟囔了两句什么。
“将军!将军!”大帐外突然传来两声急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