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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宅在西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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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抱拳,正要说话,旁边林中陡然一阵腥风卷了过来。云从龙,风从虎,一声虎啸,由旁而发。宁采臣一喜,正愁怎么做自我介绍呢,这家伙就来做背景了。
  宁采臣琢磨着,到底是在老虎刚扑过来的时候,干掉它;还是说等它威胁到光头哥的时候,再出手干掉它;再或者,不用干掉它,把它打怕了,再教它要和谐要有爱?
  白马上的光头哥,一声清啸,道:“施主小心。”
  在宁采臣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光头哥双腿一夹马腹,白马人立而起,一声长嘶,比起那声虎啸,居然没有落在下风。光头哥,左手持缰,右手一振手中锡杖,“嗡”的一身,锡杖之上九环齐鸣。
  白马疾驰,马上的光头哥随着马背的上下起伏,和这白马恍如融为一体。
  人马合一!
  如一只离弦之箭,不偏不倚的直冲那条吊睛白额虎而去。
  宁采臣睁大双眼,看着那条怎么也是三米多长的老虎,被光头哥一挑一振,就那么飞了出去,“呜呜”叫了两声,掉头往丛林深处逃了。
  也不知道光头哥的月白僧衣,是啥材料的,看的宁采臣极度眼馋,在这丛林中骑马直冲,居然完全没有刮破。
  宁采臣努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想将眼前这个武林高手一般的白色僧衣光头哥,和记忆中的那个一遇事便哭哭啼啼的唐僧重叠起来,努力了半天,宁采臣弱弱问道:“在下宁采臣,敢问大师法号?”
  “贫僧三藏,乃是前往西天求取我佛真经的。”光头哥跃下马来,合什还礼道。
  宁采臣怨念道:连下马的动作都这么牛逼,这年头想走帅哥路线,真是不好混啊。
  唐三藏看出了宁采臣的讶异,微笑道:“我佛慈悲,亦有金刚怒目。”这种毫无杀气的淡定,才是一直最坚定的表现。
  宁采臣冷汗狂冒,心中不停念叨:这货不是唐僧,这货不是唐僧……
  当然,宁采臣同是一笑,行了个不伦不类的抱拳礼,道:“此去西天,路途艰险,须得有些降魔手段才是。”宁采臣心里真是这么想的,所以说出话来,也是极为诚恳。
  “多承施主教诲,贫僧此去定要踏足灵山。”此时的唐三藏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坚定的信念,但是他知道自己愿意也会一直走下去,“倒是宁施主,这荒山野岭,处处凶险,还是早早归家的才是。”
  宁采臣早已想好说辞,就依样对唐三藏说了。
  这和尚也是个实诚人,听宁采臣如此说法,居然在此迷路,主动邀他同行。还想将白马让与他这文弱书生,宁采臣脸皮很厚,这一刻也嗷嗷败退,只说年幼时也曾强身习武,长得大了有些松懈,但还是能走的动路。
  僧哥虽然英武,两人结伴,将包袱担于马背。
  行了一程,等到日落西山,秋寒露重,两人寻些枯枝,燃起火堆。秋日果熟,这山又少有人至,果子熟了,便落于地上,两人寻了些,聊以充饥。
  第六章 一点天雷劲,拭尔灵台尘
  借着秋日夜深的寒露,宁采臣慢慢体会着雷电世界中新生的一丝火焰,在这寂静寒夜中的呼吸。在这布满天地的寒露面前,那一丝火焰,依旧明媚,瑰丽。
  宁采臣心中一动,睁开双眼,就见火焰的映照下,唐三藏那张俊美得令人发指的脸上,显出一丝笑容,淡淡的注视着他。
  看见宁采臣睁开眼睛,唐三藏开口道:“宁施主真是深藏不露。”
  宁采臣看着自己那身单薄的青衫,在这寒夜中闭目而坐,连身前的火堆渐灭,都没有感觉到异样。武林中,将这一境界称作“寒暑不侵”。
  宁采臣笑笑,道:“我并无恶意。”
  “我知道。”唐三藏的话语中,吐出一股自信,过了一会儿,他看着宁采臣的脸,又说道,“有兴趣听听我的事儿么?”
  宁采臣点头,他很有兴致,这个明显十分牛叉的和尚,日后怎么会变成那个“唐僧”。
  “我记事起,就在佛前。”唐三藏的开头,很有作为一个和尚的自觉,“诵了一十八年经卷,始觉生而为人,当有其母。”
  唐三藏的声音很有感染力,在这空旷的夜里。悲催的光头哥一出生就差点被干掉,满月之后忍痛抛江,幸得高僧搭救。一十八年间青灯古佛,就连发蒙都是口诵“阿弥陀佛”;一十八年不知父母何存,直至被人笑醒……
  唐三藏的话中有没有遗憾,宁采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毕竟一身血仇而被蒙在鼓里一十八载,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那一年我才知我身负血海深仇。”摇曳不定的火光给唐三藏俊美的面孔,染上了一层氤氲,雾气一般,唐三藏在这里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我杀人了。”语气平静的好像刚才说宁采臣深藏不露一样,只是阐述一个事实,平静的让宁采臣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亲手将他五脏挖出祭了我父在天之灵。”唐三藏直视着宁采臣,目光中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力量,问道,“我手染血腥,不像一个和尚。”
  宁采臣摇头,心道:父母深仇,不报何以立于天地之间!只是唐三藏说话时的平静,蕴含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唐三藏似乎只是说说,并不在意宁采臣的回答,又接着说道:“那一年,我随军三月。和咱大唐最精锐的玄甲军同吃同住,这身骑术,也是那时候练得。久未习练,算算也有一十二载,不想今日情急,才知那一段岁月,早已印入灵台,无法忘怀了。”
  宁采臣知道他说的是在军中的那段日子,他能想象出唐三藏少年时,知道自己一家为人所害时的愤怒。那时候,少年一时热血,只怕便要胜过一十八年的枯禅了。纵马扬刀,手刃仇人,以之祭拜生父。
  “是我当先冲锋,是我手提银枪,是我破了城门,是我擒了贼酋。”唐三藏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他也和宁采臣印象中的唐僧越行越远。
  ……
  “是我满手血腥。当我跪在师父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连头发都已经长了一尺来长。”声音由高亢转入低沉,唐三藏终于凝视着宁采臣,道,“师父再次为我剃度,那些沾满血腥的长发似乎带着我的杀戮离我而去。”
  “师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似是呓语,似是质问,似是怀疑,唐三藏凄然道,“十二年了,我从未动过刀兵,我勤修佛法,为何今日仍是如此?”篝火下,唐三藏的面色不再平静,一股戾气,自心头而生。
  宁采臣轻喝一声,道:“心静有佛。”这句抄袭自大胡子燕赤霞,当初被他当做忽悠的一句话,却让唐三藏纷乱的心,微微一动,道:“何谓‘心静’?”
  宁采臣咂摸了一下,继续抄道:“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额,这话是僧哥日后教诲猴哥的,宁采臣当年觉得这话装叉很到位,便记了下来。
  唐三藏闻言,却是一番感慨,起身行了一礼,道:“此言得矣,谢先生教我。”
  唐三藏坦坦荡荡,宁采臣却是老脸一红,闪身一旁,不敢受他一拜。妹的,别说这话是从你那里抄来的,再说了你丫的如来大大的弟子金蝉转世,受你一礼,还不折寿啊。
  宁采臣用很诚恳的笑容,很有礼貌地伸手,扶起唐三藏,口中说道:“法师智慧通达,宁某不过随口说说,哪敢当的一个‘教’字……”
  两人双手相接处,一道雷光闪过,宁采臣心头一跳,妹的,这娃不是忽悠我吧,难道是妖怪?无尽幽暗之下,宁采臣早年被搞得有点后遗症了,天雷劲流转全身,那时候不少喜欢乱来不守规矩的幽魂,就自己撞上去了。
  还好,火堆的掩映下,唐三藏只是微微觉得手上一麻,也没放在心上,但是这股酥麻之感,直冲灵台。一瞬之后,心头那丝戾气便如春雪逢阳,化作无形。
  大德有言“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宁采臣浑身流转的天雷劲这一刻,便在唐三藏的灵台中,做了一番拂拭,将那丝初生的魔念,从根子上抹了去。
  当年,宁采臣也曾怀疑,若是留了聂小倩在人间,是不是不会再有那股相思之苦。特别是日后得知天下万物有“鬼仙”一说,聂小倩临走前的不舍,更是让他彻夜难眠,无尽幽暗之下的血海中,不少便是幻化万方,惹他忧思成疾。天雷劲斩除魔念之功,也在一年年的强大了起来。
  其实,这时候,宁采臣和唐三藏只要稍微沟通一下,就不会有后面的误会了。
  宁采臣也觉得自己很无辜,在他看来,就是自己的一道闪电落在唐三藏手上,唐三藏刚才苍白的面色微一红润,紧锁的眉头舒展,一脸畅快,甚至不可闻之处还有一丝呻吟。宁采臣嗷嗷的想歪了。
  当然,唐三藏更无辜,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一丝天雷劲的出现。心魔既除,自然眉头舒展,面色红润,灵台剔透,又获良师益友,难免一丝兴奋。
  第七章 五指擎天,终化尘
  宁采臣撩起衣摆,使劲的擦手,心中无限怨念:僧哥原来好这一口,难怪当年无限折磨猴哥,看来还是个重口味。
  一夜无话,宁采臣直接坐到了唐三藏的对面,以防万一,晚上出了什么意外,那可真是没脸去见小倩了!隔着一个火堆,宁采臣提心吊胆的修炼了一整夜的天雷劲,还有那一丝小火苗,怎么都不敢睡着。
  第二天一早,宁采臣怎么都不肯吃唐三藏的干粮,寻了几个野果,吃了便了。
  白马当中挑担,唐三藏行于白马右侧,宁采臣避到了左侧。
  近了大唐国界,那五指山便在眼前了。接天连云的五根苍翠主峰,就如五只擎天柱一般托住青天,若不是知道,宁采臣怎么也不相信这是法力所致。
  行了半日,那座如接云天的苍翠巨峰,终于到了眼前。宁采臣略略松了一口气儿,到了这地界儿,后面就有猴哥看管唐三藏了,管他什么特殊爱好,不关咱一毛钱的事。重要是的,得像猴哥打听明白,地藏王菩萨那儿怎么走。
  正思索间,宁采臣的脚步便放得慢了,唐三藏不明就里,问道:“如何?”
  宁采臣还未回答,就听山脚下,喊声如雷:“我师父来也,我师父来也!”
  “真是奇哉怪也,菩萨当日点化与我,说我有数徒的缘分,莫非便落在这喊话的头上?”唐三藏略一思忖,便问道,“兀那山人,你既喊我师傅。如何不出来相见?”
  “出不得山,脱不得身,你可是前往西天取经的和尚?”
  “阿弥陀佛,贫僧玄奘,正是从东土大唐前往西天拜佛求经的。”说起自己的主业,唐三藏回答的很是认真。
  “师父,你怎么此时才来?来得好!来得好!救我出来,我保你上西天去也!”
  唐三藏一振僧衣,道:“阿弥陀佛。”转头想宁采臣道,“宁施主,你可在此处等我。”
  宁采臣本就等了这一刻,当然不会同意,口中说道:“恭喜法师收的高徒,如此好事,怎能错过?”
  唐三藏合什,微微点头,牵马下山。
  一到山下,本是和唐三藏并行的宁采臣心情激荡的等着去见猴哥呢,走着走着,就撞墙了。
  一座透明的墙,看不见,摸得着,撞上去却不见半点声响,还生疼!
  宁采臣撞上的是胳膊,正揉着呢,就见唐僧毫无滞碍的往前走去。
  宁采臣转换了位置,走到唐三藏穿过的位置,伸手一探,又是一堵墙。
  唐三藏初时还未注意,但走了几步,就发现宁采臣不见了,回头一看,就在宁采臣在空中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手舞足蹈的,不见昨晚的半分气质,倒像是在摸着什么,但是那里分明什么都没有。
  唐三藏疑惑的道:“宁施主,为何止步不前?”声音清越。
  宁采臣道:“这里有堵‘墙’!”
  唐三藏见他张口,动舌,偏生没有一点声音,就转身走了回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宁采臣目瞪口呆的看着唐三藏从他刚才明明已经确认了是“墙”的位置,穿了过来,问道:“你没有觉得很奇怪?”
  “奇怪?”唐三藏自问了一下,摇头道,“只不知你为何停步,余事却也没什么奇怪的。”
  宁采臣努力了一番,很明显五指山下,不知何故,多了一堵墙,唐僧能进,他不能进。试了一会儿,内里的猴哥已经不耐烦的催了起来,宁采臣摆摆手,道:“你且去救你的弟子吧,我在此处等你。”心头却是有些明悟,难怪猴哥当年念叨五百年来,没有一个老友前来看他一眼,合着有这么个玩意,除了指定人物,谁能进得来?
  唐三藏依了猴哥的声音,到得近前,就见山下一个恰恰容身的石匣,一颗猴头露在外面,两手朝着唐三藏乱挥,道:“快些救我出来,我保你上西天取经去。”他头上堆苔藓,耳中生薜萝,也不在心,直着急让唐三藏放他出来。
  唐三藏也不作疑,只是问道:“你如何知道我会来此?”
  猴哥道:“我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只因犯了诳上之罪,被佛祖压于此处。前者有个观音菩萨,领佛旨意,上东土寻取经人。我教她救我一救,她劝我再莫行凶,归依佛法,尽殷勤保护取经人,往西方拜佛,功成后自有好处。故此昼夜提心,晨昏吊胆,只等师父来救我脱身。我愿保你取经,与你做个徒弟。”
  唐三藏闻言,满心欢喜道:“你虽有此善心,又蒙菩萨教诲,愿入沙门,只是我又没斧凿,如何救得你出?”
  ……
  两人一番交谈不提,宁采成只等的有些心焦,就见空中浮起“唵嘛呢叭咪吽”六个金字,有人说道:“吾乃监押大圣者。今日他的难满,吾等回见如来,缴此封皮去也。”宁采臣心知,猴哥这次算是脱了难了。
  宁采臣下意识的伸手向前一抹,身前那堵将他拦住的不透明的墙,似乎和那六字真言一起,浮空飞去。
  不一会儿,猴哥那如雷鸣一般的声音响起,道:“师父,你请走开些,我好出来,莫惊了你。”
  宁采臣迎上几步,和唐三藏一起在猴哥“再走再走”的声音中硬是避到了将近十里,猴哥催促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
  远处的五指山,依旧雄武,直指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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