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大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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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医生都是女性。”绝美的丽颜辐射出一股傲然的热焰。
“为什么?”这个小女人的脑袋究竟装了什么?
“你不用知道原因。”她拒绝吐实。
“好吧,那你就留着带进棺材吧。”话落,便起身走向门边,“晚安,如果心脏病发就自己想办法。”他笑了,却是饶富心机的。
推开铁门,他大步跨了出去,却在这时听见纪玥璇急促的呼吸声,而且快得离谱,他倏地转过头。
他看见她隐忍着满腔的恼怒,就是不肯出声求他,而那怒气瞬间化作一股压力,逼得她的心脏无力负荷,绝美的容颜陡地惨白,一双柔荑死抓着胸口的衬衫,似在与死神搏斗……
他几乎是用跑的过去,“该死的女人,你会害死自己的!”一把抱起她,
她却骄傲地低喘道:“不准碰我,除非——”柔荑也在这时垂了下来。
“我说过我娶你!”他又丢下这话,双唇便覆了上去,施以人工呼吸,双手还不时辅以心肺复苏术。
看着苍白的小脸,倔强地与死神拔河,他的心口彷佛被人残忍地一再鞭笞……
执业多年,从没有一个病人的生死可以牵动他的心思,可是这个顽固的小女人,却毫不费力地攻占他的理智,也进驻他的心房!
他不要她心痛,更不容许她死亡!
他是全球心脏科权威,只要是他要救的病人,几乎百分百可以活下来,这一次也一样!
只是她以性命搏他的婚姻,她……赢了吧?
因为,他早在浑然不知中,应允了这门婚事。
不,不是浑然不知!
如果他不曾眷恋她,他不会在她提出婚姻的“威胁”下,一口应允。
如果他不曾对她心动,就算她以死要胁,也得不到他的援救。
他……早就爱上这个生命如风中杨柳的女子!
同时间,他火速地按下一组分机号码,“田伯,快将我医药箱中的强心剂拿到别院!”
纪玥璇隐约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器械声,她缓缓张开双瞳,迷蒙中,看见一个全身黑衣的长发女孩,拿着一支针筒,抽着药瓶的药水。
她病了?
哦,她想起来了……
她和易天令吵了一架,然后气得心脏病发,结果……也许是昏了!
“你是谁?”她声音沙哑地问道。
“你醒了?”黑衣女孩兴奋地走了进来。
“嗯。”她轻哼了声。
“我叫殷离,是天令哥哥的远房亲戚。来,我现在得替你打一针。”黑衣女孩那张慧黠的脸此刻却很认真。
“表亲?”她想起来了!田伯曾经提过易天令有个表亲,他替她买了很多白衣服,她不愿穿,结果——她替她穿了。
“你不喜欢白衣服吗?”护士不都是穿白衣的吗?
“咦?你怎么这么神通广大,知道我的喜好?”这时,她俐落地将药剂打进了点滴瓶内。
“是田伯说的。”她直说,一双眼没放过这张讨喜,甚至可以说是如搪瓷娃娃的脸。
她是个美丽的女孩,鲜活的五官与气质与自己的缥缈截然不同,她是那种一眼就觉得容易亲近的女孩,可是那一身黑衣却将她鲜活的神韵遮掩了泰半,很可惜。
殷离打完针后,将针筒放回推车内,又折回她身边,并在旁边坐了下来,“看来,你对天令哥哥很重要哟!”
“为什么?”听她这么说,纪玥璇一阵心慌。
“田伯口风很紧的,你竟然知道我的穿着喜好,可见一般。”
“不是的,是因为我穿了你的天令哥哥买给你的白衣裳,田伯就随口说说。”她马上厘清误会,心底还是有一点点失落。
“哪些衣裳?”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地问。
“就是那些。”纪玥璇指了别院中,被她挂起来的雪白农衫。
“哦!我想起来了。老天,这些衣服……我都忘了,不过,它们真的很适合你,但是,我觉得天令哥哥应该再替你买些衣服,这样才能证明你在他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
“我和他没有关系,你别胡思乱想。”她连忙辩解。
“我没胡思乱想,是你没仔细留意。你能住进别院,就表示你在天令哥哥心中的地位,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这屋子是梅姨生前的故居,梅姨就是天令哥哥的妈咪,当扨我想进这儿都被他赶出去呢!现在拜你所赐,才得以进这屋呢!”殷离撒娇地抱怨。
“你是护士?也在他的医院上班?”她好奇的问。
“我才没那么可怜呢!他那么凶,我啊——”她突然噤口。
“别勉强。”她懂。
“我告诉你吧。我觉得你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她压低了声音,“我是骇客。”
“骇——”纪玥璇看着她那张小脸,无法置信。
“是商业的骇客。”她有些自豪,又有些心虚。“这会儿,我的楼子捅大了。唉!”
“你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威喝的磁嗓突然出现在门边。
“天令哥哥?”殷离先是惊诧,继而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巴了上去,“我怎么敢呢?”
看着殷离扯住易天令的前襟,纪玥璇的胸口像是被人撞了一下,有点疼,又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这个丫头什么事不敢。”他立刻将她那只八爪手给拿开。
“哪有!”她嘟嘴道。
“没有才怪。”他信步走向纪玥璇,“好些了吗?”眼神有着不易察觉的关怀。
“天令哥哥!”她可不依,又走回他的身边,抱住他的肩膀。
“少来这套,没用的。”易天令板着脸回绝,又扯下她那双手,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为了你一句话,就从日本连夜赶回来,结果你竟然这么对我?”殷离还是厚脸皮地撒野着。
“说吧,这回你想我怎么帮你?”易天令终于转过身子。
“不是帮我,而是报答我。”她慧黠地瞥了纪玥璇一眼。
这个美人姐姐怕是他的心头肉,否则他也不会让她兼程回来“伺候”她。
她可是领有执照的家医科医生耶!可不是小护士,现在叫她“放下身段”照顾她,对天令哥哥可是天大的恩赐哦!
只是……她不明白,他的医院这么多护士,随便调一个来易园就可以,干嘛把她弄来?
难不成他怕闲言闲语?还是她不能见光?
怪啊!
不管了,反正她就利用他这个弱点,解她的燃眉之急!“我要天令哥哥娶我!”她轻松地宣布。
“你疯了!我不可能娶任何女人的!”易天令肃冷的俊脸,写着刚毅不拔的坚定。
纪玥璇觉得自己的世界,在瞬间化为灰烬。
他说过他要娶她的!原来,只是一句谎言!
顿时,她的双颊再度死白,灵魂似乎在刹那间抽离,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的。
而一旁的易天令话落,才知有语病!
他是不会娶纪玥璇以外的任何女人!
“不准胡闹!”他打断她,却也不想解释他和纪玥璇之间的承诺,他向来不多话也不浪费时间辩驳。对错之间,他心中自有一把尺。
“我没有胡闹!你若不娶我,我就死定了。”殷离俏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正经。
“这次踩到谁的尾巴了?”他冷静地问道。
这个小表妹总是以正义天使自居,三不五时招惹那些黑道商业集团,弄得他得随时替她收拾残局。
“唉!我死了!我死了!不行,我得整容。天令哥哥,你再帮我弄本假护照,方便我行动!”殷离迳顾叨念着。
啪地一声,敲在她的小脑袋上,“你惹上什么人了?”冷颜下透着一股无人可比的英气。
“山口贺夫!”她耸耸肩膀。
“哪个山口贺夫?”他心口—惊,不会是……
“就是山口组织里的那个山口贺夫!”
“这回你真的死定了。”他故作恫吓状。
“天令哥哥——”她又巴上来。
“不帮!”
“拜托!”
“我的婚姻才不让你糟蹋呢!”他闷笑着。
“我这么美,又这么棒,还和你同窗、智商又高,家世更是响当当……”她开始自我吹捧。
“停。别作梦了,我不想找麻烦当太太!”
“那美人姐姐就可以?”她指着纪玥璇。
只见纪玥璇那张苍白的脸蛋已转向窗外,双瞳空洞的眺望天际……
易天令见状,心仿佛被刺上千万把刀,惊惶地不知怎么办,大手一挥,“我待会儿帮你打电话给山口贺夫的哥哥山口尝君斡旋。你可以走了!”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谢了!我先走了,留给你们俩亲亲啦!”随即,她像只快乐的小鸟飞出门外。
易天令连忙执起纪玥璇的柔荑,低低地问:“你怎么了?”心口的裂缝似乎越来越大……
绝美的容颜泛着冰河似的雪白,双瞳空灵,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娃娃。她像是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视焦仍旧凝在远远的天空。
他慌了!他从来没像此刻这么无助。
“玥璇!玥璇!你听见我的声音吗?”他大吼道,完全失去平日的镇定。
她仍旧没有反应。
“玥璇!”他索性将她柔美的脸转向自己,“你怎么了?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她仍旧顶着一张漠然的脸,像是没焦距地凝视着他慌乱的俊容。
“你——”他连忙按住她的脉搏,又急忙取出听筒,隔着衣衫听着她的心跳……
就生理观点而言,她是正常的!但是那漠然的神情,却像是存心与外界隔离的疏远。
为什么?如果他没有听错,先前她和离儿还有说有笑的啊!为何在一瞬间全变了样?
是因为他的出现吗?
她就这么不愿意看见自己吗?还是介怀昨日乔小虹那该死的一吻?
天啊!怎么会这样呢?
“玥璇!玥璇!”他不认输。
她仍旧无语,心仿佛遗失了,什么都引不起她的关注。
唉!他深深吸了口气,像是说给自己听似地,“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在将她轻轻地安置在床榻后,转身离去。
他无法接受,这个女人再一次“拒绝”自己这么彻底。
纪玥璇却在门扉轻轻关上的那一刻,落下了泪。
“我想回家。”她万念俱灰地低语。
这里没有她该眷恋的人!
可是……
她发现自己的心脏虽然在他的抢救下逐渐稳定,但是她的“心”却遗失了。
唉!是该别离的时刻了。
她悄悄地扯下点滴上的针头……
第七章
“铃……”午夜的电话铃声显得格外刺耳。
“喂——”那端传来低沉的日本腔调。
“是我,易天令。”他沉重地说。
“天令?”山口尝君虽然惊讶,却不疾不徐地问:“玥璇可好?”
“你怎么知道?”话落,才想到可能是王晓月通风报信。就算不是她,以山口尝君的能耐,没有什么事难得倒他。
他只是笑,却不回答。
易天令旋即苦笑,“她不好。”
“连你都没办法治好她的病?”山口尝君无法置信。因为放眼世界,再也没有人比他医术更好的了。
“物理性的治疗当然难不倒我,可心病却是关键。”
“她还是不肯就医?”
“嗯。”
突然间,山口尝君朗笑出声,“真难为你了。”他清楚的知道易天令这个人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只有人家求他开刀的份,还没有哪个人敢拒绝他;可是纪玥璇第一次就让他从台北飞往纽约的途中折返,如今人到了台北还是让易天令吃闭门羹!
这种“委屈”他易天令何时受过?
“你还笑得出来!”他有些恼怒。
能让隽冷自持的易天令失控,他还有点不能想像,难不成这个小子爱上了玥璇?
“你叫易天令对吧?”他怱然话锋一转,
“废话!你吃错药了!”
“我没吃错药,而是你。”他心平气和地说。
“我?”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易天令无所不能、所向披靡,想要知道的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得知,除非你不用心,或是懒得费心。否则国际上那些赫赫有名的窃盗案件,怎么能破除?”山口尝君直言不讳地提示他。
顿时,易天令扯着唇角笑了,冷静也旋即归位。“这回我又欠你一次。”
“好说。有关玥璇的状况,你就随时与我或纪家的人联络,免得他们担心。”他准备收线。
“等一下。”他还有一件事末说。
“还有事?”
“有关令弟山口贺夫那里——”
“他怎么了?”这回换山口尝君不安了。
“他怎么了我是不知道,只知我家那个小表妹殷离,大概和他结了梁子,我要出面斡旋。”
“殷离?难怪贺夫有天突然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有个未婚妻叫殷离。”
“什么?我怎么可能娶她!”他马上否认。
“三分钟前,我已经知道你不可能娶她了。”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易天令已着了他小姨子的道了。
“去!你到底能不能帮这个忙?”他有些窘,飞快地拉回正题。
“帮。但是效果可能有限。”
“怎么说?”
“撇开贺夫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说,单就他这个人而言,他是一只笑面虎,你不惹他,他不会找你麻烦;但你若踩到他的尾巴,只怕会死得很难看。”
“这么说,我还得运用我的关系及设备,将殷离保护得滴水不漏才成?”他笑问,
“哈——身在极道之家,尽管我们现在已经‘漂白'了,但势力仍无达弗届。不过,贺夫倒是提了个’建议'。”
“建议?”易天令霍地大笑,黑道分子还有建议?
“就是让殷离亲自登门道歉,并将她破坏的商业机密与程式修复,就放她一马。”
“看来,你老弟也不是省油灯。”
“我说过他是吗?”山口尝君也笑了。
“那我——”易天令话末竟,山口尝君便截下话。
“那我们就暗中保护殷离,既不伤手足情,也算是尽了承诺。”
“你真不愧是——”他打算夸山口尝君时,再次被打断。
“我的身分,你知我知即可。”山口尝君笑道。
“你这个朋友我这辈子是交定了。”收线后,易天令的心情亦雨过天晴。
也许他该再去看看,纪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