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大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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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冲边执起放在一旁的洗发乳——
是她喜欢的牌子与兰花的香味!
田伯怎么会知道呢?这个牌子国内买不到,为什么他们家会有这个牌子的洗发乳?
再往下看——
沐浴乳、护发乳全是同一系列的。
难道易天令的母亲也是这个牌子的忠实用户?
也许是疑惑,她又看了瓶底的制造日期,是上个月才出厂的!
这表示什么?有人特别为她准备吗?没有理由啊!
不管了。
她挤出洗发乳,一遍又一遍地清洗她那头如瀑的秀发,歌声再次泄出。
悠扬的歌声将一个疲惫困顿的灵魂吸引至此,他轻轻地打开门扉,隔着雾面玻璃,睇着身段窈窕的纪玥璇。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于礼不合,但他就是没法子移开脚步,甚至撇过头去。
他想看她,想听她高歌,甚至想搂住她,像一个男人搂着心爱女人般地搂着她。
水气将纪玥璇一身的疲惫除尽,裹着浴巾走出来,一看见易天令,她立刻惊声低嚷:“啊——”
他倏如花豹地扑向她,捣住她的口,她却更加惊恐,仿佛回到那个“意外”!她不断地奋力扯动,企图以双腿踢向对方的胯下。
“嘘——”他可不想惊扰下人,以免落人口实。
她仍旧处在惊恐中,一手抓着浴巾,一手胡乱挥舞着,双瞳更是瞪得老大。
他察觉到她的失常,连忙说道:“不要乱叫,我便拿开手!听明白了吗?”
她还是乱打一通,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纪玥璇,你冷静一点!否则我很难保证不伤害你。”他说道。
这会儿,她彷佛听懂了,怔怔地点着头。
他才放开手,她就立刻退到浴室的一角,瑟缩地抖着肩头,不发一语。
“你怎么了?”他的心蓦地揪紧。
“不要过来!”她的朱唇不由自主地打着颤。
“好,我不过去。”他真的站在原来的地方,缓缓蹲下身子,“你在怕什么?”
“不要过来!不要……”她开始啜泣。
“我不过去,但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的心口仿佛裂了解大洞,一种从未经历的痛竟然撕扯着他向来不为所动的情绪。
“求你……出去好吗?”她抽抽噎噎地位道。
他只能轻叹,转身离开,却在门边又回首,“有什么事记得用分机叫我,我的分机是——”
话末尽,突然之间,一阵天摇地动。
“地震!”他大吼。
屋内的东西顿时东摇西晃,桌上的装饰全砸了一地。
“啊!”纪玥璇所有压抑的情绪旋即在顷刻闾泄尽。
“玥璇!别怕,我来救你。”他立刻冲回浴室,将一直蹲在角落的她抱了起来,冲出门外。
“啊——”她仍旧在嘶喊。
“别怕。”一到了别院的花园,他的唇便覆了上来,他相信只有这么做,才能安抚她过于激动的心。
也许惊悸已超过她能负荷的,也许是这个男人先前的关怀让她卸防,也许这个吻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抚慰,登时,她忘了曾有的“意外”,忘了他的凛冷,也忘了刚才的无措,更忘了突来的地震,她忘情地接受他的“安慰”。
她的反应与接纳,使原本安抚的吻转为缠绵的热吻,他轻柔地吮着她敏感的耳根、发鬓、粉颈……一直往下蔓延。
她几乎化成了水,灵魂也飞出身体飘向远方……
最后,还是他先清醒过来,凝视着因这个吻而平静的纪玥璇,“好些了吗?”
“嗯。”她羞红了脸,“我,我想……”她不安地扭动身子。
“我该抱你回屋内的,这里的晚上比市区冷。但是刚才的地震可能将屋内弄得一团糟,我想,你先在这待一会儿,我让田伯他们整理一下再进去,还是——”他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包裹起来。
这时,田伯、兰姨等人全跑向他们,“纪小姐——少爷!少爷!”
他本能地将她藏到他的身后,“我在这里。”
田伯眼尖地睇见少爷慌忙的动作,他知道自己虽老了,但眼还没花!少爷对这丫头怕是动了情。
“先替纪小姐清理—下别院。”在面对这些外人时,他冷酷的神情再现,不待众人反应,他抱起裸足的纪玥璇往另一间密室走去。
因为那里绝不会因地震而有任何损耗的。
此刻,他只希望她——平安!
第五章
易天令抱着纪玥璇穿过一丛又一丛的林木,来到隐在其中的一栋休闲小屋,才将她放了下来,并以极快的手法在大门外按下一组密码,这扇看似平凡无奇的大门瞬间打开,同时遗发出电脑音律,“请出示识别证明——”
“擒心。”易天令铿锵有力地说道。
“请再次确认身分。”电脑仍冷冰冰地发声。
易天令这会儿则将他的手掌,放入大门上的钢盒中……
电脑开始扫瞄他的掌纹,三秒钟后便道:“主人,您已获准入内。”大门立刻开启。
纪玥璇惊愕地看着这一切,晶亮的双瞳写满了问号。
他说,他的代号叫“擒心”!那和那个窃玉的拥有者是同一个人吗?
但他却表示自己只是受窃玉拥有者,也是他的好友所托,理当找寻失物。难道他在说谎?
如果他不是“他”,为何需要这么先进的设备?
他的身分除了是闻名全球的心脏科大夫之外,究竟还有着什么样的身分与责任?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中——
他该不会是国际秘密刑警中的缉捕高手——擒心吧?
那日,他从容地手持搜索令号令展览会场,之后,又积极地追寻窃玉的下落,并拥有这么先进的设备,就算他不是擒心,也一定大有来头!
“擒心?”她故意试探地问道,“你为何以擒心为确认身分的代号?这么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他只是淡淡地笑着,不表示任何意见。
“你知道擒心所代表的意思吗?”她不死心地追问。
“一个闻名于警界与匪类的缉捕高手。”他若无其事地说着。
“你……认识他?”她步步逼近。
他点头,却不回答。
“你和他有何关系?”忽然,她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假设,“还是你就是他?”
对于她的推论,他不想多说,只是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时候到了,谜底自然会揭晓。”便邀她进屋。
一走进屋内,触目所及的是三面以电子仪器构成的墙,正对面的电子墙立刻显现出画面,易天令旋即切断电源,并将纪玥璇带入右边的一个小房间中,打开衣柜,拿出一套雪白的运动衣裤给她,“穿上吧。”旋即退出房间。
她望着这间大约二十坪的起居室,不禁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他也和她的四姐夫一样,有着鲜为人知的特殊身分?
基于好奇,她仍裹着浴巾偷偷跑至门边,打算看看他在做什么,谁知门却在这时被推了开来,她立即低声叫了起来,弯下身子。
“你怎么了?”他也忙着蹲下来。
她看着自己被门夹伤的脚趾,又痛又窘,不敢答辩。
还是他将她抱了起来,“对不起,我一时忘了这里有人,所以没有敲门。”他竟为自己的行为致歉,这倒是挺少见的。
“没关系。”其实她还是很心虚,如果她不好奇,哪会被夹伤。
“来,我看看。”他将她放在床边,就执起她的玉足。
“不用了。”她连忙收回脚,满脸嫣红,“如果有红药水及OK绷,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突然抬起头,迎向她那张因为羞赧而红透的双颊。
她是害羞?还是害怕?
先前她曾因他的举动几乎歇斯底里的嘶喊,难道她有过不堪回首的经历?
思至此,他的心再次拧痛起来。
像她这么一个美似天使的女子,若惨遭意外,将是多大的打击?
不!他不希望她受到如此的伤害,不希望!
他突然有种可怕的念头,如果真有哪个男人敢动她的脑筋,他绝对会剁了他们的双手!
该死!他的情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起伏?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她产生这种难以释怀的心痛,生老病死他看多了,为何独独对她……
不知是怕再次触及她不悦的记忆,还是连他也弄不懂的矛盾,他真的收回双手,起身去取来红药水与OK绷,“你会处理吧?”
“嗯。谢谢。”低若蚊蚋的声音,连她自己也觉得惊诧。
只不过是一句关怀,为何她的心跳得如此急遽?而且,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容易商量了?
她不敢迎向他的目光,低着头接下药水。
“记得赶快换上衣服,我先出去了。”他不再看她,抓了东西就往外走。
她想喊住他,却打住。
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喊住他,一颗心仿佛悬在空中,好不踏实。
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地,她赶紧抓起他刚才为她准备的衣裳,就在套往头上时,她又将它脱了下来,情不自禁地嗅着有着清新味道的上衣。
这衣服……他穿过吧?因为隐约中,她就是感到有一种独属于他的气味
老实说,生在权贵之家的她,几乎没有穿过别人的衣服,就连姐姐们的衣服也没有。妈妈向来公平,也宠她,所以,只要姐姐有的,她一定也有。
如今,她捧着易天令穿过的运动衫,心情很复杂。彷若他的硕壮身躯熨贴着她一般,那是一种很亲密的感受。
她再次嗅了嗅运动衫的胸口位置,仿佛贴在他的胸膛,让她不禁红透了脸。
天啊!她在做什么?
连忙将衣服套了上去,另一种密实感再次袭来。
她……似乎不再像前些时候那么厌恶他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讶然发现自己竟有着怀春少女的娇羞。这是怎么一回事?
门外电脑的巨大声响突地将她拉回现实,于是她走到门边,犹豫了几秒,不知自己该不该出去,最后遗是拗不过好奇心的驱使,她轻轻的拉开门
她看见易天令如君王号令般地坐在巨型电脑前,脸上正戴着那次他们交手时的眼罩,指挥若定地吩咐萤幕中的人做事。
她不可置信地凝视着他的侧影,这是她不曾见过的他——冷静、从容不迫、威仪俊绝,连说话也如阎王颁令,令人在惊悸之余又不得不服。
他像是感觉到她的出现,不疾不徐地对着萤幕说道:“我会再与你联络。”
霎时,正前方的萤幕咻地一片漆黑。
他再度平静的转过头,“你换好衣服了?”
“嗯。”她显得局促不安。
“坐。”他看着那件对她而言似乎过大的运动衫,忙着找话说,“待会儿,我会问问田伯,别院是否整理好,你再回房更衣。”
“谢谢。”她顺势坐在他的对面。
“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
“思。”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怎么一下子变得只会哼哼啊啊呢?
“我已经知道你不是偷窃玉的窃贼了。”他犹如法官颁令,却没有半点歉意。这也是他刚刚从属下那儿得来的最新消息。
其实,外人一直不知道,在他医生的身分外,他也是个古玉收藏者;但最让他小心翼翼的并非这两种华丽的“包装”,而是隶属于联合国的国际秘密刑警身分,
他们的工作不仅需要游走各国,必要时,还可直接请求当地司法部门协助办案。目前这支精锐的秘警,总数不到三十人,每个人都有正当的职业作为掩护,更有一组受过严格训练的部属,随时供他们指挥、调度。
由于他们所负责的案子,大多是关乎国际政商名流的身家性命与重大利益的刑案,因此该组织为了顾及探员的安危,除了联合国该单位的最高负责人外,没有人识得他们的庐山真面目。
而双方联系的方式都以代号、电话、电脑来进行,为了防范身分暴露,他们常以伪装来保全身分,这也是他在办案或工作时为何会戴眼罩的原因。
当然,一旦他或其他人需要当地政府协助时,只需出示专属于该单位的特别证件或代号即可。
简单地说,除了各国的情治单位,知悉全球有三十名身分特别的国际秘密刑警外,几乎没有人见过他们。
而他正是这三十人之中的一名,代号:擒心。
正因为身分敏感,所以,他不会对一个“外人”道明身分!即使他对她另眼相看也不成。
纪玥璇突然听到如此“宣判”,反倒有些不能置信。久久之后,才道:“我本来就不是窃贼。是你一意孤行!现在我可以回家了吧?”话落,她的心却没有一丝喜悦。
为什么?她不是一直想脱离他的“魔掌”吗?怎么当真相大白时,她却一反常态地有些失落呢?
该不是被他突来的贴心之举给影响了?还是因他还她清白之故?抑或是连她也弄不清的纠缠?
他并未被她的话激怒,只是继续未竞的话,“我是该送你回饭店的,但为了揪出真凶,我想请你配合,先留在敝府作客几日,待窃贼落网,你就可以回去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这种抓贼的事不是刑警的工作吗?”她不明白,以他这种“霸王留客”的态度,在以往她绝对会断然拒绝,但现在她一点火气也没有,反倒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刚才不是回答过你的问题了吗?”他平淡无波的说。
“要我配合,也该让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究竟是谁?”看着—屋子尖端科技设备,她不相信他只是个单纯的心脏科医师。
因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出她并非盗走窃玉之人,绝非他一面倒地相信她的清白这么单纯。
否则,当初他也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困住她。显见,他极可能就是缉捕高手——擒心!
“我是易天令,正如你所知道的那个人。”他简单带过,明白地显示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打转。
“算我没问。”她突然站了起来,转身欲走。
算她多事!他是谁,关她什么事!反正她已“平反”了,犯不着再和他瞎搅和。
他却将她抓回自己的身边,睨视着她脸上似怒似怨的娇态,忽然有股冲动想向她说明一切,却在最后关头止住了口,“我的身分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