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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爱情意外指数9-第6部分

小说: 爱情意外指数9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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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秩不在家,孤男寡女,太危险。”
  现在是凌晨,她圆圆亮亮的眼睛硬是教人看见太阳。他喜欢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喜欢她再大的事扛上肩,也不忘记笑嘻嘻。
  若不是那日情绪失控,他不晓得她的生活过得那么压抑,于是,对于她的拜金,他有了一点点认同。
  “你是说自己危险,还是说我危险?”他笑问。
  “当然是我,光看到你的大胡子,女人就丧失胃口。”她吐吐舌头,假装不知道他有多么帅。
  “恭喜你,我对身材平板的女生,也不太有胃口。”
  不准她反对,他绑架她的包包,背在自己胸前,把钱当命看的小也只能乖乖就范,坐到后座。
  车子前行,他拉过她细瘦手臂圈住自己的腰围。她真的很小,在他身边,她成了小矮人。
  他笑开,笑声传入她耳际。
  “不准取笑我。”她的恐吓缺乏震撼力。
  “我哪有取笑你?你得了被害妄想症。”
  “你以为我听不出你的笑声?”眉毛一高一低,她歪着嘴说。
  幸好他眼睛盯住正前方,否则他又要取笑她颜面神经失调。
  “就算我在笑,也不见得是在笑你。”
  “你有三种笑,一种是苦笑,脸颊肉勉强扯两下,没有声音,连牙齿也不外露。这种笑是拿来敷衍了事用的,常常,歌迷向你表达爱慕之情时,你就不自觉露出这种笑脸。”
  真的吗?他没想过自己搪塞敷衍,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还有呢?”他问。
  “一种是开怀大笑,先是旁若无人地哈哈哈大笑几声,然后收气尾端变成咯咯咯,有点像得了气喘病的老公鸡。”
  他大笑的次数不多,在海滩边笑过、生日会上笑过,小秩打面团,不小心把面团砸到她脸部正中央时也笑过。
  大笑时,他的大胡子开朗了,双唇打开,像阿里巴巴的芝麻开门,门打开,她看见无价宝藏。
  “什么?气喘公鸡?哈哈哈……咯咯咯……”
  抓到实证,她说:“你看、你看,我没骗你吧?气喘公鸡。”
  “第三种笑呢?”
  “第三种笑就是刚刚那种,先是闷闷地‘嗯嗯’两声,气从鼻孔透出来,接着喉头抖动,声音像生锈的门卡住了,等气快笑光,你才会拉开唇,呵呵,把最后的气作个终结。这种笑法很像武侠片男主角,从山上掉到山谷里,好运没死掉,又发现武林中消失多年的武功秘籍。”
  “什么叫作‘从山上掉到山谷里,好运没死掉,又发现武林中消失多年的武功秘籍’的笑法,可以简略说明吗?”他又发出第三种笑。
  “就是想放声大笑又不敢,怕笑得五脏六腑瞬间迸裂,可是看到武林秘籍,不笑一笑对不起自己的保留式笑法。这种笑最伤人,你以为拼命忍住,就没人晓得你心里正在嘲笑别人。”
  她的观察力太敏锐,敏锐得正在骑车的男人,不想顾虑安全问题,回过头来,对她竖起大拇指,以示嘉奖。
  “那你说说,我在取笑你什么?”
  他拉她的手环住自己时笑,她还需要太多联想?
  “取笑我迷路多年的胸部,到现在还找不到回家的路。”
  简单说就是没胸部啦!别人买胸罩“A还有找”已经够可怜,她根本是“负A”,用悲惨已不足以形容她的自卑。没办法,谁叫她是穷麻雀,喝不起木瓜四物饮。
  “不是,我保证绝对不是取笑这个。”竞天伸手向上帝发誓。
  “那就是取笑我太矮,手短到几乎环不起你粗壮雄厚的腰,你不敢明着笑,只敢暗暗来。”
  “笑就笑了,为什么要暗暗来?”他没那么ㄋㄠ啦!
  “你害怕发生在阿邦身上的事,落到你身上。”
  他闷笑。嗯嗯……哼哼哼……呵呵……
  武林高手受重伤。
  那天阿邦穷极无聊,拿小也的身高大作文章,他问她:“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你们这种矮种女性?”
  她皮笑肉不笑,回答:“我们的原产地是爪哇。”
  “那里的土质还是水质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让你们的身高受到大气压力的严重摧残?”阿邦不放过她。
  她把气憋在肚子里,冷笑两声,别开头,继续做清洁工作。
  没多久,小力加入,要她去拿两瓶罐装啤酒。啤酒放的位置不管是调酒师或厨师,谁来拿都是刚刚好,可就是为难到小也这种小个子。
  她当然是跳啊跳,跳老半天,又不甘心去搬来椅子,最后两瓶啤酒匡匡,分两声摔在地面上。
  阿邦笑着问:“想拿啤酒垫脚吗?啤酒不够高啦!以你的身高,至少要拿云梯车,才构得到。”
  她弯弯两道眉,拿着啤酒和叉子走进阿邦说:“我们会长不高,是因为偏食啦!”
  “偏食?”
  “对,我们只爱吃啤酒人肉泡。”说着,她打开啤酒,从阿邦头上倒下去,又拿起叉子,往阿邦的菊花肉叉去。
  “好样的,小也,做得好,以后他就不敢欺压我们矮个子。”
  我们矮个子?小也把头转过去,看着一百八十五公分的宾宾,好……矮的个子!鼻孔喷火,她差点儿做了第二盘的“啤酒人肉泡”。
  家到了,竞天停好摩托车,拉着小也的手腕往上走。
  她的家在顶楼,越往上,就越接近星空。小也常说,这是通往银河系的阶梯,每爬一层,就越接近银河系。
  她总有本事在苦闷的生活里,创造想象。
  急促的电话铃声大响,小也加快脚步,跑上顶楼,打开门,接起电话,呼吸急促。
  “喂,找谁?”
  “申小姐,你记得我们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吗?”
  冷不防地,冰水迎头泼下,小也来不及预作准备,浑身湿透。
  时间快到了吗?她以为还很久很久,没想到才转眼,时间就不多了。
  竞天站在门边,为她的苍白忧心。
  她没说话,他已明白她的恐惧?她未寻求支持,他已经为她伸展双臂,建立起收容港湾?他这么这么好……这么好,怎么……时间就快到了?
  “是。”
  “我希望一切按计划进行,不要延宕。”语毕,对方挂上电话。
  控制不住地,她起哆嗦,她听见牙齿敲击,心脏鼓噪。不是冬天啊!她怎么冷得那么厉害?是气候大转变、地球进入冰河期?
  她错了,她不要计划、不要约定,她想把时间无限往后延伸。
  “小也……”他忧郁眼神望她。
  她不想说话,投入他的怀抱里,紧扣住他的腰。她就要这样,无限制地天长地久,无止尽地海枯石烂,她要一直一直这样,即使望夫石太沉重,无反顾。
  他抱住她,经过半个小时,什么都没做,只是抱住她,用体温融去她的冰河期。
  终于,他先开口:“小也,怎么了?”
  “为什么我那么倒霉?”遇上一个好男人,却不能真心爱恋?
  “你不倒霉啊!”他在,他会消弭她全数恶运。
  “为什么我那么贫穷?”穷到出卖爱情、出卖可怜的灵魂?
  “错了,你很富有。”有一个聪明弟弟,一个真心爱她的男性,这种女人再说贫穷,走出大门,会让人用乱棒打死。
  “为什么我那么困顿?”她被囚禁了,进不得,退不得,连呼吸自由空气都不由她。
  “很困顿吗?”他问。
  “对,困顿,四面都是墙,我被死锁了,哪里都去不了。”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他把她从胸口处推出去,坐到地板上,从包包里拿出原子笔和餐巾纸,写下日期、车次、座位、起点站是“困顿”,而终点站是“幸福”。
  她看着车票,笑开。
  “为什么笑?别看不起它,这张车票很昂贵,花掉我全部收入,让我连买泡面的钱都没有。”
  “笨蛋!为一张不可能上车的车票换来贫穷,你的大脑需要看医生。你要好好牢记,世界上最不能碰的东西就是贫穷。”她叮咛。
  他触触她的发,从爱上她那刻,他的大脑就需要医生了,因为乱放的脑波严重干扰他的生活,他没办法不想她、不爱她。
  “把车票收好,下次我们一起搭车,把困顿远远抛掉,一起走入幸福。”
  他笑了,是第二号微笑,她看见他的“芝麻开门”,看见他的真挚诚恳。
  第四章
  双手枕在脑后,满空的星辰忽灭忽明,像一张华丽的毯子铺盖,懒洋洋的月眉斜挂,几片云飘过,月暗月又明,不在意谁掩去它的光采。
  它自在自美,谁的眼光都改变不了它的皎洁,小也羡慕月亮,不必挂心谁。
  小秩不在中间,他们仍躺在桌子的两边,各拥一条被子,对着夜空,无言。
  他挪挪位置,靠她近一点点。
  “还在想心事?”
  “不想了。”
  头偏,落在他的颈项边,他的气息传入鼻间。
  她喜欢他的味道,更喜欢他男人的刚强,要是自己也有一副宽厚肩膀,天塌下来都能承担,不知该有多好。
  “我很羡慕你。”她说。
  “一个穷歌手,值得你羡慕?”竞天莞尔。
  他以为她只羡慕乐透彩三亿得主,或者衔金汤匙出生的小开,在她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没挂碍、没牵绊,能做所有想做的事。”
  “你不行吗?”
  侧过身,他用手支起头,指头在她脸上描描画画。她很甜,甜蜜的笑、甜蜜的眼、甜蜜的她怎能有这号忧郁表情?这不适合她。
  “不行,我做的每件事都身不由己。”
  她是缠了线的木偶娃娃,动作皆由命运摆布。
  小也抓住他的指头,用食指和他的指头勾勾拉拉,很想把对他的感觉收回,把对他的喜欢丢出窗外,假装他们是陌生人,她对他,没有心动,没有眷恋。
  “太出人意料了,我以为生活都在你的算计里面。”勾着她的食指去缠绕她的发丝,他爱她,比想象中更多。
  “我仔细算计,是为了踩稳脚步,不跌倒。可要是生活不必经由算计,就轻松惬意,多好。”
  带起一丝大胆,她把自己送进他怀里,侧过身,手环上他的腰,深深地,深深吸一口他的气味。
  快结束了,那通电话,提醒他们没有明天。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因她的大胆发傻,三秒后,手放下,抚上她的背,让她更贴近自己。
  “你把生活看得太严肃。”
  “是生活把我变得太严肃,你不会懂的。”
  哈!他笑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小秩不在家,他们不必担心身教言教,教教谨慎。
  “我怎么觉得你在嘲笑我?”
  “我在嫉妒你,嫉妒你有自己的梦想,你可以为自己而努力。”
  她闭上眼睛说话,享受他濡湿的唇瓣贴在额头中央,湿湿的……心悸。
  “努力不见得有用。来台湾一年了,这一年当中,我处处碰壁,满怀的理想被现实生活消灭,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天分。”
  况且,为了小也最喜欢的CASH,最近好几回,他拿起电话,想对母亲妥协。
  “你有天分,只不过,你选择一个运气比天分更重要的行业。”
  “你的说法真教人难过。”他一哂。
  “我想睡了。”想在他怀里,睡至天明。
  “你睡,我唱歌给你听。”转身,他让她躺在胸口,大大的掌心拍啊拍,拍着她的背,拍着胸口的幸福感。
  “唱歌吗?太不划算了,听众只有我一个。”她低喃。
  真现实的女孩,这么浪漫的夜晚,她居然计较划不划算?
  竞天没答话,轻轻唱歌:“每个梦都得到祝福,每颗泪都变成珍珠,每盏灯都像许愿的蜡烛,每一天都值得庆祝……”
  祝福呵!他祝福她的梦里有幸福无数,他珍藏她眼中落下的每颗珍珠,他要对天空明月许愿,愿她平平安安、无病无悲,愿她的人生,每刻都值得庆祝。
  他的歌随着夜风轻轻散播,他的祝福扬上天空。
  沉睡的她微微笑了,红红嫩嫩的唇勾着浅浅弯线。他想吻她,却舍不得惊醒她,希望梦中的她,平安喜乐。
  清晨,她被电话铃声吓醒,猛地弹身,眼睛四下张望。
  “没事,只是电话,也许小秩打电话回来报平安。”竞天对着满脸惊慌的小也说。
  “电话……哦。”她点点头,下床,进屋拿起话筒。
  是失踪好久的父亲!
  “小也吗?我是爸爸,对不起,都是爸爸对不起你。”
  为了十二万块?不必了,她已经把债还清,小也对父亲的不成熟心灰意冷。
  “我想让你们姐弟过好日子,不想让你们住在破烂的铁皮屋里,我想让你们吃好穿好,我想当个真正的爸爸。”
  于是去借钱赌博,把她拼了命赚来的钱送入地下钱庄?
  她想朝父亲大吼:你知不知道小秩缺乏营养长不高?你知不知道房租又逾期未缴?你知不知道我的牛仔裤破了又补,不是为了赶时髦,而是买不起第二件?但她半句都没说,该说的话,在很早以前都说过了。
  “我不是故意闯祸的,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会做这种事。”他在电话那头痛哭失声。
  “又闯祸了?这次需要多少钱才能摆平?”冷冷地,她终于对父亲有了响应。
  “小也,我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爸爸,真的好爱你,你也帮我转告小秩好吗?爸爸很爱很爱你们。如果有机会……嘟嘟嘟……”公共电话时间到了,电话线断掉。
  突然,她发现自己双颊湿透,仰头,寻找天花板裂缝,是外面下大雨、里面漏雨了吗?没有呀!分明是晴朗的好天气,为什么她的脸庞都是水?
  缓缓滑下,她把头埋进双腿间。又出问题了吧?她还有多少力气替父亲解决?爸哭成那样,恐怕不是十万、二十万可以处理,这样的她,怎能不精明算计?钱钱……负债总是追着她跑,让她无处躲藏。
  “还好吗?”竞天在她身边蹲下。
  “不好,我很不好,非常不好!”她摇头。
  “谁打电话来?”握住她细瘦手臂,他心疼不已。
  她不答。
  “是你父亲?”
  很久,她轻点头。
  不必猜了,他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环起她的肩,把她的脸抬起,纳入怀中,他舍不得十九岁的女孩,老为这种事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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