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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借一下幸福-第2部分

小说: 借一下幸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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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要见我?”
  “我叫秦狼。”一身森冷的男子微启薄唇。
  扬起眉,她身子往后一倚,轻转皮椅。“秦先生有何贵干?”
  “秦朝的秦,野狼的狼,你听清楚了吗?”他目光如炬,紧盯着她。
  “请坐,秦先生,你站着的高度让我有威胁感。”他还没资格要她仰首。
  唇瓣抿了抿,他又问了一句,“你不认识我?”
  莫随红的神情转为不耐烦,眼露轻蔑。“你要是不想坐就滚出去,别浪费我的时间。”
  目露难解眸光的秦狼并未依她指示坐上宾客沙发,他长腿一迈,就近拉了张折迭椅子过来,随兴一坐,视线不曾离开她一分一秒。
  不知为何,被他这样看着,她竟有一种快窒息不过来的感觉,很像她到了个狭小空间的感觉……见鬼了,她干么紧张,眼前的他不过是个普通男人。
  可是为什么她又隐隐有种熟悉感呢?嘶~头冷不防的痛了起来,一定是刚才被厉老肥气的,现在才发作。
  想抽根烟缓和一下烦躁的情绪,但是在一双冷眸的盯视下,她微眯起眼打消念头。
  烟瘾并不大的莫随红向来只爱一根烟抽上两口,剩下的便放在烟灰缸上,她喜欢香烟微微散发的味道。
  不过她绝不在家中抽烟,因为她是个相当有责任感的大姐,对家里的弟妹十分照顾,只要对他们不好的事,她一概不做。
  她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但对于领养前的记忆全无印象,宠她如命的养母给她全新的人生和未来,她非常珍惜,也深爱陆陆续续到来的家人,为了他们,她不惜把命豁出去。
  “你要这样一直看着我吗?请说明来意,要不就请你离开,我工作很忙。”她不客气的道。
  “我叫秦狼,是—”
  “你说过了,用不着一再自我介绍。”烦不烦呀!她没那么多时间应付他。
  浓眉往上一挑,他脸上微露有趣的表情。“有耐心点,女孩,听我把话说完。”
  “女孩”她不悦的捻熄那根烟,觉得自己受到羞辱。
  看得出她很火,美丽杏眸扬着熊熊火光,除了年纪一大把的长辈会叫她女孩外,没人有胆子以这种自家人语气轻唤,这男人无疑是找死,她最恨人家不尊重她以实力得来的成就。
  女孩,对她来说是一种蔑词,意味着不成熟、难堪大任、小孩玩大车,不具任何威胁性。
  他不理她质疑的语气。“我是国际刑警,奉命来台湾调查一起毒品****案。”
  莫随红闻言秀眉微颦。“毒品****案?”那与她何干?
  “请你配合。”
  “我?”她讶然,错愕地直视他。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怀疑贵公司的船只从事不法勾当,夹带纯度甚高的海洛英来往国际—”突地,他话一停。
  秦狼的神情极冷,发上、脸上淌着水,胸前一大片水渍,湿了灰白衬衫。
  “真是不好意思,女人当家就是这点不好,容易受到惊吓,你不会怪罪吧!”她扬扬手里的空杯,状似懊恼地自嘲。
  “我原谅你。”她眼中的得意太过明显了,叫人实在无法视若无睹。
  “真有风度呀!像你这种任人作践的男人不多见了,我们公司刚好少一名扫厕所的清洁人员,我会为你保留一个空缺,随时欢迎你来上任。”瞧他说得多宽宏大量,他以为他是谁。
  “你不相信我?”
  蜜色的唇发出娇媚笑声。“凭什么要我相信你,随随便便走进来的一个人指控我有罪,我就得信?是你太天真了,还是当真以为女人好欺负,随你搓圆捏扁,任意摆布?”
  “我有证件—”一阵大笑声打断他的话,抽出一半的警徽似无用武之地。
  “这年头什么东西都能作假,区区一张证件能证明什么?我建议你回监狱重修,学些有创意点的诈骗手段再来,也许我真会一时不察上了当。”拿三岁孩子的把戏来骗人,他未免太不长进了。
  “莫小姐,请收起你放肆的态度,我确实是来自美国的国际刑警,如有必要,我会请当地警局证实我的身份。”秦狼的神情转为严肃,他这一趟来不是开玩笑的。
  “放肆?”她冷笑地撩撩发,摆出令男人血脉偾张的姿势。“就算你是警察又如何,要是你有证据早就逮捕我了,何需旁敲侧击地引诱我认罪?”
  “我们在墨西哥湾查获一批白粉,接头的毒贩供出****方式,‘远日二号’货轮你不陌生吧?”她要证据他双手奉上,就看她做何处理。
  远……远日二号?莫随红脸色微变。“屈打成招、威迫利诱不是你们最擅长的手段?多少数目开个口,别想弄个罪名栽赃。”
  这些远行的货轮长年在海上,航行各国各大航口载运货物,每艘船出海时日不一,在公司里,她能掌握人事或财务开支,每个心怀不轨的人都能一一揪出,可是对货轮的管理可就鞭长莫及了,更何况那些船员在她上任前就已存在,她没一一见过。
  要人不贪不求是不可能的事,他们私底下瞒着她做了什么,她真的无从得知。
  看她妄想以敷衍的态度打发,秦狼站起身,两手撑于桌面俯视她。“你知道我们一旦查出贵公司与毒枭挂勾,罪行有多重吗?”
  “不要威胁我,我不是被吓大的。”她也怒拍桌子,一跃而起与他对峙。
  “轻者吊销执照,贵公司将失去航权,重者负责人锒铛入狱,三、五十年才能见天日。”贩毒是相当重的罪名。
  “你、你……你去查呀!我是清白的,不怕你罗织任何罪名。”莫随红气得指着他鼻头,牛奶白的肌肤因动怒而沁出薄红,娇艳无比。
  “好,就从你查起。”她敢下战书,他没理由不接。
  “我?”她睁大眼,一副意外又惊愕的模样。
  看她讶异的表情,秦狼脸部僵硬线条放软地说道:“我相信你也想揪出是谁在背后搞鬼,给你一个机会,也等于给贵公司一条活路,跟我合作利大于弊,你不笨,应该会作出聪明的选择。”
  她瞪他。
  许久许久。
  “主控权在我,我的人你一个也不能碰,除非有我的允许。”她妥协了,毕竟她也怕有不好的风声流入业界,影响公司营运。
  “成交。”
  看着伸向前的厚实手掌,莫随红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握,心里暗忖着,她要怎么做才能转移他的注意,先一步找出死不足惜的害虫。
  不过,他也未免握得太久了,双目如盯上猎物的隼,牢牢锁住她,那眼中透出的热度不若外表冷冽,彷佛见到失联已久的故人一般。
  见鬼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感到一阵战栗,由脊椎窜起。
  “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
  难得有耐心的莫随红站在家门前,怒视跟了她一整天阴魂不散的男子,低视一眼他脚旁简便的军用背袋,这只狼不要太过份喔!
  但某人显然不把她的怒气放在眼里,不厌其烦的重复,“为求便利,我想我们应该住在一起。”于公于私都方便。
  “住在一起?”她嗤笑地以指戳戳秦狼硬如石头的胸膛。“很抱歉,我还是听不清楚,有胆你再说一次试试。”
  看得出她的抗拒,他一把握住纤绵细掌。“你有义务提供我住的地方。”基于合作关系。
  “义务我有什么义务要负责你住在哪里,你少得寸进尺,你们国际刑警组织有那么穷吗?付不出你的出差费。”
  “随红,别忘了莫家船运的存亡就在你一念之间,别耍任性,听我的。”她没有出错的机会。
  她的安危也是考量之一,一旦她出面配合调查,难保那些既得利益者容不下挡人财路的她,一发狠骤起杀机,以绝后患。
  其实当初在美国时一知道这件事、一发现她竟是莫氏船运的主事者,小组讨论出这个计划他就先感到不安,因为她的安危是他最优先的考量。
  是他太急迫了,一心只想见到失去连络多年的她,以为她会一眼认出他,却忘了人会变的,在时间的流逝中,记忆是最不可靠的。
  “你……谁允许你随便叫我名字!”莫随红像被针扎了一下,气急败坏地往后一跳。
  “随红,很美的名字,我喜欢。”他轻吟,恍若在呢喃一首诗。
  “谁要你喜欢,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别见到女人就巴上。”她气呼呼地大吼。
  “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让我多用一份心……”秦狼耳语般地低喃,话一出口化为一声叹息,飘散在风里。
  对她,他有愧也有怀念,他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至今仍深深愧疚中,希望有朝一日能弥补她。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放不下那张信任他的小脸,圆滚滚的眼珠里闪着纯真以及对世界存有希望的光亮,软软的哝音充满令人心头一暖的甜。
  若是时间重来,他还是不后悔做了那件事,因为那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必须紧紧捉住。
  “我警告你,不要对我有非份之想,我答应和你合作是为了上千名员工,你别以为有便宜好占。”只要他敢逾矩,她一定让他痛不欲生。
  瞧她认真的神情,秦狼有些想笑。“想扑倒我的女人不在少数,你确定你不是其中一个?”
  他不介意让她扑,高举双臂任其蹂躏。
  “作梦啊你!我眼光没那么差,你尽管系紧你的贞操带,我保证不会侵犯你的清白。”当他秀色可餐呀!让人食指大动。
  莫随红的“声名狼籍”理由无他,因为她打十七岁起交第一个男朋友后,只要她觉得追求者不错便交往看看,一个换过一个不觉腻。
  有人说她是在海边捡石头,捡来捡去总是挑不到满意的,老实说她自己的感觉也是,那些男人真的都不错,平均分数也有八、九十分,但就是达不到她心中百分百的对味。
  因为男人“用”得凶,不到几个月就淘汰一个,某些被甩的人难免心有不甘,以为挖到大金矿却空手而回,难以入耳的言语便由这些人口中传出。
  听她说得嫌弃,秦狼眼中微露不悦。“我们现在应该讨论这些事吗?”
  “我也觉得挺无聊的,这条路出去左转有间汽车旅馆,环境清幽,收费合理,就算你偶尔想带个辣妹办事也很理所当然。”不用再花钱,方便又省事。
  “你叫我住到那种地方去?”他不悦的问。
  “是指点你一条明路,不要再像一条狗跟前跟后,我对你紧追不舍的行为很不屑。”她重话一下,不信赶不走他。
  可惜莫随红的如意算盘没能如愿。
  第二章
  秦狼单手捉住莫随红的双腕,抬高向后压向古朴的红砖墙,身随吐出的气息俯向她,两人近得差不到三公分的距离。
  “记住一件事,男人的力量永远优于女性,就算你有能力自保,但难保万一,只要有一次疏忽,你不再有机会重来。”“你……你放开我……”她扭动身躯,极力想摆脱他的栓拮。
  “还有,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是一般混混,而是为求利益不惜牺牲他人的大毒贩,你一个人两只手能保护谁?别忘了你一家都是女人小孩,是最好下手的对象。”他不想吓她,却不得不点明事实。
  她停下挣扎的动作,眼眸深处流露惊恐,她为的不是自己,而是家人,她不容许任何人伤他们一丝一毫,这是她对自己的承诺。
  “我们都有想保护的人,希望他过得比自己好,无忧无虑地活在幸一福里,快乐过一生。”他顿了顿,语调转低。“配合我不会减少你一分尊严,你不会想有人因伪此事而受到伤害。”咬着唇,她忍住反胃的酸气。“多久。你要待多久?”为了她最爱的亲人,她可以勉强忍受他几天。
  “一个月——”“什么,要一个月?”她惊呼,抬起的头正好拂过他俯下的面容。
  一瞬间,两人的呼吸都短暂停顿,四目相对,十分缓慢、若无其事般的移动彼此的唇,仿佛无意间碰触的吻并不存在。
  有些不自在,但还不算太糟,两个成年人有意地淡化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不让尴尬扰乱谈论中的正事。
  “我是说一个月到半年,要看事情顺不顺利。”他不能大张旗鼓的搜查,只能暗着来,一步一步钓出幕后主使者。
  闻言,莫随红不太高兴地低骂,“你不要太过份了,要我们包吃包住——”“一个月十万,租金。”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立即抢话。
  “我有三个妹妹,年轻貌美又很单纯。”他一个大男人,说什么都不妥当。
  “我保证一个也不碰,保持距离。”他对她妹妹不感兴趣。
  “我怎么能相信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她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秦狼觉得跟她打交道,比起对付恐怖份子、抢救人质还辛苦,他慨然一喟,“我会把我身上所有的证件、支票,和你认为重要的东西一并抵押,好让你安心。”除了他的配枪。
  她想了一下,眼波流转。“把我的手放开,我不是你的犯人。”莫随红的脾气虽不好,却也是个谨慎的人,今天稍早在公司,她已经由美国友人确认他国际刑警的身份,知道他应该是信得过。
  “我可以住进你家?”他不放手,以此为谈判。
  冷厉的眸子瞪了瞪。“记住,离我妹妹们远一点,不许给她们错误的遐想。”“那你呢?应该不在此限中。”他故意往她靠紧,营造出一股暧昧的氛围。
  “别想太多,我会时时盯紧你,要是你一有不轨举动……我有收集刀剑的习惯,你若发现身上少块肉或多个血窟隆,千万别怪我。”丑话说在先。
  那股想保护人的气势哪……和记忆中的一糗一样,勾动他心弦。“爱上你的男人一定很辛苦。”莫随红先是一怔,继而恼怒地从他束缚中抽回双手。“不劳操心,爱慕我的男人都是打不完的蟑螂,一个接一个前仆后继。”“但我想我应该可以忍受得了那份辛苦。”“嘎?”他的意思是他也想报名“小强特攻队”吗?
  秦狼冷峻的脸微扬笑纹,以指轻抚她滑如羊脂的面颊。“别担心,我不会抛弃你,虽然你又凶又泼辣,活像母老虎。”“你在说什么疯话,我——”跟你八竿子扯不上关系。
  母狮子才一举起利爪,带着烟草味的浓醇气息俯身而下,攫住鲜艳欲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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