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灰姑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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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没有人看得到金莎莎的存在,相互对峙的眼底只有对方。
“这是你找乐子的游戏吗?”用力扯起她的手臂。阴沉的脸色此外头的阴霜天色好不到哪去。
“你是什么意思?”她略一挣扎,却被他抓得更紧。
看著他、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好闲气息,她的心跳仍不由自主的漏了一拍,想起那夜他的温柔,两人身心交融的美好,至今仍会让她的心狠狠揪痛。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她强自镇定的昂起下巴,迎视他炙人的目光。
“你不但免费把自己俸送给我,还慷慨留下‘服务费’,是故意让我难堪,还是把自己看得太廉价?”
“啪”的一声,任士熙脸上多了殷红五指印。
不只金莎莎。就连周围玩乐的男女都吓著了。
“金虔葆,你疯啦,你怎么可以打熙?”金莎莎怒目瞪她一眼,心疼的急忙要检视任士熙脸上的掌印,却被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的任士熙推开。
看到他脸上清皙殷红的掌印。金虔葆自己也吓著了,掌心传来的隐隐痛楚却远不及像是快拧碎的心口。
“你欠我一个解释!”他冷然吐出话。
“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没什么好解释的。”她用力甩开他,转身欲走。
没有任何关系?任士熙几乎气炸了。
这几个月来他几乎把台湾全翻递了,一夜又一夜,脑子里想的全是不知去向的她,愤怒焦躁到几乎把自己逼疯,但在他煎熬了几个月之后,她却以这种轻松、满不在乎的姿态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甚至还投给他一记震撼弹,她不是穷困可怜的灰姑娘,而是个出身豪门的富家千金。简直是该死到极点,她不止用钱羞辱他,还欺骗了他!
这一刻,他好想掐死这个可恶透顶的女人!
几个跨步上前,扯住她的手臂,大掌紧箝著她的纤臂,用力得几乎想在她的手臂上留下瘀紫。
“看来,你很擅长一走了之!”他阴森森的吐出话。
“好痛,放开我!”她气恼挣扎著。
“不放,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轻易让你逃走了。”他坚决的收拢手掌。
气愤瞪著他,金莎莎那融合著怀疑、嫉妒的刺人眼神,还有周围人群看热闹的目光,都让她既难堪又无地自容。
在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他非得逼她赤裸裸公开自己,任众人评论检视?
“你到底要什么?”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气愤大叫。
他要什么?
一句话,教他僵立当场久久反应不过来。
是啊,不过是春风一度,一如他惯玩的男欢女爱游戏,结束后就各自潇洒说再见,他还想要什么?
望著她美丽得令人屏息的脸庞,以及她眼中宛如陌生人般防备疏冷的眼神,他阴鹅的缓缓松开了手。
一狭自由,金虔葆揉著疼痛的手臂,投下最后一眼,头也不回的立刻离去。
望著她离去的背影,他只是面无表情。
第8章(2)
仓皇失措的搭著计程车匆匆回家,金虔葆一头钻进房间里,把自己锁在安全的堡垒坐。
缓缓在床边坐下,她的脑子里一片纷乱,什么也没办法想,只感觉到全身在颤抖,挥出一巴掌的手心灼热得发痛,心情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几分钟后,金莎莎也急忙跟进了家门,粗鲁的把房门敲得砰砰作响。
敲门声持续了好几分钟,似乎没有打算罢休的迹象,她深吸了口气,缓缓站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一张焦急无助却融合著愤怒与嫉妒的脸孔。
“你给我老实说,你跟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她一开口就咄咄逼人。
光看他们两个互相凝视对方的眼神、他们之间那股若有似无的暧昧情愫,她直觉他们两个一定隐瞒了她什么。
“你不是全都听到了?”她面无表情的木然回答。
任士熙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难堪还不够,连金莎莎也要来插上一脚?
“我要你亲口说!”她失控的伸手抓住金虔葆的手臂,尖锐的指甲狠狠掐进她白嫩的肌肤里,美丽的脸孔因嫉妒而扭曲。
“好痛!”她吃痛的想抽回手,却动弹不得。
“你说,你们是不是上过床?”她咬牙切齿的问。
一整个晚上接连的疲劳轰炸,已经让她的神经紧绷到极限,眼前金莎莎的咄咄逼人,更把她逼得无路可退。
“对,我们是上过床,这样你满意了吧?”她豁出去似的说道,随即不起逐客令。“若没事的话请你出去,我很累了。”
“熙是我的男朋友,你却随便跟他上床,你跟妓女有什么两样?”金莎莎像是失去理智似的,口不择言的骂道。
金虔葆脸色一变,忍无可忍的打她一巴掌。
清皙的巴掌声不只吓著了金莎莎,也惊吓了金虔葆。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出手打了金莎莎,虽然她对她始终存有敌意,但她从没真正讨厌过她,怎么会冲动地对她动手?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金莎莎震惊不信的抚著脸颊,歇斯底里的开始哭喊。“我要告诉妈咪、爹地,要他们把你赶出去,把你这个多余的人赶出去!”
多余的人?
像是踩中了金虔葆的痛处,她脸色僵白,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二十几年来,她不争宠、不求关注,不让自己引起注目,默默当个生存在夹缝中的影子,难道还不够?非得要她彻底消失在这个家,彻底切断她跟金家的关系?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抢走熙?你这狐狸精,为什么不跟你妈一起去死——”
“莎莎!”
突然间,身后传来一声震怒的大吼。两人不约而同转头,看见她们的父亲。
“爹地,她打我!”一看见金镇达,金莎莎百般委屈的冲向爸爸哭诉。
“爸——”金虔葆低低唤了声,目光不敢看父亲,就怕看到里头的责怪。
“莎莎,跟你姐姐道歉!”一句话,让两人都怔住了。
金莎莎转头看了眼怔忡的金虔葆,不依的直跺脚。“我才不要!”
这是第一次,父亲没有满怀歉意的要她忍耐,却反倒要求莎莎向她道歉?
父亲对她很好,如同每一个慈爱的父亲般,关心她、照顾她,但碍于晶姨跟莎莎的感受,父亲始终低渊,尽擞避免引起她们的不满,但父亲对她的爱,以及这份体恤的保护,她是懂的!
“爸爸,不用了……”
“莎莎,跟姐姐道歉!”金镇达却不肯罢休,依旧强硬的要求道。
看著父亲第一次摆出这么严厉的脸孔,又看著打算抢走她男朋友的金虔葆,莎莎愤怒、伤心且嫉妒得几乎快崩溃。
从小到大谁不是把她捧在手掌心,要什么有什么,谁都得让她三分,但眼前这难堪的局面是怎么回事?她竟得向人道歉?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蛮横丢下一句话,她哭著扭头往门外冲。
“莎莎——”金镇达看著冲出房去的身影,又气又无奈。
“爸爸,对不起。让您为难了。”金虔葆万分抱歉的说。
“宝宝,你没有错,错的是爸爸。太懦弱也太息事宁人,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年委屈,对你根本不公平。”金镇达不舍的摇摇头。
“爸爸。我没有关系,您不必顾虑我,要担心的是莎莎这样情绪反弹,反而更难平息。”她忧心忡忡的说道。
“以后在金家该有的规矩就该遵守,往后我谁也不会偏袒,绝对做到对你们姐妹公平。”
“爸爸……”
金虔葆不安的还想再说服父亲,却被金镇达坚定却温柔的话打住。
“不用再说了,你离家的这几个月,爸爸想了很多,终于知道我过去错得有多离谱。”
“你们刚刚说的就是那个姓任的律师吧?”金镇达话锋一转。
金虔葆一怔。
“我看过他,聪明有礼貌,是个很出色的年轻人,如果你喜欢他,就别顾虑莎莎,爱情是公平的,独占的想法是自私不是爱情。”金镇达轻声提点女儿。
“我没有喜欢他,一点也没有。”金虔葆急急否认道。
看到女儿仓皇的样子,金镇达不禁哈哈大笑。
“你这小丫头,连说谎都不会,我怀疑你爱上人家还能瞒多久。”金镇达慈爱的轻抚她的发笑了。
“任士熙是莎莎的男朋友,人家不会对您弧僻的女儿有兴趣的啦!”她羞恼得红了脸。
“你确定莎莎喜欢人家,人家就一定会喜欢她?”金镇达反问道。
“这——”金虔葆蓦地语塞。
“感情这种事不能只看表面,真正的爱是放在心里的。”
错愕望著父亲离去的背影,一颗心又乱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为什么还是被爸爸看出来?难道——她真的不擅长隐藏心事?
她不想让他知道,明明知道他的心不可能为任何人留住,她竟然还傻得爱上了他。
这次她躲过了任士熙,那下次呢?她该怎么办?
她茫然轻抚著手臂上被掐出的几道瘀血,痛楚却是在心里。
第9章(1)
出乎意料的,一场预期中的风暴没有降临。
接下来几天金家出奇平静,金莎莎既没有大吵大闹,更没有找向来为她撑腰的母亲替她讨公道。
表面上她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也没再提起那天的事,却开始三天两头带着任士熙在家里出现。
在人前,金莎莎总会故意亲昵的依偎在任士熙身边,尤其是金虔葆在时,她的表现就更夸张,像是整个人快贴到任士熙身上去似的。
看到任士熙一整个晚上都跟金莎莎粘在一起,金虔葆只觉得眼睛好痛,痛得不想再多看两人亲密的身影一眼。
别过头去,佯装不在意的扬开微笑,但延伸到嘴角的僵硬弧度,却紧绷得让她的心发疼。
对于无尾熊似的,总是亲密粘在一起的两人,金虔葆知道金莎莎的用意是在宣示主权,也聪明的选择回避,如果真的避不开,就装作视而不见。
只可惜,就算她有心想避,麻烦还是会自己找上门来。
这晚金莎莎又找来任士熙吃晚餐,餐桌上只见金莎莎卖力的施展粘功撒娇,而苏燕晶则殷勤的拼命为客人布菜,边夸奖自己的女儿有多美丽出色。
吃完食不知味的一餐,刚进父亲公司担任业务执行长的金虔葆,藉口有公事要忙赶紧告退。
离开宽敞的餐厅,慢慢越过长廊,她才终于解除那股窒息感。
今晚佣人大概是忘了开灯,她在黑暗中正要伸手打开走廊的壁灯,冷不防整个人被粗暴拖进一堵宽阔的怀抱里。
这个怀抱、这股气息太热悉,她不需要回头,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任士熙,放开我!”她羞愤的使劲挣扎。
“你看其来还真是该死的平静!”他咬牙切齿的低吼。“做出那些事,还能装出这副冷漠高傲的样子,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副铁石心肠。”
“我没有犯罪,不要对我精神刑求。”她冷然说道。
“对,欺骗不算犯罪,拿钱买男人也不算,这只跟一个人的羞耻心有关系。”
“收起你的冷潮热讽,你是莎莎的男朋友,我们就维持这样相敬如宾的关系,别来招惹我!”
“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她的男朋友?”他不以为然的冷哼。
“就凭你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就凭你不顾众人目光跟莎莎卿卿我我。”她绷着嗓子道。
突然间,他沙哑的低笑起来,胸腔里回荡着低沉的震动,仿佛也撼得她的心剧烈激荡着。
“要不是我还算了解你,否则还真会以为你在嫉妒。”他讥讽的说道。
呼吸蓦地一窒,她眸底闪过一抹被看穿的慌乱。
“嫉妒?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对于采花蜂没有半点兴趣。”她冷冷别过头去。
她的话立刻激怒了他,箝在腰际的大掌狠狠收紧。
“你知道吗,你不但是个骗子,还是个贼。”他冷冷的咬牙道。
“你胡说,我没拿你任何东西,你别胡乱诬赖人。”她气急败坏的骂道。
“没有?你真的敢说没有?”他一把扫住她的下巴,残忍的一寸寸收紧。
紧咬着下唇,她竭力不让自己最露恐惧,更不容许自己向他认输讨饶。
她没有错,唯一错的,是招惹上他。
第一次,任士熙自制力受到强烈考验,不顾一切只想逼她撤下冷静的假面具、露出一点惊慌疼痛的表情,让他知道她并非全然没有知觉。
自从找到她以后,他的心情始终没有一刻平静,只要想到她的冷静、她的无动于衷,他就愤怒得想发狂。
“你敢说你对我无动于衷,对我的吻、对那一夜毫无感觉?”他炙热浓烈的气息呼在她裸露的颈肌上,让她浑身发烫得像是快烧起来。
她怎么可能会对他毫无感觉?
他那宛如烈火般的热情、缠绵的温柔,早在那一夜全烙进了她的身体里,再也忘不掉。
但在他面前,她永远必须挂起无动于衷的面具,无论如何都不能泄露任何依恋的目光。
“我没有——”
话才一出口,她就被粗暴摔上背后的墙,修长结实的身躯紧跟着压上她。
“我怎么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抵着她的唇。他愤怒的痦哑低吼。
大手箝往她的下巴,挟着奔腾怒气的唇压上她的,如暴风雨般的唇舌,粗暴的蹂躏掠夺着她毫无抵御能力的柔软,好像这股无处可发的怒气,非要她付出疼痛的代价来为他纡解。
即使这个吻带着浓浓的惩罚与报复意味,但他的浓烈气息、他带着毁灭性的唇舌,还是轻易击溃她的理智,彻底席卷了她。
痛跟身体分离了,她感觉不到被反覆碾过的唇瓣有多疼,只感觉到那股被唤醒的渴望,呐喊着向他全然臣服——
突然间,走廊另一头传来脚步声,带着几分意犹未尽、几分不甘,任士熙缓缓松开她。
一获自由,连气都来不及喘过来,她便头也不回的拔腿逃离他,仓皇得好像后头有毒蛇猛兽。
目送她的背影离去,任士熙凝视的眼神好深、好远,即使黑暗中的身影早已看不见。
天天看着任士熙跟莎莎出双人对,还得佯装无动于衷,对金虔葆来说是种永无止境的煎熬。
他如冰的眼神,像支埋伏在暗处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