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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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关下暴打虐待的自家士兵陈铁,竟然被陶副主任留在了现场,还拿着一道书信说是陶副主任要自己送给曹老大的。
消息送回关内,刚刚亲自巡视伤兵抢救情况的曹老大也没有拒绝,不顾自己病情已然加重和近一天一夜没睡,让士兵把陈铁押回了函谷关城楼,当面向陈铁询问情况。陈铁则按着陶副主任的指点答道:“禀主公,小人被陶老爷救下后,陶老爷让人给小人送了药,又赏了小人一个金饼子,让小人重新回来,替他送一道书信,所以小人就又回来了。”说罢,陈铁赶紧捧起了手中书信。
咳嗽着盘算了一阵,曹老大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让卫士把书信转呈到了自己的面前,打开了并未封口的信袋取出书信,却见陶副主任在书信上用白话文歪歪扭扭的写道:“岳丈大人在上,小婿给你磕头了,岳丈大人,你装死的计策虽然神妙,可你好象忘了一件事,小婿的医术连南阳神医张机张仲景和沛国名医华佗华元化都钦佩万分,你有没有可能突然病故,小婿能够看不出来?多吃点鱼虾螃蟹吧,对你身体有好处,小婿再拜,知名不具。”
看了不肖女婿的亲笔书信,曹老大本就难看的脸色难免更加难看了,骂了一
句,“奸贼!欺负老子不懂医术么?鱼虾螃蟹都是发物,越吃病越重,竟然还劝老子多吃,老子的女儿嫁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主公,信上说了什么?”郭嘉好奇问,曹老大没好气的把书信扔给了郭嘉,恨恨说道:“全是废话,炫耀他陶应奸贼的精湛医术而已。”
郭嘉拣起了掉在案上的书信,咳嗽着细看,程昱也凑了过来共看,看完后程昱是悄悄叹了口气,有些相信真是陶副主任看出了曹老大的病情真假,郭嘉却是面露狐疑,盘算了一下,便咳嗽着向曹老大说道:“主公,你有没有觉得陶应奸贼这道书信,似乎有些欲盖弥彰,画蛇添足?”
“如何欲盖弥彰?画蛇添足?”曹老大忙问道。
“嘉对医道虽不精通,却也知道检查病情,需要望闻问切方能知道病情轻重。”郭嘉答道:“前日主公与陶应阵上答话,相隔二十余步,当时主公你又故意装成病情极重的模样,陶应再是精通医术,又如何能光凭二十步外的观察就能确定主公你的病情?”
提出了这个疑问,郭嘉又咳嗽着补充道:“退一万步说,陶应就算真的有此神妙医术,又何必专门写信向主公炫耀?还为此释放一名我军战俘,赏给我军战俘一个金饼?如此大费周章,陶贼难道就只是为了告诉主公他的医术通神么?”
曹老大也开始狐疑了,盘算了半晌后,曹老大忽然想起一个大问题,脱口说道:“难道说,陶贼是在替他的内奸掩饰?故意诈称是他自己发现我不可能突然病死,误导于我,让我不去怀疑军中藏有他的内奸?!”
“有这个可能!”程昱也醒悟了过来,忙说道:“主公,不管陶贼是故意炫耀还是欲盖弥彰,这件事都应该仔细调查,看看是不是有人把主公你的情况报告给了陶贼。”
曹老大点了点头,立即就下定了决心细查这事,然后曹老大又瞟见了仍然跪在前方的陈铁,便吩咐道:“你下去吧,仍回本队当兵,陶贼赏你那块金饼,你也仔细留下。这次被俘不关你事,我不怪你。”
“谢主公。”陈铁磕头,正要离开关楼,程昱却不放心的叮嘱道:“你等等,记住,陶贼赏你金子的事,不得对外张扬,还有,要对其他将士说,陶贼是因为要派你送信才对你假仁假义,实际上陶贼队伍在拼命虐待欺负我军俘虏,听到没有?”
陈铁答应,这才随着曹贼卫士出了关楼,向曹老大卫士打听自己的队伍所在时,卫士告诉陈铁,说是伤亡惨重的张辽队伍已然撤回了关城内部休整,让陈铁到城内寻找所属队伍。陈铁谢了,却迟疑着不肯下关墙,因为陈铁刚才在被押上关墙时,就已经看到函谷关东门的守军已经轮换成了偏将军张郃的队伍,很明显张郃已经接替受伤的张辽掌管了函谷关东门防务,陈铁一个并不隶属于张郃队伍的小卒,一旦下了关墙,再想重新上关那就是比登天还难了,而张郃一旦上了关墙,肯定也是没有命令绝不会轻易下关,陈铁再想与他见面自然是千难万难。
“你怎么不走?”曹老大卫士奇怪的问道。
“这……”陈铁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抵挡不住陶副主任许出的重赏诱惑,便说道:“将军,小人原本是在关上值防,有一件替换的衣服放在了关墙上,小人想去取来。”
“行,在什么地方?我带你去拿。”曹军卫士随口说道。
“不用了,小人自己去拿就行了,不用劳烦将军。”陈铁赶紧婉拒。
“不行,关墙重地,不许人随便走动。”曹军卫士板起了脸。
“那……,那算了。”陈铁不敢坚持下去,便抬步下关,说道:“不用拿了,那件衣服小人不要了。”
能当曹老大卫士的当然都不是普通士兵,在这个生产力落后的时代,一件衣服也不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寻常物件,所以曹老大的这名卫士很快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喝道:“站住,你的衣服究竟是放在那里?带我去看!”
“将军,不用,小人不要了。”陈铁的话有些颤抖。
“我管你要不要!”曹老大卫士喝道:“说,你的那件衣服,到底是放在了那里?”
“小……,小人忘了。”
陈铁只好用又一个谎言来掩盖上一个谎言,结果曹老大的卫士毫不犹豫,马上就一把揪住了陈铁,狞笑说道:“你想留在关墙上,到底是想去拿衣服,还是想干什么?说!”
陈铁的脸色更加慌张了,回答得更加驴唇不对马嘴,还悄悄拿藏在腰间的东西,准备扔下关墙毁灭证据,结果他的手刚刚一动,曹老大的卫士马上就一把抓住他的手,顺手把他胳膊扭了按住,然后飞快去摸陈铁的腰带,结果很快就在陈铁的腰带中摸到了一个硬物,再拿出那个硬物时,曹老大的卫士立即就惊喜的发现,这个硬物竟然是一枚密封蜡丸!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刚被送出了关楼的陈铁,马上又被押回了关楼,正在与郭嘉等人分析到底是否可能存在内奸的曹老大闻报大惊,大怒下拍案冲陈铁吼道:“大胆小卒,竟敢替陶应奸贼行诈,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重刑伺候!”
“主公饶命,主公饶命。”陈铁赶紧磕起头来,哭哭啼啼的说道:“小人不敢啊,是陶老爷逼着小人这么做的啊,小人如果不这么做,他就要杀了小人啊!”
哭喊着,陈铁赶紧乖乖的把真相禀报给了曹老大,介绍了陶副主任许诺给自己的重赏,承认自己是贪图这些重赏答应给徐州军当内应,冒险返回函谷关内送信。曹老大听得又惊又怒,破口大骂道:“狗娘养的奸贼,竟然又来计中计,装成写信羞辱于我,乘机又利用信使再送书信!说,陶贼要你把这颗蜡丸,交给谁?!”
“交给张郃将军。”陈铁颤抖着答道。
“张儁乂?!”曹老大猛吃一惊,赶紧捏碎了从陈铁身上搜查到的蜡丸,取出腊丸中藏的小布条,却见布条上用蝇头小字写了一句话,“联络信使,昨夜不幸死在乱军中,另派信使。再及,张辽受伤,力争接替东门防务。”
把这条三寸长的小布条翻来覆去看了许久,铁青着黑脸又盘算了许久,曹老大忽然一拍案几,咆哮道:“离间计!该死的奸贼,计中用计!想要间杀吾的爱将张儁乂!”
“可惜,暴露得太早了。”旁边的主薄司马朗不动声色,心中暗道:“如果这个陈铁匹夫,在送信给张郃时被曹贼眼线发现,那效果才最好。不过也好,起码我暂时不用担心被立即重点怀疑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累死老丈人
尽管认定了不肖女婿不过是在挑拨离间,但为了谨慎起见,继续让张郃负责函谷关东门防务的同时,曹老大还是让自己的心腹卫队虎贲营接掌了关门控制权,交代如果没有自己的亲自命令,那怕是张郃也无权打开函谷关关门。对此,张郃还道曹老大是谨慎起见,毫无戒备的就交出了原本由自己掌管的关门钥匙,全然不知实际上已经与死神擦肩而过——如果张郃对交出关门控制权一事有任何反对,奉命讨要钥匙的典韦可就要毫不犹豫的把张郃拿下,甚至当场处斩!
不能怪曹老大多疑,实在是曹军现在的情况经不起折腾,加上张郃本来就是从大袁三公那里投降过来的降将,有大量的旧日同僚正在给陶副主任充当帮凶走狗,瓜田李下怎么都得防着点。所以曹老大嘴上说是相信张郃,实际上怎么都还是有点担心,直到确认了张郃不打含糊的交出关门钥匙,曹老大才算是松了口气,道:“张儁乂果不负我。”
“主公,如果关中真有内奸,你们只要兵权在手,有没有钥匙在手似乎并不重要。”机要秘书司马朗小心翼翼的提醒,又建议道:“为了谨慎起见,是否往张郃将军身边多派几个人 ?'…'”
曹老大闻言沉默,盘算了片刻才说道:“不用了,这时候往儁乂安插人手,儁乂会认为自己失去了信任,反倒不妙。”
司马朗垂首不语,心中却在冷哼,认定以曹老大的奸诈多疑,嘴上拒绝自己的提议,暗底下却未必不会悄悄加强对张郃的监视。这时,天色已然是二更过半,已经一天多时间没有休息的曹老大也抵抗不住睡意的侵袭,咳嗽着放下手中公文,指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公文竹简,向司马朗吩咐道:“伯达,把我披阅过的公文分发下去,剩下的我明天再看,然后你也去休息吧。”
说罢,曹老大又向守在门旁的典韦吩咐道:“君明,记住,吩咐卫士五更时叫我起床,别误了。”
“主公,你身体不好,又一天多没休息了,多睡会吧。”典韦好心的提议道:“要不,末将让卫士在辰时叫你起床如何?”
“事多,不敢多睡啊。”曹老大叹了口气,让典韦搀扶了自己起身,直接和衣躺到了书房里的牙床上,同样疲惫不堪的司马朗也赶紧收拾了曹老大已经批阅的公文,向曹老大行礼告辞,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典韦则睡到了曹老大的书房外间,还十分细心的用了一个听瓮当枕头,确保自己能够第一时间发现外人靠近曹老大的寝房。
因为又病又累的缘故,曹老大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然而曹老大的鼾声才刚响起,函谷关的山谷中却忽然鼓声如雷,锣鼓震天,号角连绵,声音经过峡谷两侧的山岭悬崖放大,直震得函关峡谷是天翻地覆,草木簇簇,睡觉警醒的曹老大也一下子从牙床上跳了起来,大吼道:“来人!快来人!出什么事了?”
“主公,似乎有敌袭。”典韦进房奏道。
“快,随我到关上看看情况。”
曹老大赶紧去拿自己的盔甲披挂,典韦忙阻拦道:“主公,你安心休息吧,关门那边有张郃将军和臣下的虎贲队伍守着,不会出事。”
“不行,陶贼用兵最喜诡计,今天白天他打了一个大胜仗,觉得我们今天晚上或许会掉以轻心,很有可能连夜发起偷袭。”曹老大断然拒绝,坚持穿上了盔甲出门,典韦无奈,也只好赶紧领了一队卫士护送曹老大出门,亲临关墙观察敌情。
到得东门,值守关墙的曹军队伍已然是全面戒备,关上士兵拉弓搭箭对准漆黑关外,预备队在关墙下方集结侯命,张郃也披挂出了城楼,正领着队伍亲自在关墙上准备御敌。见自军队伍值守得力,曹老大倒也还算满意,夸奖了几句率领预备队迅速集结的自家将领,赶紧又上了关墙了解情况,向过来行礼的张郃劈头盖脸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现敌人队伍?”
“禀主公,只听到号角锣鼓,并未看到敌人。”张郃如实答道。
没有发现敌情,曹老大反而是脸色更加严峻,亲自观察见谷道中除了鼓声如雷外,确实不见敌人,曹老大还是不肯放心,又安排了斥候用绳索下关,打着火把去黑暗处侦察,结果斥候刚刚下了关墙,谷道中的战鼓号角声却戛然而止,再不见半点动静。曹老大细一盘算,很快就明白了不肖女婿的恶毒用心,顿时骂道:“天杀的陶贼,竟然用疲兵之计,想让我军昼夜不得安宁。”
“主公请放心。”张郃安慰道:“函谷关坚固,我军守关兵力也还算充足,末将会安排队伍轮流休息,轮流备战,使陶贼的疲兵计无法得逞,即便陶贼十假之中忽来一真,我军也能立即迎敌。”
“很好,就是应该这样。”曹老大满意点头,而此刻程昱和郭嘉等人也已经上到了关墙,与曹老大见面后,也一致认定这是徐州军的疲兵计,想让自军昼夜不得安宁,无法安心休息,反复多次后再突来一真,又与曹老大一起大骂了陶副主任的卑劣无耻,这才请曹老大回了关城休息。
是夜,徐州军差不多上每隔半个时辰就这么闹腾一次,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破坏曹军休息,结果曹军队伍虽然凭借坚固关墙轮流休息和轮流戒备,没有被徐州军的疲兵计影响太大。又病又累的曹老大本人却遭了大罪,一个晚上楞是被徐州军的锣鼓号角惊醒六七次,还没次被吵醒都得凝神细听关外动静,直到确认徐州军没有发起进攻,方才敢迷迷糊糊的睡下,然后隔不了多久又被惊醒,几乎算得上是彻夜无眠。
陶副主任的贱招还没有完,第二天早上,当曹老大刚刚疲惫不堪的睡下时,门外却有传令兵飞奔来报,说是陶副主任派遣大将赵云率军三千前来关下搦战,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曹老大先是一惊,睡意顿消,然后才下令张郃只许守关,不许出战。然而传令兵领命而去后,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关外却又传来了整齐嘹亮的呐喊声,“曹孟德!出来受死!曹孟德!出来受死!”
“出什么事了?”再次被惊醒的曹老大又跳了起来,细听关外喊声内容,曹老大松了口气,又重新躺了回去休息,还命令说除非徐州军挥师攻关,否则不许惊扰自己。
看到曹老大又病又累又疲惫的模样,典韦和郭嘉等人自然不忍心惊扰曹老大休息,然而曹老大不肖女婿的帮凶走狗却没有这么体贴入微,整齐呐喊了两次挑衅搦战后,快到午时的时候,函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