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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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无比垂涎攻破易京的不世奇功,定会想方设法争夺带兵之权,现在袁谭既然争不过袁尚,倒不如把这份大功送给袁绍,既可以讨得袁绍欢心获得机会重掌兵权,也可以让袁尚在袁绍面前留下自私不孝的印象。”
“是谁教你这些揣摩上意的歪门邪道的?”杨长史大怒问道。
“恩师,怎么了?”见老师突然发火,阿异难免有些惊讶,疑惑问道:“恩师,揣摩上意这个法子,是恩师你教给学生的啊?当初在胡恩师茅庐的时候,恩师你曾经告诉过学生,在官场上想要出人头地,最好的法子就是要会揣摩上意,须明白主上的脾气心情,知道主上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干什么事,办起事才能事半功倍,说起话来又能讨主上欢心……”
“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杨长史哀嚎了起来,“阿异,你这次可坏了为师的大事了,为师也在袁尚面前出了这个主意,让袁尚也出面劝说本初公亲征易京!”
“恩师也和学生想到一处了?”阿异也有些傻眼,不过转念一想之后,阿异又马上说道:“恩师,没关系的,恩师你还说过,注定能讨主上喜欢的话,就一定要抢着先说,先说和后说的区别很大,袁谭匹夫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为了争取随父出征重掌兵权的机会,他短时间内不敢怂恿袁绍亲征易京,恩师回去后可以劝袁尚提前出面说这样的话,头彩就还是袁尚的。”
“可为师的目的不是这个啊。”杨长史叫起苦来,又见时间不早,便赶紧把自己要替陶副主任和袁尚除掉田丰、沮授的事迅速说了一遍,然后又大概介绍了一下自己亲手制订的计划——先让审配或者逢纪的其中一人出面与田丰联络,说是耳闻大袁三公有亲征易京之意,然后以冀州南线空虚、青州初定人心未附和不可劳师动众等等借口,唆使田丰反对大袁三公亲征,袁尚公子则在大袁三公面前怂恿亲征,挑起大袁三公的兴头再利用田丰坚决反对的机会,挑起大袁三公的怒火干掉田丰——这也是后来的大唐名相李林甫的绝招。
“糟了!”还没听恩师介绍完接下来怎么对付沮授,好学生阿异便也叫起苦来,“恩师恕罪,学生给袁谭出媚上主意的时候,还建议过袁谭多联系一些冀州重臣助拳,提前以尽快结束易京战事的借口说服部分冀州重臣,让他们也支持袁绍亲征易京,孤立向来和袁谭对着干的袁尚。结果袁谭第一个就想到了田丰和沮授,当天夜里就派了郭图和辛评去拜访田丰和沮授。”
“那郭图和辛评得手了没有?”杨长史赶紧问道。
好学生阿异更是苦笑了,半晌才老实答道:“得手了,袁谭在学生和满宠面前得意吹嘘,说是田丰也很赞同袁绍亲征易京,尽快结束易京战事减轻百姓负担,所以一口答应了郭图提出的请求,沮授也是认为幽州战事迁延日久恐生不利,也赞同支持袁绍亲征易京,鼓舞士气一举拿下易京。”
说到这,阿异又偷看了一眼杨长史的难看脸色,低声补充道:“而且袁谭匹夫还亲口告诉满宠和学生,田丰和沮授都准备支持他随父出征,因为田丰和沮授都认为袁谭在陶使君面前输得太冤枉,琅琊惨败非战之罪,所以他们很希望袁绍能再给袁谭匹夫一个机会,将功赎罪证明自己。”
杨长史脸色顿时更难看了,说什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还是因为自己的得意门生用自己教的揣摩上意法子,毁了自己屡试不爽的笑里藏刀计划。而阿异也是既内疚又焦急,低声说道:“恩师,申时快过半了,学生如果再不回去,只怕满宠匹夫那边就要起疑心了。”
杨长史无奈,只得又抱了抱自己的得意门生,低声说道:“阿异,既然你坚持要在曹贼身边卧底,亲手为你的家人报仇,为师不拦你,但你千万一定要小心行事。你回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为师帮忙的地方,可以来这里和为师联系。”
“谢恩师。”阿异赶紧双膝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低声说道:“恩师,其实以学生之见,恩师这一次不能顺利除掉田丰和沮授,也未必是什么坏事,田丰、沮授二人遵循古法,坚决反对袁绍废长立幼,行事必然要多少偏向袁谭一些,现在的袁谭又被陶使君削弱得太过厉害,让他们支持一下袁谭,也可以挑起更多的袁谭和袁尚兄弟争斗,冀州内部斗得越激烈,对恩师的主公陶使君也更有利。”
杨长史点了点头,心里却沮丧的说道:“可是这么一来,为师可就别想让本初公或者三公子把为师留在冀州享福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祸害冀州(上)
“一下午寻不到你,你到那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刚从少女阿异家的破烂窝棚中回到袁尚公子府,杨长史就被袁尚公子叫到了面前,然后马上就挨了袁尚公子劈头盖脸的一通问,正在心事重重中的杨长史当然不敢说实话连累爱徒,只是鬼扯道:“禀公子,明日便是除夕,外臣在府中闲来无事,出府游玩时见街上热闹,贪看冀州街景民俗,故而回来……”
“行了,行了。”袁尚公子没好气的打断杨长史的鬼扯,又一指在旁边端坐的审配,向杨长史怒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正南先生今日依你之计去拜访田丰匹夫,劝说田丰匹夫联名劝谏父亲不可亲征易京,结果你知道怎么样?”
“外臣不知。”杨长史心虚的摇头,又胆怯的问道:“难道说,那田丰老贼不肯中计?”
“不但不肯中计,还反过来责问在下,三公子是否在贪图易京兵权,所以才派在下去说他?”审配替袁尚公子答道。
“田丰老匹夫真的问过这样的话?”杨长史脸上有些惊讶,心里则暗骂道:“谁叫你审配小儿无能?平时和袁尚走得那么近就算了,还连一点随机应变的话都不会说,说不服田丰老匹夫接受你的主张,田丰老匹夫当然要怀疑这是三公子的指使了。”
“正南先生难道还会说假话?”袁尚公子更是愤怒,大怒说道:“当初我就问过你,这种儿戏一般的手段,怎么可能板得倒田丰这样的冀州重臣?你非要劝本公子听你的馊主意,还拍着胸口担保,现在好了,馊主意没成功,还害得田丰匹夫对本公子起疑心了,要是让父亲知道我派了正南先生去说这样的话,那还了得?”
“这位三公子,怎么和他的父亲和他的叔叔一样,都喜欢把过错推给下属?”杨长史心中有气,嘴上辩解道:“公子,这可不是儿戏,在官场上,最重要的就是谋上,只要摸清楚了主上的喜好憎恶,对付主上憎恶的人用什么的手段都无所谓,关键是给主上找到出气的借口。田丰匹夫这件事,其实背后……”
杨长史本想解释这件事的背后还有袁谭的魔影,袁尚公子却不耐烦的再一次打断道:“行了,行了,本公子懒得听你的解释,我现在只问你一件事,接下来你有什么主意?怎么才能扳倒田丰和沮授两个乱臣贼子?”
“公子,既然田丰公子也赞同本初公亲征易京,那么公子一定要抢先动手,抢先在私下里劝说本初公亲征易京,拿下从龙首功。”杨长史无可奈何的回答,然后又小心说道:“至于解决田丰和沮授两个匹夫,请公子放心,只要公子再给外臣一点时间,等机会到来时,外臣扳倒这两个憨直匹夫易如反掌。”
袁尚公子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更没有象杨长史期盼的那样把杨长史留在冀州任职,而是没好气的说道:“等机会到来的时候,还用你动手,本公子自己就能扳倒那两个匹夫了。算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本公子自己另想办法。”
“公子,那外臣怎么办?”杨长史可怜巴巴的问道。
“你是徐州使者,该怎么办怎么来问我?”对杨长史大失所望的袁尚公子更是不满,怒道:“等后天代表我妹夫去给我父亲拜了年,然后你就回徐州去吧。”
顺便说一下,杨长史之所以在冀州滞留数日,用的借口就是准备在大年初一给大袁三公拜年,现在袁尚公子既然已经对杨长史大失所望,自然也不会再帮着杨长史想借口在冀州长期滞留也继续留在自己家里混吃混喝了,而擅长察言观色的杨长史见了袁尚公子这副口气态度,一颗久向冀州的芳心也顿时凉了半截,为了不让袁尚公子对自己更生厌恶,也只好识趣的老实告退,回客房里去享受在冀州的最后快活日子了。
“到底交不交给三公子呢?”躺在少女阿异雪白的肚皮上,杨长史玩弄着学生阿异送来的御赐腰带,心里盘算琢磨,“如果把这道血诏献给了三公子,三公子会不会把本大人留在冀州委以重任呢?恐怕很难吧,袁尚小儿拿到了这道血诏用处不大,最多只是献给袁绍匹夫讨一下袁绍匹夫的欢心,袁绍匹夫又十有八九要北上幽州去打易京了,拿到了这道血诏也肯定是不敢马上声张,大张旗鼓的重赏重用本大人恐怕很难。”
“除了这些,这道血诏的来历也是个大问题,阿异交给我的肯定不能说,从陶应奸贼那里拿来的也不能说,陶小贼正和曹老贼穿一条裤子,敢这么说陶小贼非宰了我不可,必须编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既不能连累阿异,又不能牵扯心肠歹毒的陶小贼……”
“大人,你一直看这条腰带做什么?”少女阿异很是奇怪的开口问了——其实少女阿异最想问的是杨长史去自己家的情况,但袁尚公子派来的另一名侍女许雪正在现场,还正爬跪在杨长史的两腿之间含着某丑陋物件上下套弄,天生聪慧的少女阿异自然不敢胡乱说话。
少女阿异倒是天生聪慧了,可咱们的杨长史有时候却二得相当可以,信口说道:“这不是腰带,是关系很多人身家性命和满门九族人头首级的重要东西。”
正强忍着恶心侍侯杨长史的许雪停止了一下动作,少女阿异也是万分惊讶,忙问道:“大人,这只一条很普通的腰带啊?怎么能关系很多人的性命呢?”
“这条腰带着里藏着一个秘密,如果被发现了,有很多人的脑袋就保不住了。”杨长史随口解释,还又颇为得意的说道:“这些人还都不是普通人,有些人的官职比本大人的官都大,还有声动天下的名门之后,还和本大人的主公徐州陶使君有关,所以那怕是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本大人也不敢随便放下这条腰带啊。”
聪慧乖巧的少女阿异不敢再问了,正在为小杨长史加油打气的许雪却停止了动作,抬起绝对算得上美貌动人的小脸蛋,很是好奇的问道:“大人,既然这条腰带这么重要,你连睡觉都不敢放手,那前几天奴婢们侍侯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拿着?难道是大人你今天才拿到的?”
“雪妹。”少女阿异又开口,嗔怪道:“我们做奴婢的,怎么能向大人打听这些事?”
“还是阿异美人乖。”杨长史呵呵笑了,先捏了捏少女阿异赤裸胸前的柔软草莓,然后向许雪呵斥道:“记住,把你的嘴巴管严了,要是让外人知道这条腰带,不要说本大人不会放过你,你的主人袁尚公子也肯定会杀你全家,还会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让你死得苦不堪言!!”
“诺,诺。”许雪面露惊恐的连连答应,赶紧又低下粉脸侍侯小杨长史,心里却暗暗琢磨,“和徐州的陶使君有关?袁尚公子也不会放过我?”
“还有。”在享用他人家伎方面经验丰富的杨长史还是有点不放心,便又恐吓道:“在袁尚公子面前也不得提起这条腰带,要是让袁尚公子知道了你们也见过这条腰带,那么本大人倒是没什么,了不起被袁尚公子骂几句,不过你们两个嘛,袁尚公子肯定要杀你们灭口!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少女阿异和许雪一起低眉顺眼的答应,也一起把杨长史的话牢牢记住了心里……
……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杨长史给陶副主任作恶多端了许久,这一次报应终于到了——才到了第二天的正午,也就是建安二年腊月三十这天的正午,杨长史在床上说的这番话,就被原原本本的呈报到了某人的面前,还是被原原本本的呈报到了杨长史、陶副主任和袁尚公子共同的死对头——袁谭公子的面前……
“消息准确可靠吗?”袁谭公子欢喜万分的问道:“如此机密的消息,是怎么搞到手的?”
“请公子放心,消息绝对准确可靠。”替袁谭公子掌管情报的辛评先生恭敬回答,又解释道:“这条消息,是臣下安插在三公子府中的一个新内线刺探到的,这个内线是臣下妻舅家中一个徒附的女儿,因容貌出众,聪明乖巧,被臣下选来给公子效力,亲手调教训练后,上个月让她自己卖身进了三公子府当奴婢,打算利用她的姿色吸引三公子注意,成为三公子的贴身侍女,寻机收集三公子府中的机密消息。”
说到这,辛评先生微微一笑,道:“臣下原本还想,那个内线还需要不少时间才能为公子效力,不料公子洪福庇佑,三公子从琅琊回到了冀州后,杨宏匹夫也住进了三公子府,臣下安插的这个内线,恰好被三公子府的管家安排了服侍杨宏匹夫,结果就从杨宏匹夫那里刺探到了这个消息。”
“运气不错,运气不错,上个月才安插进去的内线,竟然这么快就刺探到了这么重要的消息。”袁谭公子乐得简直都是手舞足蹈了,又赶紧问道:“除了杨宏匹夫说的话外,我们的内线还查到了什么?”
“那条腰带的夹层中藏有书信!”辛评先生斩钉截铁的答道:“我们的内线乘着杨宏匹夫熟睡时,偷到了那条腰带细看,发现那条腰带内层中藏有物件,虽然我们的内线没敢拆开针线检查,但那条腰带上恰好有一个火星烧穿的小洞,洞中藏有绢帛,绢帛之上,还可以肯定写有字迹!”
“好!”袁谭公子兴奋的一拍案几,吼叫道:“肯定是袁尚匹夫写给陶应奸贼的书信!如此鬼祟,必然是见不得人的书信!”
“辛评先生,这该不会是反间计吧?”袁谭公子的另一名心腹郭图先生比较多疑,谨慎的提醒道:“或许先生安排的那个内线已经被发现,袁尚党羽或者杨宏匹夫故设诡计,骗我们盗书 ?''上次陶贼匹夫,可是派蒋干匹夫用这样的法子阴过我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