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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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越军中这个中黄门冗从是蹇硕的心腹,名叫李坚,为人乖巧伶俐,从跟随马越讨贼至今每旬一封战报记录之前都会主动找上马越商量,手脚也干净,这样的监军恐怕没有哪个将领不喜欢。在不影响长水营军饷粮草的情况下,马越也默许了这个小宦官贪墨一小部分军饷战利。
“关司马,此战斩获如何?”
听到马越发问,关羽抱拳答道:“回校尉,此战伤亡甚少,马匹折损百九十有三,骑兵阵亡八十,步兵减员二百三十。斩级八百九十,俘虏两千有余,刀四百柄,矛六百余,铁甲两副,皮甲近百。属下已从中招降六百余人补入步兵。不过……”
马越点了点头,问道:“如何?”
关羽说道:“属下担心降卒也许会致使我部军心不稳。”关羽没有把话说得太绝,对面还坐着不少外人,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关羽接着说道:“弓手弓矢损耗过大,弓兵所使多为猎弓,一战损坏过半,余者已不足再战,是编入步兵还是?”
猎弓不同于战阵所使弓弩,禁不住战场上短时间内接连开弓,何况弓力不足,本就不是好的选择。
“暂时不要编入步兵,容我想想办法。”马越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对薛治说道:“薛功曹,东阿县如今有多少百姓?”
薛治看上去年岁要比程立还老一些,正揉着自己额头,闻言急忙说道:“回马校尉,老夫带三千余百姓回县中,渠丘山有两千余百姓,乡野之中也多有流民惧贼寇而不敢归城,目前下官已派人前去传信,今日校尉率众除贼,不日百姓即可回归。”
“阿若,城外王贼军粮小寨其中物资可查明?”
杨丰此时已经摘了厉鬼面具喜滋滋的跪坐在右侧二位,闻言立即笑着抱拳答道:“禀校尉,属下俱已查明,寨中金钱珠宝二十大车,价值逾五千金。近百骏马可充入骑营,另有三百余大车的粮食草料,可解我军粮草不足的燃眉之急。”
杨丰此言一出,堂中众人表情不一,范氏与薛治脸色都不太好看,程立程武倒是还好,只不过也有些不喜。杨丰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了,这些东西是战利,归属北军长水营名下了。
薛治看着马越张了张嘴,最后没敢说什么。而范氏的族长名为范次,也是年过半百的老者,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马校尉……那王贼所收拢抢夺的财宝,俱是东阿百姓家中掠取的,您看……”
“百姓?”马越看着范次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他明白这些财富肯定有城中百姓的,但百姓能占到一成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多的恐怕是城中大姓、甚至还有县尉县令府上的。不过马越也没打算全部拿走,因此伸出手掌向下轻压笑道:“范老稍安勿躁,程武,你可晓算数?”
程武与程立俱陪末座,他本以为马越叫自己过来是因为斩杀了王度,方才听到那王度居然掠夺了如此庞大的财富,脑袋还处于震惊之中。突然听到马越叫到自己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楞道:“校尉,您说什么?”
马越笑着重复说道:“我问你,可晓算数?”
“小民略知一二。”程武看了一眼程立,见程立向他点头这才说道:“不知校尉要小民算什么?”
马越听杨丰说程氏父子都有计谋智略,当下便问道:“王度首级五万,千长两万,百长五千,其余八百钱,合多少?”
马越确实看上了这批战利,不过他只打算从中拿去一小部分犒赏士兵,这种数量他自然是会算的,只不过此情此景从他口中说出不太合适,因此便想借程武之口将这个数说出来。
程武点头以手蘸水在几案上勾画片刻,数息之间他还未得出结果,身旁的程立说道:“回校尉,八十二万七千钱。”
“噢?”这下轮到马越惊奇了,他只是在脑袋里粗略得出大致百金上下,却不想程武的父亲如此会算,他并不知道对不对,但他知道正确结果相差不远。尽管还不知程立的名字,但马越知道,自己遇上大才了……但是这一份算数能力便可掌一部轴重,免除自己身边这一群凉州粗汉的后顾之忧。
“程夫子好才学!如此还请夫子再为某算上一算。长水营千四百骑,两千六百人,一骑算六人,请夫子算长水营三旬所需粮草。”
这年头陈米老粟人们根本吃不饱,一顿饱食便要数升,何况马匹比人吃的要多,没有补给线马越所部的粮草一直是他心头大难。程立能帮着算粮草所需在马越看来时再好不过了,不过他也清楚这个数不好算。
当下马越便对愁眉紧锁的程立笑道:“夫子不用急着算,在下还要再东阿县休整几日,粮草战利的分配便由夫子与程武及薛功曹负责吧,战利品取出一半由监军押送于朝廷,另出百金就按方才夫子所言请监军取百金赏与将士。其余分配给百姓即可。监军,写战报吧!”
第六十章 城外整备
平定王度的第三天晌午,马越漫步于城中,叩响了程立家的房门。
他想要让程氏夫子追随,奈何没有所谓的王霸之气,三天以来程立没有去找他不说,程武这小子拿了他给的五金赏钱都没来跟他说自己想从军还是从政,一直挨到现在马越就要离开东阿了,打算再来碰一碰运气。无论成败与否他都想试试。
马越身边由始至终就不缺能征善战的勇将,可凉州的智谋之士实在太少了,他能叫得上名字的一个李儒,是董卓女婿根本没可能放着老丈人不管跑来帮他。一个贾诩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钻着,他连影子都摸不着。在洛阳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可那称得上智谋之士又愿意搭理他的仅有曹操一人。
那可是曹孟德啊,即便现在他与曹操官职待遇相等,也万万没有膨胀到觉得自己能将曹孟德收于麾下,简直开玩笑,三公的后人家资过亿,除了长得没马越好看,武艺比马越稍差一筹,其他各个方面都完爆自己,马越是断然不会自找没趣的。
程家父子程武有勇有谋,况且年轻如同阎行一般,都是可造之材,只需经历连番的战火便可独当一面。程立上了年岁持刀上阵的可能是没了,但单单是这一手后勤辎重能力在马越看来便当得上‘大才’二字,何况能教出程武这样的儿子。
无论他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程昱,马越都愿意腆着脸前去招揽。
程立家门不大,门槛不高,只是普通读书人家的模样,马越等待不过片刻,门开了,露出程武一张笑脸:“校尉兄长果然来了。”
“果然?难不成你还知道某要来不成?”马越笑道:“令尊可在家?”
“不是我知道,是阿父猜的。”程武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阿父今天食过早饭便出门了,临行前说也许校尉会登门造访,如果来找阿父可去城上寻他。”
“程夫子知道我会来?”马越呢喃一声,说道:“也罢,那某便去城上寻令尊,要不要一起过去?”马越笑道:“领了赏钱你还没告诉某你欲从军还是从政?”
“校尉兄长,我就不过去了。”程武低头顿了顿,抬头对马越说道:“小民也愿投身长水营做一马前卒立下功勋,校尉您不必说服小民,只需说动阿父便可以了……只是校尉与朝中宦官关系匪浅,小民与阿父都知校尉不是那般欺压良善的人,但阿父青年时就因宦官才绝了出仕的心。”
“由校尉来劝说阿父绝非易事……校尉保重。”
长水营平东阿王度之后,在城外休整三天,这三天里士卒们轻松,却是累坏了城中的百姓与马越等人。
东阿一战的战报经由李坚之手,遣使者与百名步卒在第二天便启程前往洛阳,一同送回去的还有价值千金的财宝。可是让范氏与薛氏大大的出血一番,马越深知刘宏贪财,有这千金送回,想来陛下是不会治自己擅自扩军的罪责了,想来也能平息一下自己这不交买官钱就做了校尉带给刘宏的怨气。
他也算刘宏的人,打了胜仗就能凸显出刘宏有识人之明,也算为陛下争光。
不过这样一来便得罪了东阿县本地的大姓,范氏是赔了钱财不落好,马越压根就没想结着战报一时修补与范氏的关系,他不喜欢范氏,身为县令弃城而逃也就罢了,范次还敢倚老卖老张嘴质疑杨丰的言语,这令他不快,因此战报中对于范氏只字未提。
阿不,提了他们家的县太爷弃城而逃。
对于薛氏,马越对薛治还有些好感,至少身为功曹不能抗敌亦能保民,因此马越在战报中夹带了一封家书,遥寄于雒阳的梁鹄,推荐他任东阿县令。一饮一啄,也算是给了薛氏一个说法。
这时,马越已经知道程武的父亲名叫程立了,他觉得这个程立应当就是程昱,只不过心中也有些疑惑,程昱有这么老吗?儿子都差不多跟自己一般年纪。
总之,这三天马越忙着休整兵马补给兵装忙的晕头转向,县中百姓也不轻松,三日时间为长水营军士赶制了万余支箭矢,并且修补铠甲磨砺兵器,打造渡船供长水营北上。城中不过近万百姓,几乎是人人做匠人了。
时不待我,这几日来陆续有自洛水北岸的百姓拖家带口逃难而来,他们带来了恐慌的情绪,也带来了卜己的消息。
卜己,盘踞于东郡的渠帅,也正是马越此次东郡平叛的目标。
……
东阿县城西北角的望楼下,马越见到了程立。老者穿着单衣在城上迎风而立,身姿挺拔。
“程夫子。”
马越想说的话很多,如何劝程立跟随自己,但真的站在程立面前,也只是张了张嘴,站在程立身旁倚着女墙而望。
城下是他的营寨,军士们焚烧了阵亡的袍泽与黄巾的尸首,骨灰堆成两座山包,在汉军的尸骨冢上立起一座一人高的石碑,刻着每个人的名字。
“校尉来了。”
程立见是马越,也没说什么,在东阿县城上至大姓下至百姓人人都对马越毕恭毕敬,谁都知道这个年轻校尉手握军权前程无量。程立也是一般,也是一样的恭敬。
“校尉此次分发战利虽自身一文不取分给百姓许多,但那些钱财珠宝都是县中的大姓的,百姓本无多少,校尉是知道的吧?”
“知道。”马越点了点头,傻子都能猜出来,这东阿县城里才几百户百姓,能有五千金家财?
“校尉不日即将离开,东阿县无论百姓还是大姓还是像从前那样生活,校尉的这些小恩惠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马越双手撑在城垛上向远方眺望着,他说:“如今黄巾在各州闹得厉害,百姓流离失所,每个人能做的太少了,我沾到些许气运领校尉之职讨贼,也不过才奔杀几县之地,这对于天下就的黄巾百万不也一样无关紧要吗?但正因我率部讨贼,各县数万百姓便可不再流离失所。夫子所说的小恩惠,在马越看来是大善事,百姓是相信朝廷的,只是世风日下难以过活才加入黄巾,分给百姓的钱财不多,但足够他们重建生活。每个人的能力有大小,但每个人都做好自己所能做的,这世道就一定会好起来不是吗?”。
第六十一章 劝说程立
“夫子所说的小恩惠,在马越看来是大善事,百姓是相信朝廷的,只是世风日下难以过活才加入黄巾,分给百姓的钱财不多,但足够他们重建生活。每个人的能力有大小,但每个人都做好自己所能做的,这世道就一定会好起来不是吗?”。
程昱摸着胡子面上表情云淡风轻,对马越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轻笑一声道:“每个人都做好自己……这话校尉是说给老夫听的吧。”
“此间仅夫子与马越二人而已。”马越双目无神地看着城下忙碌的士卒与接天连地的营帐,呢喃一句后转头望向程立,问道:“夫子有大才,为何要隐于东阿小县,若夫子早些年出仕只怕已闻达天下了。”
程立脸上的笑容隐去,摇了摇头。
马越皱着眉头,手扶在城垛上相互叉着,说道:“来的路上,听得夫子早年因宦官作梗而不再出仕,若马越能教夫子出仕,夫子肯跟我走吗?”。
“校尉是扶风马氏?”程立看着马越,面上表情有些不自然,说道:“校尉勇猛凶悍,弱冠之年便掌一校军权,着实厉害。”
“我不……”
马越想要辩解他并非扶风马家,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无论马家认不认他,可血脉是无法改变的。
程立接着说道:“武儿略有勇力,自小便向往随军出征立一番功业,校尉若不嫌弃便将他带走吧。老夫今年已然四十有三……”程立摇了摇头,道:“早就绝了出仕的心思了。”
程立的问题不在出仕,马越觉得也许是世家与宦官的关系,但他摸不准,这种时候,他告诉程立我是马家人,但与马家没有关系,程立也不一定信。
“夫子觉得三日前那一战如何?”马越故作轻松的撇开话题,笑着说道:“里应外合击败王度,百姓与长水营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夫子觉得那一仗如何?”
“尚可。”
“尚可?”马越突然有些厌恶眼前这个被自己以礼相待却夸夸其谈的老人,马越说道:“三千破三千,王度依营寨据城外,正面对抗无论如何都是一场硬仗,即便长水营能胜也是死伤惨重,为何在你程夫子面前就只是个尚可?”
对程立,他是真的动怒了。
“敢问校尉所言伤亡忽略不计,东阿百姓死伤三百有余,长水营近二百汉军的性命,就值得一句忽略不计吗?”。程立哼出一声反问道:“百姓本就不应被派上战场的,若校尉长水营及时出现,骑兵长驱直冲王度将之斩首,这便不是一场硬仗,百姓也不必与贼人拼杀。”
“归其根本,长水营几员将领虽勇猛善战却只顾在贼阵中左右冲杀不懂擒贼擒王,长水营兵马装甲齐备军士却疏于训练在混战中多有掉队被贼人分离杀散。长水营为我大汉北军精锐,却仅仅如此水平,这不符合南北战场的大胜消息,因此。”程立看向马越怒道:“恕老夫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