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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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时间,他们的身后便已经留下了十余顶毫无声息的营帐。
然而,在黄巾力士潜入汉军营中肆意屠杀袍泽的时候,长水校尉马越与别部司马关羽刚刚结束了他们兄弟二人的午夜醉谈,抱着酒坛睡在营帐之中。
第九十四章 黄天破阵
长水营校尉帐猛然被掀开,露出杨阿若一张焦急的脸:“三郎!”
掀开军帐,却见马越和关羽双双睡倒在帐中地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香气,杨丰闻着这气味,就知道要遭!
跑到马越身前,杨丰急切地拍打马越的身体,口中不断地喊道:“三郎,三郎,快醒来,出事儿了!”
“三郎,快醒来啊!出大事儿了!”
马越口中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呓语,眼睛睁了睁又再度合上,倒是关羽被杨丰弄出的声响吵醒过来。
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扶着额头,关羽迷蒙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才出声对杨丰问道:“阿若,出什么事了?”
杨丰起身拍了拍关羽,指着外面说道:“云长啊!你们什么时候喝酒不行,外面已经乱套了!屯骑营的战马一刻钟前从咱们营地前面奔驰而过,射声营被贼人突破现在喊杀声一片,辎重不保啊!”
关羽闻言就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身来迈出两步,却脚步虚浮发软,杨丰见状急忙扶起他说道:“云长你先暂且休息一下,把三郎叫醒。我去整合各部兵马于营中,一定要叫醒三郎,这种时候只有他才能主持大局!”
杨丰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跑出营帐。
他说的不错,外面确实已经乱套了。
营门前奔驰而过的战马的确是属于屯骑校尉营的军马,周仓领五百精壮力士无声无息地盗取了马匹,就在准备逃出屯骑营时南军大营火光冲天金鼓齐鸣,陶升被发现了。随后周仓毫不犹豫的命半数力士引马逃逸,亲自领着其余人等走马屯骑营蹈翻火盆,引得营中大火冲天,在支援赶到之前朝着辎重营逃之夭夭。
南方金鼓响起的时候,褚燕与张牛角已经近乎将射声营杀穿,一见南边火起便知道出了问题,立即亮明刀枪引火在射声营中制造混乱,睡梦中的马日磾被惊醒,立即组织军士抵御黄巾力士的进攻,同时朝着西面的长水营撤退。褚燕与张牛角则顺势率力士朝着辎重营杀将过去。
不到半路,徐荣就已经匆忙集结了近千步兵组织截杀,但刚睡醒的军士们体力与精神都难以媲美精神高度集中的黄巾力士,一时间四百黄巾力士直面两倍的敌人居然能够斗得旗鼓相当。
就在此时,周仓领着五百骑兵于徐荣后方杀到,凶猛无匹地撞入步兵阵型之中,一时间步兵阵型中如同开波斩Lang一般向两边分开,愣是让周仓凿穿了阵型。
周仓所率领的可不仅仅是五百骑兵,而是一千有余的军马冲锋。黄巾力士们一人策马并牵着一根缰绳,根本不用兵器,就这么从步兵方阵的后方冲杀过来,步兵难以抵挡。
北军五校是一个整体,整合五校的军力能够全面地进攻或防守任何敌人,但单一营中除了在东郡为了独立作战而重补的长水营之外,其余四营的独立作战能力都有自身的短板,难以阻挡全面的黄巾力士。
黄巾力士不是整体战阵,他们习惯了三才阵,三人协同作战,类似于战国时期齐国的技击之士,不擅长整体作战,但胜在勇猛,小的局部作战有我无敌。
而这种面对敌人仅仅是五校一营的情况,恰好就是局部作战。
尽管冲锋中的黄巾力士多有落马,但依旧冲散了徐荣的步兵阵型,给了褚燕可趁之机,正面作战的黄巾力士立即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侵袭上去。
周仓在冲锋中落马,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才止住从骏马上摔下的力道,半跪在地上他抽出腰间匕首,军马从他身边奔驰而过,被践踏到便是皮开肉绽粉身碎骨的下场,但他没有一丝畏惧,猛地窜到最近的步兵身后,左臂猛地搂住汉军的脖子,右手短匕猛地疾刺而出。
一刀,两刀,三刀。
身后一名汉军环刀杀到,周仓抽出短匕堪堪格挡住这势大力沉的一刀,随后左手猛然挥出扼住汉军的喉咙,皱着眉头凶神恶煞一般猛地以首相撞,眼看一匹骏马奔驰而来,甩出匕首将手中汉军如掷巨石一般朝着奔马掷出。
被撞晕了的汉军像石头一般撞到奔驰的骏马身上的时候,身体中穿出数道清脆的声音。
与此同时,赤手空拳满面鲜血的周仓仰天大吼。
“苍天已死!”
胜利的天平缓慢的朝着黄巾一方倾斜,同一名汉军几乎同时要面对三名黄巾力士,一人挥刀一人截击另一人则让位,三人以这样的顺序不断变换,双拳难敌死手的汉军被杀得节节败退。徐荣难以支撑,步兵营缓步后退。
在周仓吼出‘苍天已死’的口号之后,战场上黄巾的巨吼一Lang高过一Lang。
黄巾力士抵御着步兵校尉营的攻击,褚燕与张牛角已经领着百余力士朝着辎重营攻去。
他们清楚,辎重营中不过是老弱病残,用惯了大铁锤的匠人哪里是穷凶极恶的黄巾力士的对手,更何况他们的目标是烧掉辎重营,又不是杀光所有匠人。建议粮仓里堆积的都是谷子粟米,踢倒几个火盆子灭都灭不了。等那些汉军从十里之外的湡水里引水灭火,里面的粮食早就烧完了。
黄巾力士在五营空地中左冲右突,杀得汉军所向披靡,褚燕与张牛角率百余名力士冲杀到辎重营时营门紧闭,哨塔箭楼上站满了弓手,辎重营最多的除了粮食就是箭矢,外面的厮杀早就惊动了北军中候邹靖。
邹靖是荆州长沙人,黄巾乱起却因身负皇恩不得回乡,不知妻儿在黄巾的荼毒之下是否安好,最是深恨黄巾,此时邹靖立于箭楼之上提着一张长弓,待褚燕等人冲至营门时猛然拉满长弓喝道:“乱臣贼子,还不速速受死!”
辎重营若破,他这个北军中候也算是当到了头儿,国仇家恨,邹靖没有理由退却!
霎时间百余支乱箭齐发,不过片刻又是一波箭矢飞过,褚燕等人防备不急,刹那间便是数十人中箭。
与此同时,与长水营合兵一处的马日磾与长水军候杨丰、阎行与别部关羽在跨黑马的马越的带领下自西面朝着这边疾奔而来。
鲍鸿的增援也加入了徐荣的部队共抗黄巾力士。五营驻地的南方,最先收到消息的孙坚别部与骑都尉曹操领着各自的兵马呼喝而来。
突然间营门大开,百余名匠人在数骑的率领下竟是反冲出来。
领头一人生一道剑眉,策马持剑。身后一黑面雄武之徒倒提着一杆黑矛自辎重营中奔杀出来,口中喝道:“燕人张翼德在此,宵小鼠辈速来受死!”
汉军渐成合围之势,慌乱中张牛角咬紧牙关吹响了腰间牛角,褚燕提着长刀迎着奔马而来的黑汉呐喊着冲杀过去。
“苍天已死!”
第九十五章 关键时刻
混乱的战场,五更天的月色,连营冲天的火焰中,马越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得清楚一些。
马背上的颠簸,口鼻中喷薄而出的酒气熏天,提着长刀的手臂不住地颤抖,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气。
比起马越,关羽的状态要好上许多,马越的酒量太差了,遭受了重伤的身体也还未能得到足够的修养,但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挑起大梁,抵御黄巾的偷袭。
“不能,再让他们有所寸进了。”
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的目的是袭击辎重营了。无论如何,黄巾军此次偷营已经对汉军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射声、屯骑二营大火连天,五营有效组织起的抵御力量不满五千。
这意味着折损过半,若再让他们将辎重营中的粮草烧了,汉军的脸面就算丢到西域去了。
必须要阻挡住他们。
马越才不会将希望寄托于那一百来个一看就是匠人模样的汉子,即便那个冲杀出来的黑面汉子看上去势头很猛。
“彦明传令,长水营全军出击,徐晃为先锋!”
“诺!”
阎行扯开嗓子一声怒吼,长水三军齐声应诺。
“诺!”
褚燕迎着张飞奔跑杀去,却猛然被人拽住了脖子,不惑之年的张牛角正处在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刻,见多识广的他明白,褚燕不是这个黑汉的对手。况且,不仅仅是因为褚燕,而是黑汉已经有了个不错的对手。
周仓不知何时又再度抢上一匹骏马,在褚燕被张牛角拽住的同时,奔马擦着褚燕的衣袖奔驰而过,周仓握着长刀奔杀过去。
张飞倒提的铁矛猛地一拍马臀,瞪着迎面而来的黄脸大块头怒发冲冠,猛地一甩,将铁矛当做枪棒抡圆拍了过去,势要一招将拦路的黄脸汉子拍下马去。
这个额系黄巾的汉子身后可是还有十余名黄巾骑兵,张飞知道他必须速战速决。
尽管张飞的气势中满满的猛将之姿,但在黄巾众人甚至驰援而来的马越等人眼中对他并不看好……这么一个铁匠模样的青年提着一杆铁矛就敢从辎重营中冲杀出来势要挑翻敌方大将,真以为大将都是豆腐吗?
张飞的铁矛凌空扫过,面对张飞含恨而发的一矛,若是十年以后天下男儿或许没有几个敢与之硬拼,但是现在……周仓敢!
周仓闷哼一声,一刀劈在横扫而来的铁矛之上,张飞气力很足并且人借马力,这一招威力无可匹敌。但周仓亦不是无能之辈,这个生长在关西的虬髯汉子早些年曾凭借一双飞毛腿来往于河东与冀州贩卖私盐,身子骨扎实的紧,双臂有千斤之力。
最重要是,周仓有着张飞骑马也追不上的战场经验!
铁矛撞在长刀上,猛然发出一声金石之音长刀应声而断,马上的周仓眼看铁矛即将扫至身前猛然借力一跃,落地后滚。
张飞见一招将周仓扫落马下便擎着铁矛拍马前冲,铁矛连刺数下。
铁矛刺在地上便深入地面,将土地刺出一个窟窿翻起大块泥土。
两矛落空,第三矛险之又险地扎透了周仓的皮甲,周仓翻滚不动立即压着长矛回翻,右手撑着地面猛然跃起,巨大的力量将皮甲撕开,半空中拧身一拳砸在疾驰的马头上。
“嘭!”
“希律律!”
一声闷响,张飞胯下骏马发出哀鸣,身子一摊将背上的张飞掀下马来,张飞摔下被骏马压住身体,周仓也同样因下盘不稳而摔倒在地,尽管如此,周仓仍旧吼道:“烧了辎重!”
周仓与张飞初一交手便察觉到张飞的武艺与力量均在他之上,但他并不惊慌,战场上武艺并不能代表全部。周仓随张宝转战冀州各地,他的经验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临危不乱。
张飞的好胜心太强,在周仓一拳砸在马头上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跳离战马,而是拼尽一切刺出一矛,还来不及看这一矛是否命中,身体便已经被战马压倒在地。
他的铁矛,刺在周仓的腿上。
周仓摔倒在地后一咕噜便从地上爬起,不顾右腿钻心的疼痛,扑倒张飞身上左臂死死按住张飞的脑袋,右臂猛然蓄力一拳闷在张飞的脑袋上。
二人交战不过片刻,周仓身后的黄巾骑兵与刘备率领的匠人便已经碰撞在一起,褚燕与张牛角领着数十名黄巾力士已经穿过重重阻拦不顾头顶飞驰的箭矢奔入辎重营地。
就在黄巾力士前脚冲入辎重营,后脚上马越领着一干部下便已经骑快马冲至营门,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褚燕冲入辎重营时,首当其冲的就是北军中候,邹靖。
守卫辎重的此时只有堪堪二十余名匠人与邹靖一人,邹靖紧紧握着一柄大汉环刀,阻挡在褚燕的必经之路上。
他的身后,是万石粮草,是此次与张角决一胜负的筹码,是天下百姓节衣缩食上交的赋税。
他是这一切的最后一道防线!
身后的匠人已经冲出去了,以孱弱之躯阻挡黄巾雄壮之士,邹靖没有动。
邹靖明白自己抵挡不住这些穷凶极恶之人,也等不到援军到来之时,尽管脚下的土地已经因为援军的铁蹄而传出轻轻的震动,尽管长水营的战阵口令震耳欲聋。
太多尽管,但邹靖知道,他撑不住。
对面那个腰系牛角的汉子太过凶悍,平叛义军中几经生死的刘玄德与刘德然两兄弟都难以阻挡他的进攻,匠人们对上缠着黄巾的雄壮之士节节败退,不过片刻就有八九人倒在血泊之中。
这不是搏杀,是屠杀。
这纵横百步的战场之上,四下里尽是生灵涂炭,只有两个人很静。
褚燕的静,是冷静,他右手提着环刀左手握着盾牌,稳健而快步地掠过混战的人群,随手挥出一刀便是一个匠人倒下,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邹靖。
只要杀死邹靖,就能在汉军大部合围之前将粮仓引燃,即便死无葬身之地也算报了天公将军与地公将军的知遇之恩。
邹靖的静是安静,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看着褚燕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在等待,他眼中的目标有两个,大营门口的两根火把。
整个辎重营全是粮食,内里并无明火,除了大营门口的两只火把最近的就是数百步外的营帐中了,只要毁掉营门前的火把,也许就能保住这座大营。
他只是等待,等面前这个少年离自己近一些,离营门远一点。
褚燕看着眼前的汉军官吏,嘴角勾起微笑,眼前的这个懦夫已经被吓呆了,自己走到他二十步距离都不敢举起手中利剑,轻轻摇了摇头,褚燕朝着邹靖冲了过去。
就在此时,邹靖突然动了,双手握住剑柄迎着褚燕冲了过去。
“噌!”
二人侧身而过,邹靖的手臂被长刀划伤,褚燕毫发无损的轻挥两下长刀,活动了一下手腕,回过头打算给这个汉朝官吏一个痛快,却发现事情根本不是他所想象的样子。
经过短暂的交手,邹靖不顾手臂的伤势,去势不减地朝着营门冲去,数息之间已经跑出数十步,眨眼便取下了营门左边的火把掷在地上,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