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的野望-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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槭俏也欢浴D忝欠蚋局湎胍墒裁次冶纠淳臀奕ǜ缮妫銮椰b姬你本来就愿意我更是没事找事,仔细一想当时确实冲动了,话说这算个什么事情,我居然会愤怒?这是失态了,抱歉二位。”一边说一边理了理容仪,好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不庄重(蔡琰也并非注意容仪的人,跟荀婧的那种虽然不打扮但是总是保持干净还不一样,她有些懒惰,对于这方面的要求很低,基本上见自己的亲近之人或者独处的时候都是很随意,只是随着孙少这些年越来越有真正成为一国之君的样子她才每次见面都更加的重视,要打扮好保持风度再前去见面)。
孙绍对于这方面倒不以为然,只是低首道“师叔不必如此,人本来有些时候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至于出现无端愤怒之类的情况,昨日我也没有料到你会赶过来,所以没有起来接待,而且琤姬也希望我能好得快一些因此用了那样的方式,不过您也看到了我今天情况就要好了不少,所以您也不必太生气吧。昨日的确是怠慢了所以今日就等到您大概起来的时候赶紧过来请罪,但与您能够谅解我的行为,这并非有意为之。如果您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也可以找我们帮忙,毕竟一家人之间,不讲这个亲疏远近,有事情大家担着就是。”蔡瑢道“对不起啊,姐姐,昨天因为忙着照顾他居然没想到你会过来,的确是太过怠慢了。不过阿姐是真的碰上问题了吗?学院里有些争论本属常事,居然能让您如此不高兴,倒还真没有料到,请姐姐说出来看看我们有什么能帮到的。”
蔡琰见到他们夫妻俩似乎也没生自己的气,心里放宽不少,在检讨了一下自己心里的郁闷之后叹道“这本非什么大事,只是我在作载记的时候跟大家起了些矛盾,我觉得有些人物是可以从其他方面挖掘其正面作用的,倒也不存在一味的贬低挖苦的道理。比方说隗嚣公孙述吧,他们也算是一时之雄,在乱世之中能够蜂起称雄,自有其过人之处,光武帝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这些人削平,若是将群雄都说得一无是处,总显得好像开国皇帝都是傻瓜一样。我想子续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跟你交手的人水平越高,越能衬托出你这位最终胜利者的强大,对于失败者一味的抓短处还是有些不太妥当的。然后就是一些被皇帝定了罪至今不曾平反的,这些人到底有罪无罪民间都在争论,而且这些人的一生可以说也算是做出了不少的事情,不可一概而论。我们就这样按照官方的言论把人家一棍子打死(定了谋反叛国之类罪的基本上就只有负面言论少有正面记载了,除非平反或者靠民间那些本来就不准确的言论来记录)似乎对他们也是一种不尊重。”
孙绍道“师叔的想法相当令我惊讶,这些东西跟我所设想更为相似,的确这些人并非应该因为自己一时的失势而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大多数人作为一时叱咤风云之辈,本事肯定是有的,相对于一般人可谓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把他们黑得太惨等于说我们这些人就是靠打败一群废物得了天下。我倒是觉得师叔可以把载记专门拿出来作为新的体例(载记这个体例由班固首创,不过由于并非写在汉书之中,所以没被推广开,到了后汉这段正好就又可以拿来用用),列在列传的后面,专门记载非正统政权的史实,也让大家从侧面了解一下。比方说王仲宣的《英雄记》那种东西就写得不错,把它作为载记的一个部分也未为不可啊。至于师叔所说的第二点,这类的争议问题是个难点,由于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被官方否定的人,比方说王莽这种篡逆之贼那是不会得到任何好评的,即便我们去挖掘他有些可以称道之处也会被认为仅仅是做作而已。我们看问题过于绝对化,史书上的记载有些时候都会因为这种人民心里的绝对化观念而被认为是可笑的,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的家伙实在是太多。比方说段季明那是民族的英雄,先零羌这个大患几乎被他屠了个精光,西北的平定有赖于他太多了。可就是因为人家阿附宦官被一直骂成奸佞小人,就算平反了都免不了被士人们戳脊梁骨。这种完全是不同方面的问题,依然是一大堆人抓住一点不放来对整个人进行人身攻击似地否定,我也觉得没什么办法,对于那些闲得蛋疼非要靠贬低前人、制造黑历史来显示自己多么高明的士人,这不是犯罪,但是造成的后果简直有过于犯罪。”
蔡琰觉得孙绍说的挺严重,不过有些问题放大了说那就是政治问题,在这方面进行可以的煽动已被认为是挑动政治矛盾,虽然他们本意未必是如此但是被有心人利用完全可以起到很严重的后果,不过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脱离学术争论了,于是她岔开了话题“你说到士人们思想太偏狭我也深有同感,我想说的另一个问题就是你所说的士大夫口径问题,写历史的人大多都是士人,他们已经习惯了完全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看问题,有些局限于一家之言(蔡琰之所以与他们有所区别在于她自己经历过乱世的真正洗礼,也见识过各个阶层的人是怎么样挣扎于这样的世界之中,更知道那些胡蛮之人的生活和作风,比起一般人更加广阔的视野使得她可以从更高更深刻的角度来看问题),根这样的人来商讨历史兴亡感觉就像是纸上谈兵一样,尽管他们也是经历过丧乱的人,但是感觉全然没有脱离开自己的视角,几乎可以说一点架子都不愿意放下,仅仅是用士人自己的角度来解读后汉的历史,这样做未必就不会误导后人。”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下内心里并不这么认为,只是没有办法说服他们,即便是文倩内心中也多少有些出身的自尊,对于世族政治导致了大量的在野不安定力量,还导致皇帝不断的扶植一些异化的力量来使得政局更加混乱这样的事实都不愿意承认(外戚宦官力量的兴起,尤其是宦官的得势,跟士人的力量过强威胁到君权有关,只是皇帝最后也控制不住自己扶植起来的外戚宦官力量了,以致于天下大乱)。对于这个时代的教训如果即便是在你的治下也无法完全的吸取的话,那么结果会比较糟糕啊。子续你除了在政治层面进行革新以外,思想上对于百姓的宣传做得很好,只是对于这些中立派的士人,未免有些过于忽视他们的力量了。对于他们在思想上的改造也必须同培养新思想的学生们一起进行,对于新社会的每一个人都应该看到的多一些,尽量的把眼界看得开阔一些,这才是正理啊。”
蔡瑢道“姐姐所说其实子续也在做,比方说提高他们的俸禄却剥夺了所有臣下的自行委任管理和招募门客的权力,就是把他们从过去的领主式的臣下变成单纯的臣子。对于士大夫们有些限制他们不劳而获的特权,使得这些人必须通过适当的脑力劳动才能得以生存,就算得到尊重也不能单靠名声来混饭吃。对于家族的荫庇则是能打击就打击,让他们的生活尽可能地接近普通人,这才是让这些家伙更多的接近新社会的精英的途径,否则都成了家族的完全忠诚者那么朝廷也不好掌控,只有把他们和家族的联系尽可能地斩断然后提高朝廷对于这些‘裸官’的诱惑力,才能尽可能地让这些家伙为子续甘心效力。他的目标是把这个社会组织打散,至少从大家族要拆成中小家族为主,然后再慢慢的拆到个人的家庭作为主要的社会结构,对于那些旧时代的怀念者自然会在一步一步的削弱和同化中逝去的,我们的所作所为可不需要因为这些人的不理解而停止下来。至于史书,本来就有些个人观点我倒觉得不重要的可以保留下来,如果姐姐你认为这从根本上就不对自然作为主编者可以删去,就是这样吧?姐姐你有自己的想法坚持就对了,跟他们解释清楚了要是不听也没办法,我们总不能因为跑步的时候有一头猪落在后面就等着它一起跑或者把它抱起来吧?”
第三百二十四章 庐山(上)
蔡琰对于妹妹的话感到有些吃惊,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小妹一贯是只关心自己的科学成果从来不注意社会和国家的人,就算是嫁了孙绍这么个被认为是疯子的人,在家里正事反正也有正妻扛着,本来就没她什么事情,现在居然说起这个头头是道,实在是相当的想不通。“琤姬你这是…”孙绍道“琤姬也不是一门心思就把自己隔绝于社会的啊,她跟着我的时间最长,对于我的很多想法听多了也就了解了,能发表出着同样的见解并不稀奇。换成芷清的话或许会更加地细致和阴暗,不过现在你的心情应该好一些了吧?或许我们下午可以考虑上山去,跟大家见个面,虽然在这里呆的时间不至于很长,不过给大家留下一个好印象还是有必要的。”
蔡琰见到话题说到了这一次前来方面,也就正色说道“不得不说子续这一番话下来心情好了很多,你们二人也算是在这方面很有些可以研讨的话题啊。看来我还真有些过虑了,我的妹妹本来就是才华兼人,自然不需要太过度的去担心什么,就是昨天那样的事情尽量少点吧,这真的很尴尬…”说起这个孙绍他们也有些脸红,固然夫妻之间这样子不算什么,不过如果过度了还让外人窥见的话确实不好,昨天虽然是仆人知道他们亲近所以没有阻拦,但是如果换成了荀婧就非常尴尬了。“就是私底下这样啦!也是不知道您要过来而已。话说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那么今天去休息一下,明天用最好的状态去接见,花个三四天时间在这边跟大家好好交流一下,顺带也向这边的人宣传一下我的想法,可以接受的话最好,不能也得给他们强化一下印象,我的一些想法得强制推行,到底好不好不是他们说了算的,除非实际情况不理想我不考虑收回。对于庐山上的诸位同志,我想大家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都应该抱着对于新事物有种好奇希望尝试的心理来看待我们现在的摸着石头过河的道路。”
蔡琰自动地略去了最后的几句话,“子续倒也有必要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来,对于这种情况而言我想你也先休息一晚然后用大力调整一下在公开的会见大家比较好,至于傍晚倒是可以先见见几个熟人,反正不麻烦什么。”孙绍点了点头,“这也得麻烦琤姬来帮忙了,不过晚上可是我们的时间尽量别让大家占太多了。”说起这话蔡瑢也是脸上一红,对于孙绍有些不分时间地点的调戏感到很不适应。“夫君你这个样子确实不太好吧?阿姐在也就罢了,外人在场的时候还是正经一点好。”“没事,师叔反正已经背过脸去了,咱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江陵,“刘备派了人过来?想要进行斡旋谈判的第一步?要跟我们停战?这也太令人无语了,这家伙居然用这种把戏吗?派人把使者赶走好了。算了,这不礼貌干脆让他住下来就说子续去了庐山这种事情我做不得主,让他在这里等着子续回来在作处断。要停战也不是这种时候,怎么说也得等到父亲拿下阴平和巴西北部,完成对汉中包围的有利局面以后再说吧。这个样子刚把剑阁拿下来夺下阴平的一部分似乎并非我等收束住进攻的机会,反正这事我也管不了就让子续自己考虑好了。”诸葛芸自己批完了臣下们给的建议然后自己进行了反驳,建议不直接决定而是送给孙绍自己来裁定,大家想了想觉得确实是可行的,毕竟他们是没有这个权力做决定的,就算是开启初步谈判这种外交方面的事务也得孙绍自己拿主意才是。
“您说的不错,只是这次派来的使者似乎有些怪异,希望能与您进行私人会见,虽然我们也听过这家伙的名字,感觉就是个无名之辈对我们很不尊重,还提出这等有些过分的要求实在是让人很愤怒的事情(诸葛芸现在在官员眼中多少带了点恶魔的气息,很多人都在猜测孙绍是可能想要培植一个新一代的吕雉来对付大臣们,对于这位很乐于使用权术而且对于丈夫的事业有很强的热情的正室夫人来说,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惜背负恶名帮孙绍扫平障碍,也算是帮自己在政治舞台上一展拳脚作一个奠基)。对于这个事情也请您做一个决断,因为并非是外交上的事情,所以我们这一回只聆听您的决议。”诸葛芸沉吟了一下,“私人会见吗?这我本身并无多少排斥,只是对于并不认识的家伙实在不太愿意听他聒噪,真是麻烦啊。一想到子续跟蔡姐姐在庐山悠闲地过着日子,我却要在这里处理政务,这什么道理嘛!算了,反正明年还得去一趟南方巡游,这曹子桓看起来是想着自己光大家门了,接下来有得他去忙了,只怕是防御战的机会都不多,静静的等待对方出现空隙,在期间利用不断的小规模战斗完成蚕食战略,相对于他们而言我们的势力发展太快了,实力的增长也在曹刘两家之上,维持下去我们的优势依然明显。所以子续才能如此悠闲的出去游玩,顺带视察一下自己实力的增长,对于他而言还有年龄上的优势,只要坚持得住胜利的一方自然会是自己。哎,倒还真的有些期待明年去玩的时候能够有些新奇呢。”
见到使者以后诸葛芸感到很奇怪的是他自己退到了后面而让一名随从打扮的人走上前来。“芷清,好久不见了,话说也是费了好大得劲把自己藏在里面,其实那个使者就是来作掩护的而已,真正想来谈点东西的人是我啦。子续在的话直接去找他,就算他不接受可以自己直接用私人身份去找,子续不在的话就专门来找你,你二叔说的。”说着把自己的头巾摘了下来,露出一头暗黄色的头发。“二婶?你来做使者?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啊?刘玄德没有人可以派了怎么把你派过来了?”显然诸葛芸相当吃惊,一旁的侍从们也觉得相当惊诧。
“行了用不着叫他们下去,我反正也没什么私底下的话要跟你说,这些人也是你所信任的侍从,不必显得我想跟你做幕后交易一样。”黄月英说完径直坐了下来。“不得不说子续是个了不起的人,不仅敢于打破旧式的一切规矩,还肯把权力交给你让你这么个未成年的孩子来掌控。事实也证明你在这方面相当有水平,发生了一些骚乱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