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的野望-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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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孙绍也不是那种行宽恕之道的人,向来是赞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这争来争去的最终造成了这种孙权最后被孙绍所攻灭的亲人间相残惨剧。而他顾孝则作为受到牵连者也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并且首次前往不是自己家族所在的地方仕官,在得到了潘濬等人的认同之后自己也成为了孙绍麾下一员优秀的内政官员,在荆州地区作为潘濬的副手负责新政的执行工作,这半年多来也算是卓有成效,在这不甚依靠人际关系更重视能力的地面证明了自己并非仅仅靠着身为孙绍姐夫才得此高位的。(因此在荆州有人将陆逊、顾邵、邓艾三人并称外亲三杰,并且感叹孙绍的姐姐全部嫁给了天下之逸才,实在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既然主公这么说那么在下也没什么好推辞的了,这一次也正好得回家看望一下父亲,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啊。”
“师叔,荀夫人,陈公子,还有其他的教员比方说三叔(诸葛均)和赵先生诸位,大约也是到了把学院迁到庐山的时候了,这种环境下让大家过去还是可以的,不知诸位可有意与我一起去?”蔡琰道“这是要前往庐山呢,不过这次琤姬不跟你去江东吧?那么我得先跟她道个别才是,这些日子奔波劳碌,也是有些费力。不过庐山离这里挺近,到时候来往探望也算是方便点。子续可还记得当年你我的约定?”“什么约定啊?”“哈哈,看来你是忘了呢,我是说你跟琤姬所生的第一个儿子过继给蔡家的事情,现在看起来是不行了,这事就算了吧,我倒不该提起来的毕竟你忘了…”
孙绍道“这倒也没什么不可,毕竟若是我真的执掌天下的话,孩子多了也是件麻烦事,光给他们养尊处优的生活是肯定不够的,有这个机会让他们远离这权利的争端也未必是什么坏事。”荀婧道“临湘侯已经考虑得如此深远,实在是令人佩服,不过这等年纪已经开始考虑以后的事情了可谓是眼光长远。”“您这是谬赞了,我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家人不再像我这样陷入骨肉相残的局面罢了,这样子的人间惨剧是该避免的。而这时由于对于宗室子弟的处置过于单一所造成的,所以也得想点别的办法来进行一些调节才是。诸位还是请赶紧的做准备吧,母亲和我们几位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次正好顺带而行也好多几个伴才是。”
第二百七十四章 赴江东(下)
建安十八年六月二十二日(由于孙绍不承认新皇帝,因此依然使用这个年号,而无视刘协已经死去的事实),孙绍一行人已经准备好前往江东,这一次因为不属于纯粹的军事任务,而且到达的时候多半战斗已经结束,所以不是很需要搞得那么正式,这一会孙绍出行带了士兵八千人,母亲和妻子一同随行,还有学院搬迁的部分人员也顺道一起前进,由于混杂了一些非军事人员所以孙绍也没有要求大家用行军速度,只是慢慢的前进而已。孙绍正要出去城门,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喊道“子续且慢,你这走得也太匆忙了吧。回江东的话,最好还是带上我!”孙绍回头一看,只见姑姑带了五六个侍女跟在后面。“您也希望回去一趟吗?或者说以后定居在那里?”
孙尚香道“那可不是啊,主要是离开久了,三哥他们总得去看看吧,不然我这个当妹妹的可就不合格咯。而且说江东毕竟是家族祖居之地,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总是需要去铭记的。子续自己创业,已然创下如此事业,这本来就不是靠的家族的庇佑,自然感情稍淡,不过对于我们这些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来说,这份牵挂却是割舍不下的。到了那里以后,吴县或者秣陵的祖庙你得迁过来,能堪任用的族人也会迁到荆州,这个样子吴郡富春的孙家最终还是会变成你的意志下的家族吧。固然这也没什么不对,不过去凭吊一下过去的东西也是必要的。”
孙绍对于这种悲伤的语调感到很是不解,对于姑姑那种怀旧的意味和神伤的表情也是觉得大为不解。“您也不必这么说吧?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孙家的一份子,作为第三代的长子总不至于把整个家族都变成我个人的随意控制之物吧?我想姑姑是害怕我到了江东之后就专门拿自家人开刀杀鸡儆猴,用来震慑那些不安分的世家大族,或者说得更浅显些怨恨族中对我处置不公,肆意的报复家人。不过这样子的办法本就并非什么上策,而且用无意义的愤怒去进行报复那也不是我的作为,现在无论如何也需要一些家族成员出来充充门面,他们之中也不乏有些能在一些事情上能有所作为之人,这正是我可以吸纳的力量,我可不会因为那些仅仅是跟风的家伙而进行无谓的倾泻怒火,我所针对的只有孙权和他的亲信们而已。要说家族对我的帮助也不是没有啊,当年在长沙孤身一人,若无姐夫倾力相助也不知道会落得什么地步,而且那种时候若非我是江东孙家之人长沙诸将也未必会仅仅因为我是正式任命的太守而奉我这么个小孩子为主,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人是看着我的这个名头来投靠的,蔡先生当时若非我是她师侄可未必肯全力相助,在江东我也算是得到了最初的教育和人望,有了最早的一批朋友,更有姑姑这样一直在关心我的人存在,所以我本身对此倒也谈不上什么厌恶,更别说仅仅觉得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我而不齿因而希望给与他们最严重的惩罚来报复了。”
孙尚香默默无言,对于侄子的话她也无从分辨,只是孙绍一贯以能言善辩著称,曾在长沙用一张嘴成功逆天改命,靠着自己不错的演说水准争得了百姓的热烈拥护,用说服的办法收得了不少能臣良将,现在能有如此的势力跟他相当不错的口才是分不开的,而且哄女孩子一贯是他最擅长的活计,如今也是忽悠了不少好姑娘为他死心塌地…“呸呸呸!我怎么想到这个地方去了!怎么可以把自己跟那些人并列!我这是在干什么啊!”孙尚香想到这里气恼不已,“算了!信你一次吧!不过这次我也得去,必须看看你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否则我可是不会放心的。”“这个自然是得随姑姑的意思的,我自然不至于对您有什么限制,只是二叔他…有些东西不是特别愿意让您去体会到。嗯,这话说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正在这时车子里就传来笑声,“绍儿你这话简直是把自己当成长辈了!还不快给你姑姑赔礼道歉啊。”孙绍大窘,确实不自然间他依然把孙尚香当成长不大的孩子,不管是长辈或者比自己年长但总觉得她不该去接触一些过于肮脏的东西,或许对于最小的一个总是有种特殊的关怀(孙绍自己就是最小的而且又是儿子,所以一天到晚被老妈和老姐当成宝,养成了骄纵的性格,不过他也同时形成了关怀幼子幼女的习惯,甚至对于弟妹有些宠溺,尽管他既没弟弟也没妹妹,但是远一些的弟妹也是可以的)。“姑姑我错了,这种样子的话实在是说得过分了,这确实得请您原谅。只是我真心觉得您不该接触某些不甚光明的事物,更应该做好自己的孙家小妹的这一份职责就够了,卑污什么的交给我们来承受,实在不该您来搀和的。”
孙尚香叹了口气,“你这么想才是空想啊,子续,希望我不要接触那些不该接触得以保持那一份纯善吗?可是仅仅这样能行吗?你也该知道对于人来说有些东西总得经历的,就算心中不愿但是毕竟还得面对现实,正如你所说的沙漠里的一种鸟在遇到危险之时把头埋进沙子里难道就能逃离危险吗?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你还是放弃为好,我都二十二岁的人了,自己也该是能做上一些东西了,再如何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对于自己以外的事情什么都不。至于二哥我清楚你是不会留他的,所以我也不会去管,现在也大约到了出发的时候了,子续,走啦,别因为我耽搁太多时间,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姑姑这回就别骑马了,这么长的道路磨着腿也不舒服,不如先上车去吧,母亲也需要多几个人说话,芸儿的话就不是那么搭得上话,您也算是来得正好。”“你自己不就一路骑马而行吗?这还说我?莫非不愿意我磨着难受你自己就觉得舒服啊?前几个月赵逸群可不是随你一路转战数百里这么些苦头她都吃下了难道我还比不得一个晚辈啊?至于说嫂嫂的问题,她跟蔡先生才谈得来吧,我只要随行想要聊天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孙绍一来不太愿意勉强她,二来确实也没有办法给姑姑下命令,毕竟人家并非自己的属下,更是长辈,不领你的情自然也是毫无办法。“那么随便吧,您若是觉得这比较舒服的话我也不勉强,当然觉得累的话还是上车去吧。”
转到江东这一边,陆逊在发现了有人刺杀自己之后立即想到了陆宁他们,而在刺客假意招供之时更是立刻就觉得这不过是小把戏而已,结果在派人去找陆宁等人的时候发现对方闭门自守,把门关了起来并且在庄园上攻击孙绍军的士兵。陆逊在得到了汇报之后心中多是不满,“灭了他们!不必觉得那是我的族人什么的就手下留情,现在他们只是叛逆而已!”他本来正在面对各位城中的最先前来世族谈话,现在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明显也有杀鸡儆猴之感。“伯言,陆宁他们确实是所为不道,不过你自己这么擅自处置的话只怕对你的名声不利,不如等临湘侯到来请得他的命令然后再加以处置为好,毕竟残杀宗人有点会令一般的不知情者以为你这是在报复人家。”
陆逊说道“姑丈此言差矣!在下并非爱惜名声如羽毛之人,若留下这等人他们今日可以闭门反抗,明日就可以煽动暴乱甚至掀起动乱了!现在吴县已经投降的情况下他们依然不改敌对行为,那就依然是敌人罢了!就算是背上不慈之名我也要消灭掉这个毒瘤!”随后小声对顾雍道“其实我就是在报复,陆宁他们留着就是祸患而已,我就是不说子续也会同意。至于名声问题这种事情子续背的黑锅已经够多了,我总得替他分担一些,否则可就不太好了。”顾雍也是会意,“现在伯言也是圆滑多了,不仅仅是遵循原则,对于一些小的权术计谋也是不吝使用,这跟子续的长期相处果然使他改变了不少。现在的陆伯言,已经比起从前更加的成熟,也是足以担当起首席重臣的位置。”
陆逊派兵强行打破了陆家庄园,杀了陆宁等人然后悬首于集市上示众,对于那些昔日抛弃了陆家的尊严的族人他是一点情分都不留,参与抵抗的全部诛杀,其他的也都被要求重整家门并且没收了大量的财产。吴县世族见到陆逊对于自己家中当初背离的族人如此之狠也是心生畏惧,大多对于他们的命令不敢有违,乖乖地按照孙绍的政策执行把实际的土地和人口数量报了上去。陆逊则是在一方面安抚当地人的同时让卫温等人继续追击孙权,争取在孙绍到来之前抓住他省得让他亲自处置,卫温临行前陆逊对他说“孙权的话能击杀最好击杀,除非他主动投降不要抓活的,主公固然对他恨之入骨想要亲自杀掉,不过我等为人臣的不可以让主公背负这等恶名,主公他自己可以不在乎人家的恶言批评但是我们有必要维护他的名声,你过去之后发信号给文长他们也把这个信息传过去,让他们也执行此条指令。主公到了以后如果有所谴责就说是我的命令,不要有什么顾忌,这种时候就得狠下心来!”卫温道“在下明白了,虽然这与主公的命令不符但是为了让他不至于蒙受恶名还是由我们来处理好了。”
“顾裕现在还是病重无法自由活动吗?如今都十九岁了居然还是无法长期的下床活动甚至即便是写点东西时间久了都会倦怠,看来姑父最近的情况也不怎么乐观呢。”顾雍提到这一点也是头疼不已,自己的次子自小身体虚弱,无法适应长时间的工作,每天都得灌药吊着口气,请了医生来也说这并非可能致死的病症,只是人的精力被大幅度损害不容易适应稍稍有点强度的工作,这等于说他的仕途是基本完蛋了,固然顾家养得起一个无力作为的人只是作为本来应该是大有可为的家主次子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令人惋惜。“孝则如今过得还好吧?他离开此地也有半年了,子续是个念旧的人,只是他重恩也记仇,对于孝则以前的优柔寡断未必就满意…”
“这个姑父倒是不必担心,孝则在长沙已经站稳了脚跟并且得到了荆州代理刺史潘承明的推荐和鼓励,子续也将他从代理转为实职,如今在荆州也算是知名之士了,至于之前的事情,主公则是说允许每个人有犯错误的权利,以后谨记即可,不必追究了。”顾雍叹道“哎,从此之后孝则就只代表他自己不代表顾家了,又一个被子续剥离出去的人呐,再看看老二这个样子,我倒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加把劲让家里稍稍再有点子嗣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雨歇
孙绍这一路走来由于本来不赶时间就走得比较慢,一路上大乔的车驾在比较前面的位置,孙尚香乘马陪伴在一边,孙绍自己则是大部分时候骑马走在队伍中间少数时候则是钻进车子里跟诸葛芸调会情,蔡琰和荀婧母子则是同乘一车讨论一些学术方面的问题。快到庐山的时候由于下雨又不得不放缓步伐,孙绍等人也大多躲进车子里,为了让士兵们尽量少一些挨雨淋的情况只能暂时先去附近的城里暂住,由于离柴桑尚有些距离于是先去了水修县避雨,又花了不少时间把大家安排下去,这才有点疲惫的走到了自己的临时房间,本来孙绍说给母亲他们安排好点就行了自己反正只是暂住用不着那么样子摆得那么阔气,不过县令则是说固然主公不喜铺张毕竟这种事情来得不定,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夫人考虑一下才是,而且您在此停留的话多半会有些人前来拜会,也该给这些人一一定的威慑氛围才是,并且说今天他会尽可能的阻挡住这些人以免打扰到主公的休息,至少拖到明天早上。
孙绍一想说的也是,自己可能平时经常住军营习惯了不在乎环境差点,但是一贯养尊处优的诸葛芸可能会有些受不了,确实得住的稍微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