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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醉卧沙场-第58部分

小说: 醉卧沙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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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的收藏价值。

看到他们舍不得开盒,我再次把零根“云烟”一根一根的潇洒甩去。

看到他们诚惶诚恐的样子,我觉得这种拉近距离的方式比较有效,第一步走对了。

几盒烟几句话拉近了我和三个班长的距离,后边的事比较好办,彼此不再拘束。初始阶段的试探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谈排里的情况,主要是以我的提问,他们的回答为主要方式。几个人都很配合,给我介绍的也比较详细,说到最后根本就刹不住车,不等我问,他们争先恐后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排里的大事小情全撒了出来。

几颗烟的功夫,我迅速判断了情况,对他们几个班长骨干有了初步了解,八班长崔虎恩鲜族兵,看上去很老实比较听话容易受人摆布。九班长为人比较厚道,还特热心,刚才的介绍主要是他放的炮,估计问题应该不大,应该能笼络住。七班长孙猛“匪气十足”,说话不卑不亢,有些深藏不露的心机,明显是他们的头,需要下点功夫对付。

没等我捉摸完,九班长冯晓抢心直口快抢先把我下步要干的事捅了出来。

“排长,我这就去把排里弟兄集合起来,你得认识认识大家,发表个就职演说什么的啊。”

没想到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听到了群众的呼声,在我的心目中,排里的那些战士肯定翘首以盼憋的相当难受早就想见到排里最高行政长官穆大排长了。本排长正有此意,冯晓很机灵居然说到我心里去了,时间也不算晚,还差半个小时熄灯,我准备了好几天的就职演说应该抖露一把让他们好好领略一下当代军校大学生天之骄子“战地小诸葛”的风采。

七班长孙猛没有起身,屁股象被502胶粘在了马扎凳上,还牛逼哄哄的坐在那深沉的吐着烟圈,好象他不发话这会就没法开似的,也他妈闹不清这排里到底谁老大谁老二。

还真就别说,这孙猛一不动弹,其他两个班长马上就有反应,眼波间不断的和孙猛进行着交流,意思是到底怎么办给个动静啊。眼神对了半天,估计眼珠子都快累冒汗了,孙猛还那付懒洋洋的德行,硬装着什么也没看见,最后弄得八班长崔虎恩没了主意,抬起来的屁股又一屁股坐在凳上跟孙猛一个熊样。

冯晓看到主心骨孙猛没有发表意见,甚至就是反对的意思,他也稍稍犹豫了一下,怎奈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只好硬着头皮出去到另外两个屋把全排的同志集合到九班屋子。

我正襟危坐在椅子之上,总算有了把发号施令的机会。官不大,小排长一个;人不多,算上我和几个到教导队集训的老兵全排三十五人,实到二十八人,已经不错了,楚霸王项羽自刎乌江前也就二十八骑,跟哥们儿手下人一边多,只不过他们有马而已,咱们也不差啥,有枪啊。

哈哈,知足吧,比起那些分到其他连队的哥们儿,我强多了,他们顶多一个排二十人,少的也就十几个人,严重缺编。谁让他们没资格分到我这全集团军有名的尖子连队,人员严重超编呢。

二十八个人啊,齐刷刷站在七班屋里,挤得室内满满登登,弄得我都没法坐着,只好把椅子搬到屋外,人只好站着,做报告那种慷慨激昂的演讲已经不可能了,唾沫星子肯定能溅到人家脸上,最近的战士离我只有半米远。

哈哈,我这辈子尽被别人管来着,头一次管这么些人,还真有些不知所措,那时的感觉即牛逼又担心,生怕自己说错话,丢了面子,掉了链子。

想不丢面子,偏偏第一次就丢了面子;想不掉链子,没等说话就先掉了链子。

一个人的突然现身让我精心准备了好几天的就职演说足足推辞了二个月时间。

三排代理排长志愿兵孟来福,东北人,军中辈份极高,与连长一个车皮来的部队,曾经给连长当过班长,比我大五岁,兵龄长五年。此人身高八尺,臂力过人,面如铁塔,声如洪钟,擅使7。62毫米班用轻机枪和四0火箭筒,有万夫不当之勇,单双杠器械跟我一样均能完成一至八练习,木马能完成四练习,比我还多一个练习,徒手格头更是凶悍异常,估计王厚忠那样的他能对付两个,也就是说象我这样的能对付十个,当然我说的是刚当兵入学那会儿,现在估计应该跟他能打个平手,至少不落下风。最厉害的还不只这些,他也是战斗英雄,立过一等功,而且是七九年自卫反击作战中涌现出的英雄,那时他还是新兵,就用四0火箭筒干掉敌火力点三个,火力点里的敌人估计死伤不只六个。要不是此人只有小学文化,早就提干或者进军校了。

我没来到连队前,孟来福一直在三排代理排长,带兵是他的强项,连里威信极高,甚至比连长、指导员的威望还高,老兵们都敬重他,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连队干部也都对这位战斗英雄非常尊重,基本上给他的都是干部待遇,丝毫不敢对他有所怠慢。

关于孟来福的情况我一点也不知道,几个班长没提,连长、指导员派我到排里时也没说明。责任不在他们,因为孟来福媳妇生孩子,休假回家了,谁都没成想他会提前一周归队。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七章 面子

“面子是自己争的,不是别人给的。”——超级牛人林小天

铁哥们儿的话说的太有道理了,我今天想起来都觉得不亚于任何一句名人名言。

很平常的一次“就职演说”,对任何一个新官来讲都不是问题,可我遇到了问题。不是孟来福有意捣乱,人家是无意的。

“无意捣乱乱也乱,有意争面面更面”此话出自本排长穆童。

我这面栽的太冤,为这事几天都没吃下饭。男人可能都这付德行,宁可三天不吃饭,宁可腿被打断,面子坚决不能丢。谁要是不开面让自己丢了面子,那心情肯定不爽,那感觉肯定不得劲,当时恨不得冲上去把不给面子之人腿打折。

那个场面始终让我记忆犹新,都是面子事闹的,直到今天我还觉得没面子,想起来就脸红耳热肚子疼腿抽筋,反正就是浑身不舒服。

我清了清嗓子,喝了半口茶缸里的白开水,准备开场就是一个“白鹤亮翅”,拉出台上做英雄事迹报告演讲一般的架势,准备给排里的弟兄们先来个视觉上的冲击和震撼。

“同志们,我叫穆童,穆桂英的穆”

妈的,我刚跟“历史名人”扯上边套上近乎,正要展开下文,把穆童的“童”字跟“少林童子功”靠上,给大家玩个幽默的开场白。可惜呀,没等我靠,屋里居然传出了一群“靠”声,还有好几声两个字的“我靠”。

当时就把哥们儿造迷糊了,简直就是不知所措,这阵势可是头一次碰上,难堪至极,巨蒙灯。难道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敢给排长大人喊倒好?还他妈敢用此等粗俗的不雅之“靠”?

我光顾着全神贯注的自我介绍拿“历史名人”拿“少林童子功”说事了,没成想发生了百年不遇的情况,确切的说是撞车,也可以说成“放屁砸脚后跟——凑巧了”。门居然吱咯一声开了,声音不大但很刺耳,就跟我上铺吕宏斌哭床那动静差不多,但足以让屋里的二十八人听个真真切切。

一阵群体的“靠”、“我靠”之后就是“老排回来了?是老排回来了。”七班长孙猛大声呼喊,不,应该是奋臂疾呼才恰当。

“哈哈,老排回来了”屋里一片欢腾,场面极其热烈,除了规模小点,仅限于二十八个人,但习一些部队实际经验,对你的发展必然大有好处”

得,别跟我来这套扔个哩,哥们儿懂,这就是不信任的具体表现。我对指导员刚产生的好印象,一下打了大半折扣。

还是拿出点真本事吧,不给你们点厉害看看,你们不知道哥们儿是怎么“一下干掉六个”怎么“‘四0火’拚掉‘八二无’”怎么玩的“虎口拔牙”和“虎口脱险”。当时我只知道孟来福威望很高,很有面子,并不知道他骁勇异常,武功高强。同时我对孟来福搅了“上任仪式”非常气愤,实在太丢面子了,早就说过,谁不给俺面子,俺能跟他拚命,最次也得把此人腿干瘸。

都是年轻啊,尽管上过战场可还是不成熟,我居然产生了与孟来福当场比试比试P一把的荒唐念头。两年后当孟来福倒在那褐色的前沿时,我的心象被猫爪子挠了一样,恨死了敌人也恨自己当初的荒唐。

第二卷 褐色土 第八章 一山二虎

“两支老虎,两支老虎,跑的快,跑的快,一个没有尾巴,一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唱歌人是本排一名战士。

唱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个排长都在场,谁也没吱声,一转身回屋了。

标准的一山二虎,会不会出现二虎相争的局面?很难说,照这架式发展下去,甭说二虎相争,二虎YY都有可能。

一个排里两个排长,一个分队出现两种声音,到底谁说的算啊?此问题如果搁到现在,我立马后撤,爱谁管谁管,争个什么劲啊?可那会儿不成,血气方刚,还是从前线下来的“一下干掉六个的”新排长,什么事非要争个高低骡马。

全排的战士,我的“二十八骑”啊,都在观望,确切的说是在看热闹,看看两个“老排”到底谁更猛。

八月的天气热啊,把我搅得心烦意乱,体内奔腾的血液再次上涌,浑身开始发烫,不服输,争强好胜的劲头子上来了,我又开始冲动。

也许竟争是调动积极性最好的办法,总有一个对手横在面前,估计不是什么坏事,哥们儿,交好运了,恭喜你,快进步了。

孟来福住在七班,我住在九班,一个排住一个走廊,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天天都得照面,那叫一个别扭。

连里分配到排里什么任务,也不象以前了。连长、指导员干脆就派通信号到走廊喊一声,遇见谁算谁,反正都是些菜地的活,挖坑、起猪粪之类的,用不着排长亲自出马,有时候干脆就直接找班长,两个排长等于同时被架空。

排里弟兄需要请示什么事就更闹心了,不知道该跟谁说。要说还是人家老同志有威信,战士有事跟班长说,班长有事跟“孟排”说,这回被架空的可是咱哥们儿“穆排”喽。

孟来福外表魁梧,长相凶悍,其实非常大度,很多时候比我这个大学生有涵养。每次遇到班长当着我的面向他请示工作,立马扭头便走,或者当场告知:“有事跟穆排长请示”,然后转身就走,不想让哥们儿过于下不来台,不让整出什么尴尬出来。

孟来福是尽量退让,不想与我交恶,闹出什么矛盾,让战士看笑话。可我却是实实在在的觉得别扭,那感觉不是当干部,连兵都不如,一天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连去厕所都觉得四周有人偷窥,我不知道自己算是干啥的,于是捉摸怎么夺回“兵权”,怎么夺回排长的话语权,怎么才能当个真正的排长,发号施令。

我的心里活动不能跟连长、指导员说,我知道他们肯定打哈哈,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自己的事自己办,还是那句广告词管用“我的地盘我做主”。

排里弟兄,尤其那几个班长也都在心里活动,这伙人已经观望了几天,看新来的小排长到底有何本事。人家不服啊,我的“二十八骑”,有七八骑比我岁数大,其余的也比我小不了几天,相同的辈份,不同的职务,人家也不平衡,凭什么念了几天破书就跑咱这军营跟弟兄们充大屁眼子?早他妈等着看小排长栽跟头,当众出丑了。

率先发难的是七班长孙猛,“白眼狼”一个,抽了哥们儿的云烟,舌头打卷,咽肚,又转了一圈打鼻孔冒出来,烟消云散了,根本没记住是什么烟味,没把给烟者当回事。

孙猛是咱们连素质最好的兵,当然不是“兵王”,咱们不是阎锡山的队伍,谁敢在兵中称王称霸?不过,这小子可是个人物,全师比武基础训练科目夺得总分第一名,被授予270师“武状元”称号。

这“武状元”的名头在气势上要压过我的“小诸葛”,射击、投弹、障碍样样都出类拔粹,团干部股准备将他提干,可这小子当时也不知动了哪根筋,死活不愿提,说是他爹在家已经给联系好了工作,就等着复员回家赚大钱,把干部股的王股长气得拉个驴脸直骂“驴鸟”。

我才接触几天不知道底细,更不知深浅,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差点着了“武状元”的道。

那几天进入战术训练阶段,部队基本都在山上“放羊”。训练间隙,我半坐于地靠在一棵树上闭目休闲,排里的弟兄都围在孟来福旁边逗来乐去的侃着大山。

本来我想把前线得来的生死经验给弟兄们讲一下,这战术训练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这是最实用的保命本事,是实现上级决心的最基础环节,可我们却不当回事,这样做是很危 3ǔωω。cōm险的。

想来想去,觉得现在说还不是时候,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说了也是白说,等俺确实掌握主动权成了真正的一排之长时再说不迟。

我还在捉摸呢,八班长崔虎恩已经拎着枪向我走了过来。

“穆排,你说咱们成天的往山上这么‘放羊’真没劲,你是干部去跟连长说说,咱们在训练间隙搞搞体能,来点小比武小竟赛什么的,活跃一下训练气氛,或者不跟他们说咱们排先练练,先来个徒手格斗怎么样?那可是带点功夫的,训练大纲上没有这方面内容,那帮武警成天练,让别人看着他们多有功夫似的,不如咱们也练练。”

后来才知道这崔虎恩虽说与孙猛是同年兵,可跟九班长冯晓一样什么事都听孙猛的,过来跟我说这事是孙猛预先吩咐他干的。我当时并了解内情,也觉得他说的这些话应该很有道理,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搞点其他科目的训练。

“排长,要不咱们就来个小型的排内比武竟赛?”冯晓也过来跟着起哄。

哥们儿也不知道这帮小子是成了心的要跟我过不去,还以为他们真的把心思都扑在训练上,心里还挺高兴呢,觉得这可是一个挤时间抓训练的好时机。

“排长,给咱们露两手,听说陆院的散打、徒手格斗训练的很苦,能在那毕业都是一身好功夫,弟兄们可都想开开眼。”孙猛的鬼主意不假可他总是不吱声特他妈深沉,又是拿崔虎恩当枪使。好“狡猾”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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