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第7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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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几乎不战就失去的一片疆土。那片疆土是晋国保护鲁国时期从齐国那边攻占,然后晋国送给鲁国。
鲁国是依赖于晋国保护啊,鲁国公室竟然去得罪保护自己的人,到了孔丘成为执政的时候甚至是近一步得罪了晋国。比如痛斥晋国竟然不尊重周王室,但晋国实际上该是除了鲁国之外最尊重周王室的诸侯国了。
孔丘痛斥晋国不尊重周王室的理由是,晋国那么强大就该无条件接受周王室的指令,怎么能够以诸侯国的利益为优先。
晋国是周王室麾下的一个诸侯国,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人都明白诸侯国有自己的权力,优先保护自己的利益也是普世价值观。在保证自己利益的同时效忠于周王室才是合理的行为。
事实上当时要是没有晋国一直在“尊王”,先是扛着周王室的旗号与“问鼎多重”的楚国拼杀近百年,最终是带着一帮小弟把楚国干趴下,让楚国“回归”到华夏一族的怀抱,后面又压制许多窥探周王室权威的诸侯国,其中就有齐国这么一家。
需要被保护,然后在没有违背普世价值观的前提下,晋国也真的没招惹周王室什么事情,结果以一个被保护国的执政者身份来痛斥保护自己的强国,这种行为很搞笑吧?
或许举世都觉得很搞笑,但是孔丘就真的是那么认为的,因为那就是儒家思想的核心,一切为王为意志,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一套。
孔丘以一国执政者的身份去痛斥晋国换回的是什么结果?是晋国既郁闷又茫然,然后不再视鲁国为自己必须保护的国家,导致齐国没有了顾忌出兵攻打鲁国。
鲁国自然是无法独自战胜齐国,在拥有防御线(城池)之前打不过,失去防线之后更加打不过。
齐国发兵鲁国,堕三都的后遗症来了,孔丘要求三恒尽起家族私兵抗衡齐国,可是三恒也不是傻子啊,之前孔丘在三恒一直忍让的时候步步进逼,逼得三恒都快没有活路了。好嘛,国君不是要权吗?三恒还权了,不但还权还自己毁掉了属于自己神圣财产的私邑。被欺负到这份上,之前欺负自己的对象来讲义务了,说是三恒有义务起私兵参与国战。
天大的玩笑啊!孔丘削弱三恒的时候不讲国君和执政对三恒的义务,等待国君和执政需要三恒的时候来说三恒有保护谁谁谁的义务了?这是什么逻辑???
所以嘛,作为儒家的老祖宗孔丘有那种思维,就别奢望儒家的核心思想不混乱,甚至可以说无视“义务和责任”就是从孔丘那一代就留下的“病”,到了孟子和荀子的时候倒是想过要改良,但是儒家门徒抱残守缺的思想之下,孟子讲仁义还没有被骂异端,荀子更趋于法家那一套直接被打上异端的标签。
儒家诞生了那么多年,最有可能进行改良成功,并且是走上正确道路的时机(孟子和荀子时代)没有完成,病没有被治,可以想象会酿成什么悲剧。
“盟友,我们需要像是季孙氏那样的盟友。”陈宇当然不是真的说季孙氏,单指季孙氏前期的无条件忍让。他用着期盼的语气:“但是谁又是我们的季孙氏?”
众多儒家门徒知道陈宇提季孙氏是个什么意思,就是要忍让和甘于被利用还不吭声。
已经有过前例了,谁敢当儒家的季孙氏啊?他们的回应只有苦笑。
在儒家的历史记录中,季孙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所有配合孔丘的行为都是阴谋,哪怕季孙氏一直到齐军攻到曲阜城下之前压根没找孔丘晦气,最后孔丘被驱逐出鲁国,那一定就三恒的阴谋,只是没找到证据罢了。而儒家的思维中,认定谁有罪就是有罪,从来不需要证据。
儒家几百年来根本就没有盟友,他们几乎是将所有能得罪的学派都得罪了个遍,不被攻击就算不错了,压根就不会有谁来拉儒家一把,更别提当儒家的盟友了。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恩泽经不起挥霍
帝都南陵的儒家门徒正被官府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清场”,为了不将事情搞得那么有针对性,实际上其它学派的门徒也有被选中委派任务出了帝都。
陈宇等人被委派的任务是前往陈郡,他将与一众伙伴一同进入建路队,向那些异族奴隶进行教化。他们这支队伍并不是唯一的一支,还有许多队伍被分散到全国各地,被委派到帝国腹地的其实还算幸福,要是委派地是在边郡那才是真的受罪。
“我们应该怎么教化?”陈宇满脸的苦恼:“教他们读书写字吗?”
帝国一直都在进行教育普及化,本身需要的教师的空缺非常大,本民族国家的教育师资都不够,国家会纠结一帮人去教导异族读书识字吗?
稍微一想就能明白的东西在儒家门徒身上却没有那个概念,因为他们真的没有国家和民族的观念,儒家门徒所接受的教育是“谁认可谁,就是自己人”,而儒家也从来不在乎那些所谓的“自己人”对国家和民族干过什么。
“十世之仇,犹可报也”本来前面还有一句“王道复古,尊王攘夷”,不过这一句“王道复古,尊王攘夷”可不是孔子他老人家说的,是公羊说的,所以别怪儒家门徒不买账。
要是“王道复古,尊王攘夷;十世之仇,犹可报也”,那就有点国家民族的意识了,虽然依然是体现在统治者为尊的核心思想上,但至少意义变得不同。但要是只有“十世之仇,犹可报也”基本上是被指向私仇。
没有国家和民族的观念一直都是人儒家思想上的硬伤,那也是建立在儒家长久的不得志上面,迫使儒家在得不到施政空间的时候发生“异变”,变得只要能够获得当权者的青睐就不挑三拣四。所谓的不挑三拣四是,不在乎统治者是谁,只要统治者愿意重用儒家就行。在这种观念下,儒家门徒并不介意去教导谁,他们在乎的是那么做能不能让自己有机会走向通往掌握治国的道路。
“不。执政府并没有让我们那么做。”黄叶奇怪地看一眼陈宇,他们出发前已经有执政府的官员前来通告,没道理陈宇会不知道,因此他只当陈宇是被气得遗忘了。他说:“我们得到的任务是进行宣讲。”
皇帝认为儒家的思想有益于让那些奴隶变得安分。给儒家门徒分配职位的时候,安排的是类似于政~委的功能。
执政府其实不太明白皇帝那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但是包括萧何在内的所有执政府官员都希望能够约束并平息近来奴隶越来越明显的抵抗。
“短期内我们做不到什么。”陈余闷声闷气说道:“那些人不懂我们的语言,我们也不懂他们的语言。”
恰恰是语言不通又被分配教化奴隶的任务,大多数儒家门徒内心里才会郁闷。他们如果要执行自己的任务。首先就要解决一个难题,那就是使沟通不存在障碍。
“他们(异族)来自太多的地方了!”陈宇捂着额头,说道:“最远的是来自于希腊……。”
其实帝国的官属奴隶最多的依然是百越蛮人和草原胡人,谁让这两个族群离帝国最近。然后因为帝国进军西域,近一年来不少奴隶是从西域运送回国。
来自西域那边的奴隶成份最复杂,因为之前可是有数量非常庞大的从西向东逃亡的族群涌到西域,帝国大军击败头曼俘获接近二十万,其中就有五六万俘虏是那些逃亡的族群。
除开得自击败头曼之后的战俘之外,因为帝国大军直接开进西域,实际上在不断的军事行动中也有大量的俘虏。帝国重视交通建设。也有太多的水力设施和工业设施需要劳动力,西域俘虏到的战俘自然是被运输回国。
“希腊?听说那是一个很强大的文明。”黄叶眼眸里出现了一种莫名的兴趣,他说:“传闻希腊并不是单指一个国家,是泛指同一种文化下的族群。这个族群有着相当多的国家,他们最为强盛的时候拥有三座大陆的领土?”
车厢之内的人都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黄叶,他们正在抒发自己的悲惨之情,忿恨境遇上的不公,又可惜自己的满身才能得不到施展的机会,结果黄叶去用那副表情谈一个远在几万里之外的民族是个什么意思。
“我们(儒家)以后的希望就在这些族群身上了。”黄叶无比认真的地说:“陛下显然不愿意我们在本土插手过多的事务。”
是啊,儒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招惹皇帝。皇帝不止一次压制儒家的活动。
“呵……”陈宇冷冷地笑了一下,盯着黄叶,有些逼人地说:“我们什么时候得到过君王的青睐?我们从来都是逆流而上!”
在场的人都知道陈宇是在睁眼说瞎话,儒家有得到过君王青睐的。并且不止是孔子在世时的那一次,后面几个诸侯国也是采用儒家思想治国,但比较悲剧的是这些国家本来还好,选择以儒家治国之后很短时间内就灭亡,吓得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再用儒家思想治国。
事实上在春秋那种阶段,儒家真的是一个天大的悲剧。毕竟春秋是大争之世,讲的就是图强,国家能不能存在并且强盛可不看仁德,更不是依赖于讲礼,搜不折手段和不留余力的图强,所以儒家不得到认可才是理所当然,只有脑子缺根筋才会在春秋的大争之世中使用儒家治国。
儒家的生命力是所有学派中最为顽强的,没有之一。长达数百年没有得到统治者认可,换作一些学派早就该树倒猴孙散了,儒家却是在困境中一直壮大。
儒家为什么会在权贵不认可的时候还能壮大?要诀只有一个,那就是儒家的有教无类,他们吸取所有能够吸取的门徒,以维持庞大的数量来保证存在。
其它的学派明显没有儒家的觉悟,许许多多的学派走的都是精英化,也就是那些学派对择徒相当严格,不像儒家什么人都要。
走精英路线的学派,风光时或许会非常非常的风光,如纵横学派因为出现苏秦和张仪盛极一时。可是自苏秦和张仪以后,纵横学派的风光还在吗?纵横学派的风光不但不在了,其实到底还有没有门徒都不是那么确定,至少就没有比较出名的纵横士在活跃。
不止是纵横学派。许许多多的学派都是一般光景,战乱不过几年,一些整个学派只有个位数的人,一场兵灾就能被灭个“满门”,结果是活跃在帝国的学派真的是不能和以前相比了。
整个儒家都要感谢孔子他老人家。不是感谢孔子创造出儒学,因为孔子只是在担任图书馆管理员的时候将之前许多的知识整理并备注,备注的时候又进行挑选和整理,从中悟出一些新的思想,儒家的建立不是由孔子一人,是站在历代先贤的肩膀上。
儒家门徒要感谢的是孔子的一个行为,那就是有教无类,让儒家从一开始就得到众多来自于底层的拥护,最重要的是因为这样而拥有庞大的门徒数量。
要不是因为有庞大的门徒数量,儒家根本不可能支撑这么久。同时也是因为儒家门徒强调孔子有教无类恩泽庶民阶层,用这一个事实来开始“造圣”,使得几乎所有寒门庶民感激孔子开创将知识分享之先河,来加强儒家内部的向心力,儒家的生命力也不会这么顽强。
“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现在已经不是坚持就有机会的光景。”黄叶不敢说的太明白,他的意思是帝国越来越强盛,现如今的皇室持国的时间不知道会有多久,儒家想到等到新的皇室出现不知道要几年。他说:“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发扬有教无类的核心思想。或许能够在‘域外’寻找到我们的宝地。”
什么意思?不就是看到帝国皇帝不乐意儒家进入官场,至少是不愿意儒家把持朝政,所以应该到其它的国家去寻找机会嘛!
“并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我们也只能那么做了。”黄叶看得无比清楚。现任皇帝不会允许儒家在帝国壮大。
“可恨……叔孙通不和我们配合。”陈宇满脸阴霾地说:“要是他愿意和我们配合,至少我们能够争取一下成为……的老师。”
省略号是因为陈宇压低了声音,他指的是皇帝的子嗣,随便哪一个子嗣都行,至少是撬开了皇室的一扇门,只要是操作得当或许能扭转皇帝对儒家的偏见?
不得不说陈宇的想法还真的是有点远见。但那并不是来自于陈宇的思考,是众多儒家门徒商量出来最可行的方法。
必须说明的是,历史上儒家的崛起还真的是走这样的一条道路,要是历史没有改变的话,他们是傍上了汉景帝刘启的其中一个儿子,汉景帝刘启的这个儿子一开始并不显得特殊,在黄老学派把持汉帝国朝政的时候,儒家也没有能力成为太过重要皇子的老师,所以能傍上其中一个皇子已经能算是天大的收获。
汉景帝的那个儿子自然是刘彻,不过那个时候刘彻还不叫刘彻,是叫刘彘。儒家做梦都想不到刘彘会成了汉帝国的皇帝,他们的一次常识性的行为仿佛是被“天命”加持,然后又除了一个像神~棍更像是儒家门徒的董仲舒,儒家自此迈出了掌握华夏民族命运长达两千年的辉煌道路。
“哪怕是博士愿意,最终有可能吗?”黄叶感受到车子的停顿,很认真地看着陈宇,说道:“不可能的,且不说现在早不是皇子单独接受教育的光景,众多皇子进入学校,我们(学派)的人难道就没有在教育皇子?”
陈宇被说得有些恼怒,“哼”了一声,说道:“那是他们太没有用了。”
黄叶有点不想和陈宇聊天了,他看到的陈宇是一个偏激且太过阴霾的形象。
儒家的机遇是不好,但是远远不到绝望的时候,偏激和倾向于阴暗非但对儒家没有任何的助益,反而极有可能使得儒家更进一步激怒皇室。
现在的皇室……至少是皇帝表现出来的一贯态度对内显得温和,但皇帝的耐心总是有限度的。儒家已经在一次献俘大典上激怒过皇帝,当着几十万人高喊口号且跳楼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恶劣了,也让帝国的文官集团和武将集团没有浮出水面的隔阂变成了互相针对。
理智的儒家门徒事实上非常庆幸皇帝的温和,要不光是激化文官集团和武将集团的矛盾这一点,皇帝灭了儒家都没人会喊冤,因为那事情做的真的是无比的恶劣。正是出于这点,很多儒家门徒对皇帝打压儒家有另一层的了解,认为皇帝打压儒家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