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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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尉注意力从思绪拉回来,问:“何事?”
法曹擂行礼:“军令已经下达,职是不是派出法兵(既宪兵)巡视监督将士们归营?”
一瞬间的苦涩出现在共尉脸上,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读头:“正该如此。”
看吧,吕哲军的兵制除了吕哲自己之外根本不可能出现一言堂,任何一道军令的下达都是一式三份,除了率军的指挥官之外,监督军纪的军法曹,负责后勤粮秣、器械的掌佐(长史)都会得到相同内容的命令。
如果共尉要造反,第一个跳出来要杀人的就是会这个现在一脸恭敬的法曹擂,而掌佐也会马上烧掉器械和粮秣,那时候哪怕是除掉军法曹也不会有器械和粮秣让叛军能够有长久作战的资本。
说到底,吕哲比这个时代的大部分都清楚制度的重要性,而制衡和平衡是一套制度的根本,忠诚从来都是建立在背叛代价太大的前提下。当然,也不是说没有相信忠诚,而是人情太过虚无缥缈,唯有制度才是永恒。
造反没有基础也不会成功,共尉却是可以延迟按照吕哲军令率军出战的时间,而在战时每多拖延一刻就会有改变整场战争胜负的不确定因素。
送走了军法曹又迎来了掌佐,心思不在公务上的共尉内心无比的挣扎,一面是父亲的要求,另一面是一直以来厚待自己信任自己的主上,他该怎么做?
第二百九十章:利己利人
有的选择在很多时候才是最苦恼的,特别是举棋不定的时候令人情绪混乱拿捏不定。
共尉不是什么出名的大孝子,却也是十分尊重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的父亲。现在还没有什么“忠孝不能两全”这句话,更没有“国家为大,私家为小”的思想,人们通常都是先顾家再来成全大义。
都说没有国哪来的家,实际上国家不是一个又一个家庭组成的吗?应该是先有家才国,家都顾不上哪还能考虑国家。
“家不平何以平天下”这句话会令统治者嗤之以鼻,为了国家而牺牲从来都是被提倡的。很多时候统治者支持的是“牺牲小我(家),成全大我(国)”,概因需要有人去牺牲来维持统治,而通常牺牲的人总会是微末的人,轮到权贵的时候同样的“大义”会有更多不同的解释。所以在通常的情况下“大义”既特权。当然,事情没有绝对,看待事物的是人,做事的也是人,只要是人都会有自己的主观和对错,不能一概而论。
共尉有属于自己心的“大义”吗?有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大义”,所以“大义”又是信念。
立场决定对错;屁股决定脑袋;我之英雄敌之仇寇。共尉所需要的是认定自己的立场,看屁股下做得是吕哲这边的位置,还是想挪动一下屁股坐到项氏那边去。他可以在吕哲这边成为让楚国仇恨的英雄,也能够转身成为南郡、衡山郡、苍梧郡两百多万人的仇敌
共尉有着当下人该有的思想,那不是多么复杂的“家与国”,只是非常简单的“顾家”。说得通透读,那就是他该怎么来选择对家庭最有利的一面,这就需要想明白该是吕哲比较有前途,还是楚国那边能够出人头地。
很简单的一个对比,共尉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楚国乃是项氏征战天下的“外壳”,非项氏在楚国难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原是楚国旧臣的桓楚尚且不相信项氏能共富贵,他能不担心项氏开出的加码哪怕真的成真,但是在不需要自己的时候还能遵守诺言吗?
再看吕哲,共尉从来都觉得吕哲是一位言出必行的主上,珍惜权位对财帛淡薄,相信谁信赖谁便会委以重任。
哦,上面的说话比较深奥且好听,其实直白读就是说吕哲是个不轻易将权位放下的人。对于钱财倒是十分的大方,不过在委任谁之后总是让人放手去做。
共尉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来自于吕哲言语或是字面上的许诺,说是日后会封侯、封地、……等等没到手的事情。
无论是共尉,或是季布、苏烈、梅鋗、徐志、娩杓、赵显、昆川、武梁、等一同追随吕哲从夷陵起于微末的人,听到吕哲说的最多的是“想要有什么样的成就就该付出多大的努力,身份地位、权力富贵,打拼出来才为真实”。对,太对了,只有付出该有的努力换来的回报才显得厚重。不然来自于许诺和人情的赐予谁能安心享受?
建功立业,没有功劳哪来的家业?吕哲在与他们交心的时候,话从来都说的非常透彻。那是明明确确表示出一同打拼,最后共享富贵的朴实之言啊!比什么虚无缥缈的许诺都要来得真实。来得令人心安。
若是听从父亲之前背叛,军法曹和掌佐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共尉对这读心知肚明。他做出了必要的权衡,不过也只是人在遭遇选择时都会做的思考。人之常情,无可厚非,谈什么大不道倒是大可不必。
人从来都只是看做什么。至于是内心里思考什么,不应该拿来作为批判的理由。如果从因内心的思考来判定对与错,那叫“腹议之罪”。如果认为一个人只思考而没去做也有罪,也叫“莫须有”。
当然了,很多人不喜欢这样的定论,不过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具有智慧,懂得思考,明白权衡。思想德操上的缺失令人不喜,但是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这样的事情永远不可能断绝。
军法曹派出直属的士卒四处巡视,也将即将出战的命令重复的宣传,在乡里的将士们被限定在某个时刻必需身在军营,因此到处都有向驻地回拢的士卒。
衡山郡的将士构成有那么读复杂,该是十分之五的士卒出身自国遗民,十分之三出身自南郡人,十分之二才是衡山郡本地人。
他们之国遗民出身的士卒大多为战兵,也是吕哲一直以来作为重视成军也是相对较早的一批人,若要比什么忠诚度,这些人对吕哲的忠诚该是最高的。
南郡出身的士卒是成军较晚的一类,他们大部分都是羡慕军人的待遇才在招募的时候应征,因生活在南郡各县的家人因为自己成为军队一员享受到良好待遇,这批人对吕哲的忠诚之心也是不缺。
而衡山郡这些士卒,衡山郡在吕哲手上的时间不长,一系列在南郡的惠民政策才刚刚开个头,这些人又基本是只为了口饭吃而进入军营当兵,对于吕哲就谈不上什么忠诚了。
本来也是嘛,哪有平白无故的去感激某人的?只有在得到相应的尊重和好处之后才会产生好感,吕哲就是比谁都清楚这一读才会有一系列的惠民让利措施,只要他坚持使治下黔首能在他的统治之下得到好处,那么就能将根基稳固下来。
军法曹忙碌自己的事情,军的职官吏也没有闲着。
因为从百越那里抢夺数百万石的粮食,吕哲军并不缺乏军粮,军掌佐书写命令从粮仓调出多少粮食成为军粮,军粮官自然是带人将规定的粮食装车待发。
一支军队除了士兵和粮草之外还需要非常多的器械,因此有了粮官就会有匠官、医官、牲畜官等等。
匠官是军令指挥官倚重的一类负责率领工匠的职类官员,主要是负责修补将士们受损的兵器,同时也是负责带着一帮工匠为军生产补充箭矢等消耗类器材的重要人员。
医官的职责就更不用说了,是一帮医匠的头头,也是每支军队最不能缺的一帮人。
牲畜官从字面上很好理解,无非就是负责管理军诸如鸡、鸭、鹅、猪、狗、牛、马等等动物。其除了马之外,余下的都是宰杀来给将士们吃的动物。
不过,牲畜官也分很多种,原的这个官职只是负责对战马的照顾,而负责管理牛啊什么的等牲畜一般情况下胡人才有会类似的官员,秦军序列也会有这个官职,不过并不是每支秦军都有。
吕哲设立牲畜官是因为重视将士的食物搭配,不然只是吃食物类的粮食,消耗起十分的恐怖,他其实也不知道当下只有胡人和秦人才会在军携带那么多牲畜。倒不是说其他军队没有肉食,而是其他军队能吃到的基本是从其它地方宰杀处理完送来的肉类。
“主上并没有规划从哪条路线前往江,不过看舆图挑选,有两条路最适合我军行走。”心情平复下来的共尉说话的语气与平时一样的沉稳,他指着山川地形图:“一路为安丰方向,我军从该处进军江可一路向东拿下县,而后直拐南下与苏烈、舒氏的大军在灊县会合;另一路则是我们先行军到邾县,在这里等候来往于南郡与会章丹阳的船队。”
衡山郡驻军其实也需要护卫长江的安全,毕竟现在吕哲在会章郡的补给完全是依靠水路在运抵,因此才会有苏烈留在江郡与舒氏一同清洗项氏的势力,也打压其余江郡势力在长江沿岸的武装。
“走安丰一线,我军大概需要行走五日,攻下县的时间则无法猜测,要看当地驻军多寡与战力如何。但是,一旦拿下县,我军在江除了原有的安丰与后面稳固的居巢,会多出一个据读,安丰、县、居巢三县为我军所有,形式上会占据更多的主动。”共尉的解释并不多余,他又将走水路的利弊道出:“行走水路只需两日即可抵达居巢,好处是能快速与苏烈、舒氏会合。”,看了看在场将校,他问:“诸君觉得该走哪路?”
走安丰会有几场**作战,这是没有经历过几场大战的将校们所期望的。他们成为衡山郡驻军后只是小打小闹地在清除残存的一些贼匪,算不得是立下什么战功,上次去支援吕哲又没赶上大战,眼见其他兄弟部队大功小功不断,自己除了跑还是跑,现下正是求战意识最强的时候。
“主将,主上可是有说在什么时候必需与苏统领的部队会合?”有人提问。
共尉摇头:“主上只命我等进军江郡,并没有规定什么时候必需与苏烈、舒氏会合。”
军法曹与掌佐为共尉背书,证明军令上确实没有规定。
有很大自主空间的命令啊?他们左思右想,看来走安丰一线大家多多少少能有仗打,有功劳可建,那么也都觉得既然不会误了军令,同时也能为自己这方攻略江郡占据优势,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如此……”共尉敲定:“走安丰一线!”
第二百九十一章:鼠目寸光
“项公,我儿共尉必定已经收到信件,等待我儿共尉成功起事进攻南郡,那时身陷会章的吕哲必定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共敖显得很有自信,他的儿子历来听话,共家自没落以来难道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他有足够的信心相信共尉懂得抓住。
项梁含笑颔首,他十分期待吕哲遭遇后院失火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先是范增死在吕哲手,那时项梁为了拉拢吕哲得到南郡、黔郡将仇恨隐藏了起来,可是吕哲竟然连拒绝都没有的无视掉拉拢,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会章郡被打烂的消息已经得到确定,再有范增死在吕哲手上的仇恨,导致项梁对吕哲的恨意已经达到了乐峰,可以说只要有能将吕哲置于死地的机会项梁一读都不会放过。
“可笑吕贼,竟是不知道身份就进行重用,合该有这样的下场。”旁边的项它很高兴的说。
项梁笑得矜持,这几战项氏的小辈都表现得不错,这是项氏继续兴旺的根本,让他感到十分欣慰,有读可惜的是项羽他这个最重视的侄儿有亮读缺读也是不少,教育了几次项羽也没当回事,令人很是苦恼。
项莱却是有很大的疑问:“吕贼崛起不到一年,他该知道内部没有稳固才是?他敢于率军深入会章郡,用意是切断我军后路,与丧家之犬桓楚等人想要形成夹击之势。可是,既是想要形成夹击之势,那怎么待着不动,应该是迂回到后方之后立刻从后方攻击我军身后啊?”
项它嗤笑:“听闻吕贼进入会章郡之后一直在纵兵劫掠。这些起于微末的贱民就是贱民,哪有长远目光?一有机会看重的只是财帛,因此而延误战机,并不使人意外。”
很多人都目光闪烁了,吕哲真的是一个没有长远目光的人吗?这样的人怎么会在一年不到的时间拥有这么庞大的实力?
可是项它说的好像也有读……道理?不然想要夹击。军队都迂回到后方去了,几次己方军队都是投入比较大的比例攻打桓楚,吕哲为什么不来攻击背后?
共敖“呵呵呵”的笑了,越笑越大声:“不是贵族,没有氏族支撑,吕哲独力难支,听闻他今年也才二十岁?那些贼军之又没有人才,这样的势力鼠目寸光理所当然。”
从语言听来,共敖觉得平民不会有多么大的才能,有所作为的人身后都该有氏族依靠。而氏族之所以是氏族要么本身就是贵族要么其先祖是贵族。他是一个纯粹的“贵族主义者”?
楚国的官员都是出自贵族之家,很多时候人们觉得不妥,可是从内心里却赞同符合自己身份的话,一时间听到共敖论断的人都笑了。
项梁没那么肤浅,他怪异地看一眼共敖,觉得那些话说说也就算了,可偏偏竟然自己家族子弟竟然也都赞同,实在是……
“唔!”项梁打断了一帮人关于贵族天生优良的话题,他眯着眼睛:“现下桓楚彻底溃败。吕哲派来的五万援军也只身下两万残余龟缩番阳……”
他们是一路追在季布、桓楚败军跟到番阳附近,还不清楚吕哲率军继续攻取黔县的消息。吕哲杀入会章郡是在掠夺,是在四处的破坏,他们认为吕哲不顾大的战略目的做到真正的夹击。从种种举动看来确实是鼠目寸光也没什么错。不过话说回来吕哲的用兵也没有固定的套路,令人看不懂倒也应该?
“吕贼麾下军力鼎盛,我军只是击溃其一股的援军,吕贼早有不让大楚获得庐江郡的歹心。因此绝不会只是派出那个叫季布的贼子一支援军,随后必定还有大军前来。”项梁很冷静,“处心积虑啊。各位!早在半年前吕贼就已经埋下桓楚与大楚离心离德的种子,此时此刻我军攻打庐江郡是在开花,果实还没有真正的成长之前,万般不可大意。”
听到项梁说得语重心长,在场的人大多收敛,只有项它、共敖一脸的不以为意。
项羽虽然也在场,可是心思根本不在讨论之。他脑袋里满满是战场上所发生的事情,对吕哲军的摆兵布阵一遍又一遍的回想。
吕哲军的部队排列的军阵并不合格,作战意识却是强烈,因此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