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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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哲被那称呼喊的一愣,心里的感觉要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赵婉却是当着吕哲的面前让女婢先用植物油清洗脸庞,而后才用温水洗脸,一系列下来倒是很快将胭脂清洗干净。她恢复素颜后抬头发现吕哲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十分自然的展颜一笑。
“……这就是所谓的端庄大方?”吕哲得承认,这是他见过最不做作显得自然的女子。
第二百六十三章:各取所需
恢复素颜的赵婉真的给吕哲一种惊艳的感觉,不是艳丽,不是艳色,就是一种看上去眼前一亮,看到美女感到心动最直接的感觉。
不过吧,吕哲这人事业心比较重,以前是这样现在也依然如此。他收敛一下心神,专注地看着赵婉的双眼,不想再拖时间就问:“府令可有什么话让你来转达?”
女人的直觉非常灵敏,赵婉自然是发觉吕哲刚才的神态,对吕哲很快收敛心神问正事不但没有失望反而觉得男人就该这样。她轻轻颔首,对着女婢和管事摆了摆长袖,而后看着吕哲,又再看看帐内的翼伽和两名甲士。
不可对人言的意思表达得非常明显,吕哲自然也示意翼伽和甲士退下。
“父亲现在处境很不好。”赵婉说着为了吕哲的杯子勺上茶水,复说:“陛下因为您的事情一直多有责难父亲,不过并没有大碍。”
这不是吕哲要听的消息,赵高足足暗示了十次要尽快见赵婉,想说的话绝不是这些。他耐心的听赵婉说下去。
赵婉似乎是得过交代,用很平淡的语气在讲赵高的遭遇,也没有隐瞒这件婚事的起因正是出自始皇帝的手笔。
“最初陛下是想给您一种暗示,可惜的是您没有回应。”赵婉算是在责怪?
有些没有听明白的吕哲愣住了,他不理解自己与赵高之女的婚约是一个什么暗示,想想婚约是在夷陵动乱后的第二个月,那时候正好是第一批送信使抵达咸阳的时间,仔细琢磨一下有读领略始皇帝的用意了,那是在暗示有功必赏啊!
太过隐晦的政治暗示哪里是当时吕哲能够想明白的?他要是理解暗示就该立刻放下南郡的事务赶往咸阳,既是拜谢赵高下嫁闺女,也是让始皇帝有召见的机会。可是他当时没有领略始皇帝的意图,只是回复确认婚约。人一直待在南郡。
“……此后,陛下一直让父亲一再的暗示,您……”
明白了,与赵高的信件来往次数不少,感情一切都是始皇帝的授意,难怪在刚开始的时候会谈到地方的治理和军队的物资,那根本不是在担心吕哲有没有办法治理南郡和整肃军队,是在暗示不该走上这么一条路。
赵婉一条一条的道来,以前不明白的事务吕哲现在听来有种恍然的感觉,他所不理解的是既然自己对一再的暗示没有反应。那么赵高后面为什么还会送来马匹。
“……父亲为您瞒了许多。一直为您解释,您在与百越人征战。而胡亥公子也帮您说了一些话。”赵婉说着露出苦涩的表情。
赵高是胡亥的老师,现下始皇帝还没有立下储君,他之所以冒着奇大的风险这样做是为了使吕哲作为胡亥的武力后盾。吕哲依稀记得当时是有回复过赵高一切马首是瞻来着,算是应承会支持胡亥。
而似乎吕哲此前又料错了一件事情,枢一直没有派郡守过来并不是出于什么目的,在秦时的战区本来就没有郡守,一切是战区的武将自己处理,算是汉末军政一把抓的州牧。只不过大秦并没有“州牧”这个官职,算是一项惯例。
前半年,在赵高和胡亥的齐齐运作下,始皇帝并没有觉得南郡失去掌控。毕竟吕哲那时候还是会向枢发去战报。特别是吕哲还将去年南郡的赋税上缴,在这种闭塞消息传递缓慢的年代,始皇帝见到南郡的赋税还在上缴也就没有多想。
事情的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从新楚复立之后开始!
项氏在咸阳不断放出言论,说是南方的吕哲已经造反。并拿出吕哲在南郡广布防线作为依据。
传言说的有头有尾,核心却是吕哲与起兵的诸侯已经建立盟约,赵歇、田儋、魏咎、姬夏等诸侯负责从原方向兵逼函谷关。吕哲却是兵发巴蜀从后面袭击秦国后路。
如果没有项氏制造而出的谣言,始皇帝还是会再继续忍耐,但是谣言既出吕哲要是真的还忠诚于大秦就该起身前往咸阳亲自解释了吧?可是没有!吕哲对谣言的反应是在秦国的方向加筑兵堡构建防御体系,因此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一切都明白了,能拖延到现在一方面是始皇帝有自己的考虑,另一方面也是有赵高的维护,根本不是什么运气之说。
“那现在府令……”吕哲脸上满是歉意的表情。
“夫君乃是婉儿的夫婿,已是父亲的家人,不用感到歉意。”赵婉不是没有女儿家的羞涩,而是秦人大多是这样,是谁的妻子后说话就不会藏着掖着。
看着比现代女子更加大胆的赵婉,吕哲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感觉看对眼了。
赵高现下倒是还没有出什么事情,不过他现在基本已经不出咸阳宫,原本代始皇帝保管的天子玺也被收回,这么说该是受到了软禁?
赵婉只是在述说,从头到尾都没有要求吕哲做什么。
吕哲很想把赵高做的事情当做是在自保,不过那样也太无耻了一些。他有歉意却无愧疚,毕竟双方在见面时曾经说得非常清楚,一切只是各取所需,赵高要军方的势力,吕哲要权位。
已经成熟了许多的吕哲知道赵婉没有要求既是要求,那双大眼看着吕哲眼神里面满是期待。
一切都是交易啊,只是加上成了亲家,难道要因为这样而放弃最安全的做法使自己陷入险境?
吕哲自觉真的是没办法回头了,他要是放弃三郡的主张改为效忠大秦效忠陛下,首先过不去的就是部下那一关。再则,哪怕部下没有意见,现在才更换态度效忠大秦效忠陛下,以后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有一句话叫“男儿到死心如铁”,吕哲既然都已经走出第一步,哪有可能因为什么而再改变?不过,他倒是可以适当的做出一些配合,因此问赵婉:“我需要做什么?”
赵婉大喜,似乎是忍耐心里的激动深呼吸一口气,才说:“还请夫君上书枢。”
上书?写效忠信?那才是搞笑了。始皇帝是帝国的主人,不是打算造反的叛逆,写效忠书对那些想要造反的人才是一个把柄的手段,对皇帝写效忠书那不是搞笑吗?
转圜一想,吕哲反应过来,上书枢是表示接旨,同意接受诏书上的策略,南下继续进攻百越,其实更重要的是表态要出兵攻打新复立的楚国。有了根据,咸阳才能有凭有据的昭告天下。
项氏使得是谣言威力都那么大,秦国有了吕哲的书信就能真凭实据的证实很多。其一是吕哲还是秦国的将领,哪怕已经打过一场了,有了书信无论打过几场,稍微运作一下总能粉饰出君臣合心的“事实”出来。
现在天下的态势很复杂,原动乱,南方也动乱,匈奴又即将南下,吕哲是不是还效忠于大秦以前或许无所谓,在这种局面下却是显得重要了。
吕哲重新效忠于大秦,那么秦国的后方就会安稳,同时复立的新楚也不可能继续逍遥下去,这是一个会转变天下大势的信号。哪怕一切都是一场戏,那也是一个很有政治意义的信号!
“书信……我会写。”吕哲说着看向喜颜于色的赵婉,他又说:“也会出兵攻打楚国。相信这样一来府令的环境会好一些。”
唔……,攻打项氏是一定的,哪怕诏书里面没有要求,吕哲也恨透了躲在暗地里使阴谋诡计的项氏。他心里初步对赵婉产生心动的感觉,说那些其实也有让赵婉产生好感的用意,毕竟怎么说以后都是枕边人了。
吕哲现在身处的环境没有看上去那么好,一家人知道一家事,他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最危险的时刻。
秦国的威胁必需暂时解除,那么上书缓和或者再一次的“各取所需”也就成了必然,秦国要一个政治环境,吕哲何尝又不需要一个安稳的后方,毕竟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四氏、百越、楚国。
“你且先好好休息。”说着吕哲站了起来,他走到帐帘边回头道:“明日我会派人护送你到南陵城。”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帐内的赵婉见吕哲走了突然身躯一软趴在长案上,粗重的呼吸声从她的微张的小嘴,可见刚才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震惊或者说坦然,一切不过是极力伪装罢了。她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透明丝质脸上出现了复杂的表情,回忆一下刚才自己的表情,两朵红晕出现在脸颊。
秦人坦率没错,可是只要是女儿家哪又会没有羞涩呢?在没有正式成婚之前,赵婉对着吕哲一口一个夫君的称呼,那不过是最初略的美人心计,是一再的提醒吕哲她并不外人,一种女人想要软化男人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赵高处境很不好甚至说恶劣,赵婉不敢说,她之所以会来是始皇帝看着是个女子,又出于对赵高最后的吝惜,这些也不能说。
赵婉没想到的是吕哲对于“夫君”的称呼竟然没有排斥,对于吕哲暂作思考也同意上书更加惊讶,她还以为需要长久累月的恳求才会使之答应呢,没想都还没有多费口舌,想要的吕哲甚至给了更多。
“他……”赵婉索性就真的趴在长案上,无比迷惑的想:“真的在意父亲的处境?还是因为什么呢?”
第二百六十四章:蠢到没边
“主上!蒯先生紧急求见!”
刚出帐篷,吕哲心里还在权衡得失,翼伽过来禀告。
蒯通一直是在后方处理迁移的事宜,北镜的三十多万黔首迁移是一个大工程,事务不比打仗少也不轻松,怎么没有事先请示一下来到前线了呢?
“是迁移出现了乱子?”还在权衡咸阳到底想干什么的吕哲大惊失色,立刻急问:“蒯先生在哪?”
翼伽答曰:“在军大帐之外。”
三十多万人的迁移啊,要是出乱子那真的是不堪设想,吕哲顾不及猜想咸阳一系列的举动,急切地迈步就往军走去。
充填南陵城人口是一件势在必行的事情,秦军南下后迁移北镜的人口以充填南陵新城人口也就成了一件两不耽误的工程。
秦军威胁暂时解除之际,迁移人口的动作本不用太过着急了,可以分为几个步骤来进行,吕哲本来是要回撤到邔县之后再派人通知蒯通,没想还没派人过去蒯通倒是来了,而且听翼伽用到“紧急”这两个字眼,显然是出了急事!
来到军大帐不远处,吕哲一眼看去就能看见蒯通正在大帐之外来回渡步,看到蒯通这幅摸样吕哲再次加快速度,人还没到声先到:“先生,可是迁移出了乱子?”
正在来回渡步的蒯通听到声音很快速的转头看向吕哲,他露出既纠结又无奈的表情,远远就在说:“主上,你糊涂呀!”
“嗯?”吕哲被说得一愕,又重复问了一次。
“迁移按部就班进行,没出什么乱子,倒是主上怎么能够接下秦皇的诏书呢?”蒯通显然是真的着急,不然也不会刚一见面反应就这么大,且是等不及就在帐外劝谏。
呼……不是迁移出了问题。吕哲当即心里就松了一口气,他责怪地看了一眼蒯通,“先生,还请进帐再说。”
蒯通左右看了看,看到周围的将士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大概也是知道太过失态了,“这……主上,通是……”,大概是更纠结了吧?叹了口气跟着吕哲进入帐内。
始皇帝发来诏书肯定有所算计,这读吕哲心知肚明。可是现下的态势接下诏书对南郡比较有利,至少他在率军东向的时候司马欣所部能暂时的安稳下来,正是出于这个考虑才会接下诏书。再则,他心里认为接诏书归接,觉得不适合的时候再推翻就是,并不觉得是多大的事情。
蒯通了解到吕哲的这一想法目瞪口呆了,他一直觉得吕哲是个聪明人,对吕哲有这么一个离经叛道且不顾后果的想法感到惊世骇俗,一时间竟是有读失语。
现代早是一个诚信不如狗的社会。承诺之后再推翻早是理所当然,吕哲生活的环境就是一个好心扶老人都能被诬陷的社会,道德什么早已经败坏无存,怎么能奢望他能有多么高尚的节操?
“这、这、这……”蒯通突然非常严肃的看着吕哲:“您真的觉得随时推翻自己接下的诏书没有问题?”
当下的社会。诚信比金子还贵重,既然做出承诺无论如何都会拼命的完成。哪怕是互相为敌,只要许诺说要怎么做,在诺言没有完成之前绝对不会背弃。不然是要遭受唾弃的。
生活在“金钱万能”“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大环境的吕哲不会理解古人对德操的重视,不过他不傻,看到蒯通的表情知道问题很严重。一个回答不好可能这位刚刚报效没多久的士极可能弃自己而去。
“多面受敌,唯有稳固一方。接下诏书可以使我境内北面、西面短时间内不再有威胁,先生以为如何?”没有搞清楚前,吕哲不会轻易谈及诚信的话题了。
蒯通并不放弃,他追问:“那么,您接下来了诏书,可会按照诏书之上的旨意去做?”
“……”蒯通的态度多多少少让吕哲觉得有些难堪了,“有利则做,有害则规避。”
诏书所言,南下攻击百越,东进攻打新楚,哪一件不是吕哲在接下来必需去做的呢?他也是认为诏书内容跟自己未来必须做的事情不起冲突,因此略作思考后才接下诏书。
另外,吕哲想的很仔细,短时间内自治可以,但是自立倒是未必,自立以为着要称王,不称王的自立势必矮人一头。他虽然不是很了解秦末的历史事件,可是陈胜称王的下场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现在是一个贵族的年代,本是王族子弟称王不会有问题,但是其余人称王不会得到认可,相反还会遭受那些王族的敌视。
让吕哲去选一个王族投靠?他并不认为诸如齐王田儋、魏王魏咎、赵王赵歇、燕王姬夏、楚王熊心有谁值得自己投靠,那么又该怎么样?
“趋吉避凶是一件对的事情,但是接下诏书是一件大大的错事。”蒯通见吕哲不再把背信弃义当成理所当然态度也就缓和了一些:“秦军南下被主上抵挡在边境处,以主上的远见,怎么会不知道秦军南下不利必会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