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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三国小驸马-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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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刀一指,便即杀上前去。

    突然之间,夏侯渊僵住了动作,敌军营寨忽然射出数十支火箭,前方士兵的身影顿时显露出来。弓驽声继而响起,惨呼声顿时响起,借着暗弱的火光,夏侯渊看出短短一息时间,前锋死伤无数,损失惨重。

    夏侯渊脑子一片空白,知道偷袭计划已告失败,当机立断,大喝一声:“杀!”一马当先杀上前去,胯下黑花马飞驰而上,部下紧随其后蜂拥杀出,朝着敌军营寨直冲过去。

    夏侯渊明白,趁其不备猛冲过去,破了敌军营寨,敌将或将逃脱,但是物资却跑不了,若是衔尾追杀的话,也能大杀敌军一阵。虽然如此一来,会即刻暴露行迹,但是夺了敌军物资,又大败敌军一场,若能全身而退,也不失为大功一件。

 第153章 生擒妙才(四)

    夏侯渊下令道:“速战速决,抢得物资立即出山。”

    正在夏侯渊信心百倍准备建功立业之时,数十支火箭突然射中前方一道人工挖掘的小沟,小沟以沥青覆底,其内灌有火油,此时一经引燃,立即冒出大火,前锋不少兵马吃了大亏,马匹天生惧火,一下被惊,不顾主人喝呼,掉头往后就走。

    火油阻住去路,前军有马惊回走者,有停驻不前者,与全力冲锋的主力顿时挤成一团,此时皆暴露在熊熊火光之下。汉营弓弩手开始发威,劲箭如雨,暴射而来,因为人马密集,强驽威力顿时显现出来,只一刻工夫,竟然夺去千余精锐骑兵性命。

    火油没有助燃之物,火势很快就弱了下来,只听一声悠长的号角在山谷中回荡,长安军的进攻开始,两千余骑兵舞刀纵马冲上营寨,在汉军箭阵之下虽然损失惨重,但依然有不少骑兵接近营寨。

    夏侯渊勒马观战,鼻尖不由沁出汗珠,一眨不眨地看着部下与敌军展开生死拼搏。敌军强悍的战斗力远远超过夏侯渊的想象,守御层次分明,充分发挥营寨地利,盾兵在前,长枪手在后,弓驽兵在内,冲上前去的骑兵很快就被射落马下,无主战马在战场上乱跑乱窜。

    夏侯渊仔细观察守军,发现守军数量很多,而且应是精锐战兵,远远超过斥侯探得的数量。望着部下一批批栽下马来,夏侯渊不由生出不妙的预感。敌军战兵若是超过三千,据寨而守,手段无穷,自己部下这万余马军进攻会困难重重,从目前参战兵力来看,敌营守军战兵至少得有二千余众。

    第一批骑兵撤了回来,两千余众损折大半,只有五百余骑兵得以生还。夏侯渊没有急于继续发动进攻,他在判断攻营得失,以目前情况来看,即使能够抢占营寨,夺得敌军物资,肯定损失惨重,不成编制的残军如何安全撤出敌境?

    姜述和典韦等人远远站在营内,观看前方战斗,典韦见夏侯渊停止进攻,急的哇哇叫道:“主公,快下令反击吧,这帮混蛋想要逃了。”

    姜述面色严峻,一动不动,望着前方镇定自若的张辽,暗自佩服他的定力。张辽对姜述也有了全新的认识,明白此时骑兵出营野战,损失定然不少,而且会促使夏侯渊下定决心撤退。关羽部下能否及时到位,是否已经堵住出口,都是一个未知数,现在拖住敌军就是重中之重。

    夏侯渊犹豫之时,突见敌军营寨火把骤增,曹纯在侧不禁脸色大变,道:“将军,敌营战斗力很强,如今又增加不少兵马,此番攻营怕是艰难,不若撤退吧。”

    夏侯渊定睛望着敌营越来越多的火把,忽然哈哈大笑,道:“我军损失惨重,敌营定然也损折不轻,张文远担心我军继续攻打,让辅兵上来虚张声势。哼,我倒要看看张文远能否损耗得起!”说完,夏侯渊挥手下令,道:“千人为一队,不间断向敌营发起冲锋。”

    张辽见敌军猛烈攻上前来,伸手取出腰间长弓,弯弓搭箭朝天射去,尖锐的响箭拖着长长的尾音直上云霄。正在敌骑疾驰之时,地上忽然弹起数十根长索,如同数十条毒蛇猛然跳起噬人一般。

    长索充分利用了营寨附近的大树,一端固定在大树树干干上,另一端从另一颗大树绕了一个弯,又转到营寨中。每条线索皆有十余壮健民夫全力拉动,原本浅浅埋在土沙之下的长索紧紧绷起。

    “不好!有绊马索。”有人惊叫一声,继而被摔落马前,继而响起第一声惨呼。

    长索皆是粗大麻绳,十几条长索形成一道道屏障,奔行迅速的马腿被长索绊住,顿时滚翻一片。骑兵不断摔落,惨呼声逐渐大了起来。巨大的冲击力带动营内拉住绊马索的壮丁收脚不住,往前飞跌,有人被摔得口鼻流血。但是长索毕竟已经建功,冲锋阵型只要有三五匹战马倒下,最少也会有三五十匹跟着遭殃,更何况倒下的不止三五匹,而是几十匹。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数十匹战马倒下,换来一地滚地葫芦,一时间人仰马翻,两边骑术精湛的骑兵赶紧勒马回走。

    夏侯渊、曹纯皆在队伍最后,没有受到连累,但是前方混乱的局面却让两将胆颤心惊。身后突然又响起轰隆轰隆的巨声,地面颤抖不已,两将骇然往回望去,天黑虽然观察不到详情,但不祥的预感却欲来欲浓。

    一位疾驰而来的斥侯急报道:“报,入口被敌军用大石和巨木封死。”

    夏侯渊大惊失色,内心一片冰凉,被隔断后路,就是要将部下一万精骑尽数困死在一线崖?看来敌军胃口着实不小。危急关头,夏侯渊反而冷静下来,迅速预估目前形势,若是迅速攻下敌营,抢下部分粮草,足可以绕路回去。

    又一名斥侯前来报告:“报,敌军虽然用石木封路,但因路口很宽,尚有空间可以通行。”

    夏侯渊闻言精神大振,此时绝不能往回跑,只要一跑,敌军必会倾巢追杀,崖口已经变窄,正常退却时不会形成阻塞,若是溃逃的话,这里就是瓶颈,或许这才是敌军的真正目的。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是可笑的。”夏侯渊自语一声,忽然想起此话是姜述名言,自嘲地笑了笑,大声下令:“前队冲锋不变,后队肃清退路!”

    绊马索换来的回报是巨大的,夏侯渊部数百骑兵失去战斗力,在绊马索的阻挠之下,前面冲锋队伍跟后续冲锋队伍产生脱节,前锋队伍重新加速,速度逐渐提到极致。

    姜述站在一辆马车上向外瞭望,借着双方点亮的火把,将一切尽收眼底,下令道:“火牛阵!”

    号手随即吹响号角,张辽在前方听到,高声下令道:“点火!”

    前寨墙处,壮丁在巨盾兵掩护下忙着拆卸寨木,重新安装,很快形成类似牛栏的一条条通道,继而辅兵驱赶百余辆大车来到出口之处,将车内装载的瓦罐摔碎,紧接着点起火头。百余辆大车陆续冒出火苗,顿时化作冲天大火,显然大车内有易燃之物,加上火油浸透,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马牛被身后车上的大火炙烤受惊,士兵们又拿刀子狠狠戳了几下牲口屁股,马牛拖着火势欲来欲大的大车迎着冲锋而来的敌军骑兵冲了过去。

    着了火的大车跟迎面而来的骑兵迎头撞上,骑兵冲锋正急,队形十分紧密,根本无法避让,眼睁睁的看着袍泽卷入火海之中,顿时一片哀嚎满天,烧成火球的战马和士兵不断摔倒在地上,阵阵惨叫令人毛骨悚然,瞬息之间,骑兵冲锋之势顿时息了下来,千余前军几乎全军覆没。

    紧随其后的另一支千人队也受到波及,当先数排百余名骑兵来不及停马,紧跟着一头撞进地狱之火,顿时皮焦肉烂,焦糊味立即充斥山谷。

    曹纯嗓子都要哑了,疾呼道:“长枪立阵!长枪立阵!”

    骑兵们这才惊觉过来,别好弯刀,拿起横置马鞍上的长枪,依托军阵之威,这才抵在滚滚而至的剩余火车,拉着火车的牲口已是强弩之末,此刻终于轰然倒地,完成了它们的光荣使命。

    大火在谷中燃烧,焦臭中夹杂着尸体被烧熟的肉香,以及毛发衣服被烧焦的黑烟,整个一线崖简直成了人间地狱,令人惨不忍睹。

    夏侯渊部下兵将全都有些发懵,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战斗,从一开始已经惨烈如斯,就连久经战阵的老卒也茫然发呆,他们所经历的都是面对面的刀来剑往,一刀将敌人砍得肠子流满一地也不会眨眼,但像这样用大火将人烧成黑炭的场面,却是闻所未闻,让人十分震撼。

    夏侯渊去出口处探视,见出口可容四五匹战马同时进出,不由放下心来,刚刚回到战场,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的瞳孔收缩,心头猛然一紧。敌军果然有备而来,种种迹象表明,张文远确实足智多谋,从一开始的示弱,到现在种种反击手段,应是一系列精心策划的计谋,而自己从一开始便被诱入计中。

    如今之势真是进退唯艰,损失了三千余骑兵却一无所获,回去之后如何交代?更重要的是经历此败之后,自己的能力更是让人置疑,日后在朝堂上的话语权也会因此减弱。

    曹纯满脸油渍,身上衣甲不整,手脚起了不少火泡,飞驰到夏侯渊眼前,道。“将军,退兵吧,看样子敌军早有防备,虽然损失数千骑兵,此时退兵还不算大败。”

    夏侯渊冷笑一声,道:“退兵?敌军伎俩仅此而已,我军损失三千余众,但是敌军伤亡定不会少,对方战兵总共多少人?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此时如何退兵?”

 第154章 生擒妙才(五)

    曹纯道:“此间大火夜间百里可见,万一敌军援军掩杀而至,该如何是好?”

    夏侯渊道:“正因如此,欲退不得,才要速战速决!”

    “整队!全体装备弓箭,准备冲锋。”曹纯发出命令。羌人骑兵最喜欢使用短刀,长枪其实就是摆设,至于弓箭倒是拿手本领,在此不利形势之下,只能以箭阵之威攻营才能减少伤亡。

    道路上燃烧的大车和尸体被清理开来,浓烟散去以后,对面的情形方才看清。方才拆卸得七零八碎的寨墙已被堵上几十辆大车,上面盛满沙土,几十辆大车横亘面前,成为一道坚固的沙土工事。

    大战前十分宁静,两边人马对峙,没有人说话,激烈的战场顿时偃旗息鼓,两百来步的空旷地带显得格外诡异。随着一声令下,巨大的呐喊声猛然响起:“杀……”

    夏侯渊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冲上前来,部下齐声怒吼,一齐操戈向前;六七千骑兵分成三个梯队,摆成冲锋阵型,像一股巨浪向对面营寨席卷而来。

    借着火光,张辽看到敌军皆手持弓箭,冷静下令:“立盾。”继而高声喝道:“听我号令,贼势凶猛,先避其锋芒,贼兵欲以弓箭射击,大家先躲在工事或巨盾之后,全军听我军令再露头。”

    两百步距离瞬间便至,弓箭百步外即可射人,但夏侯渊硬是忍到近八十步才大声下令放箭,一时间箭如飞蝗划过半空,落入敌军阵中,马车巨盾顿时爆豆般连响,几十辆大车瞬间插满弓箭。

    八十码的距离只够射出三轮箭雨,实际上两轮之后便无法再射,已经冲到三四十米距离,此时若不赶紧换掉弓箭换上长兵,转眼便是接敌之时,难道用硬弓去敲死敌兵吗?

    “放箭!”张辽大吼一声,将手中硬弓搭着的箭支射出,别人射一只箭,他射三只箭,他的弓箭是特制硬弓,三只箭如流星赶月,直接命中三人,一人眉心中箭,一人下巴中箭,一人额头中箭。

    与此同时,汉军弓驽齐发,朝迎面而来的敌兵近距离攒射。首当其冲三百余骑,连人带马都成了刺猬,顿时翻滚于地,不时传来悲惨的哀嚎。距离太近只能直线射击,杀伤力最是惊人,由于距离太近,敌军翻滚倒地之后,居然因为惯性太大,竟然连人带马直接撞击工事,差点将工事撞出一个缺口。

    张辽喝道:“弓箭手后撤,立大枪。”

    话音刚落,大车工事缝隙中齐刷刷竖起千余杆超长大枪,大枪皆由手臂粗两丈多长的云杉树干为杆,配上锐利的大枪头,三四名士兵扶住一杆大枪斜向上指,尾部抵在挖好的硬坑内,齐刷刷对准飞奔而来的敌骑。

    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只听惨呼声入耳,喷溅的鲜血如黑夜里的精灵,瞬间将交接之处染成一片血色,有的骑兵机警,伸出短刀想要削断枪杆,可惜这种枪杆太过坚韧,又摇摇晃晃无着力之处,所以短刀削上只是荡开数寸,砍中树干也只进去半分,根本削不断,下一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枪尖穿过自己胸膛或是战马的驱体。

    在强大的冲击力之下,大枪戳中敌军之后,弓成弧形向上跃起,有的连人带马将其弹上半空,再轰然落下,砸中紧跟而至的后续敌兵。数百余杆大枪,杆杆不落空,千余骑翻滚落马,大枪本就是对付敌军战马的利器,因为只有战马才会对工事造成毁灭性破坏。马上骑兵要么随着战马倒下,被身后同伴踩踏为泥,要么被高高抛起落入敌军阵中,下场则是乱刀分尸。

    当然事实并不是十分完美,起码有十余骑骑兵由于长枪戳中的位置存有偏差,导致他们不是直上直下,而是连人带马打着旋儿在地上横扫过来,压死汉军士兵不说,还毁了七八辆大车。

    防线一旦出现漏洞,骑兵潮水般的涌将上来,想堵也无法堵住。大批骑兵摔成滚地葫芦的同时,也将工事接连摧毁,依仗工事抵御告一段落,接下来便是真刀真枪的肉搏。

    汉军依仗的是地利,长安军凭借的是冲击力,在这种情况下说不上谁的优势更大。一组健卒排起军阵冲上前去,皆为腰圆膀粗之辈,手持两面开刃的神刀,排成演练精熟的军阵,大刀落下,无论兵马,无论有无覆甲,皆是一刀两段。

    骑兵冲锋之中挥刀砍人如砍瓜切菜,只可惜地形不利,乱七八糟的尸体加上横七竖八的大车和各种物事,早让敢于冲锋的骑兵变成滚地葫芦,地势逼得骑兵冲锋到此为止,好在立于马上居高临下,对上步卒还是大战优势。

    姜述在后面大喝道:“砍马腿。”

    众兵会意,不再跳着高与马上士兵过招,刀刀砍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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