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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三国小驸马-第5部分

小说: 三国小驸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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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权势滔天,竟有压倒朝臣之势。田却虽非著名宦官,但若在背后寻找姜家晦气,将会平添许多麻烦。姜述目前未掌家事,羽翼未丰,时间又异常紧迫,不愿多生是非,因此不得不小心谨慎。

    姜述回府立即去见周氏,详细诉说此事经过。周氏早已得到消息,见姜述行止决断,小小年纪已有担当,心中甚是宽慰,又怕姜述借着家族势大,从此变得飞扬跋扈,道:“述儿今日行事虽然解气,然而过刚易折,会惹不少麻烦。”

    姜述道:“近年外人欺负我家孤儿寡母,述儿只想趁此震慑立威,使外人不敢相欺,或能因此少些麻烦。母亲教训得是,述儿日后自当小心行事。”

    周氏笑道:“倒不是责怪述儿行事不当,此番行事尺度火候把握得都好。述儿现在尚小,无须太过担心,后面事情母亲自会处理。”

    周氏话语神色之间,欣慰之余不自觉流露出无限怜爱,让姜述感受到浓郁的舔犊之情。姜述感念这份真情,心中暗下决心,誓要维护慈母与家族不受伤害,顿觉肩上责任沉重,正色道:“述儿虽然年幼,却是姜家嫡子,不平之事岂可听之任之。”

    周氏不由哑然失笑,道:“述儿志向可嘉,当前还是学业要紧,不能牵扯太多精力。田家与我家世代姻亲,飞叶姑母掌管田家事务,定会查明真相,给我家一个交代。”

    姜述摇头道:“述儿恰逢此事,又问过阳叔前后过程,认定此事绝不简单。”

    周氏心中微觉诧异,不由生出考究之心,道:“且试说之。”

    姜述道:“两家世代姻亲,姑母又掌田氏家事,田让不知内情否?姑母心向娘家,往昔两家发生冲突,皆是协商解决,何曾有过恶性冲突?田让曾经挨过斥责,近日行事却肆无忌惮,不需顾忌姑母吗?故而述儿猜测田让如此妄为,应是田家出了变故,姑母失势所致。”

    周氏思索片刻,对贴身婢女枝儿道:“速去前院通知姜乙,让他带人速去探听田家内宅近况。”又欣慰地望着姜述道:“述儿年纪虽小,却有如此见识,姜家后继有人,母亲心中甚慰。”

    姜述见周氏心情甚好,趁机说道:“母亲,述儿欲遍访名师,不知可否?”

    周氏一怔,旋而笑道:“述儿所言是一桩好事,母亲又怎会不同意?曲阜孔家,邹县孟家,大儒无数,母亲探听一下,为述儿聘请一位名师。”

    姜述道:“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不出家门,有若井底之蛙,述儿欲游学天下,请母亲答允。”

    周氏脸色一变,急道:“此事万万不行,述儿年小,怎可游学?述儿有此志气甚佳,游学须在冠礼后方可为之。”

    姜述见周氏色变,不敢再坚持己见,道:“述儿闻知天下文武贤者数人,想重金聘到府中,如此即可学文习武,又不需远离母亲,如此可行否?”

    周氏寻思聘人不过花些银两,若是爱子文武长进,花费再多也是值得。念到此处,周氏道:“母亲自会派人去办。”

    姜述忙道:“述儿心中已有人选,只须母亲答应出钱出人,述儿自会办理妥当。”

    周氏异道:“不知述儿欲聘何人?说与母亲听听。”

    姜述正色道:“若说学问高家境差又未出仕者,人选不是很多。述儿欲聘之人,一为贾诩字文和,一为程立字仲德。两人皆非青州人,欲聘两人为师却是不易,并非银两多寡,还要用些手段方行。天下武艺高深者,数人可为良师,一是童渊,然其飘荡江湖,居无定所,聘其为师需要缘份;一是王越,此人在洛阳定居,或能请到府上。”

    周氏笑道:“便依叙儿之意,需要多少银两,与母亲言语便是。”

    母子两人聊了半个时辰,婢女匆匆来报,道:“夫人,姜乙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姜乙性情稳重,催促婢女急促来报,必有大事发生。周氏拉着姜述,道:“述儿随母亲一起去前厅看看。”

    姜乙黑面环眼,身材魁伟,为姜家三世家生子,武艺高强,办事精细,此时一脸焦虑,正在前厅走来走去,见周氏与姜述来到前厅,匆忙上前施礼,道:“夫人,姑小姐出了大事。”

    周氏先是一怔,扫了姜述一眼,谓姜乙道:“莫急,细细道来。”

    姜飞叶未出阁以前,对下人甚是宽厚,姜乙等众对她十分敬重。姜乙得知姜飞叶出事,一路快马加鞭回府,心中担心不已。姜乙接着禀告道:“小的费尽周折,从田家一位仆妇处探到消息,方知姑小姐犯了家法,已被软禁在后宅。田家姑爷本欲出姑小姐,碍于两家情面,一直拖延至今。此事涉及事大,姑爷吩咐下人保密,所以我家一直没有得到消息。”

    姜飞叶系姜乩长姐,已经四十余岁,对姜述一向倍加疼爱。姜述虽是穿越而来,但记忆里却保留着这份温馨亲情,急问道:“姑母所犯何事?”

    “这……”姜乙脸色忽然变得通红,话语期期艾艾。

    “不必讳言,尽管讲就是。”姜述表面看来虽是稚子,其实却有几十年见识,晓得姜乙说不出口之事,应该涉及男女私情。心想姑母一向端庄稳重,年纪又大,若是涉及私情,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小的许了内府一名仆妇一件首饰,才套出实情。姑爷先从姑小姐房中发现男子内衣,并非姑爷之物,姑爷由此勃然大怒,怀疑姑小姐有奸情,将姑小姐软禁。姑小姐受此奇冤,拒不承认。姑小姐贴身丫环翠花,却供出不少事情,虽然没有真凭实据,奸夫却指向田家马夫田垦。姑小姐素来人品端正,怎能做出这般事情?定是田家想加害姑小姐,故意冤枉!”姜乙说到最后,压抑不住火气,满含愤怒之情。

    “这可如何是好?田家真要出妻,大姑定然不能苟活。这……”遇到这种事情,即使周氏是位女中强人,亦有些不知所措。

    “田垦招了吗?”姜述问道。

    “田垦不知所踪,田家正派人寻他。”姜乙答道。

    “现今田家后宅由谁主事?”姜述又问道。

    “是姑老爷的妾孔氏。”姜乙回道。

    “孔氏是何来历?”姜述问道。

    “孔氏是鲁县孔家的家生女,其姐嫁给田家族人田让为妻,田让为了取悦姑爷,设法让姑爷纳其姨妹为妾,已经过门年余。”

    姜述联想起粮铺之事,沉思片刻,道:“此事定有蹊跷,你从速挑选机灵家人,分头行事。一拨人去探听田垦近况;再派一拨人探听翠花详细情况,若是翠花有家人,火速探听其家人最近有何异常;再详查田家妾孔氏近期行事,查得越细越好,赶紧安排人前去办理。”

    姜乙应喏一声,正待出门,忽然省起目前是周氏主持家事,不由扭头去瞧周氏,却见周氏正望着姜述发怔,道:“夫人,小的……”

    周氏见姜述与姜乙问答头头是道,安排事务合情合理,心中暗想爱子与往昔大不相同,处事稳妥老道,言语间自有一番威严,那似九岁童子所为?心中正在诧异,闻听姜乙询问,顿时回过神来,道:“按少主所言去办。”

    姜述此时回过味来,心道自己身躯尚是九岁稚子,今日粮铺已是闹了一出,现在又替周氏理事,显得过于妖孽。见周氏已经生疑,姜述知晓今日所为有些过火,暗自心思应对之策,所谓急中生智,急切间想出一个理由,未待周氏询问,道:“述儿有件机密大事,要向母亲禀明。”

    周氏掌握诺大家业,精明干练,见姜述环视婢女,已是知晓其意,吩咐婢女道:“你等皆到门外候着,我要与述儿单独说话。”

    待婢女全都出门,室内只余母子两人,姜述道:“母亲,上次得病之时,述儿做了一个长梦,梦中到了仙境,有神人传授述儿知识,病愈后原本以为梦本虚幻,也未放在心上。今日遇到事情,仙人所授便会自然浮现,由此产生许多联想,感觉与往常大不相同。”

 第8章 田家大妇(二)

    闻听如此异事,周氏不由愕然,道:“授你者何人?授何知识?”

    “述儿曾经询问,神人只是不答。所授知识很杂,天文、地理、文学、术数、兵法均曾涉及。”姜述正色答道。

    周氏暂且搁下大姑之事,默思一会,起身踱到门口,吩咐枝儿道:“去账房任取一本账本,从速送来。”转回来坐下,问姜述道:“临淄在济南郡治地东平陵那个方位?距离多远?”

    姜述不假思索,道:“正东,约二百里。”

    “东莱郡治地黄县位于那个方向,距离多少?”周氏又问道。

    “东北,约三百里。”姜述答道。

    周氏连续发问,姜述逐一答复。周氏尽管知书达礼,对天文却是一窍不通,地理也不甚明白,因为掌管家事,熟知几条商路,问完这些问题,已是江郎才尽,见姜述所答与自己所知大略吻合,内心已是信了三分。

    小婢此时取了账本送来,周氏递给姜述,问道:“述儿,此为何物?”

    账本是用蔡候纸制成,右缘钻了六个小孔,用细麻绳捆制,与后世账本外形全然不同。姜述翻看其中内容,其内所用并非阿拉伯数字,而用汉字书写,记录异常繁琐,厚厚一本账只记了一月家用。姜述大致翻完,道:“这是记录家用支出的流水账。”忽然看到其中一处明显不对,心中默算一会,道:“此处有误。”

    古代记账亦是家传,即便周氏出身大户,只能读书识字,记账却是不会,看账也是走马观花。听闻姜述一语道出账本内容,已是信了七分,道:“述儿可将误处记出。”

    姜述明白今日若不弄出文章,方才所编理由会显得有些牵强,让人心生疑惑。姜述当即让小婢取来笔墨纸张,用阿拉伯数字开始笔算起来。流水账实是正常的加减法,计算起来非常简单,两刻钟不到算出结果,寻出四处错误,银钱相差五两一钱。

    周氏见姜述用特殊符号计算,用时不长寻出错误之处,有些半信半疑,让婢女请总账房过来。姜家家大业大,总共有五位账房,除了这位总账房,其余四位账房各管一摊,分工明确。

    总账房水平虽高,但是古时计算效率甚低,查账时只查关键账本,小账若从总纲上看不出异常,一般只是抽查。家用账本属于小账,又非常繁琐,一般很少核查。婢女方才取走一本账本,如今夫人又派人来召,总账房以为账目出了问题,忐忑不安地来到前厅,道:“主母有何吩咐?”

    周氏指着姜述面前的账本,道:“述儿方才说此账差了五两一钱银子,让你来核算一下。”

    古时账房与现代财务不同,大多存在一些猫腻,只要不太过分,同行之间一般不会揭底。总账房晓得行规,也知账本多少都有错误,但说姜述查出账来却是不信,以为夫人从外面请人查账,担心自己面上难看,而托言姜述所为。

    姜述见老账房如此神情,自能猜得七分,翻开账本,将误处逐一道来。老账房见姜述所言有板有眼,粗略计算一下,所指数处果真有误,但对姜述能够查账还是半信半疑,心思此事即便自己去查,至少也要一两个时辰,不到半个时辰便指出错误,后面定有高手相助,老账房打量房内又无别人,心中更是疑惑不解,问道:“少主学过术数?”

    姜述道:“略通。”

    老账房道:“恕小的无礼,请教少主几个问题。”

    姜述明白老账房的用意,笑道:“请问。”

    “一钱一布,九钱一绢,百布百绢,共计多少钱。”

    “1000钱。”此题太易,姜述不假思索答道。

    “布购入一钱,出一钱二分,出19匹,利多少钱。”

    “三钱八分。”此题亦易,姜述未曾动笔。

    “每月购十石粮入库,月损耗一成,四个月库粮累计多少?”老账房出了一道难题。

    其实如此题目放在后世,小学生也能计算出来,只是递减而已,姜述笔算一下,霎那间得出答案,惊得老账房目瞪口呆。

    “少主真乃大才。”老账房问到这里,心中再无疑惑,对姜述拱手行礼道。

    姜述自四岁在族学启蒙,族学老师都是周氏所请,知晓这些老师无人通晓术数,周氏见老账房如此模样,对姜述所言已是信了十分。周氏内心欢喜异常,打发老账房出去,走到姜述眼前,抚摸着他的脸庞,神色激动,道:“述儿乃神授也,祖宗保佑,日后必成大器。”

    自古都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皆有望子成龙之心,姜述如此能耐,周氏喜出望外也属正常,却不知弥天大祸因此而生。

    周氏心里欢喜,又问道:“述儿现在能文否?”

    姜述中文本科毕业,写文章自然不是难事,不假思索道:“能。”

    “汝父祭日将到,能为父亲写祭文否?”周氏道。

    “这个不难,述儿这就去书房书写。”姜述躬身行了一礼,退出前厅径去书房。

    周氏心情喜悦,望着姜述出门,心中十分欣慰,又想起大姑一事,又烦心起来,心道大姑若是遭人陷害,得找个明眼人来指点一下,忽记起六叔姜战曾任青州贼曹掾史,见多识广,或有妙招能解大姑之厄。想到此处,周氏心中立时亮堂起来,打发人速请姜战前来商议。

    姜战三十出头,为姜述嫡亲叔爷,前番姜述病危,便是他去请了卜怀前来,救得姜述性命。姜战来到前厅,听周氏说完此事过程,思索一会,道:“自古捉奸抓双,奸夫失踪,田家应当不敢定性。此事不须着急,先让下人仔细打听情况,再议对策不迟。”

    姜述写好祭文,正好给周氏送来,见姜战坐在厅内,先是上前行礼问安,然后恭恭敬敬将祭文呈给周氏,道:“祭文已经写好,请母亲指点。”

    周氏接过祭文,仔细看了一遍,见文笔通畅,文才斐然,字体虽非常用小彖,但是美观大方。周氏读完祭文,不由大喜过望,细细品味祭文,其中透出强烈的悲痛之意,想起亡夫英年早逝,不觉又凄然泪下。

    姜战与姜述祖父同父同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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