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小驸马-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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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准备充分，及时压了下去，又因势利导，根绝了异族内患。老四总结此文，今日刚送过来。”

　第283章　异族人分而治之！

　　　　众人之中，郭嘉、贾诩、程立熟知张靖作为，田丰等人却不是很熟。齐隶刚从南州调回京城，随在姜述左右，见状向众人解释道：“四皇子实习时，在水军后勤部挖出陈国大案，又从小处着手，整理万余页规章制度，在水军后勤部实施并获得成功，因功升为军候。去年分在攻坚营，先是剿匪有功，后在孟起公中毒昏迷时，指挥部下与孟起亲兵，以劣势兵力抵御康居粟特人半夜狂攻，同时寻找破绽挖出军中奸细，救了孟起性命，因功升为中军左将兼任校尉。孟起将军曾言，四皇子是军事奇才，无论练兵还是指挥，才能远在他之上。郭大将军想调四皇子担任贼曹司吏，四皇子不愿回京，自请到地方任职，后来在南州被压制半年，这事诸位应该都听说过。四皇子被贬职到理河县担任县尉，将县尉所属工作数字化、条理化、程序化，提交的五份报告皆可在全国复制推广。自颁布县尉军务、治安、仓储管理新制度以来，兵曹麾下工作量减轻，各项工作指标提升不少。任职占城郡尉以来，将走私团伙一网打尽，掌握了违法商家大量犯罪证据。这次借国车案引出姜淡案，借势又打又拉，根除占城异族隐患，总结出这套异族问题解决方案。”

　　　　齐隶还有一件功劳未提，张靖修订版的天书大案，搅得世家大族焦头烂额，内部四分五裂，彼此敌视，世家对朝廷的威胁大减，朝廷压力减轻不少。此事其实并不光彩，不能公示于众，齐隶因此没有提起。

　　　　郭嘉补充道：“四皇子练兵很有一套，在理河县任职半年，郡兵大比时理河县兵综合成绩第一。前天周公谨发来军报，我看了一下，南州大比七个分项，占城郡兵六项前三名，一项第五名，综合成绩排在第二，仅排在兵曹中军后面。”

　　　　周瑜现任南州兵曹，中军算是他的亲兵，其中小半是随他南征的精锐汉军。张靖接掌郡尉只有半年左右，以蛮人为主体的郡兵超过大部分正兵，这是极不简单的一件事。

　　　　姜述止住众人议论，话题转移到异族政策上，道：“大齐异族政策沿自旧朝，当初屠灭匈奴、三韩、高句丽，后来屠灭西羌、烧当羌、南洞蛮等族，一直继承犯汉人者族灭的原则。老四对此事很不认同，在文章中详细列出数据，阐明得失，我认为他所言很有道理。大齐扩土万里，东州、西州、南州、海州、高州异族人口众多，远超益州、交州蛮夷所占比例。若按现在规制，族中一人犯事，祸及合族，若是对外还能说得过去，对内确实有些残酷。大家议一议，确定一下大方向。”

　　　　众人大多无边州任职经验，诸葛亮曾经执掌东倭，最有话语权，道：“异族管理体制，与我们汉人不同，汉人分为村、寨、镇、县，异族分为落、部、部落等。汉人一人犯法，窝藏者连坐，罪其一人及涉案者。犯下诛族大祸，也与案犯一族有关，与外姓人并无牵扯。异族人部落也分本族、支族、别族，类似我们汉人之镇，下面分为村、寨，其部落有人犯事，而罪及整个部落，无辜受牵连者不是很冤枉吗？我认为对外可以继续执行这个政策，威逼境外异族首领约束部众，对内却需做出改变。异族人与汉人杂居，生活习惯经过磨合，部族向心力已经降低不少。占城部落族人自发出籍者众，是受汉人文化影响的一个明证。四皇子文中所述，将异族划为贵族和平民，打击贵族，拉拢平民，我认为操作性很强。”

　　　　贾诩身为丞相，分管全国政务，站在他的立场上，说道：“边州新下时间不长，地广人稀，要发展当地经济，离不开人口。我们限制异族人，最担心他们聚众谋反，乃至杀害汉家子民，扰乱当地经济。四皇子提出的办法，分散占人口多数的异族平民，对边州人口总量影响不大，又能根除异族叛乱的隐患，我认为此事可行。”

　　　　郭嘉接着说道：“南洋军官兵多是异族人，占城这次若是强行镇压异族，可能引发南洋军异族士兵作乱。四皇子所行之事，虽然也会在军中造成影响，但只涉及部落贵族出身者，数量少之又少。大部分异族平民出籍另行落户，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好事。王双上呈的军报提及此事，说军中官兵听到情况通报，军心十分稳定，只有少数贵族出身的官兵意不自安，王双已将这部分人调至南州兵曹。从军队这个角度来讲，四皇子建言可行。”

　　　　田丰分管律法，道：“异族平民与战俘不同，出籍落户以后，与汉人应该享受同样的权力，也应担负同样的责任。我认为这些出籍平民与汉人杂居数年，与扬州、交州熟蛮类似，只须用律法约束即可。我建议可以发出公告，异族人出籍单过五年以上，无作奸犯科者，可以转为汉籍。如此既可鼓励异族平民遵纪守法，又能加快异族人同化进度。”

　　　　荀攸接着说道：“汉人与异族人现在最大的区别，在于接受教育方面，国学和各地分院不接受异族人。若能实施此策，许多异族贵族也会主动申请出籍。”

　　　　众人皆是当世智者，又各管一摊，就异族人相关问题，在张靖所撰文章基础上，做了一些优化和补充，很快讨论出纲要，准备大规模修正境内异族人的管理制度。张靖分化异族，分而制之的策略，自此成为大齐处理国内异族事务的主要手段。

　　　　不久，南州兵曹下文补升张靖职级，授予水军五营司马兼任占城郡尉。过了数日，又有任命下达，调任张靖担任南洋水军五营营将，军衔正式升为营将。周树任五营长史，刘开任五营司马，龚省升任占城郡尉。

　　　　张靖担任郡尉期间，整理细化了郡尉所辖各职司的各项规章制度，提升异族平民出身的士兵地位，废除异族贵族入伍担任低级军官的陋习，确实履行了择优升职的程序、考核办法等诸项细则。此外，张靖还将郡兵训练制度化、常态化，根据占城区域特点，在训练科目方面做了微调，郡兵战斗力提升不小。

　第285章　吉贞道长述真相！

　　　　吉贞道长鼓了鼓掌，喝了声好，从高高的旗舰上一跃而下，走到张靖身边，笑道：“殿下这身武艺，已不弱于你那些师叔，即使史阿与你交手，怕也难从你手中讨得好去。国学四侠这个名号，原本以为只是胡闹，想不到还真有些道道。”

　　　　张靖临危应变，方才是全力施为，既然在吉贞道长面前露了底，再也无法隐瞒，当下笑道：“当初蒯玉师姐抢天书时，轻松就从我剑下逃脱，我这武艺比师姐差了许多，又怎能是史阿师伯对手？”

　　　　吉贞道长摇了摇头，道：“你太小看你蒯师姐了，琅琊宫后辈弟子，比你蒯师姐身手高的屈指可数。史阿与蒯玉比剑，也会输多赢少。你的武艺不比蒯玉差多少，只是你当时存心示弱，好让对手抢了书去，这事能瞒得了别人，怎能瞒得了我？”

　　　　张靖笑了笑，递上那把短匕，道：“师伯将蒯师姐调教得如此出色，也得教我几手绝招才好。”

　　　　吉贞道长将短匕收在怀里，道：“你莫捧我了，你父亲手下多有高手，当初你父皇派人将我生擒，我根本无反抗之力。我这几下子跟普通高手争斗尚可，与你父皇比差得很远，你是陛下亲手调教出来的，再过几年，不用说是玉儿，就连我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吉贞道长所说往事，指的是神鸟机构将她从成都宅中生擒的往事，其实那次纯属吉贞道长大意，中了书信上浸的毒，失了道力才被生擒。吉贞道长原本武艺就不低，又与姜述合练双修之术，这些年道力进展神速，一身武功在琅琊宫可以排进前十，比张靖现在的武功要高出若干。

　　　　张靖陪着吉贞道长走向旗舰，道：“舰上装饰得不错，就是船身不稳，其实习惯了还觉得舒服。”

　　　　吉贞道长笑道：“人平常生活在陆地上，有几人习惯海上漂泊的日子？我们师徒没有感觉到不适，但也绝对感觉不到舒服。”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既然上了旗舰，公房有盒顶级红茶，请师伯过去品尝一下。”

　　　　吉贞道长意味深长地看了张靖一眼，道：“殿下请我品茶是假，套我的话是真。其实你也太小心了些，有什么事直接问就是，我与你母妃情同姐妹，怎能与宫中那些人一样生坏心思？”

　　　　张靖尴尬地笑笑，双眼却蓦然收紧，吉贞道长话中之意，无疑是说暗中加害菲羽者是宫中后妃，若说以前利用张靖母子还罢了，上升到加害子嗣的高度，张靖怎能任人欺凌？张靖摸了摸鼻子，双眼掠过一道寒光，道：“我原想置身事外，没想到事情一个劲地找我，躲在地方都不行。储君位置就这么重要？兄弟之情也不顾了，姐妹情分也不顾了，再发展下去，是否连夫妻情分父子情分也不顾了？”

　　　　张靖这话说得很重，而且毫不掩饰自己的话意，跟在不远处的张一安、张一全听得清清楚楚。张靖说的兄弟之情，指的是皇子们的兄弟之情，姐妹情分指的是后妃之间的感情，后一句更是意有所指，夫妻是指后妃与姜述，父子是指皇子与姜述，这话话中之意是说，照这样发展下去，这些后妃皇子的阴谋迟早会针对姜述。张靖说的这句话，就是要让张一安、张一全报给姜述，借着菲羽之事发作，不动声色间给幕后者再下一记眼药。

　　　　吉贞道长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白了张靖一眼，道：“你老成得跟个老头一样，自我来到占城，你从未问过菲羽一句话，我还以为你身边有美人相伴，将那对苦命的母子忘在脑后，我心里不舒服，也不愿将信交给你。若非你今天发飙，让我感觉你心里还记得菲羽母子，我还是不会给你菲羽写的这封信。”

　　　　张靖如获重宝，打开信细读，字里行间尽是思念，不觉已是双目垂泪。好半天稳住情绪，用袖子擦干眼泪，强笑道：“海风真大，吹得眼睛难受得很。”

　　　　吉贞道长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走啊，我还没品你的好茶呢。”

　　　　两人进了公房。张靖读了菲羽的信，对吉贞道长去了疑心，开门见山地问道：“谁要加害菲羽？”

　　　　提到这事，吉贞道长依然有些愤愤不平，道：“自菲羽搬到道观，初时宫中知者很少，彼此相安无事，直至临盆前一月，宫中流言四起。你母妃分析过这些流言，有些话虽说是话传话，但其中隐含细节多是真的，说明发布流言者最有可能是情报系统。你想一下，谁的嫌疑最大？”

　　　　张靖瞳孔一缩，道：“又是甄家人？”

　　　　吉贞道长点了点头，道：“德妃也是这般猜测，但这事仅限于流言，她并未理睬，暗地里却上了心，从宫外调了几名少女高手入宫，卫护菲羽左右。你父皇也得到消息，调了几名琅琊宫女弟子入宫卫护道观，你雁儿姨娘也调了不少女卫，加强道观附近巡逻。即使如此，也依然接二连三出事，先是饭菜内验出药物，后是晚上有人扮鬼叫吓人，还在太医配的药里发现假药，直至菲羽在院中散步时，外面树上突然射出驽箭，若非女护卫以身护主，菲羽怕是早已死于非命。”

　　　　张靖忽然问道：“女护卫性命如何？”

　　　　吉贞道长道：“那名女护卫是你母妃从宫外寻来的，身手很高，反应迅速，用右肩膀挡住驽箭，性命无虞，但是将养了好几个月，而且伤了右臂筋骨，病愈后武艺大受影响。”

　　　　张靖插话道：“女护卫叫什么名字？”

　　　　吉贞道长笑道：“四名女护卫皆是陛下赐名，随你母妃姓张，名叫梅兰竹菊，伤的这名女护卫名叫张一竹。陛下感念女护卫献身护主，授了张一竹一套步法和一套左手剑，又让四女认了你母妃为义母，这些苦命的孩子算是有了个出身。”

　　　　张靖听说未伤护卫性命，松了口气，想了想，道：“父皇既然亲自过问，案子总查个水落石出了吧。”

　第286章　筹划报仇欲杀鸡！

　　　　吉贞道长轻叹一口气，道：“你父皇费心费力，又调齐隶和陆逊负责侦办，怎能查不出来？但此事最终并无结果，听德妃说，查到最后，涉及的人太多，你父皇总不能为了菲羽一人，将多名后妃同时打入冷宫吧。德妃当初心中弊着火，担心宫中还会有人生事，趁夜间打个马虎眼，让一名心腹女官扮为菲羽，掩护菲羽扮成女官，连夜送到宫外秘地。……菲羽生产时，别人进不去秘地，只有德妃带着数名心腹守在眼前，所幸吉人天相，母子平安。”

　　　　张靖眼睛掠过一道异色，随即恢复常态，道：“都是谁下的手？”

　　　　吉贞道长迟疑一会，道：“最初传出信息的应是皇贵妃，下药的、扮鬼的你母妃未提，但是射冷箭的刺客是京城冯家人，被当场抓住，供认是冯菘指使。”

　　　　张靖眉头紧皱，面显疑色，道：“冯菘不是发配边疆了吗？如何会留在洛阳犯案？”

　　　　吉贞道长摇了摇头，道：“冯菘最初发配到海州，去了不到三个月，报了病假回京，其后一直滞留京城。案发次日，冯菘已被抓入天牢，后来我奉令离京，幕后黑手是谁我也不知道。”

　　　　张靖眉头一挑，咬牙切齿道：“冯家这是找死，既然如此，莫怪我出手狠辣！”

　　　　吉贞道长吮了一口香茶，道：“德妃猜测，冯香儿或许不知道这事，冯菘可能也是被人利用。”

　　　　张靖摇头道：“我黄巾一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冯菘既然犯我妻儿，我怎能不予反击？他受人利用，是脑子蠢笨，这冯家我弄定了，若是有人帮助冯家，我就当是冯家同党一块儿办。”

　　　　吉贞道长放下茶杯，眉头一皱，道：“这次出手者不少，难道都办不成？”

　　　　张靖默想片刻，道：“都办不行，父皇也不会让。但想个法子重办冯家，父皇也不好过问，冯家出手害我妻儿，父皇心里也弊着火，只要办法得当即可。这次我要高调一把，先将冯家当鸡宰了，至于后面的猴子，若是还不老实，再宰只猴子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