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小驸马-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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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莫执掌墨门多年,自非寻常之辈,贪念一消,内心随即清明,再想前后过程,立时生出不少疑问,道:“大人如此年少,职务却高,又能引见我见陛下,若非与陛下有亲?”
张靖笑道:“此事我不能回答你,等见了陛下,陛下自会告诉你。”
南宫莫又问道:“天书莫非是个圈套?”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此事原本不应告诉你,若是露出破绽,会影响大局。你门既然已经决定投靠朝廷,我也不瞒你,你所抢之物乃出自我手。至于天书是真是假,如今在何处,说句实话,我未参与此事,并不知晓。”
南宫莫恍然大悟,道:“大人制造假天书,一是掩护真天书,二是让夺书的江湖人自相残杀,手段确实高明。”
张靖笑道:“并非如此简单,墨门只是江湖门派,不懂政治之道。我与门主投缘,送门主数语:只讲学术,不谈政治。只要做好这八个字,墨门便会久居朝堂,长盛不衰。”
南宫莫忽道:“大人为何帮我墨门?”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开始时只是相互利用,但与门主接触,晓得墨门底细以后,认为墨门若为朝廷所用,小可光大墨门,大可造福苍生。我推荐墨门入朝,并无私心,全是公心。”
张靖说完,让黄猛取来笔岘,给姜述写了一封家信,将天书一案简单说明,又将墨门极力推崇一通,推荐墨门参与格物学研究和实物研发。写完封好密信,在信封上做好暗记,递给南宫莫道:“你执此信交给皇宫守卫,陛下自会见你。为墨门辩罪奏折,明日一早我就向上级呈报,陛下那里我也会写信提前禀报。”
墨门退出天书争夺,占城并未因此平静下来。所幸江湖人士争斗,多在城外偏僻之处,虽然死伤不少,但并未扰民。只要无人来告,张靖也放任不管。各大世家暗中发力,城内江湖人士越聚越多。因为蒯伟遇害,形势诡异,各大世家皆派重量级人物赶赴占城主持,一时间形势十分复杂。
朝廷因为天书丢失案,严厉批评南州衙门,周瑜下达公文,对占城提出公开批评,对首要责任人张靖予以免职处理,着他暂时留任原职,追查天书被抢一案。
王小刀熟悉各走私团伙底细,投诚以来带人清剿各处窝点,抓拿漏网的残余分子,占城走私活动基本灭绝,占城近期商税大增。经过州衙审核,罪行严重的走私分子,发配南洋军充入敢死营。罪行较轻者罚了劳役,服完役后可以参军,也可以落籍占城为民。王小刀因功赎罪,免予处罚,入了军籍,张靖对王小刀印象颇好,用为左右亲随。
南宫莫为报张靖恩德,离开占城时,留下独女南宫风为张靖护卫。南宫莫江湖地位极高,江湖皆言“琅琊南华是神,蜀山玉霄是仙,墨门南宫是魔,五行飞雁是鬼”,南宫莫与南华真人、玉霄道长、修飞雁并称,艺业自非一般。南宫风年纪虽然不大,但已尽得父亲真传,比张一安、张一全武艺都高,与王熙儿水平相当。值此动荡之时,张靖垂手而得如此高手,自然不会虚伪推拒,借着水军编制未满,以特召江湖人例为南宫风入了军籍,授以水军中军都伯。
马良、费祎离开占城时,熙倩接到上级命令,带人暗随护送,月余才回到占城。城中局势复杂,张靖担心诸女安危,告诫他们无事不得外出。熙倩明里是来探望长兄,在此动荡之时,公事也不少,在张靖居处附近租房而居,平常也不出门,间或到张靖居处过夜。
走私案基本查明,涉及商家二十余,按律抄没各家物资家产,抓捕涉案人数百人。涉及本州他郡商家的,由郡衙行文报到州衙,转至州衙处理;涉及他州商家的,由州衙行文报到朝廷,由朝廷转到各州州衙处理。
张靖在占城大展手脚时,毋丘凤舞与父亲毋丘俭矛盾激化。毋丘家族旧朝时就是世袭乡侯,姜述掌权时,无军功均不予实邑,毋丘家族袭侯就此成为虚衔,其家族人口不多,田产却不少,又有不少商铺,家底殷实,依旧是河东名门望族。
第267章 毋丘俭嫁女破局!
凤舞向父亲坦白与张靖相恋之时,毋丘俭打探到张靖出身平民,虽然没有表态,内心并不十分赞成。凤舞自身条件好,毋丘俭疼爱凤舞,希望凤舞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据毋丘俭打听的消息,张靖家境虽然富裕,但父母皆是平民,门第太小,无论张靖如何优秀,都无法弥补出身的先天不足。毋丘凤舞侯府嫡女的身份,嫁出去侍候平民出身的公公婆婆,想想就让毋丘俭难以接受。
后来又有孙韶求婚,毋丘俭反对之意更浓,加上逢严煽风点火,毋丘俭反对态度渐趋坚决,但毋丘凤舞对张靖的爱情热烈而执着,爱女心切,毋丘俭采取了退让的怀柔政策,口中并未反对张靖和毋丘凤舞来往,暗中却使用手腕谋划,以期拆开这对陷入情网的鸳鸯。
张靖十五岁升任校尉,在入仕从军需要考录,军中提拔竞争激烈之时,如此年轻的校尉级别军官,显得十分珍贵。张靖能力上佳,只要抓住机会,三年升为营将并非梦想。依照先前赌约,张靖升到营将之日,毋丘俭将不得不答应这桩婚事,那时张靖会名正言顺地和毋丘凤舞结合。
毋丘俭与张靖赌约前后,正值孙韶托程普求婚,嫁入平民家庭,与嫁到满门权贵的孙家不可同日而语。毋丘俭却不知道,此事早被暗中盯着张靖的付丘侦知,授了逢严密计,让张靖自请到南州兵曹任职,并谋划出整套方案,想加害张靖扰乱朝廷局势。
张靖事至如今只意识到毋丘俭用心险恶,并不知道付丘费神费力让他调到南州,是想取他性命。若非那日侥幸逃出夫甘,于翔领兵抓捕造成混乱,付丘手下死士会寻机出手,即使齐隶属下围在外围,也难以保证张靖众人安然无恙。
张靖后来探知于禁打压自己,并非因为于翔,而是费祎发过话,这才意识到毋丘俭的险恶用心,对毋丘俭和费祎两人深恶痛绝。张靖初到占城时信息不畅,直到熙倩来到占城,这种情况才得以好转,听说付丘曾派人追杀自己时,联想起当初逢严所为,才晓得事情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有人利用毋丘俭想分开他与凤舞,引出费祎托请于禁打压自己,这些只是付丘策划的系列行动中的一环。
若非齐隶带了大量人手,正在暗中追查付丘,以付丘在南州的势力,对付毫无根基的张靖,真是易如反掌之事。张靖至今思虑到此,还会惊出一身冷汗,谁能想到此事的背后如此复杂?若非齐隶及时出手,任由付丘暗地里对付张靖,不说张靖在南州能否顺利升职,就是性命都难保全,与凤舞就真正地阴阳相隔了。
张靖与毋丘俭见面的那天晚上,满怀信心的张靖赢了祢衡,意气风发。在女席上观战的凤舞笑得十分甜蜜,站在人声鼎沸的辩论现场,如同一朵鲜花让人迷醉。明净的双眼,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让张靖为之痴迷为之发狂。
为了以平民身份娶毋丘凤舞进门,本来顺理成章十分简单的事情,却给张靖带来了很大麻烦,在理河县受了半年冷遇,虽然现在已经复职为郡尉,职级也上调半级,享受营司马待遇,但是当初备受冷遇的滋味和破局时的辛酸,仍让张靖内心愤愤不平。尽管最终由于姜述插手,将这次事件当成一次历练,但若非张靖有特殊背景,平常人或许自此萎靡不振,和凤舞可能真得会天各一方。
毋丘俭从野战军营将调任南州兵曹中军司马,比张靖当初的情况好得多,级别并未下调。中军司马属于主将近臣,升迁机会比营将大得多,常被当成提升前的过渡。毋丘俭接到调令时,并未意识到遇到了仕途上最大的危机,反以为提拔在即,内心沾沾自喜。
周瑜早就知道张靖身份,接到调任南州的命令时,同时还接到了姜述的密信。周瑜到任以后,从齐隶处了解到张靖贬职一事始末,很快弄清费祎、于禁是枪,始作甬者是毋丘俭,付丘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真实意图不是打压张靖,而是想取张靖性命。幕后黑手付丘虽未抓获,但已列成朝廷首要钦犯,承担领导责任的于禁和逢纪双双去职。周瑜主掌南州不久,军衙就将毋丘俭调任南州,姜述即使未明言,周瑜怎不清楚姜述的用意?
周瑜文武双全,政治手段娴熟圆滑,如蒋琬当初对待张靖相似,并未刻意打压毋丘俭,但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态度,却让属官部将感受到周瑜对毋丘俭的冷落。在这种环境下,初来乍到的毋丘俭举步唯艰,建立不起威信不说,还受到同僚的一致排挤。新履职的官员都会程度不同地遇到这种情况,但是毋丘俭上任月余,这种情况还没有改变,毋丘俭就不得不考虑破局之策。
周瑜原为南州刺史兼任兵曹,马良到任以后,专任南州兵曹,兵曹是南州军方主将,主将兼任中军主将,是毋丘俭的顶头上司。周瑜是姜述大弟子,背景深厚,资历又老,在南州根深蒂固,毋丘俭根本没有一较高低的勇气和底蕴。硬的手段没用,只能寻找软手段,金钱美色,毋丘俭能拿出手的东西,出身大族又是皇亲的周瑜根本不缺。在周瑜身上使不上力,毋丘俭开始打周瑜身边人的主意,周瑜父母亲朋大多在洛阳,南州府中只有女眷,更是结交不上。
就在无计可施之时,毋丘俭无意之中,得知部下中军营司马王计的出身。王计国学兵科毕业,比凤舞大两岁,南洋军代理主将王双长子,长相英俊,文武双全。王双原是周瑜部将,两人自南征时开始并肩作战,私交极好。周瑜从南洋军离任之时,不惜冒着被姜述猜忌的风险,极力保举王双继任,两人关系由此可见一斑。
毋丘俭动了心思,就去打听王计有无婚约,得知王计多次拒绝家中为他安排的婚事,至今仍未寻到意中人。毋丘俭不由暗喜,当即写信让凤舞赶到夫甘,想撮合她与王计两人。
第268章 俏凤舞一言蒙中!”
正在这个时候,王双来到夫甘协调后勤物资,毋丘俭借机拜访王双,提起这门婚事。说起王计的婚事,王双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我家这个不孝子,推了数次婚约,只想自己寻一个中意的女子。他性格倔强,我也不好强逼。他已年过十八,我心里也焦急得很,只要他中意,我没有半点意见。”
毋丘凤舞恋着张靖,在占城停留了不少时间,惹得毋丘俭勃然大怒,连写数封书信催她速行。毋丘凤舞无奈之下,只得启行到夫甘,见到父亲,还未放下行李,毋丘俭就催她相亲。凤舞一听顿时恼了,道:“我与张靖的事,父亲又不是不知,我非张靖不嫁,你若再逼我,我只能一死了之。”
毋丘俭一听,不由又气又恼,但女儿说了这般狠话,又不敢强逼,低着头生着闷气。毋丘俭不再言语,凤舞火气渐消,见父亲愁眉苦脸的样子,又感到于心不忍,道:“父亲,我与张靖相爱,你为什么不愿意?他现在任职校尉,未来前程不会在你之下,这等郎君还不够好吗?”
毋丘俭见凤舞眼神语意透着关怀,心里恼意不由消去大半,正色道:“你不知门户不当的苦处。你嫌孙韶不够英俊,这王计长相不差于张靖,现任营司马,与张靖职级相当。王计是太原王家人,父亲是南洋军代理主将王双,若说未来前程,定比张靖好得多。张靖升迁全凭军功,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有个意外,不是误你一生吗?”
凤舞听父亲所言,也是为她好,息了心中怒火,温言说道:“父亲只说王计背景,怎知张靖没有背景?”
毋丘俭道:“我查过张靖官凭,父亲是国学分院老师,家里在东莱有家纺织工坊,家境尚算殷实,但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大的背景。”
凤舞道:“张靖向来不提家中事情,但我在占城停留这些日子,从几位姐妹口中了解不少张靖的情况,包括姨夫做的事。父亲有没有考虑过,若是张靖没有背景,如何能从县尉重又升任郡尉?因为这件事情,南州刺史、兵曹双双去职,姨夫没能接任刺史,是否与张靖有关?张靖若无背景,何人会为他出头?闹出这般大动静?还有父亲的调任及现状,父亲没有全面考虑过吗?还以为张靖没有背景?”
毋丘俭闻言一惊,静下心来考虑,越想越觉得不对,问道:“你与张靖熟悉,还有什么发现?”
凤舞摇头道:“张靖嘴巴很严,他自己不想说,别人很难套出话来。周树、刘开、龚省都是将门之子,上学时就与张靖不离不弃,若张靖背景如此简单,怎能心甘情愿随张靖贬去理河县?”
毋丘俭目视凤舞,面显惊容,问道:“将门之子?”
凤舞略顿一下,道:“周树是复土将军周仓嫡子。”
“什么?”毋丘俭不由惊呼出声,默然一会,道:“周树与周仓有几分相似,这事应该不假。刘开、龚省又是谁家的公子?“
凤舞道:“我以前并不关心这些事,了解周树背景也是偶然,周树叔父是洛阳张家馆舍掌柜,我随张靖在那里吃饭时,偶尔听待者说过此事,当时印象很深。至于刘开、龚省……”说到这里,凤舞思索一会,道:“刘开、龚省出身不弱于周树,听说都是关羽将军部将,两人父亲是谁我也不知道。”
“关羽部将……周仓,刘辟,邓茂,董袭,姜顺,刘开…………刘开是偏将军刘辟之子?”毋丘俭皱眉思索,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刘开与刘辟确有几分神似,龚都……射声将军,龚省应是龚都之子。”说到这里,毋丘俭眼神一亮,面露惊容,急问道:“三人上学时就奉张靖为首?”
凤舞见父亲一脸惊容,没来由地感到舒心,昂首道:“国学四侠鼎鼎大名,四侠就是张靖、周树、刘开和龚省,张靖是四侠之首。周树等人在张靖面前,一向规规矩矩,态度十分恭敬。我不懂政治,也不心思这些,但我潜意识里认为张靖定非常人。”
“周仓、刘辟、龚都资历很老,关羽将军对他们也要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