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小驸马-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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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将长史、司马调出城去,亲自坐镇军衙,目的就是要驾空付丘在军中的影响力。此次交手,齐隶没有计算上兵曹中军,但也设法不让付丘动用兵曹中军之力,长史、司马现在城外软禁,即使兵曹于禁最多只能调动一部兵马,若无长史、司马会签,想调再多的兵马就算违制,到时执管军令的执事就会提出异议,军中情报官也会向周边驻军发出警报。
姜述为了避免地方坐大,大齐军制十分严整,环环相扣,即使身为一军主将,想要调动超额兵马都难,聚众谋反的可能性基本是零。齐隶这次出手,动用的都是外地力量,保密工作做的不错。付丘在南州势力虽大,但与齐隶手下为敌,显然嫩了不少,并未提前得到消息。
若说付丘确实是个人物,马谊追杀张靖遭到拦截,狼狈逃回城外据点。付丘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以为是跟随张靖的暗卫发力,当即立断,让相关人隐藏行迹,又派人故露破绽,将齐隶手下引入歧途。
近日街面风平浪静,情报司和神鸟机构的暗线,也没通报什么异状,付丘以为此事就此完结。逢纪是付丘东主,寿宴不去不好,付丘派人在馆舍附近观察,没有发生什么异状,这才露面亲临现场。
齐隶有费祎配合,一直掩饰得很好,直到马情弹琴时,付丘也未意识到大祸临头。付丘出门入厕,初见院中布有便衣,因为齐隶身份也未心疑。付丘围着房前屋后转了一圈,见便衣数量很多,而且有规有矩,控制了出入通道,这才引起付丘疑心。付丘十分决断,嗅到危险苗头,立即启动应急方案,急召平常培养的代身前来,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好戏,在齐隶眼皮子底下逃了出来。
付丘在南州经营多年,将闵飞这样的人物都招至麾下,潜势力非同小可。付丘从密道逃回居处,即刻启动预案,百十号人按照计划各奔东西,数名高手护着付丘悄然来到临近城墙的一户人家躲藏。
此时文鸯已经统兵进城,将数处地方围得水泄不通,在情报人员引领下,开始分兵搜捕。于禁率领亲兵巡城,巡至一门便留下一队亲兵,付丘想要潜出城外,真比登天还难。
逢纪自齐隶抓捕马情时,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但他只是文官,除了亲卫军权一点也无,想替付丘撑腰也没能力。齐隶抓了马情,文鸯引兵大索全城时,逢纪责问齐隶道:“齐大人这次行动,涉及事情很大,为何不提前通知州衙?”
齐隶笑道:“元图兄,你与付丘相处多年,若得了抓捕消息,能否持以公心?没提前通知元图兄,其实是番好意,元图兄不知付丘犯了何事,一旦私纵,则是大罪。”
逢纪一愣,道:“付丘犯了何事?”
齐隶道:“付丘人称二先生,元图兄可知道?”
逢纪一怔,道:“知道。”
齐隶道:“付丘只是元图兄一个幕僚,无官无职,为何人称二先生?为何能够左右南州人事?”
逢纪张口结舌,只听齐隶又道:“暂不说付丘利用卑劣手段,控制官员,买官卖官这些勾当。就说马孟起案,元图兄知晓过程吗?”
马超案震动天下,逢纪怎会不知?听到这里,逢纪不由瞪大双眼,面露惊容,道:“这事与付丘有关?”
齐隶避而不答,道:“元图兄曾随陛下左右,熟悉情报系统,你说什么案件值得我亲赴南州?”
逢纪脸色涨红,浑身哆嗦,双腿一软,就往地下摔去。费祎站在一侧,见状上前扶了一把,才稳住逢纪身形。逢纪怔了半天,望着齐隶领人出门,问费祎道:“付丘真得如此胆大包天?”
费祎与逢纪因为政见不同,平常面和心不和,此时见逢纪失魂落魄,不免心中同情,长叹一口气,道:“元图兄,齐隶为人你又不是不知,虽未说出口来,但若不掌握证据,岂能胡言乱语?”
费祎扶着逢纪走到门外,逢家人抢上前来,要扶住逢纪。逢纪摇手让他们先让到一旁,定了定神,望着费祎说道:“文伟与我共事多年,虽然暗中有过争斗,但是从未撕破脸。文伟对我说句实话,付丘案到底有多大?”
费祎犹豫半天,坦然道:“此案底细我也不知,但据齐大人掌握的证据,付丘应是马超案的幕后黑手。”
第220章 付丘是司马族人?!
逢纪是位智者,知晓马超案的严重程度,也知道幕后黑手意味着什么,费祎只是数言,逢纪已知这官帽万难保住,定了定神,道:“我愧对陛下信任,牵涉此案之中,已是万难脱身。明日我会呈上告老文书,南州诸事就交给文伟了。”
逢纪像是瞬间老了十岁,步伐显得老态龙钟,挺直的腰板也弯了下来,精气神似在一夜之间被抽空。费祎望着逢纪一行人渐渐隐在黑暗里,并无半点击败政敌的喜悦,心情也是十分沉重。费祎站在门前陷入沉思,直到费云走近,才惊醒过来。
付丘案发作,逢纪去职已成定局,空缺的南州刺史这位职位,就会引起各系的觊觎。若无出手打压张靖一事,费祎身为老资历的别驾,在南州德高望重,是最有希望和资格继任刺史的候选人。
费祎是个聪明人,得知付丘涉马超案以后,与于禁一同鼎力相助,想借此案立下大功,以减轻打压张靖带来的负面影响,忙前忙后,人生地不熟的齐隶感觉压力大减。
齐隶等人忙活了一夜,也没抓到付丘,无奈在海州发下海捕文书,又报请朝廷下文全国大索。付丘神奇地逃脱了齐隶精心策划的抓捕,但涉案重要人物马情被捕,又搜出不少相关文书资料,牵扯上百名南州文武官员。
马情被捕后,齐隶利用费祎诈供,撬开了马情的嘴。马情对姜恪案供认不讳。根据马情口供,经情报司查证,证实马情是司马族人,与马前、马进是堂兄妹,其父当年在长安经商,全家得以保全性命。情报系统清除司马朗合家时,马情父女正好不在长安,得以幸免于难,后被付丘寻到,在付丘安排下做事,旨在推翻大齐朝廷,为司马家族复仇。
马情口供至关重要,确定了付丘为司马族人,也间接证实付丘是马超案的幕后主使。尽管马情也不知付丘与司马徵是否同一人,但无论付丘是不是司马徵,事至如今,马超案的幕后黑手基本确定,这是马超案的重大突破。
南州是身毒之战的后勤大本营,为了巩固新占领土的防务,南州兵曹此前已经分出不少兵马,境内缺少有经验的军官。此次涉及文武人员众多,为了维持南州境内稳定,齐隶受命暂时驻于南州,负责付丘案的后续工作,协助费祎、于禁稳定局面。
陆逊也奉命急赴南州,暂任南州从事一职,但是众臣判断,姜述并无意让陆逊担任南州刺史,派陆逊赴南州任职只是救急。逢纪告老遗下的这个职位,朝中各系纷纷发力,都想推举本系人担任南州刺史。
从周瑜领兵征伐占城,成立南洋都督府,距今已有十余年。姜述亲征南洞蛮,逼迫安南王举国而降,大齐朝廷正式设立南州。南州州衙出台许多政策,譬如向落籍汉人免费赠送土地、提高无息贷款额度等等,但是故土难离,内州生活又富裕,外迁人口不是很多,南州汉人比例仍然不是很高。
自大齐立朝以来,国内政局平稳,经济发展速度很快,实力已经超过罗马帝国,可以称是世界霸主。大齐皇帝姜述雄才伟略,在旧朝担任丞相兼大将军时,有计划地持续对外用兵,现在疆域比故汉境多出数倍以上。
最先征服的是匈奴、三韩、高句丽、东倭等地,国内无地流民已经消化不少,后来连续灭掉丁零、鲜卑、唐羌、兰羌、烧当羌、西羌等族,新下大片区域,皆地广人稀,朝廷新设东州、海州、高州、西州,无地流民已经安置完毕。
孟获当初勾结诸族灭掉西洞蛮,共同起兵侵略汉境,触了姜述的逆鳞,结果族灭人亡。李严、徐晃、姜维三路兵马南征,全占北洞蛮、西洞蛮之地,又与水军主力、周瑜部合力攻下南洞蛮,逼迫安南王举国而降,新下地盘全部隶属南州。
南州所辖疆域极大,交州、荆州、益州以南,东、南至海边皆是南州疆域。南州土地肥沃,阳光充足,雨水充沛,水稻可以一年三熟,本是吸引农民的好地方,但因气候又热又潮,人口密度较大的北方人不习惯这种气候,大多选择去气候相仿的东倭和三韩故地。周瑜担任南洋都督府大都督时,出台不少政策吸引汉人,逢纪担任南州刺史以来,也相继出台了许多优惠政策,吸引了不少汉人前来,但区区二三十万汉人,也只是充实了夫甘、占城、万象等大城周边区域。
占城郡城原是占城国国都,当初占城国发生内乱,乱兵抢夺汉商商铺财物,惹得姜述大怒,派周瑜统兵南下,将占城王族驱逐,占城自此归于汉境,成为南州最重要的商埠。
占城港几经扩建,现已成为大齐排名第五的大港,港口以南建有军港,马谡统领一营南洋水军常驻于此。占城城外不远驻有一营陆兵,隶属南州兵曹管辖,营将是张飞长子张苞。水陆皆驻有重兵,占城治安历来很好,迁来的汉人很有安全感。
姜述行内圣外王国策,对外格外强硬,灭异族无数,汉人地位很高,异族人皆不敢主动招惹汉人。汉人以仁义为道德规范,惹事生非者极少,占城附近汉蛮杂居,平常却很少产生纠纷,占城郡衙乃至各县衙门都比较清闲。
占城郡区域面积极大,约有青州合境二分之一面积,但是人口极少,合郡人口只有五十万,其中汉人大约十万。根据人口数量划分,占城共设五县,占城县人口最多,约有二十万人口,其余四县人口均不足十万。
占城西北百里,是新建的理河县城,因理河贯穿全境得名。县城北部有座小山,理河在此拐了一个大弯,县城背山面河而建。因为是新城,规划布局十分合理,城墙为石砖水泥砌成,高约五米,城中主道宽十六米,马车道、行人道分开。主道两旁商铺林立,经营商铺者多是汉人,只有几家异族商铺,建设时采用统一图纸,铺面外观基本雷同,只有随风飘扬的店旗各不相同。
第221章 来到理河任县尉!
沿主道往北直行,迎面一座高大宽敞的汉式建筑,这是理河县衙。县衙皆按规制所建,外观厚重大方,正中是县长升堂理事的正堂,行政属吏在左厢房办公,右厢房是县尉和民兵吏处理军务的公房。
县长姓荀名逸,年约二十出头,是颖川荀家二房嫡子,颖川学院出身。荀逸当初到任时,在理河县引起不小轰动,原因是荀逸年纪太小,颠覆了百姓的常识。荀逸年纪虽然不大,但是熟悉农事,精通术数,处事干练,到任以来十分称职,无论百姓还是商户,对其皆无可指责。
近午时街上人来人往,人不算多,也不算太少。正在这时,一行人策马进了城门,为首一位翩翩少年,身长七尺八寸,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有俊逸出尘之姿。
城门守兵皆是老卒,为首伍长名叫宁忠,兖州人,原是水军士兵,因公伤了左臂筋骨,伤愈后安置在此。宁忠从军已有十余年,随军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极有眼力,一看便知少年出身不凡。
少年很懂规矩,见城门前设有哨卡,临近城门时翻身下马,带着亲和的笑意,主动递上文书。宁忠识字,接过文书一看,脸色顿变,连忙行个军礼,道:“理河县尉辖下伍长宁忠,见过张大人。”
少年收敛笑意,郑重地还了一个军礼,满面笑意地说道:“我初来上任,要去县衙报到,可否指一下路?”
宁忠挺直腰杆,道:“属下职责所在,不能脱岗,可以安排士兵引路。”
少年环视一下守门士兵,对宁忠点了点头,道:“多谢。”
轮值士兵在宁忠敬礼之时,就知来人身份不简单,皆挺胸收腹,以标准军姿站在两侧。宁忠指着左侧一名士兵,道:“黄猛出列,你领张大人去县衙,速去速回。”
黄猛年约十五六岁,相貌清秀,肤色白晳,眼神灵动,身材略显单薄,若非穿着兵卒服装,极像一名书生。黄猛迈着标准的军步向前,对黄猛郑重行个军礼,道:“是。”继而转向少年,温言说道:“大人,请随我来。”
少年一行十人,皆牵马跟在黄猛身后,少年边走边打量两侧商铺,询问当地风俗习惯。黄猛年纪不大,但在理河县当兵已有两年时间,熟悉情况,有问必答,口齿清楚,言语间很有条理。
城门守兵见少年行得渐远,上前询问宁忠少年来历。宁忠道:“这位大人就是新上任的县尉张大人。”
众人闻言一愣,有人道:“伍长,这少年瓷娃娃一般的人,说是文官有人相信,怎会是武官?”
宁忠刚才看过官凭,郑重地说道:“这位大人别看年轻,参加过康居粟特之战,立下大功,凭军功升为校尉,想是上面没人,实职只安排个县尉。”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黄猛已经引领一行人到了县衙,向守门士兵递上文书。县衙守门士兵都是机灵人,晓得少年身份定不一般,不敢怠慢,接过文书径直送往大堂。
不一会工夫,数人簇拥着一位青年官员出衙,张靖见此人年约二十,温文尔雅,身着官衣,知道来人就是荀逸,上前行个军礼,道:“县尉张靖前来报到。”
荀逸方才看了文书,知道新来县尉凭军功得职,本来以为是一位勇猛壮汉,不料却是一名英俊少年,愣了一下,笑道:“原以为张大人是位粗豪汉子,没料到如此温文尔雅,能凭军功入职,很不简单。里面请,我们到大堂述话。”
理河县是座小县城,十六岁的张靖新任县尉,很快流传开来,造成了很大轰动。更让百姓们津津乐道的是,听说张靖拒绝了赴京任职的机会,自愿来到边州地方历练。许多人认为,张靖之所以分到理河县,肯定得罪了权贵,故而发配到此。也有人认为,张靖之所以来到理河,是为了增加地方工作经验,历练数年就会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