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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三国小驸马-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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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不愿卷入夺储风波,但又不得不卷入,对此十分苦恼,若是殿下回京任职,凡有为难之事,只须统统推给殿下,他就可置身事外。这次调殿下进京,主要应是这个缘故。”

    张靖望着黄曲,问道:“以黄大人之见,我应该回京吗?”

    黄曲笑了一下,道:“我出京时到承彦叔父处辞行,叔父对我讲了一个故事。重耳、夷吾、申生皆为晋献公公子,申生为献公正夫人所生是嫡出,被立为太子,后献公正夫人去逝,晋献公纳狄女为夫人,狄女为其生二子,献公爱狄女遂有废立之意,而狄女也处心积虑要害死献公的这三个儿子,申生是主要加害的对象。重耳知道狄夫人的意图,就带着几个随从逃走,从此周游列国,取得大国的支持,为后来回国继位打下基础。而申生明知有人加害,也要固守孝道不离本国,最终被谗言加害,落个自刎身亡的下场。”

    黄承彦借“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的典故,其实是给张靖点了个步。张靖略想一想,道:“我在野战军已近一年,若不依令回京,也不会继续留在此军。黄大人认为该往何处去?”

    黄曲笑着摇了摇手,道:“我办点实事还行,出主意想办法不是我的专长,这事殿下别问我。我还要请教一下,殿下若不回京,我回京如何交代?”

    张靖讨来军令看了看,悄声在黄曲耳边说了几句,只见黄曲笑容满面,连声道谢,当下辞了张靖,先去城内释馆安顿。张靖送黄曲出门,回到公房不久,凤舞进来,问道:“军衙派人来此为了何事?”

    张靖微微一笑,道:“调我去军衙担任贼曹司吏。”

    凤舞喜道:“这是好事,军衙机关很难进去,你年轻职级已高,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张靖苦笑道:“也不一定是好事,军衙内都是些老官油子,我这样的年轻人进去,能不能受益不说,估计锐气很快就消磨没了。”

    凤舞认真想了想,道:“军令已下,更改也是不能,你少年老成,也未必闯不出一番天地。”

    张靖摇摇头,上前拉着凤舞的手,道:“传令者是黄京的父亲,军令尚未正式下达,运作一番不去也行。”

    凤舞正色道:“这是件大事,千万不能忽视,一步错步步错,你要好好考虑一番。”

    张靖看看天色,道:“今日黄大人初到,不说有求于人,出于礼数,晚宴也要好好张罗一番。待会我让张一安送你回去,明天上午见面再说。”

 第154章 孙韶向凤舞求婚!

    凤舞回到居处,思量张靖前程,正想着出神,只听门声响处,却是毋丘俭进来。凤舞回过神来,给毋丘俭请过安,道:“父亲今日回得早,军务不忙吗?”

    毋丘俭望着凤舞,面露慈爱之色,笑道:“你来探亲,时日不多,不必要的应酬便辞了。”

    凤舞为毋丘俭砌了一杯清茶,端到父亲面前,道:“父亲,你说调到军衙任职好不好?”

    毋丘俭接过茶,喝了一口,慈爱地说道:“好也不好,军衙也分要职闲职,若是诸曹主官,大权在握,都是牛得了不得的人物。若是副职或是闲差,有不少养老的位置,比起地方大大不如。”

    凤舞将茶壶放下,坐在毋丘俭对面,道:“军衙贼曹司吏是否闲差?”

    军衙贼曹与地方贼曹职能相似,但多了监察职能,权力很大,类似现在的军纪委兼安保部门,贼曹司吏类似军纪委属司主官,比普通校尉份量要重许多。毋丘俭并未回答,反问道:“谁要调去贼曹?”

    凤舞略一犹豫,道:“今天我去探望张靖,正好听说军衙有人来下调令,说要调他到军衙去当贼曹司吏。”

    先说毋丘俭今日早回,实则有事与凤舞商议。凤舞近日来探亲,被别部司马孙韶相中,央求新上任的长史程普来寻毋丘俭求婚。孙韶比张靖大一岁,与姜华是国学同学,现在中军担任别部司马,职务比张靖小半级。

    孙韶是孙家嫡子嫡孙,祖父是征西将军孙坚,父亲是镇护将军孙策,姑母是宫中修仪孙仁。孙家是名符其实的大齐新贵,父子军将,门中直系子弟多任高官。毋丘俭见孙韶相貌英俊,武艺不错,探听到人品也好,心中已是一百个愿意,但又想起凤舞提起的张靖,心中犹疑一会,只推征求一下女儿意见,以后再行答复。

    毋丘俭为人稳重,当初听凤舞提起张靖,当初并未发表任何意见,背后里早将张靖过往打探得清清楚楚,见张靖年纪轻轻便任高职,又与一班将门之子交好,前程也是不可限量,虽非世家出身,但是家境巨富,若是没有孙韶求亲这事,心中也有应允之意。

    毋丘俭文武双全,出身公侯世家,家族虽小,族中却出了不少军官,在世家之中也属名门。毋丘俭曾是姜述亲随,累功升至营将,也是开国将军之一,但自大齐立朝以来,职级虽升到副军将级,实职却十余年未动。毋兵俭自谓才能不俗,心中常有不平之意,认为多年不得升迁,是因为朝中无人提拔之故。

    毋丘俭父女皆不知张靖真实身份,毋丘俭以张靖公示于外的出身,与孙家嫡子孙韶比较,利弊明显可见。孙韶才能不俗,家世又好,与凤舞身份十分相配。再说与孙家联姻,攀上这门亲贵,朝中有人说话,不仅毋丘俭升职有望,家族子弟也会得益良多,毋丘俭思来想去,午后提前回来,就是想做一下凤舞的工作,促成凤舞与孙韶的婚事。

    毋丘俭捧着茶杯,不经意地问道:“你与张靖认识多长时间了?”

    凤舞不知父亲心里所思,提起张靖,脸上顿时浮出笑意,道:“我们在国学同级,前两年合堂少,跟他不熟。其实说起来,真正相识的时间不长。”

    毋丘俭暗自盘算,凤舞在国学总共四年时间,前面去了两年,后面又有一年实习,这样满打满算,两人真正相知的时间不足一年。毋丘俭揉揉额头,盘算一会,道:“张靖明天若是不忙,你请他来见一见面,我们虽处一军,彼此却不了解。”

    凤舞闻言,满心欢喜,陪着毋丘俭吃完饭,刚要回房,却被毋丘俭忽然唤住。凤舞回过头来,道:“父亲有事吗?”

    毋丘俭道:“你大前天初来时,可曾记得那位给你指路的青年军官?”

    凤舞回思一会,没有半点印象,道:“我好像没问过路,记不清了。”

    毋丘俭暗自苦笑,以这点小事可见,凤舞心中满满地全是张靖,此时若提婚事也定不允。毋丘俭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名军官个子较高,肤色较黑,眼神很亮,也是国学弟子,名叫孙韶。”

    凤舞恍然大悟,道:“你说那位孙韶师兄,他比我们高一级,上学时并不熟悉,那天亏得他引路,顺利找到父亲公房,否则定会转悠半天。”

    毋丘俭道:“你知道他的出身吗?”

    凤舞想了想,道:“路上我问过他,是伯符将军长子。”说到这里,凤舞略停一下,道:“孙韶只有几分伯符将军的模样,肯定没有伯符将军年轻时帅。”

    毋丘俭不由有些奇怪,道:“你识得伯符将军?”

    凤舞笑道:“伯符将军长年领兵在外,我怎可能识得他?伯符将军当年名列齐侯五小神将,相貌定然出类拔萃。孙韶长相虽然不错,但在国学籍籍无名,无论成绩还是相貌并不突出,说明他比伯符将军差了不少。”

    毋丘俭不由咧嘴一笑,孙策、赵云、马超、周瑜、诸葛亮,长相英俊,武艺不凡,未婚前皆遭世家名媛争抢,世人称五人为齐侯左右五金童。后来五人皆掌兵,都是少年将帅,渐次成婚,世人觉得称为五金童不很贴切,改称为五小神将。毋丘俭回想孙策当年雄姿英发,比现在的孙韶确实英俊潇洒得多,笑了笑,道:“若论相貌武艺,孙韶的确不及其父。孙韶是孙家嫡男,能力人品都不错,按说求婚者不计其数,可是现在并未婚约。”

    自从姜述给皇子公主立下婚嫁规矩,对民间影响不小,婚嫁年龄逐年推迟,国学已经出现立法限制结婚年纪的呼声。不仅孙韶等弟子深受影响,朝中文武重臣也有不少人支持婚龄延期。十六岁的孙韶至今未立婚约,并非什么奇事,凤舞并没听出什么玄机,笑道:“国学弟子提倡自由婚恋,对包办婚姻十分反感,孙韶师兄年纪也不大,怕是还未遇到心仪的女子。”

 第155章 笛声为媒夜幽会!

    毋丘俭道:“今天程长史寻我,说孙韶中意你,说来还是我的好女儿优秀,才会得到张靖和孙韶这些才俊追求。”

    凤舞脸色一红,道:“若说才俊之才,比我们高一级的黄中、黄华比孙韶优秀许多,人才也俊秀,不过他们再优秀,比起张靖也不如。张靖不仅功课好,还是国学四侠之首,是国学女弟子崇拜的偶像。”

    毋丘俭想了想,道:“若是张靖真得优秀,能在三年时间升至营将,你们这门婚事我便应下了。”

    凤舞这时才听出些味道,急道:“三年时间张靖才十八岁,除了陛下数名弟子,十余年并未出过年轻营将,父亲不是难为人吗?”

    毋丘俭沉下脸来,道:“你不说他优秀吗?从军者若不求上进,如何配得上我家女儿?”

    凤舞待要说话时,毋丘俭已经起身出门,自回寝室去了。凤舞呆了半晌,这才慢慢挪到门前,心中挂着心事,回到卧室辗转难眠。

    这夜凤舞翻来覆去,总是睡不沉,索性起身坐在窗边,看着天上一弯明月,心中沉甸甸地,辗转难安。她出身世家,又了解父亲心性,毋丘俭虽然没有明言,但是凤舞知道,孙韶的家世背景已让父亲动心。毋丘俭明天约见张靖,凤舞本以为父亲已有允婚之意,没想到等待张靖的将是场鸿门宴。

    所谓关心则乱,凤舞心中知道,不管孙韶如何优秀,她绝对不会放弃张靖移情别恋,但若父亲允了孙家婚约,她宁愿随张靖私逃也不会嫁到孙家。但是真若到了那种程度,不能掌控的结果让凤舞感到不安,不用考虑结果,就是考虑日后的艰难,也足够凤舞心惊肉跳。

    对未来的焦虑,似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凤舞心头,凤舞望着天边明月,心里却在想着张靖的音容面貌,似乎思念张靖是帖良药,可以排解少女的无限忧愁。

    张靖晚上陪着黄曲饮宴,宴毕送黄曲回了驿馆,与周树等人正要回衙,感觉似有什么心事,与凤舞如有心灵感应,策马慢行几步,让周树等人先行,只带着张一安、张一全两人信步慢行,不知不觉行到康城东南。

    毋丘俭负责看守城中武库、仓库,公房在康城东南角,在公房左侧寻了一处院落居住。张靖与毋丘俭互不统属,平常没有什么交际,原先并不知道毋丘俭居处,只是日间听凤舞说过。

    此时夜色已深,康城新下,早早便有士兵巡街。路上遇到几波巡卒,却因张靖穿着军服,验了腰牌便任其行走。张靖寻到毋丘俭公房,往左侧走了数十步,路北一处院落门前有士兵站岗。张一全日间曾来送过凤舞,指着这处院门说道:“凤舞姑娘就是进了这个院落,需要上前叫门吗?”

    张靖摇摇头,道:“不用,我自有办法。”

    凤舞在房间坐得久了,有些困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很快进入了梦境。凤舞站在一团漆黑当中,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听觉视觉似被蒙住。她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放开脚步,不停地跑,也不知道能跑到哪里去,甚至不知道要逃避什么,只晓得她一步也不敢停下来,若是停下来,似要被黑暗中的怪兽吞噬了一般。可是她越跑,周遭的漆黑更是浓稠,浓得要粘住她的四肢五官,叫她快要窒息。她越跑越慢,渐渐地整个人似要被这一团漆黑给粘住、给淹没、给闷死。她想惊叫却叫不出来,想动却是全身麻痹,一动也动不了……

    就在这时,一曲悠扬的笛声传来,像是黑暗中的一点火种,周围立时亮堂起来,一瞬间黑暗退得无影无踪,她的肢体感觉也立即回暖,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这是四哥在吹笛子。”凤舞认真倾听片刻,突然福至心灵,换上夜行衣,来到院中张望一会,见西侧亲卫巡逻刚过,便运起身法,从西墙翻到邻居院中,又从邻居院中溜到街上。

    张靖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最擅长的乐器是古琴和竹笛。蔡琰是诸皇子启蒙老师,琴艺是蔡琰所长,张靖少时在宫中启蒙,自小便习琴艺。姜述、貂婵皆是琴中高手,诸子之中论起琴艺,以姜华最高,其后便能排到张靖。竹笛上不得台面,是张角昔年行走江湖时所习,张靖与张角合魂,并未花什么精力,就成了不可多见的吹笛高手。

    笛声在夜色中飘出很远,若非笛声悠扬动听,恐怕被扰了好梦的居民早会有人出来喝骂,即使这样凤舞寻过来时,也能见到周边居民有人已经点上灯火。

    张靖瞧见一个黑影过来,月光下认出是凤舞,不由大喜过望,将竹笛递给张一安收好,拉凤舞拥在怀里,道:“夜深不便叫门,这才想到这个办法,舞儿如何猜出是我?”

    凤舞挣开张靖,指指北边响起门声处,小声道:“你这深夜吹笛,居民来寻不说,巡街士兵也会很快找过来,先离开这里再说。”

    张靖见远远冒出两行火光,猜测应是巡兵过来,让张一全牵过马来,将凤舞横抱在怀中,四人三骑径往南驰去。

    康城东南角有处天然小湖,利用堤岸筑城,将小湖圈在城中,守城时可以保证城中饮用水,还可兼为仓库武库的消防池。小湖东、南皆是城墙,北侧是仓库武库,西侧种了不少桃树。

    秋风未寒,桃林中落叶不多,沿着小径往前行,是康居粟特贵族修建的一处小亭,青石栏杆,木质顶盖,亭内一张石桌,四个石凳。张一全生得长大,面目憨厚,心思却不少,早抢上前来,将桌凳仔细擦试干净。

    张靖和凤舞坐下,张一全起身走出桃林,去寻张一安去了。亭内只剩下张靖和凤舞,月光如洗,彼此的眉目看得清清楚楚。在这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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