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小驸马-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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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部在西部休整一段日子,以新编康居粟特降兵为前锋,主力继续西上,攻打主力已被消灭的花刺子模。赵云、吕布、黄忠、张辽四路兵马,如同四支锐利的箭头,由南到北,兵分二十余路西进,所过之地,诸部落不提前归降者,攻破后皆贬为奴。
康居粟特未灭国前,花刺子模派遣使者,分头到安息、贵霜、奄蔡、坚昆四国游说。安息等国皆密切关注这场战事,因为畏惧大齐来犯,皆有出兵之意。正在四国紧锣密鼓准备时,战报陆续传来,先是花刺子模主力与北匈奴人内讧,被大齐人包了饺子。继而康居粟特王举国而降的消息传来,然后是北匈奴连战连败的坏消息。
在接连不断的坏消息影响下,先是坚昆贵族畏惧大齐兵威,担心此事被大齐人获知,借机起兵前来攻伐,设计抓住坚昆王,送去大齐请罪,另立坚昆王弟为新王。接着,安息、贵霜、奄蔡三国接连发表公开声明,称大齐与康居粟特、北匈奴、花刺子模的战事,本国中立。
九月初,康郡基本安顿下来,毋丘凤舞来到康居粟特王城探亲,见过父亲毋丘俭以后,坦白与张靖相恋一事。毋丘俭并未表态,只是私下打探张靖情况。
张靖此时驻防康城(原康居粟特王城)西门,还不知毋丘凤舞来到,这日坐在公房处理军务,龚省带着神秘的笑容进来,道:“四哥今日要请我们请大餐。”
张靖放下手头的笔,笑道:“你的油水已经够足,再吃大餐媳妇就不让上床了。”
龚省笑眯眯地说道:“你若今日请我吃大餐,我可以帮你讨个媳妇进门。”
张靖正欲答话,忽见门口闪出一道丽影,不由愣在那里,揉了揉眼神,发现真是凤舞,几步迈上前去,望着凤舞的丽容,道:“凤舞,你怎么来了?”
凤舞眼中不觉已是落泪,唇边却浮起微笑,她也紧走几步,什么话也没说,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无声的拥抱,滚烫的泪水,胸腔中砰砰合拍的心跳,还有婚约无期的惶恐。这一切让凤舞有些晕眩,担心只是梦境,害怕张靖从身边飞走,闭上眼睛,不敢再次睁开。
良久,凤舞望了望龚省,不由推了张靖一把,心情平复下来,擦干眼角的泪水,笑道:“不希望我来吗?”
张靖重将凤舞揽在怀里,深情地说道:“怎能不希望你来?”说完,感觉在军营这样缠绵不妥,松开凤舞,转向旁边挤眉弄眼的龚省,道:“悟德今日替我处理公务,我带凤舞出去转转。”
张椿因功授了军侯,张一安和张一全皆升为都伯,还是统领张靖亲兵,两人见张靖换了便装,不好多带士兵,只带着四名亲兵换上便衣,跟着张靖、凤舞出了公房。
康城虽是异族风情,但因新下不久,来不及改造,街道狭窄,又脏又乱,铺面比起内州商铺差了许多。张靖见凤舞情绪不高,道:“康城北边有条河流,河面宽广,两岸自然风光甚美,不如我们泛舟河上,胜似诳这些烂街。”
凤舞闻言笑道:“好啊。”
此时正值秋日,张靖与凤舞出城,来到河边,寻到一名渔夫,给他些银钱,说明最多租用半日,当下两人荡起双桨,泛舟河上。张一安、张一全向上下游张望,没有发现别的船只,又不好跟随两人上船,便与亲兵一道,策马沿着河岸同行。
河道两旁绿意尚盛,又值收获季节,但百姓刚刚亡国,心理还未适应过来,虽然收成不错,眼神中却隐含忧虑。
凤舞笑吟吟地看着张靖撑桨,忽然想到昨日与父亲提及婚约之事,忍不住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张靖放下木桨,坐在凤舞对面,道:“你父亲会同意吗?”
凤舞认真地想了想,道:“父亲喜怒不言于色,心中即使不悦,也不会说出口来。父亲其实待我很好,一直希望我嫁个好人家。”说到这里,见张靖在那深思,凤舞又笑道:“父亲也未说不愿,这不是一个良好的开始吗?”
张靖方才在回思毋丘俭的为人,他自从军以后,与毋丘俭虽处一军,但他在中军,毋丘俭是营将,独领一营在外,一直没有什么交际。直至兵临康城时,马超集聚兵马,才居于一营,但因没有工作交际,彼此往来很少,只在马超召开军议时,才会见上一面。张靖也去过毋丘俭军营,见其营布置合理,官兵气势甚盛,确是一员干将。但毋丘俭心思深沉,寡言少语,给人很难接近的感觉。
张靖思路被凤舞打断,索性不去心思,静下心来陪凤舞说话。凤舞毕业并未工作,呆在家中又不想母亲唠叨,以学习礼仪为名,在京城呆了数月,受不了相思之苦,听说前线战局趋稳,打着探望父亲的名义前来,其实就是想见张靖。
第152章 授道法凤舞筑基!
张靖听凤舞讲她在京中学习礼仪的经过,虽是小事,听着却甚是有趣。待凤舞讲完,张靖笑道:“你学礼仪,莫非想去大家当主妇?”
凤舞俏脸一红,轻啐了一口,扭过头去不再说话。张靖见她一袭绿衣,鬓边一丝未抿拢的发丝在风中轻轻摇曳,这颗心也不禁跟着摇曳起来,心火不由动了起来,抬眼望着张一安等人策马跟在岸上,不能孟浪,忍着心火,换个话题,道:“你只在家呆着,真是浪费了四年学业。”
凤舞道:“我本想去当个差,那日去郡里报道,见那郡尉色眯眯地看我,不由感觉恶心,心想薪水也没多少,何必与色狼共舞?索性甩身而去。”说到这里,凤舞笑眯眯地望着张靖,道:“反正你家巨富,也不差钱,以后我就做个家庭主妇。”说到这里,板着脸问道:“你莫非嫌我吃闲饭?”
张靖笑道:“你这样吃闲饭的美女,养一百个也心甘情愿。”
凤舞脸色顿变,道:“你这人不学好,一个还没娶进门,就想妻妾成群的日子?”
张靖知道说错了话,忙道:“刚才是顺你的话说的,谁有这个心思了?”
凤舞刚才是吓张靖,见他认真,满意地笑笑,吐了吐舌头,道:“以后你若花心,我就将你休了。”
张靖不敢顺着话题说下去,转个话题道:“你那身武艺可别扔下,反正平常也要锻炼身体不是?”
说到练武,凤舞皱眉道:“最近练武时,总觉得缚手缚脚,感觉不顺手得很。”
张靖笑道:“这种状态是好事,这是突破的前兆,你这几天晨练时到我这里,我帮你突破瓶颈。”
凤舞资质很好,底子打得很扎实,若得张靖悉心教导,日后成就肯定不低。张靖想到这里,道:“你平常事少,我教你套吐纳术吧。”
凤舞秀眉一皱,道:“练吐纳术有何好处?”
张靖想了想,道:“练武艺是表,练吐纳是里,表里结合,日后你会有大成。而且,练习吐纳,可以驻颜不老。”
凤舞少女心性,自然不能脱俗,闻言喜道:“好啊,我现在就跟你学。”转念想了一下,面露狐疑之色,道:“也未听说有练吐纳不老的,你没骗我?”
张靖认真地说道:“谁说的?皇宫道观主持吉贞道长年近六旬,却与青年女子相貌相仿,她练的就是类似的吐纳术。你家家传武艺适合战场拼杀,并不太适合你,这吐纳术练到某种程度,武艺会随之提升。”
张靖这话说的有些含糊,吐纳术类似练气,还没上升到道法的高度,只能算是道法基础,吉贞道长的驻颜术却是道法的一种,比寻常吐纳术要高明许多。
张靖话音刚落,凤舞马上表态,道:“好,我跟你学。”
张靖苦笑一下,呼吸吐纳术是各派不传之秘,现在传给凤舞,反而像求她一般。张靖道:“不过有个条件,不得我的允许,这事不能告诉别人,也不能将法门传给别人。”
张靖道法并非传自左慈、于吉,也不是传自姜述,而是因为与张角合魂的原因。也正是这个原因,张靖不愿姜述发现这个秘密,即使与他亲近的周树三人,还有王熙儿等,张靖皆传些入门口决,并未像今天这样,打算为凤舞筑基。
凤舞点点头,盯着张靖再不说话,张靖就在船上,将入门口决传给凤舞,并详细讲解他对口决的心得。凤舞天资聪慧,不到半个时辰,已理解个七七八八,然后打坐试练。
聪明人学东西就是快,凤舞虽是初次练习,但是有模有样,身边又有名师指点,很快入定进入状态。张靖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丽人,发了一会呆,望着天色不早,调转船头往后走。
远远望见那位渔夫时,凤舞正好练完一个周天,只觉身体暖洋洋的十分舒服,精神头也旺,喜道:“这吐纳术果然好,身体暖暖的很舒服。”
凤舞说着话站起身来,岂料这种小船甚小,她这忽然站起,船身不免有些摇晃。张靖见状,连忙站起来扶住她,又努力了一会,才让小船又恢复平衡。
凤舞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紧靠在张靖怀中,抬眼看看岸上张一安等人,俏脸一红,推开张靖,这颗心已是砰砰乱跳,眼神柔得似能出水。这种暧昧与已经吃了禁果不同,在这朦朦胧胧间,最是让人心潮澎湃。
张靖又将练功禁忌说了一遍,说话间小舟靠岸,张一安、张一全早策马过来,将小舟靠在岸上,与渔夫交待清楚。张靖与凤舞策马慢行,将到南城门时,周树带着两名亲兵等候,远远望见张靖一行人,上马迎上前来。
张靖见状,晓得有事,策马快行,只见周树来不及招呼凤舞,道:“大将军府传来军令,传令使者正在军中等候,悟德说你出去领取物资去了,我在城中寻你,听说你出了南门,不敢远行,只在这里等候。”
张靖眉头一皱,道:“你在这等了多长时间?”
周树道:“刚来不久,信阔领了些物资,停在公房不远处,到时一同入公房便是。”
众人进了城门,一齐打马提速,径奔公房而来,在附近会合刘开。张靖让周树先陪凤舞在附近诳诳,与刘开押着物资回了公房,来到门前,龚省迎了出来,小声说道:“刚才攀谈,才知来人是黄京之父黄曲。”
张靖不及细思,踏入门中,见黄曲迎上前来,料定黄曲已知自己身份,也不虚礼,执着黄曲的手分主客坐下。黄曲是黄家族人,与菲羽的婚事虽未公布,但族中要员已大约听到风声,黄京又是张靖铁杆同学,数项因素相加,两人谈了数句,陌生感便消失。
黄曲直抒来意,道:“大将军派我来下调令,想调殿下为军衙贼曹司吏。”
军衙贼曹司吏职级不高,与校尉同级,但是进了大将军府,就如进了当今********机关,对于年青人来说,是件莫大的机缘,未来前程不可估量。
第153章 重耳在外而生!
张靖却未从这方面想,心中生疑,道:“莫非军衙出了什么大案要案?大将军不愿得罪人,想将我推出去?”
黄曲苦笑道:“还是上次的案子,陛下震怒,非要查个水落石出。查到何清,再往上查,就涉及宫中后妃或是皇子,普通官吏怎敢再查?”
张靖打量黄曲神色有异,狐疑道:“莫非黄大人负责本案?”
黄曲又是一阵苦笑,道:“军衙官员不愿得罪人,都是百般推托,我是仓曹官员,本与这事无关,大将军欺负老实人,硬将这差事推在我这里。”
张靖狐疑道:“此事涉及皇亲,你本身也是皇亲,应该避嫌才对。这事大将军办得没有道理,确实有些欺负人的味道。”说到这里,张靖见黄曲眼神灵动,猛然想起黄曲这些官场油子,怎么也称不上老实人,怕是里面还有说法。张靖略思一会,笑道:“黄大人欺我年轻,肯定还有内情。”
黄曲苦笑道:“都说四皇子心思机敏,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大将军见众人推托,向陛下说明此事,是陛下钦点我这个差事。”
张靖听到这里,便猜测出其中缘由。姜述清楚此案参与者的身份,知道普通官员查不了此案,黄月英远离夺储之事,黄家始终保持中立,黄曲是黄月英堂兄,让黄曲领衔调查军方,调查结果可以信赖。张靖想到这里,话题一转,道:“查到什么程度了?”
黄曲转首四顾,见室内没有他人,小声道:“经过秘密调查,军方涉及营将两人,校级以上军官二十余人,皆与何家和甄家亲近。军方以外诸事,我没有这个权限,并不清楚详情。”
黄家外有黄承彦,内有黄月英,皆是当世智者,有两人在后点拨,黄曲查案时或会兢兢业业,但若查到后妃或皇子时,定会寻找借口踢给步练师。张靖想到这里,摸了摸鼻子,笑道:“军方只须将下情查明,目的已经达到,黄大人只要将权限外的人证物证交给步娘娘,就可全身而退,何必拉我趟这浑水?”
黄曲忙道:“此案报告我已交给大将军,非军方线索证据亦转呈陛下,按理应该说已经结案。我这次过来,并非我的本意,而是大将军执意让我来下军令。”
张靖一时猜不透郭嘉用意,默然想了一会,道:“莫非军中又发大案?”
黄曲神色犹疑一会,最终还是张口说道:“京中谣言四起,或说要办何家者,或说要办甄家者,闹得人心惶惶,陛下又未下旨明示,大将军令人张贴告示,也未压住谣言。这次调殿下回京,我猜应与此事有关。”
张靖笑着摇了摇头,道:“谣言止于智者,陛下又坐镇京城,闹不起来,我猜大将军肯定不止这个用意。”张靖说完,呷了一口茶,见黄曲欲言又止,道:“母妃历来与黄妃交好,我与黄京情同兄弟,与黄澄将军又另有缘分,黄家于我而言不是外人。黄大人虽是与我初见,但冲着这些关系,有什么话还须明言为好,算是我黄巾一脉欠你一个人情。”
黄曲笑了笑,问道:“殿下与菲羽有婚约?”
张靖点了点头,道:“这事父皇不让公示,但已颁下旨意,已经不可更改。”
黄曲长舒一口气,道:“殿下既然对我坦诚相告,我也不怕交浅言深。我在军衙多年,十分熟悉大将军的性情,大将军不愿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