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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三国小驸马-第320部分

小说: 三国小驸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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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错马而过,回转马身再次冲锋时,辛巴坦早没了轻敌之心,不敢再与张一安硬撞,使出浑身解数,与张一安游斗。只是三个回合,辛巴坦已现败势,大口喘着粗气,头盔也在躲避中掉落马下,样子十分狼狈。到第五回合时,张一安白腊杆舞得像风一般,虚虚实实根本看不出落杆点,瞅个机会,一下将辛巴坦的木杆挑于半空。

    辛巴坦失败,却也并未气恼,先去寻了头盔戴上,策马来到张靖面前停下,翻身下马,道:“报告长官,在下技不如人,甘愿降职。”

    这边辛巴坦输得口服心服,张一安却不愿升职,来到辛巴坦旁侧立定,道:“报告,我不愿担任都伯。”

    张一安、张一全的任务是护卫张靖,至于职级高低并不在乎,自请不愿升职,这在军中实是罕见之事。张靖对辛巴坦道:“张一安不愿与你换职,但是军令已下,不能不从。这样,你暂以什长之位代理都伯职务,军饷差额补给张一安。”

    辛巴坦垂头丧气归队,又有一名大汉举手报告,想要挑战龚省。其实若论武勇,当以周树三人的长随最低,但这三人原本都是周仓等人的亲兵,身长力大,在战阵中历练多年,浑身带有一股杀气,打远一望便知非易与之辈。这些官兵久历战阵,对杀气十分敏感,矛头首先对上瘦小的张一安,然后是笑眯眯胖乎乎似小土财主的龚省。

    若是论起灵活机动,龚省比不上周树、刘开,但是龚省天生力大,下盘极稳,最适合上阵交锋。而且周刘龚三人的父亲都是骑兵将领,论起骑术骑战,三人并不比匈奴人差。

    这位名叫腊西的南匈奴人,不幸挑上了龚省,实在是倒霉到了极点。龚省长相憨厚,心计却不少,早就猜出张靖此举意在立威,搏击之时并不怕耗力,一招一式比拼的都是硬功夫。腊西身高体壮,比块头不小的龚省大了一圈,但是比起力气,不过三合就败下阵来。龚省神威大发,将腊西木杆击上天后,顺势将腊西一把抄过马来,将腊西庞大的身躯举过头顶,绕场一周才将腊西放了下来。

    龚省这场很是提气,原本跃跃欲试的刺头见状软了下来,张靖大呼三声,再无人上前提战。张靖因势利导,亲自下场,与周树、刘开、龚省组成四象古阵,直接点了一个都伯麾下五十名兵马步战。

    这个四象阵属于古阵,张角当年从《太平要术》中习得,威力十分强大,张靖四人昔年依托这个阵法,闯下国学四侠如此响亮的名号,彼此配合十分默契。这五十名士兵皆是普通兵将,如何拦得住如狼似虎的四侠?不过两刻钟时间,五十人便被四根杆棒击倒在地,全部被判出局。

    两场马战,一场步战,总共历时半个多时辰,张靖等人已经彻底震住麾下兵将,此后训练时皆身先士卒,与士兵们同吃同住同训练,很快军心归服,令行禁止。

    攻坚营属于野战军序列,士兵战斗素养很高,张靖脑中又有张角许多练兵心得,还有《太平要术》记录的阵法,不出一个月,剿匪营形象大变,俨然已是一幅强军模样。

    三月十五,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张靖请命行军。马超因为剿匪营组建时间不长,不太放心,特意过来观操。剿匪营苦练多日,见主将亲临,各自拿出浑身解数,将马超惊得接连发怔。观操完毕,马超拍拍张靖的肩头,笑道:“原本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你练兵之术比我还要强出几分。明日便出兵吧。我军主力将于四月上旬开始西进。”

    从贵山城向西南方向行进,数百里都是广阔无边的草原,再往前行便是山岭地带。这处山岭地带大宛存国时与康居粟特有争议,大齐立朝以后,新占土地太多,也无人顾得上争竞这片山岭的归属。康居粟特国势很弱,不敢招惹大齐,这片山岭成了两不管地带,久之成为马匪落脚的天堂。

    此时,山岭东北广阔的草原上,忽然传来一阵歌声,苍茫而有劲,只见一队商旅从东北而来。这队商旅规模庞大,有千人之多,更有数百劲装武士护卫左右,骡马数百匹,上面装满了西下交易的各种物品。

 第140章 这块肥肉难下口!

    大齐准备攻伐康居粟特,春节前就开始从康居粟特撤侨,西下汉商都改走海路或是贵霜、安息,北境则从北匈奴境内通过。这个敏感时期,贸然出现如此庞大的车队,实在让人感到奇怪。但若看到商队前面悬挂的两面旗帜,明眼人便知这是两国有背景的两股商人合作,才敢在这个时刻,弄出这般规模的商队。

    最前方的大车上插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四海”两个大字,表示商队属于京城四少的四海商铺。第二辆车上也插着一杆大旗,上面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似画非画,似字非字,黑底白字,十分古怪。这面旗帜在大齐没有什么名望,但在康居粟特境内几乎无人不知,这面旗帜代表王弟松拉。

    这支商队出贵山城不远,便被数股山匪盯上,但是商队实在过于庞大,又有强大的背景支撑,这些小股山匪根本无法吃下。自春节以后,这条商道人员稀少,山匪们不能坐吃山空,但又无生意可做,这次大生意临门,可惜中看不看吃,只能羡慕得流口水,却不敢聚众上前搅合。

    这支商队就像煮熟的肥肉,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这七八天来已经吸引了十余股似饿狼般的小股山匪。眼看商队明日将要进山,山上林木稀少,可供埋伏的地方不多,商队进山警惕性肯定要高,擅长的马战又不利施展,倘若松拉再派人来接应,这块肥肉已是万难下口。

    “四哥,这松拉的招牌就是好用,从贵山城出来好百里了,这些马匪只敢远远看看,竟无一人敢于上前,真是无趣!”马队之中,一个像是掌柜的年轻胖子说道。

    “这松拉的招牌未必好用,关键是我们人多势众,这些小股马匪大则百余人,小则二三十人,怎敢上前捣蛋?不过马匪聚得多了,人多胆壮,一旦有人挑头,很快就会拧成一股,到时我们可以一战而胜,省得跟在他们后面吃土。”被众人围在核心的年轻人说道。

    “那我们挂这松拉的旗子有什么用?”胖子问道。

    这位年轻人正是张靖,此时穿着一身商铺掌柜的衣服,远远看去,像是商铺的少东家。张靖望了望前方欲来欲清晰的山岭,道:“若无松拉这面旗子,四海商行怎会自个儿去康居粟特人的地盘?山匪又不是傻子,这样的话他们才不会有疑心。而且,这些山匪担心松拉派人接应,不敢放我们走得太远。瞧着吧,就这一二天,他们肯定会忍不住出手。”

    就在这时,前方斥候开始示警,张靖站在马上往前方张望,只见山道口转出不少骑手,如一片乌云般卷了过来。张靖面上一动,“咦”了一声,道:“马匪怎有这么多?怕有上千人之众。”

    马念扮成一位护卫头领的模样,站在马上张望一会,道:“这是那边的大股马匪白狼来了,你们看那杆旗上,黑底子上一只大大的白狼,这是白狼的匪旗。”

    龚省站在车驾上,喜道:“这下好了,不用一个个找,正好一网打尽。”

    张靖瞪了他一眼,道:“我们三百人打人家上千人,怎样一网打尽?你带骑兵赶一千只兔子试试。情报员,通知后面的部队上前。”

    龚省下车挥手下令,笑道:“这下将功劳拱手分给木德他们了。”

    张靖嗤笑道:“前方还有一国之兵,这些马匪算是什么功劳?”

    说话间,剿匪营士兵依托马车,已经排起车阵,将骡马护在内圈,弓驽手、长枪手已经到位。张靖望着欲行欲近的马匪,冷笑道:“别一下子吓跑他们!悠着点来。”

    片刻之后,就见那队骑手呼啸而来,怕有一千四五百人,除了为首数人披着铁甲,其余人皆身穿皮甲,武器也是各种各样,有弯刀,有长刀、斧头、长枪。一个破旧的白狼旗下,一个披着铁甲的汉子脸上带着面具,正用冷森森的目光望着众人。

    张靖又环视一遍,见左侧七八百人随在白狼身后,还有半数松散地集于右侧,不似白狼身后的马匪,分成一簇簇的人手不一,想必这些是那些小股马匪。

    白狼仰天长啸一声,若是不知情况的人听来,还真以为是狼来了。良久,白狼收了啸声,双目如电,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用僵硬的汉字说道:“留下货物,人走!”

    语音语调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一听便知不是汉人。张靖使个眼色,龚省排众上前,笑嘻嘻地说道:“这位好汉请了,这是大齐京城四少的货物,要送到康居粟特王弟松拉处。你等强行留下这批货物,不怕两国兵将剿灭你们?”

    “松拉亲王?只凭这面旗子就说是松拉亲王的货?”白狼身后一名大汉拍马而出,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松拉亲王可曾派人来?让他出来见我。”

    龚省见此人面目是地道的粟特人,汉话说的很好,除了数字语调不对,咬音十分清晰,又见此人脸色白皙,举止优雅,应是康居粟特贵族。龚省打量此人一遍,暗道四哥判断果然不假,这人应是前来串连马匪的康居粟特人。龚省回头望了一眼张靖,笑道:“这位应是康居粟特京城派来的人吧,你与松拉亲王又不亲近,恐怕不知道松拉亲王的底细。在这大齐境内,贵国何人敢公开露面?我们定在山那边见面,要不我们一块过去见上一面?”

    龚省在这顺口胡说八道,那人神色却是一变,拨马回到白狼面前,用粟特语说了几句。只听白狼冷哼一声,指着龚省道:“我还是那句话,货留下,人走。”

    龚省不理白狼,指着那人道:“你给我记着,松拉亲王不会放过你和你的族人的。”

    那人听了脸色一变,又到白狼眼前说了几句,似有求情之意。龚省不待白狼说话,径直回到车阵之中,大呼道:“爷这边有五六百人,你们来攻吧。”

 第141章 初出茅庐试身手!

    龚省话音未落,那边张靖已经下令,前方弓驽手开始发威,将前方马匪射倒一片,就连白狼也差点中箭。攻防战就此开始,再也不须谈判,白狼躲回人群,用粟特语呼喝几句。马匪开始分成两批,白狼这群人原地不动,只是摆好攻击阵势,准备从前方发起进攻。另外那些马匪绕到商队后侧,也开始摆阵,准备强攻商队后方。张靖根据马匪进攻方向,也在排兵布阵,命令弓驽手排成三连击阵形。

    此时张靖身边这五六百人,只有三百人属于战兵,其余兵马都是负责运输粮草辎重的辅兵。但与这些乌合之众的马匪相比,这些辅兵的战斗力并不弱,虽然箭法不行,但在车阵内摆起长枪阵,威力并不弱于战兵。

    张靖命令士兵使用三段射的目的,是不想一次性暴露实力将马匪吓跑,但这三段射弓箭虽然并不密集,可怕的是持续不断,又有可以十连射的连驽,对于只着皮甲的马匪威胁极大。

    白狼开始并未意识到张靖是在示弱,指挥部下猛攻,见伤亡巨大,心中火气更盛,咬着牙道:“攻破车阵,杀光这些汉人。”

    白狼组织的冲击波,大部分消亡在对手的弓驽上,即使少数骑手冲近,在硬木制成、连接为一体的车阵面前,马匪连人带马巨大的冲击力,并未如白浪设想那样将车阵冲散。极少数马匪踏着战友的人马尸体,从车阵上空跃入阵内,等待他们的是林立的尖锐枪尖,那些被一穿即死的马匪还算幸运,最悲惨的是几名马匪被长枪将人马串在一起,一时不能即死,望着透过肚皮的发着寒光的枪尖,用蹩脚的汉语,哀求旁边的大齐士兵给他们补上一刀。

    车阵前面密密麻麻布满了马匪的尸体,但是车阵仍然巍然不动,白狼望着前方战况,阴森森的目光似要喷出火来。旁侧有位头目说道:“这些护卫配置正规军械,继续这样强攻损失太大,还需另想进攻办法为好。”

    白狼冷哼一声,道:“若是不能速战速决,引来周围的大齐骑兵,我们不死也要脱层皮。”白狼说完,拔出弯刀,呼喝几句,策马亲自冲上前来。

    张椿站在张靖身侧,一直观察着白狼的举动,见白狼杀上前来,连忙向张靖请命,道:“我到前面会会这头白狼。”

    张椿来到前面,默算白狼距离,进入百步时,手挽强弓,搭上双箭,遥遥对准白狼。白狼进入七十步时,张椿强弓拉圆,瞄准后突然发射,只见两支利箭疾快地飞向白狼。

    白狼这幅打扮过于显眼,进入射程以后,就成了众兵将的靶子。白狼正在手忙脚乱地拨箭,突闻劲风临近,用弯刀往旁侧一拨,将一只利箭挡在一旁,一料这一箭之后还藏着一箭,不及白狼反应过来,正中白狼左臂。

    白狼受了箭伤,更是激发出他的野性,他用弯弓劈断箭杆,像一头受伤的野狼一样长啸一声,双目变得赤红,继续往前猛冲。到了车阵前面,坐骑踏着厚厚的人马尸体往前一腾,人马随即飞了进去。

    张椿知晓白狼与普通士兵不同,担心出现不必要的战损,早让枪兵后撤,闪出一块空地,他手举长刀,挺在白狼人马飞跃的路线上。只听一声凄惨的马嘶声响起,张椿周边洒下一片血雨,白狼那匹坐骑已被张椿长刀破了膛。

    白狼刚从死马上跃开,便被张一安和张一全缠住,白狼虽是著名的粟特勇士,与张一安、张一全中的一人相战战力相仿,又失了马匹,如何能是对手?未过几合,便被张一安伤了右腕,继而被张一全长枪逼在咽喉上。

    白狼被擒,外面进攻的马匪并不知晓,张靖遥观周树、刘开还未统兵到位,便让部下懂粟特语的人高喊:“破开口子了,破开口子了。”

    这下外围的马匪也按捺不住,皆纵马向前杀来,但是此时战场形势早已变幻,依托车阵甲衣基本无损的大齐兵马,迎战七八百名残匪,基本算是成人对付小孩的游戏。待有些聪明人看到情况不对,要拨马逃离时,只见后方烟尘大起,周树、刘开两队骑兵已经迂回到位,这边车阵也开了口子,一阵阵骑兵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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