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小驸马-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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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靖答道:“我居处共有十张千金银票,洛阳朱雀大街银行分行开具,应是联码。这些银票都是记名银票,即使有人偷去,若非我本人到场报出密语提取,需要特殊印签领取才行。”
银票虽然不能领取,但是当众出了这事,性质十分恶劣。姜珠从张靖处取出四张千金银票,与刚搜出的四张银票比对,印签果然都是朱雀大街分行开具,十张银票都是联号,只有尾号不同,中间只少了九号和六号两张。姜珠面带寒霜,对李辉冷冷说道:“我希望李大人给我一个解释,给在场诸位一个解释。”
出了这样的丑事,不仅李辉面上无光,还直接影响了军法系统的威信。李辉恶狠狠盯着四位心腹,要待责骂但于事何补?陈同此时眼光已无聚焦,他没想到精心设计的计谋竟会导致如今这个结局。
众目睽睽之下,证据又被搜出,姜珠一声令下,情报司属吏闻令而动,将四名属吏当场拿下。姜珠冷冷喝道:“还缺了两张千金银票,你们是谁拿了,如实招来!”
四位属吏都是李辉心腹,遵照李辉指示,搜出公房藏着的五十金和一百金,其实已经完成任务。一位属吏发现张靖居所床上有个暗格,从中取出一个小盒,细看全是额度不等的银票,本以为立了大功,没想到却是张靖的私产。这位属吏还以为李辉故意如此,并未感觉有什么异常,也没有偷取银票,但是守着众人之面,从自己怀中搜出银票,四人虽呼冤枉,心中却是狐疑不定,不免疑神疑鬼。
张靖这时瞅着李辉,又开口道:“李大人,你是上官,下属出了这等事情,你是否应负责任?少了六张银票,现在追回四张,那两张银票呢?希望大人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属下人赃俱获,李辉到了现在能说什么?瞅着四名没出息的属下,双眼似乎喷出火来,对张靖的追问根本无法回答。张靖盯着李辉,又道:“李大人,四位属吏都是根据你的命令行事,方才又将财物都交给了你,在下不得不怀疑那两张银票在大人身上。大人即使拿了两张银票,也无法取出钱来,不如将银票还给在下吧。”
李辉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搜查命令是他下的,四位属吏当众将搜查出的财物交在他手中,张靖说李辉动了手脚,李辉竟然有口难辩。李辉急得胖脸发紫,道:“是我下的搜查命令,可这财物交给我手中,我只是检视了一遍,众目瞪瞪之下,我何时动过手脚?”
说到这里,李辉为示清白,一边将怀中物品掏出来,一边说道:“你们看……”说到这里,李辉停下话头,望着刚放在案几上的物品,盯着其中一张银票,脸上似见了鬼一般,感觉不可思议,整张胖脸瞬间变得煞白。
姜珠泠哼一声,从案几上取出那张银票,拿在手中与其余银票比对,道:“李辉,这张银票与这些银票是联号,怎么到了你的怀中?从始至终,除了你四位属吏,再无人接近你,你怀中银票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长脚跑到你怀里了?”
李辉暗思方才过程,靠近他的除了四名属吏,余人都隔得很远,即使有人会暗器手法,也不可能将银票当成暗器,射进他的怀里。李辉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目光最后落在四名属吏身上,道:“你们四个,谁往我怀里塞过银票?”
四人皆称冤枉,拒不承认。 ,o
张靖冷哼一声,道:“李大人,你带人进入兵曹,先想抓我出去,后来自己承认有人诬告,又不敢将诬告人公示于众,后来又将我的银票打了折扣,莫非贪图我的银票不成?在下家境富裕,还未将几千金看在眼里,李大人若是缺钱,只需给在下说一声,在下给你送些财物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弄出这种事来?”
李辉脸色已是紫得发黑,张靖说话十分难听,偏偏他一句也反驳不得。张靖道:“李大人,还缺了一张银票,别人也取不出金钱,我要取回这千金要大费周折,还请大人明示现在何处。”
姜珠盯着李辉,冷冷说道:“李大人,我现在真是见识了军法司的手段,当真是生财有道。来人,通知军法司俞大人,让俞大人过来处理此事。”
陈同望着眼前这场闹剧,面色煞白,李辉卷入侵占案,已让军法系统脸面大失,军法官俞继若是得知实情,怎会轻饶过涉案诸人?李辉被逼无奈,若想脱罪或是戴罪立功,无奈只能将实情招出,一旦咬出陈国,陈国怎有好果子吃?现在局面已经失控,陈国即使想帮李辉说句好话,又怎么能张得出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道:“姜将军到!”
众人往门外看时,只是一群护卫簇拥姜阳进门,众人一齐向前迎候。姜阳走到案前坐下,姜珠附耳向姜阳汇报前后过程,姜阳眉毛逐渐拧成两个疙瘩,盯着李辉道:“军法司与后勤部不相隶属,你在后勤部做出这事,可否想过置军法系统于何地?”
李辉到了现在,即使心中再冤枉,也已解释不了,跪伏于地自行请罪。这时姜珠手下走上前来,将李辉身上物品全都搜出,其中还有一个纸条。吏员打开纸条时,李辉脸色顿变,盯了一眼陈同并未言语。
第81章 害人者终被人害!
陈同脸色变得煞白,无奈之下只好以目示意,让李辉不要轻意开口。姜珠拿过纸条,只见上面写道:“黄田远离,相关人调开,抓紧时间行事,莫要惊动上面。”
姜珠看完,望了一眼李辉,又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陈同,将纸条递到姜阳手中。姜阳看完,将纸条交给左右,皱着眉头说道:“比对字迹,寻出写这张纸条的人。”又扭头对陈同道:“陈同,你看看这个笔迹是否行政管理部属官的笔迹?”
陈同强自控制情绪,上前认真看了看,道:“将军,行政管理部诸部主事以上,无人与这笔迹类同。”
陈同此时暗呼侥幸,给李辉写的这张纸条,原本应该由他执笔,偏偏当初急着离开,交代一下****,让****写了这张纸条,封在标有暗记的竹筒中,亲自送到军法司。
这时军法官俞继接到通知,匆匆赶了过来,听完事情始末,盯着李辉道:“李司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贪占财物?又是谁想背后生事?”
出了如此丑事,无论是谁审理此案,李辉免职已是定局。李辉这时神色毅然,满含深意地看了陈国一眼,跪在地上,道:“这事的确有人打过招呼,说是张靖多金,又得罪过他,让我寻个借口,贪墨张靖的财物。”
姜阳、俞继问是何人,李辉咬住牙关,抵死不说。俞继见状,向姜阳请罪道:“属下出了这般丑事,在下会向上级说明此事。至于李辉,可能涉及其他案子,军法系统避嫌,不好审理此案,还请将军派人详查此案。”
这场闹剧就此结束。张靖在于甘、姜珠的帮助下,反败为胜,并施展五鬼搬运**,将想栽赃陷害他的李辉等人陷于局中,情报官又将李辉及证人等涉案人抓获,以情报系统的手段,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此案影响很大,军衙发出军令,命令将李辉等人押往洛阳,由军法司会同三司共同审理。接着,军衙连续数日聚议,议定相关条例,明确执法人员资格,规范执法流程,加强执法监督等。
不久太史慈接到军令,召集水军军法系统、情报系统、检察系统负责人议事,择日召集北洋水军、水军后勤部及各系统驻北洋水军、水军后勤部主要负责人,在黄县大营开会,通报军衙公文,严厉规范执法。
此案过后的张靖,重新回归以前的生活,日子一天比一天忙碌,因为情况基本摸透,效率也提了上来。张靖将相关制度全都翻了出来,分门别类,合理的归为一类,无关紧要的归为一类,认为存在问题的归为一类。有问题的规章制度也分为几类,一类不需调研的,一类通过询问就能完成调研的,一类需要实地调查相关数据的。从到兵曹任职至今月余时间,规章制度修订工作已经完成大半,剩下的需要时间实地调研,这就需要田思的配合。
张靖规划好调研地点和行程,去寻田思商议,走到田思公房门口,才想起田思前天启程去了黄县开会,最早后天才能回来。
张靖摇了摇头住后走,快到公房门口时,只听一人喊道:“张靖,随我出去一趟。”
张靖扭头一看,见是少吏于甘。兵曹内部经常几次调整,分工很细,职责也明确下来,张靖隶属田思直管,于甘居然找他外出,实在让人感觉有些意外。
张靖道:“于少吏,有事吗?”
于甘显得很焦急,没等张靖走近,急道:“出了紧急事件,行政管理部通知我们下去处理,可外勤走得一个不剩,只有内勤有人,你交待一下,快随我同去。”
张靖以前和于甘接触不多,以为于甘行事谨慎,很少有自己的主意,是个典型的和事佬。但上次面对李辉时,于甘展现出另一面,话锋犀利,思路清晰,令人耳目一新。上次事件以后,于甘又回到以前那个状态,张靖过去答谢时,只说些不痛不痒的套话,并未因此居功。 ②miào②bi。*②阁②,
张靖近日十分留意于甘的举动,对他有了全新的认识。以张靖对于甘的了解,于甘急成这样,说明这次事件肯定不小,否则于甘绝对不会调用内勤人员。张靖将资料放回公房,锁上房门,跟安百简单交待一下,来到兵曹大门。于甘已经调来四匹马和两位护卫,见张靖过来,说:“十万火急,全速赶往八渠帅村。”
于甘当先上马急驰,他的马术不错,很快超在前面,两名护卫紧紧跟了上去。张靖久未骑马,被远远抛在后面,适应了一会,这才提上速来,追上于甘,大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于甘答道:“八渠帅村和河东王家因为边界问题发生械斗,已经伤了人。”
原先威海基地经过几次扩建,隔绝数条道路,南边十余个村子孤立起来,这些村庄南边西边都是陡山,无路可走,东边又是大海,除了海路,陆路只有通过基地才能出去。当初姜述视察时发现这个问题,将这十几个村落划入基地管理。成立行政管理部,一半职能是为了管理这些村庄。
后来为了保密,姜阳挑选这些村子的精壮入了军籍,余人以屯兵家属例处理,各村不收农税和渔税。村庄大部分家庭有精壮在水军当差,有饷钱可拿,村中又有田地,农闲时还可以出海捕鱼,村民十分富裕。
这次械斗的主要原因,就是田思所讲的历史遗留问题,主要涉及八渠帅村和河东王家两村。两村都是外来移民,八渠帅村是姜述任东莱太守时黄巾军送来的难民和兵将家眷,河东王家则是王匡当年劫宝事发,发配过来的一部分王家族人。
十年前两村开始冲突不断,主要问题就是划界一事,前几年械斗规模很大,这几年安静下来。当初弄得行政管理部头大如斗,派人调查,发现两村划界争议的区域不少,大大小小共有十余处,涵盖耕地、山林、海边滩涂。
第82章 血洗河东王家村!
三年前陈同担任兵曹吏,八渠帅村和河东王家又爆发一次械斗,最后兵曹上下全部出动,几百号人手挽手拉起人墙,硬生生把械斗制止,之后经过一番协商,暂时平息了事态。
后来陈同升任副管事,最近三年时间,两村偃旗息鼓,彼此相安无事。许多人甚至忘了这段恩怨,黄澄来得晚,估计至今还未必听说过这段往事。
两村之间的恩怨从根子上并未解决,只要遇到风吹草动,就会旧事重提,两村械斗可能迅速升级。这次械斗发生的时间也很巧合,正是姜阳带领后勤部骨干到水军大营开会之际。
快马急驰两刻钟,于甘四人这才赶到八渠帅村,来到村口一看,一大堆人正聚集在村口牌坊处。走到跟前一看,张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黑压压的一群村民全副武装,全着民兵制式兵甲,手持制式武器,若非披甲者多是老人和少年,与辅兵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张靖心里有些疑惑,现在已经开春,民兵训练都已结束,训练武器怎么还没收缴?正在心思时,只见村民们群情激愤,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整齐地大喊:“血洗河东王家村!血洗河东王家村!”
提前赶来的兵曹属下只有二十余人,站在上千名村民前,显得势单力薄,力量悬殊一目了然。张靖毫不怀疑村民的战斗力,若非对朝廷怀有敬畏之心,这几十名士兵早被生擒活捉了。
于甘脸色凝重,也不说话,径直朝着村民方向走去。八渠帅村民熟识于甘,有人喊了一声,道:“于少吏来了。”
张靖并未紧随于甘身后,而是落下两个身位,方便在后面仔细观察。平常小心谨慎的于甘,此时似变了个人,并不惧怕这个场面,对领头的长老说道:“霍四爷,能不能让村里人回去?这样全副武装要干什么?即使河东王家全被灭了,咱村里老少爷们会死伤多少人?昨天安全保卫处已将涉案人员拘押,按律处罚,该罚款的罚款,该充军的充军,该判劳役的判劳役,何必因小失大,闹得不可开交?”
霍四爷是位须发全白的老者,拄着拐杖,浑身充满杀气,一看便知是老卒出身。霍四爷望着于甘,略思一会,道:“于少吏,三年前陈管事派人调查此案,承诺尽早查出当年勘界证据,再找两村长老对照一下,从根源里解决两村争端。陈管事当时说话时,你在身旁听着,三年时间过去了,证据呢?勘界是在十年前,十年以前的官府档案没了?若非档案丢失,为什么至今还不解决?”
于甘面露愧色,道:“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代陈管事认下。”然后大声说道:“我这次来是来解决问题的,这件事情不解决,我就住在村里。诸位散了吧,伤人的事会依法惩治,勘界的事也会依法解决。”
村民对于甘比较尊重,又见霍四爷挥了挥手,外围的人开始散去。霍四爷道:“这次给于少吏面子,若是这次事情还解决不了,我们进京找皇德妃给我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