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头1991-第4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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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就在郭守云还没有想出一个较为稳妥的说辞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进来。
“进来,”扭过头,他朝门口的方向喊声了一声。
“先生,”满脸兴奋的波拉尼诺夫从门外冲进来,他还没等站稳脚跟,便急不可耐的嚷嚷道,“先生生了,生了!”
第六六二章 狗不打也咬人
“嘿嘿,看不出来,咱们的郭先生还真是无所不能,”看到素来冷静的波拉尼诺夫竟然会如此失态,霍多尔科夫斯基愣神半晌,突地拍了郭守云一巴掌,失笑道,“你从莫斯科的手里夺走了治理远东的权力,从数千万的联邦人手中,夺走了享受财富的权力,这回,嘿嘿,又从女人的手里抢走了上帝赋予的生育的权力,老实告诉我,究竟生的是男还是女?”
在这个时候,郭守云才没有兴趣去理会身边这个碎嘴子呢,他知道,妮娜三女中肯定是有谁生育了。想想,这个世界真是奇妙,自己刚刚才说到儿孙的问题,她们竟然就生产了。
“谁生了?是男是女?”霍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郭守云一把抓住波拉尼诺夫的胳膊,急声问道。
“妮娜夫人,是妮娜夫人生了,男孩儿,”对于波拉尼诺夫来说,郭守云身边所有的女人中,只有妮娜才是真正值得尊敬的一个,因此,这次妮娜产子,他也感觉由衷的兴奋,“两个小时前刚刚生的,母子平安。”
“好,好,好啊,”郭守云搓弄着手掌,在客厅里来回的踱了两圈,兴奋不已地说道,“这回啊,总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哦,呵呵,应该说是了却了妮娜的一桩心事,这一天啊,她可真是期盼的太久了。”
“既然如此,你还不赶紧拿两瓶好酒出来庆祝一下?”霍多尔科夫斯基笑咪咪地说道。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郭守云快步走到窗前,朝外面看了一眼。窗外大雨瓢泼,天色仍旧是暗淡的那么吓人,不过相对于刚才来说,他这位父亲的心境依然是大不相同了。
“波拉尼诺夫,”猛地转过身,郭守云笑容满面地说道,“你替我给守成挂个电话,告诉他,我这两天可能还回不去,所以庆祝的事情就交个他去办了,嗯,让他操办的热闹一点儿,把能请到的人都请到。”
“好的先生,”波拉尼诺夫点头说道,“不过先生,妮娜夫人让给带个话,她问孩子的名字要怎么起。”
“嗯,这个我早就想好了,比对着他兄姐的中文名字,就改最后一个,嗯……就用‘霆’吧,”郭守云毫不犹豫地说道,“至于俄文名字嘛,我这次列宁格勒的时候,老岳父已经有了交代,说是叫洛维,老头那么大岁数了,这次就如了他的愿。”
“那好,先生,我就这么去回复妮娜夫人了。”波拉尼诺夫将这个名字念叨了两句,说道。
“去吧,去吧。”摆摆手,郭守云笑道。
“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中国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有子万事足,”看着波拉尼诺夫走出门去,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如今,你不仅仅是有子了,而且还是多子,那你岂不是应该满足的过头了?”
“怎么,嫉妒了?”走到酒柜的旁边,郭守云来回翻找了一通,最后挑选了一瓶“帝国”伏特加,这才扭身走回到沙发旁边,笑道,“嫉妒的话,你可以自己去努力啊,呵呵,别的我可以给你帮帮忙,这件事嘛,那就得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臭美,”霍多尔科夫斯基摇头笑道,“我看你就要得意忘形了。”
“能忘形,终究还是有可得意之事,难道不是吗?”取了两个酒杯,将其中一个推到霍多尔科夫斯基的面前,又为他斟了满满的一杯烈性伏特加,郭守云笑道。
“算啦,不跟你说这些了,”苦笑一声,霍多尔科夫斯基转开话题,说道,“你高兴也高兴够了,兴奋也兴奋过了,现在呢,咱们旧话重提,老实告诉我,你这次究竟打算从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那里拿回点什么来?”
“哎,坦率的说,其实我这次还真没想好要从他们那拿回点什么来,”没有想出一个更好的借口,郭守云索性实话实说,“我之所以要同他们谈判,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与他们发生直接性的冲突,因为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所要面对的事情太多,可以说是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去与他们争强斗狠。”
“哦,能不能说详细一点?”霍多尔科夫斯基愕然道。
“告诉你一个……呵呵,至少对我来说是好消息,”郭守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隐瞒太久的,因此,直言不讳地说道,“这一次去列宁格勒,我最大的一点收获,就是从老狐狸那里得到了一项许诺。”
“什么许诺?”霍多尔科夫斯基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他追问道。
“他同意动用他手上的政治资源,将远东以一个加盟共和国的形式,载入俄罗斯联邦的新宪法章程内,”郭守云笑眯眯地说道,“听好了,是整个远东,而不是一个雅库特抑或是一个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
“什么?!”霍多尔科夫斯基大吃一惊,他拿着酒杯的右手剧烈一晃,杯中的伏特加酒涔溅出来,泼洒在他的淡紫色睡袍上,“这真是维克托给你许下的承诺?有多高的可信度?”
“我想,应该有百分之百吧,”微微一笑,郭守云说道,“而且按照他的说法,统合后的远东加盟共和国,将享有一定的军事自主权,同时呢,十年内的政府选举方式不变,莫斯科不会给于任何形式的干涉。”
“那对外呢?外交的权力如何?”霍多尔科夫斯基瞪大了眼睛,紧接着问道。
“外交权是一个主权国家中央才能享有的特定权力,”郭守云揉搓着额头,说道,“呵呵,我需要的是一个相对独立的远东加盟共和国,而不是一个彻底独立的主权国家,所以说,这一项承诺对我已经很足够了。十年时间,多么宝贵的十年时间,毫无疑问,有了这十年时间的稳定,我就可以放开手脚,真正的施展一下我自己的治国方略了。人这一辈子,什么都需要经历一下,而有了这十年的经历,我想……无论自己的结局如何,至少这一辈子都没有什么遗憾了。”
“看得出来,你的存在,已经让维克托感受到真正的威胁了,”霍多尔科夫斯基似乎没有那么乐观,他皱眉说道,“你想过没有,对维克托来说,这也许就是他的一招杀棋。远东这个地区,目前看起来经济发展的很顺畅,政治上的矛盾也相对缓和,可说到底,之所以有这类现象的发生,完全是因为在远东之外还有一个莫斯科中央的存在,那些跻身于远东权力结构上层的官员,他们之所以没有对你发难,或许并不仅仅因为你的个人权威,在更大的程度上,他们还是在畏惧莫斯科,在畏惧那个名义上高不可攀的克里姆林宫。现如今,维克托给了你这样的许诺,允许一个远东共和国的出现,那接下来你所要面对的,就是一个利益再分配的过程。看看现在,远东各州的主要官员,在地位上是相对平等,州长、州议员,他们等级一致,并不存在谁尊谁卑的问题,而一旦这个自治共和国成立了,那么一大批的政府首脑官员,就要重新任命选拔,同时呢,一些新的官员还要得到提拔。我这个人,素来信奉一点,那就是利益要嘛不分配,主要分配,就会存在不公,因此呢,你在组构远东共和国政府的时候,也必然会出现权力分配不公的现象,从而在远东权力层内部引发一系列的矛盾对立。这是一个手术,伤筋动骨的大手术,整个过程中,处处都酝酿着危机,你要走这一步,最好是慎重一点儿,免得中了维克托那头老狐狸的诡计。”
“你说的这些我也考虑到了,”郭守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道,“老头的这一项许诺,不能排除会有这方面的考虑,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有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政权架构的工作上去。而在这个过程中,我肯定无暇分身去对付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这两个老家伙了,所以我考虑着,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与他们坐下来谈一谈,化解一部分矛盾还是很必要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霍多尔科夫斯基低着头,皱眉沉吟道,“你单纯与他们谈判,恐怕起不到什么效果。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的很。这次他们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想要置你于死地,最终却没有取得成功,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必然会对你的报复充满忌惮,为此,即便你接下来不对他们采取行动,甚至代之一客气的谈判,肯定也不会收到什么实际性的效果,该动手来对付咱们的时候,他们仍旧会动手,而且规模肯定比这一次更大。”
“那是当然,我又不是傻子,这样的问题还能看不出来吗?”微微一笑,郭守云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给他们准备了两道开胃小菜,顺便呢,还给他们找了点可以消耗过剩经历的事情去做。”
“哦?你有什么计划?”霍多尔科夫斯基愕然道。
“嘿嘿,附耳过来。”朝对方勾勾手指头,郭守云阴笑道。
第六六三章 冈卡诺夫
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总是能给人带来额外的喜悦,而对于维克托这种日暮将近、大去之日不远的老人来说,一个外孙的出现所带给他的,就不仅仅是喜悦那么简单了,毫不客气地说,这个消息所带给他的,是一种持久的亢奋,在长时间的郁闷之后,他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能令自己感觉开心的契机了。
“主席同志,这已经是您今天喝得第四杯酒了,”在斯莫尔尼宫的小房间里,一位满头白发,但是却精神矍铄的老人,静静地站立在维克托身边,“按照医生的嘱咐,您是不能饮酒的。”
“呵呵,亲爱的冈卡诺夫同志,”放下手中的酒杯,维克托抬起头,瞟了一眼身边的老人,呵呵笑道,“更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早就不是什么主席了,这个称呼你已经用了二十年了,难道至今还不觉得厌倦吗?”
“冈卡诺夫是个死心眼,”老人的腰杆挺得笔直,他语气平淡地说道,“在我看来,当年挈尔年科同志解除您联盟议员团主席一职的决定,并不符合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的决议原则,所以说,他的决定不合法,您当年是议员团的主席,今天仍旧是议员团的主席,这一点到任何时候都改变不了,至少,在我心里改变不了。”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维克托微微一笑,说道,“曾经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话,如今的时代不同了,我们都老了,呵呵,过去我还对此大为不屑,可而今看来,这话说的固然令人难以接受,可事实上,他却半点都没有说错,咱们老啦,思想落后了,顺应不了历史前进的步伐了,也许……也许咱们是真的到了退休的时候了。”
冈卡诺夫默然不语。
“想想看,”维克托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同时说道,“当初你可以背着几十千克重的装备,连续奔行十公里,现在呢,呵呵,即便是让着轻装上阵,你恐怕也跑不了几步了吧?”
“可我还能拿枪,而且枪法比现在大部分年轻人要有准头的多,”冈卡诺夫说道,“最重要的是,我有经验,丰富而老道的经验,这一点,现在那些年轻人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了的。”
“你说的或许有道理吧,”将酒杯放到唇边,维克托思索着说道,“不过你也不得不承认,你的经验已经保留不了多久了,你今年多大了?快七十了吧?如今这分精神头,你还能保留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所以啊,总的来说,这个世界的未来,还是属于年轻人的,是属于……新生一代的。”
“可主席同志,你所说的新生一代究竟是指的哪些人呢?”冈卡诺夫皱眉说道,“像现在莫斯科的那些人,我想他们根本不配称为‘一代’,或许,他们只能算是衍生在历史夹缝里的渣滓、污垢,一场涤荡的风雨,便能将他们冲刷的无影无踪。试想,百年之后,他们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炫耀?分裂国家还是制造灾难?当然,如果这也能算是功绩的话,那他们可以留下去的东西的确不少。”
“我一直以为我的思想够极端了,没想到,你的思想比我的还要极端很多啊,”摇摇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维克托笑道,“这样不好,我的冈卡诺夫,这样真的不好,你应该放开眼光,用一种全新的视线来观察这个世界,思考你所看到的种种问题,等你做到这一点的时候,你会豁然发现,哈哈,原来历史竟然是这样,生活竟然是这样的,嗯,奇妙,一切都是那么的奇妙。”
“主席同志……”冈卡诺夫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打量着“主席同志”,在他的印象中,维克托可不是这种随波逐流的人。
“放心好啦,我没有发疯,”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想法,维克托笑道,“知道我在得知自己病情之后最庆幸的一个想法是什么吗?”
摇摇头,冈卡诺夫没有说话。
“我当时就想啊,嘿嘿,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担心自己会患上老年痴呆症了,”维克托摆弄着手中的酒杯,笑呵呵地说道,“作为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浑浑噩噩的,如果走的时候也是浑浑噩噩的,那未免过于可悲了。而现在呢,我似乎成为了一个幸运的人,在走到生命尽头的这一刻,我这个干干瘪瘪的老头子,竟然有了外孙,哈哈,你告诉我,难道这件事不值得好好庆祝一下吗?”
“是,值得庆祝,值得庆祝,”冈卡诺夫的眼眶湿润了,他双拳紧握,声调哽咽地说道。
“好啦好啦,别再在的面前掉泪了,”维克托摆摆手,说道,“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应该是为我高兴,而不是为我难过,嗯,来,把这杯酒喝了。算起来,从你第一天给我做警卫员的时候起,咱们似乎还没有面对面的喝过酒呢,而这两年里,你一直在外面奔忙,咱们之间更是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了,这次好不容易凑在一起,你说什么也要把这杯酒给我喝了。”
“是,主席同志,”冈卡诺夫没有客套,他直接上前一步,端起酒杯,一仰脖,酒杯中的红酒一滴不剩的饮了下去。
“亲爱的冈卡诺夫同志,”看着曾经的下属,将杯中红酒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