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头1991-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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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语气顿了顿之后,叶列娜继续说道,“对于先生你来说,在俄罗斯联邦要想实现自保,你就必须牢牢抓住远东,过分倾向莫斯科,将是你通往地狱的便捷车道,从这一点上说,我对郭氏集团的利用,并没有妨害到你的任何利益。你可以试想一下,即便是不考虑远东本地利益集团的因素,单单考虑莫斯科。你认为克里姆林宫掌控大局之后,叶氏会放弃对你的打压吗?退一万步说,他可以容忍你,可以容忍你们这些人对政局的左右,甚至包容你们这类人的野心,那……他的继任者呢?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苏联七十余年的政治历史阐明的是一个最基本的更替规则——洗牌。从列宁到斯大林,从赫鲁晓夫到勃列日涅夫,每一次领导核心的交替,都伴随着一场全范围内的政治大洗牌。先生雄踞远东,掌握着大小十几州的政治力量,从根本上说,你的存在就是对叶氏,尤其是叶氏继任者的强大威胁,你手上有权,他们会顾忌你,你交出权力,他们还会顾忌你,因为你还有强可敌国的财富,即便是你把财富与权势全都无偿的交出去,他们仍旧不会放过你,因为你还有威望,这东西,是除了你死之外,永远都无法交出去的。所以说,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在一些人的眼里早就成了‘必须死’的一个人!树大固然招风,可树小也未必安全,对于一棵树来说,之所以有风要摧它,有人要砍它,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它是‘树’,而不在于它的大小。因此,像你这样的树,要想自保,就必须赶在飓风来临之前长大,并在自己周围播撒一片森林,而不是主动把自己的枝叶全部砍掉。”
郭守云没有说话,他知道叶列娜说的是事实,毫不客气地说,从步上寡头之路那天起,他就没有回头路了。现在回头想想,他当初打算支持弗拉基米尔,以此来换取自身安全的方法切实可行吗?当弗拉基米尔正式步上神坛之后,远东的政局何去何从?远东两大军事力量何去何从?这两样东西,郭氏集团是交还是不交?不交,弗拉基米尔这个新版沙皇绝不会放过郭氏,因为这样一个存在的危害性,要远远超过前世的霍多尔科夫斯基。交,那郭氏集团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未来?没有了远东军区的支持,没有那些政府官员的帮衬,郭氏集团这样一个以官商路线起家的地方性托拉斯集团还有什么?毫无疑问,那时候莫斯科或许会允许郭氏的存在,但这份存在估计那么容易,它必须承受随时可能到来政治勒索:莫斯科今天喊一声,“老郭给钱!”明天喊一声,“老郭这生意你别做了,让给别人吧。”这样左一刀右一刀的,要不了多久,郭氏就完了。
既然知道叶列娜说的是事实,那么郭守云现在还在愤懑什么呢?不是别的,他就愤懑这女人对自己的利用,不管从哪方面讲,这也是他进入远东以来,第一次在不知不觉中充当别人手上的工具。
“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怨恨我对你的利用,在你看来,我把你当成了一件工具,当成了可以摆布的玩偶,”叶列娜显然看出了男人的心思,她柔声说道,“在这一点上,我希望你能够变得更加成熟,毕竟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同样,也是今生唯一一个男人,在利用与被利用的问题上,真正成熟、能够在钩心斗角世界里幸存下来的人,往往都不会过多考虑。工具,呵呵,其实我们哪一个不是工具?哪一天不是在充当一个工具的角色?在远东,所有的政客都是你的工具,而反过来呢,你同样也是他们的工具。如果你只想把别人当做工具,却不想充当他人工具,那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失去一切。而对我来说,你或许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工具的角色,可在更大限度上,我未尝不是你的一件工具。我不是妮娜,也不是外冷内热能够了两个孩子而死心塌地的莎娜丽娃,我是叶列娜,是一个把全世界都简单了的女人。我可以给你你希望从我身上得到的一切,不问原因,不讲理由,同时呢,我也希望你能这么对我,至少,在我达到目的之前,咱们之间就是这种关系。”
第五八一章 政治委员
女人这番话说的……反正是很不中听,对于一个大男子主义倾向比较严重的人来说,郭守云在听了这话之后,难免心中会有更多的不快,不过在这同时呢,他也很清楚,对方这是在与自己开诚布公,她把心里话都倒出来了。对于一个把世界都看透的女人来说,谁还能奢望她对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寄托多少希望?在一个有爱的人心里,世界是粉色的;在一个只爱自己的人眼里,世界是白色的;而在叶列娜的眼里,这个世界就是黑色的,到处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腥臭,试想,即便是再有情调的人,恐怕也无法在蛆虫遍地、蝇虫满天的臭水沟里谈情说爱吧?
“工具,我们都是工具,”目光盯在女人的身上,郭守云沉默好半晌,才摊开手,嗤笑一声,说道,“好,好得很,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再说什么多余的废话了,就像我当初所承诺的那样,我会帮助你实现目的,踏踏实实的把这个工具的角色充当到底,至于你呢,你就准备给我充当一辈子的工具吧。”
嘴里这么说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双手,用力搂住女人挺翘丰满的美臀,将她整个人从桌子上抱起来,二话不说,迈步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叶列娜也是一语不发,她伏在男人的肩膀上,就像个超大号的布袋熊,只是在进入休息室小门的一刹那,她的眼窝里闪现出一汪蒙蒙的水雾。
作为郭氏集团的总裁,远东地区的第一号当家人,郭守云在两年多的时间里,接触过很多女人,从妮娜到莎娜丽娃,再到尼基塔、拉丽萨,莫斯科、哈巴罗夫斯克,甚至是美国,他都有情妇存在。在他的印象中,凡是与自己发生了肉体关系的女人,没有谁喜欢被看做是一件工具的,除了妮娜之外,这些女人不遗余力的讨好自己,痴缠自己,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获得自己的感情,被自己所看重,从而摆脱那种仅仅被视为“工具”的命运。诡异的是,按道理讲,在自己所接触过的女人中,叶列娜无疑最精明、最有头脑的一个人,她的智慧甚至可以令自己这个靠头脑谋生的男人相形见绌,可她呢,她却偏偏要做“工具”,甚至不惜为此而忤逆自己,这是为什么?难道充当一件“工具”对她来说就那么有吸引力吗?
这个道理郭守云想不明白,同时他现在也不打算耗费脑力去考虑这个问题,他知道,现在想不明白的问题,早晚有一天那答案会自动蹦出来的。
受哈巴罗夫斯克军区恶性事件的影响,远东军区自去年年初以来最大的一次军官职位调整工作展开了,按照郭守云的提议,军事委员制度开始重新在军区内部确立,而作为这一政策恢复的首批实行单位,十数万边防军中,首先开始执行这一方案。
由于郭守云有言在先,重新提拔起来的师级以下部队建制内的政委归由军区参谋本部负责领导,因此,身为军区总参谋长席贾霍夫对此事很上心,操办的也很卖力。从十二月中旬开始,相关的选拔命令就以军区总参谋部为中心,迅速下达到各基层部队,仅仅是一个边防军系统,便挑选出了七百名稍具操守、过去没有任何不良记录的军官。这些人在十二月底抵达哈巴罗夫斯克军区总部,在这里,他们将接受为期四个月的培训,然后由军区统一立授职衔,并最终进入岗位。
在前苏联时期,苏联红军中的军事委员制度主要是为了保障布尔什维克党对军队的有力领导,保证党对枪杆子的把握,因此,在当时的制度中,各级层的军事委员在权限上要大于同级别的部队一级指挥官。这就像是县、市长与县、市书记之间的区别,不管到什么时候,书记要比县市长高一头。而在目前的远东呢,布尔什维克党已经不存在了,军队的大权把握在各级将领尤其是郭氏集团的手中,因此,这个思想指导的工作,就需要变一变味道,过去那种忠党为国的思想纲领已经不适用了。
从十二月中开始,远东军区内部一面加紧推行各级层政治委员的人选确立工作,一面也在争论与探讨中逐步确立这一制度的具体实施办法。出于各自利益方的较量,以挈廖缅科为代表的军区指挥部始终坚持一点,那就是在各级部队的领导权限上,同一部队级层的政治委员应该比同一部队级层的指挥员在军衔上低半级,打个比方来说,团一级的政治委员无权领导团一级指挥员,也无权干涉他们的日常工作,更无权对他们的行为实施监察。挈廖缅科之所以如此坚持,其主要出发点就是担心指挥员系统大权旁落,从而给参谋本部创造大权独揽的机会。
而以席贾霍夫为代表的军区参谋部,则始终坚持政委必须对指挥员享有绝对的监察权,如果政治委员失去了这一项权利,那么此项制度的确立目的将成为一句空谈,毫无意义。
最终,双方的争执延续了长达半月,先后的其次军区会议都没有达成有效的意见统一,直到最后把官司打到郭守云的面前。
老实说,郭守云对军队体系内的指挥员制度、军事委员制度根本没有多少了解,因此,在确立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本人也给不出真正有意义的指导性意见,最后呢,还是在叶列娜的配合下,他才拿出了一份决定,并交由军区方面执行。
叶列娜提供的建议,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军区两大分化势力之间的利益。她接受了挈廖缅科一方的要求,即同级别的政治委员无权领导、干涉同级别的指挥员,但是,同级别的指挥员也无权干涉同级别政治委员的调查工作。而在真正的监察方面,政治委员系统内实行“下级汇报、上级追责”的制度,比如说,营级指挥员出现问题,同级政治委员有权将问题向上一级,即团级军事委员会汇报,随后,再有团一级的军事委员会追溯下来,对这一问题展开立案调查,而在这个立案调查的过程中,团级指挥系统无权干涉。
再者,为了保证政治委员系统的独立性,各级政治委员都实行五年轮调制,即某一部队的政治委员在该部队任职的最大期限不能超过五年,五年内必须调往其它部队。另外,为了保证政治委员系统的廉洁性,各级政治委员还普遍实行责任追查、追溯制度,即某一级别的政治委员出现问题,其上一级政治委员将承担连带责任。
而除了这项分权的问题之外,远东军区内部无论是参谋部还是指挥部,基本上还是没有太多争议的,尤其是在一个问题上,他们甚至还有了罕见的共识,而这个问题就是军队思想教育的立足点。
在前苏联时期,政治委员系统内教育士兵的主要思想指导内容可以分为三大部分:忠党、爱国、恪守,而在这三方面,前者是处于支配地位的,即任何一名士兵,首先要做的就是忠于布尔什维克党,然后才是热爱祖国、保证操守。而到了俄罗斯时期内,随着布尔什维克党的瓦解,忠党方面的内容被去掉了,爱国的内容也被削弱了,每一个士兵被灌输的思想成了走样的三方面:保证民主、恪守、爱国。而现如今呢,远东重新确立政治委员制度,为了某种隐性的利益关系,远东军区重新配发的操守小册子上,一方面删除了民主方面的内容,另一方面则添加了远东的地方性思想。他们对每一名普通士兵灌输的思想教育理念,同样分为三部分:忠于远东、保证操守、热爱联邦,而这一思想教育的内容将可能实现一种什么目的……相信人人心里都明白。
按照叶列娜的说法,远东军区内部目前存在的腐败性问题,单靠一个政治委员制度是无法在短期内确立成效的,不过反过来,她也认为这一政策相当必要,因为它可以在更大程度上分化远东军区内部的联合倾向。
往深层考虑一下,一个政治委员制度的确立,不仅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遏制军队腐败,同时,也能够给军队内部的利益体系带来矛盾,原来单一的参谋部与指挥部之间的矛盾,在这一制度的引领下形成了全新的政治委员系统与指挥系统之间的矛盾。前者的出现,就是为了监视、限制后者的,因此他们之间的矛盾从一开始便是无法调和的,这就像过去苏联时期一样,指挥员与政治委员之间就是死对头,双方面和心不合,矛盾冲突时常不断会出现。而政治委员的五年轮调制再结合指挥员的五年轮调制,必然使双方的矛盾进一步扩大——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烧的可不仅仅是小兵。
在叶列娜看来,正因为军区内有了这样的矛盾,郭氏集团的利益才更有保证,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这也是制衡,最好、最有效的制衡。
第五八二章 联合军演
“远东的未来将何去何从?也许,这个问题已经到莫斯科应该慎重考虑的时候了。”手中的报纸上,再次出现了莫斯科媒体对远东分离倾向的忧虑,而对这种来自媒体的炒作,郭守云这段时间看到的实在太多了。
“先生,克莱明少将给您发来的邀请。”厚重的铁皮舱门外,波拉尼诺夫悄无声息的潜进来,他将一封电报送到郭守云的面前,说道。
“哦?邀请我干什么?”放下手中的报纸,郭守云接过电报,笑道,“他们搞的那一套我又不懂,这次过来,我就是看热闹的,难不成他还打算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指导性的意见?”
“他希望有机会与您还有西罗诺夫将军共进晚餐,”波拉尼诺夫笑了笑,说道。
“哼哼,我看这恐怕不是他的主要目的吧?”郭守云瞅了一眼手中的电报,嗤笑道,“他的真正目的,恐怕是希望获准进入符拉迪沃斯托克实地考察一番吧?”
“先生的猜测应该没有错,”波拉尼诺夫微微一笑,说道,“在过去几十年的时间里,呵呵,准确的说,是自从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军基地建立以来,美国人就盼望着能亲自到里面看一看,不过很遗憾,就像我们没机会进入夏威夷军港一样,他们也没有机会进入这个军事重地。如今,趁着这么一个有利的机会,我想他们实现这个愿望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