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第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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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跟黄导商量,只能在同等水平的情况下,优先考虑你,但是,别人比你优秀,就只能选择别人。”
“我会努力的,我会比别人优秀的。”
“但愿如此。”
车驶进校园,门卫并没有拦他们。
“你们的保卫好像没以前那么严了,以前进门总是要登记的。”
“以前,你是打的来的,门卫当然要你登记,汪燕姐开车来,从来就不用登记。”
开车和走路就是不一样,身份不一样,门卫的态度也不一样。岂止是门卫,哪都一样,都是开车的,开国产车与开进口车也不一样。
——先敬罗衣后敬人。
什么时候都无法改变这种观念,许多人更注重外表也正如此,所以,有钱人也好,政府官员也好,都把驾座视为身份的标志。
前面是岔路口,小倩叫张建中左拐。
“你不回宿舍?”
学生宿舍楼在右边。
“我去练功室。”
“太晚了吧?”
“你不是要我努力吗?不是要我争取吗?从今天开始,我要多多练习。”
“努力和争取不是靠一朝一夕的,你也不是就只有这一次机会,就算这次机会擦肩而过,还有下一次。”
“我不想这次机会擦肩而过,对我来说,这次机会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我不把握,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别想像得世界末日就要降临。”
“如果,你不给我这次机会,我永远进了优秀那一拨,或许,就像所有大多数人那样毕业,在某一个艺术团体当一位默默无闻的伴舞。”
车在白天停车的地方停了下来,练功室一片黑暗。
“你不下车吗?”
张建中也觉得应该下车,虽然在校园里,这边还是太清静,你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练功?
“你也可以看看我是不是最优秀的。”
“我哪有欣赏水平。”
灯亮了,练功房里一片洁白,小倩推开门,让张建中先进去。
“怎么没关门?”
“这里随时开放,谁都可以来练习。现在晚了点,半个小时前,这里还有很人练习的。”
张建中能感觉到,空调的温度还没消散。
910 凡夫俗子
小倩从更衣室出来,张建中又一次感觉到不适。本来以为,她只是穿着身上的衣裙做几个伸展姿势,跳一些简单的舞步,却没想到,每一位学员都有一个衣物的专柜,为了方便,那里总摆放一套干净的舞蹈衣鞋。
她用一条花手帕把头发扎成一束马尾,让本就漂亮的脸又多了几分清新,紧绷的舞蹈衣,把她束裹得越发亭亭玉立。张建中承认,自己是凡人俗子,再怎么控制,眼睛还是管制不住,脑子还是想入非非。
小倩的舞姿很优美,一举手,一投足,赏心悦目,不禁不惊叹她身上竟能迸发出如此柔美的韵律,然而,胸前那两团肉的轮廓很清晰,尽管,她还是一棵未成长的嫩柳,那两座山峦也还青涩。
她的腿修长且匀称,比手还灵活,可以随意踢踏、画弧,甚至一字儿劈直,甚至笔直地高举过头,张建中的目光比记者手里的相片还敏锐,马上就停留在两腿间隆起的那个小山丘。他骂自己,你真他/妈不懂艺术,人家看的是舞蹈的优美,你看的却是女人身上的特征。
她一个旋转,一个飞跃,一个优美的定型,张建中的目光又停留在她那绷得紧紧的屁屁上,那里并不丰满,也不显扩张,然而有一种厚实感。他问自己,哪一天,成熟起来,那里该会是怎么样?一定圆翘得余丽丽也自叹不如?他摇头对自己说,绝对不可能像余丽丽那般突出得像大半个蓝球。那是骚,而小倩是美。
——美,是美!
他对自己说,虽然,你留意她身上的各种特征,但你没想要怎么她吧?你惊叹的是女人原来有这么多美好。
这就是美的感受,这就是艺术!
很快,张建中又自嘲地笑了笑,想你可真会给自己找借口,你在这里看了一遍又一遍,想了一大堆乱七八糟,却告诉自己,你在欣赏美。
如果,眼前这个女孩子不是小倩,如果,眼前这个女孩子是一个更成熟一点儿的女人,你还会那么淡定吗?你不会想像跟她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张建中的想像丰富起来,想如果小倩是汪燕,想小倩如果是郝小萍,想小倩如果是敏敏,他比较着这些与自己有染的女人,也像小倩跳出如此这般的舞姿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发现,郝小萍是绝对没有美感的,只有一种丰满和性/欲,汪燕多几份青春,却不够纯粹,敏敏少了几分活力,更多的是一种软弱。
这些女人的身材各异,但这些女人更能让他有一种冲动,小倩却没有,一点儿也没有。
他不清楚,是因为小倩还小,还是因为,她根本就激发不了他潜藏的动力?
“可以吗?”
小倩冲他笑,很得意的样子,似乎认为,自己的舞姿已经征服了他。
“跳得很好。”在他的印象中,小倩并不逊色于白天见到的那一拨优秀生,然而,你张建中又懂什么呢?
人家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老实说,你只是在看热闹。更准确地说,你张建中还有带一种偏爱,她与当年在山尾村跳朝鲜舞的小姑娘相比,完全脱胎换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汪燕姐没白费工夫。”
小倩愣了一下,马上知道,他们想的根本不在一个点上。
“汪燕姐只是带我入门。”
“不能这么说,应该是你妈带你入门,让你懂得了舞蹈最基本的东西,让你喜欢上了舞蹈,汪燕姐让你提高了一个层次,让你知道舞蹈的真正含意,让你知道舞蹈可以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
“你呢?你能让我提高到更高的境界吗?”
张建中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剩下来就得靠你自己了,有了扎实的基本功,如何创造和发挥,就全靠你自己了。”
他还是把门关得紧紧的。看着她脸上的汗,张建中说:“回去休息吧!”
把小倩送回学生宿舍楼,她并没马上回去,目送张建中的车离开,她便用IP卡打电话给汪燕。
“什么事?”汪燕懒洋洋地问。
刚才那场战事,虽让她遍体鳞伤,却让她感觉到了灵魂出窍的快感。有些事,已习以为常,平淡无奇,但换一种方式,便会有一种全新的感觉,一种出乎意料的收获。
伤是伤了点,但她觉得值!
这会儿,她趴在床上,让二少爷给她敷抹背上的伤。她说,你也太狠了。二少爷说,刚才,你还嫌我不够狠。
“以后,再不能这样了。”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回味汪燕刚才的挣扎,他很愿意看她挣扎,听她惨叫,还有她全身绷紧带给他的刺激。
“你想咬也不让你咬了。”汪燕又觉得这种自虐太变态。
“我怎么觉得你很享受。”
“我那是享受吗?下次,让我咬你,让你也享受享受。”
二少爷“嘿嘿”笑,说:“我可没这嗜好。”
“你没有,我就有吗?”汪燕叫了起来,说,“你轻点。”
“刚才,你叫我轻点,我会咬得那么狠吗?”
“当时,我说的都是胡话。”
“我倒觉得,更像是你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汪燕不想跟他吵,一则没有力气,二则也觉得自己理亏。二少爷却觉得,她温柔得有点儿陌生,想女人是不是得到最大的满足,便会变得温柔起来?想以后,是不是还要对她更狠一点。然而,看见自己那一个个清晰且带着血迹的牙印,又很心痛。
手机响的时候,很不想接,这都什么钟点了,谁还打电话进去?见是小倩的,知道她又是为拍广告片的事。
“你别担心。虽然,你张叔没答应,但他会帮你的。”
“我看他不像想要帮我,送我回来的路上,他一直都在跟我说大道理。”
“他那人就那样。”
“以前,都是直来直对的。”
“以前是什么时候?以前他还是小干部,现在,他也算有点权了。当官的人都爱耍花腔,就算可以帮忙,都要拖三拖四,等你失望了,他才把你拉起来,这样,但体现他的价值,轻轻易易就答应你,他就一文不值了。”
小倩问:“他不会想要谈什么条件吧?”
“他敢?”汪燕皱了皱眉,二少爷把她弄痛了,她对他说,“你看着点。”
二少爷说:“你不动,我会弄痛你吗?”
小倩在电话里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却知道这电话打的不是时候。
“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不小心,碰了一下,正叫你姐夫给我擦背呢!”
“我挂了。”
“你别想那么多,这事我来替你想办法。”
“要不要告诉我爸?叫我爸向他求求情。”
“不用那么复杂,你爸求不求情,他都会帮你。除了我,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就是他,可以无条件帮你。”
“以前可能会,现在却不一定。”
小倩总还是没底,这个机会对她才重要了,也太唾手可得了,如果不抓住,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二少爷问汪燕:“要不要我出面?”
汪燕反问他:“你能帮得了什么?”
“都是文艺界的,相信那个黄导听过我的大名,我说小倩是我的小姨子,他总会网开一面吧?”
“你省省吧!你的大名还没大到人家会听你的。”汪燕说,“你还是安份点,把我侍候好再说。”
二少爷说:“我刚才没侍候好你吗?”
“好是好,就是留下了太多后遗症。”
汪燕想,是不是不用咬的办法,也能得到那种刺激。
911 你要挟他
这天一上班,余丽丽就接到国资办的通知,说是苗主任找她谈话,她知道,肯定是谈销售科长的事,虽然,实行厂长责任制,张建中可以任免中层以下干部,但还是要呈送国资办走走程序。
苗主任的办公室对余丽丽来说,并不陌生,当厂办主任的时候,也时不时来送送材料,偶尔也会坐下来聊几句。只是前任厂长出了事,自己也被撤,便有几个月没来了,然而,办公室也没什么变化。
苗主任示意她坐,却没马上搭理她,还是端正地坐在那里审阅文件,这会儿,有两个电话进来,苗主任旁若无人地聊了一阵,一半聊工作,一边聊些生活琐事。
——最近那么忙,哪还有时间散步。
——什么?打麻将?你听谁说的,我可很久没垒长城了。那玩意儿,偶尔玩玩还可以,沉迷进去可不行,虽然赌注不大,怎么说也是赌博啊!没人理是小事,有人别有用心却是大事,领导干部带头赌博啊!
——今年去哪参观学习?哪都没去,没一家企业日子好过的,哪敢去啊!还是你们自在,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叫财政拨款。我们跑拨款大多是为企业服务,专款专用,这支手进,那支手出,不敢挪用。不跑国外去了?真羡慕你啊!
余丽丽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趁他放下话筒,忙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他倒茶。
“谢谢!”苗主任无动于衷。
“如果,苗主任忙,我下午再来吧!”余丽丽不想再等下去了。
苗主任不满地说:“审阅完文件,再跟你谈。”
余丽丽只好又退回到原来坐着的沙发上。
终于,苗主任站起来,端着茶杯离开办公桌朝沙发这边走来。
“张建中最近在忙什么?”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不是厂办主任了。”
“我知道。”苗主任说,“听说,他每次出差都要带上你,这次组织审核组的人考察怎么没带上你啊?”
余丽丽说:“我只跟他考察了一次市场。”
“一次吗?不止吧?”
“是一次,杨副厂长和小甘都参加的。”
“他不是还去了一趟‘大白兔’吗?”
“我不清楚。”
“是不清楚,还是不想说?”
“的确是不清楚。”余丽丽说,“现任的办主任应该知道。”
“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他的行踪吧?”
余丽丽摇摇头,说:“我不明白苗主任的意思。”
苗主任点燃一支烟,把打火机甩在茶几上,用劲大了点,火机从光滑的玻璃一直滑到地上,余丽丽弯下腰捡了起来。这一弯腰,领口松敞,坐对面的苗主任看见了她那粉红色的胸罩。
这种女人,一个立场不坚定,还不栽在她手里。
“我很佩服你,前任厂长把你当宝贝,张建中才当了几天厂长?你竟然又成了他的大红人。”
“苗主任是不是听到什么谣言了?”
“我还用听吗?从你们厂呈送上来的文件就看得出来,让你当销售科长?你以前干过吗?难道你老公当过销售科长,你也可以胜任那个职务吗?”
“有这事吗?”有些事,装不知道更好,何况,再没谁比张建中更说得清楚这事的原因,余丽丽想把最终解释权踢给他,“我一点不知道。”
“你别在我面前装糊涂,他要没征求你的意见,你不同意的话,他会让你干吗?”苗主任却一针见血剌中要害。
余丽丽尴尬了好一阵,才想到该怎么回答:“我一直都不同意,我也说,我对销售一窍不通,但是,张厂长硬要我担任那个职务,说是死命令,不能拒绝。”
“你没有要挟他?”苗主任开始单刀直入,见她又装出一副迷茫的神情,补充道,“像前任厂长那样。”
“没有,我跟张厂长没有那种关系。”余丽丽说,“我都臭遍整个厂了,哪还敢再像屎坑里跳啊!我要再屡教不改,哪还有脸见人 ?'…'”
“有时候,未必是你敢不敢。”苗主任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张建中仗着林副市长,什么事不敢干?你就是不敢,他硬要来,你能拒绝他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去考察市场的时候,并不干净!”
余丽丽早经历过这种恐吓似的场面,面不改色地说:“这是诽谤,张厂长不是那样的人。”
然而,心里却想,难道苗主任一直找人跟踪?难道小甘是他们的线人 ?'…'那晚在小桥下,小甘就看出了破绽,只是没吭声,后来,他又暗中观察,可能发现她又进了张建中的房间。至于你们在房间里干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又知道你们什么事也没干呢?
杨副厂长似乎更可疑,本来他就对张建中怀恨在心,对自己余情未了,虽然,他没去游泳,但可以更隐蔽地躲在房间里观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