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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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真的。”
大队长急了,说:“你叫我怎么拦?都通天了。”
“他们并没发现我们,只是我们设在临县的观察点通报的。他们的车快,如果,都朝县城跑,我们跑不过他们。”
大队长镇定了许多,说:“我也未必拦得住,只能帮你拖延一下,你们还是找个村子先躲一躲。”
此话提醒了永强,再往前走不远,有一个支道,那是通往山边村的路,开进去,随便躲进哪一条村,就像鱼游回了海里。
大队长的车继续往前开,便在岔路口遇到了支队的车。
“我是兴宁大队的大队长。”
“幸会,幸会!”对方一个年纪相仿,警衔比大队长多一粒豆的警官热情地与他握手。
“我们接到举报,说这一带有人走私。”
“是这样。我们一直在这附近蹲守,后来,好像听到枪声,所以赶了过来。”
“不会是鞭炮声吧?”
支队的警官似乎不高兴了,说:“鞭炮声,还是枪声?我们还是分得清的!”
大队长
忙陪笑,说:“是的,是的。”
“举报有准确地点吗?”
“好像是,好像是……”也不知道张建中那伙人撤走了没有,顾不了那么多了,“水浸村。对,是水浸村。”
“上车带路。”
“我们是不是兵分两路?那边还有一个路口,别让他们从那个路口逃了。我可以派个人上你们的车带路。”大队长想把支队的人支到山尾村那个路口,从那边绕到水浸村,要多花些时间,如果,还有什么手尾,自己也好先到处理了。
“他们逃不了,副支队长已经堵住那边的路口了。我们前往水浸村就行了。”
大队长一计算,张建中那伙人应该还在水浸村。一上车,他就忙打张建中的大哥大,简单扼要地说:“你们处理好没有?支队的人马上就到了。”
张建中没弄懂,问:“他们跟你联系上了?”
“在路口遇上了,要我给他们带路。”
“你怎么也在?”张建中哪知道大队长为了保护自己,也赶到边陲镇来了。
“永强他们已经安全了,现在就担心你这里。”
“你先带他们转几个村,再到水浸村来。”
“不可能,他们已经知道了水浸村,我骗不了他们。”他当然不会说是自己告诉他们的,又说,“还有别往山尾村那边跑,那边也有人,两头堵呢!”
“肯定是那个举报的人干的。”
永强他们一走,张建中并没想走,招呼老大的人进水浸村避一避,没想到,支队的人目标那么明确,不能让陈大刚见到支队的人,也不能让老大的人与支队的人照面,这么一大帮人呆在水浸村,谁都会起疑心,再一个个盘问,他们还不如实交代?
“大家都辛苦了,我让镇政府派车来接你们,你们先到队部去坐一坐,休息一下。”
张建中已经掌控了大局。陈大刚凭什么要他们合作?张建中出手不比他们阔绰?他还答应老大,在圩镇给他找个地方开武馆,归属文体办下属的一个场馆,年拨五万元经费。
“我岂不比山尾村的村长还牛B?”
“当然,他只是山尾村的教头,你可以说是,边陲镇的教头!”
“这个条件我收受!”
陈大刚说:“你别被他的假仁假义欺骗了,他是要封你的嘴。”
他做着最后的挣扎,但有用吗?走私货已经运走了,那把手枪也装在张建中的公文包里。警枪如命啊!自己的命就像攥在他手心里,如果,他不承认,说他根本就没拿你的枪,你回去怎么交代?所以,他再不服气,也要乖乖地跟着他。
进了队部,张建中对那伙人说,天还没亮,大家就不要走动了,不要影响村里人睡觉了。有兴趣的大家谈论一下武馆的事,没兴趣的,可以找地方打个盹。他给支书使眼色,叫他出去,然后,在门外吩咐他注意四周动静。估计支队的人见这边没有异常,也不会跑到村里来。
毕竟,他们是外人。
大队长并没有带他们靠近码头,而且是在路上向这边张望,副支队长的车也开过来了,三路人马站在那里指指点点,后来,副支队长说什么也要过去看看,进村里问问村里的人。
大队长说:“还是通知边陲镇派出所的同志过来带路吧!”
“有这个必要吗?我们这身警服是干什么的?难道老百姓还不相信这身警服吗?”
他大步向码头走去,那是一条小路,看似近,却要穿过海水养殖场,刚走近,好几条狗便冲了出来,一只只半人多高,比军犬还凶猛,不由得退了几步。
“这里的老百姓怎么养那么大的狗?”
大队长说:“这都是外地人到这来搞养殖的,都是些暴发户,防本地人比防小偷还厉害。”
“为什么?”
“怕本地人眼红,怕本地人下网捕抓他们的鱼虾。”
警衔比大队长多一颗豆的警官被狗咬过,吃过打狂犬病苗疫的苦头,摇着头说:“这都一目了然了,再查也不可能查到什么!”
“我总感觉,他们没有走远。”副支队长说,“你们想想,我们是从临县过来的,你大队长是从兴宁县城过来的,他们怎么跑?从哪跑?所以,他们还在村子里,藏在某一个地方。”
大队长说:“我担心,你们还没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跑了,从边陲圩边上那条去省城的路跑了。”
“不可能。如果他们跑的话,应该是从你来的方向跑的。”
这么说,副支队长双眼紧紧瞪着大队长。
“信不过我是不是?以为我把他们放跑了是不是?”大队长发怒了,妈的,你不发怒还不行了,还以为你心里有鬼了,“可以,你们可以怀疑一切,既然,我都把他们放跑了,你们还查得到什么?你们进村查啊!我不奉陪了!”
大队长朝自己的车走去,走了一半,回头说:“我在边陲派出所等你们!你们查完了,可以来找我,也可以自己走人。”
这一招还真有效果,没当地人带路,省支队的人哪敢往村子里钻?
“难道我听错了,刚才听到的不是枪声?”副支队长不得不怀疑自己,然而,这里怎么一片平静呢?既然警察都出动了,开枪了,走私犯还能从他们的枪口下逃跑吗?
“去边陲派出所。”
所长给他们的答复是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更没人举报。怎么可能呢?举报的人向县里举报了,怎么就没向当地派出所举报?大队长冷嘲热讽地说:“我都有可能放他们跑了,当地派出所的嫌疑就更大了,举报人还不会傻到自投罗网!”
副支队长很不服气,再要所长带他去水浸村已经快中午了,能不扑空吗?进村问了好几户人家,大家都摇头,都说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
毕竟陈大刚知道得太多,一个反扑,事情远还没有结束。
536 要不要验伤报告
知道省支队到边陲镇只有少数几个人,陈大刚更不可能知道,否则,他会不懂得趁热打铁?省支队的人会空手而归?妈的,老大那帮人太不讲义气了!妈的,乙那家伙太不得力了,竟然崴了脚,差点被野狗咬了!
——眼着着张建中完蛋了,又让他咸鱼翻了身!
回县城的路上,他又很不忿气地想,事情还没有完呢!你张建中别以为不能人赃俱获就可以脱一身难,那么多人知道的事,就不相信你摆平了!
他先跟大队长吵了一架,骂他卑鄙无耻,骂他同流合污,骂他白穿了这身警服。他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等着吧!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直接去找公安局长,把整件事一五一十说了。
——武装部当兵那些人都参与了。那个参谋,烧了灰他也认识,还有老大那些人,他们也是见证人。
——边陲镇的永强、水浸村的支书都是得力干将!
最后,甩下一句话,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局长看着怎么处理吧?否则,我告到省里!
此时,他一点没有被张建中缴了械的晦气,完全是一副斗红发眼的公鸡。
回到家,娜娜问起这事,他说,你就等着看热闹吧!张建中不死,我死给你看。晚上,看见陈大刚胸口一片瘀黑,吓得娜娜“哇哇”叫。
“你怎么弄的?你被人打了?”
“张建中,张建中那家伙。”陈大刚一边揉,一边痛得直皱眉头。
娜娜说:“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陈大刚说:“总有太阳出来的时候!”
娜娜觉得,老爸就是太阳,你陈大刚本事再大,没有老爸在上面给你顶着,你根本就玩不过张建中。
然而,老爸的态度却让她大失所望。
“那是他自找倒霉!”
娜娜叫了起来:“张建中走私啊!”
“你懂什么?”
“我不懂,我就知道走私是犯法的,我就知道张建中犯了法!”
老爸说:“回你房间睡你的觉。”
娜娜走了几步,他又说:“叫那家伙下来。”连陈大刚的名字他都懒得说了。他对陈大刚说,把经过说一遍。陈大刚很通情达理地说:“你不要管这事!”
“不要我管,你叫娜娜来说什么?”
“是她自己来说的。”
“你还拉不住她?”
“她要说,我再怎么拉也拉不住。”
副县长太清楚女儿的性格了。
陈大刚说:“这事会牵扯到很多人,我不想你出面,不想你承受太大的压力。既然,我跟他们撕破了脸,我就继续撕下去!有我一个人就足够对付他们了。虽然,我没有物证,但人证大把!如果,公安局长不解决,我就向省里举报!”
“向省里举报有用吗?”
“没用就向中央,向国务院,我不信,就没人管了!”
副县长并不知道那个副支队长想管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于是,很蔑视地说:“不是没人管,是最后,又把你的举报转下去,由兴宁县管。兴宁县再随便写一个报告,证据不足,呈送上去,你陈大刚还蒙在鼓里,这事就解决了。官人家还当得好好的,但所有的人都会想着法子对付你。”
公安局长很重视这件事,不重视不行,陈大刚的脾气他会不知道?又是副县长的女婿,虽然稀泥扶不上墻,好事干不来,做坏事耍横倒有一手!而且,他说得有板有眼。
向大队长了解实情时,大队长当然不承认什么同流合污。
——他那都是一派胡言。
——我一接到举报电话就出动了,半夜三更赶去边陲镇,结果什么都没有,边陲镇派出所反映也说没有发生任何事。
他没提省支队的事,不想把问题弄得太复杂。
公安局长也打电话给张建中,他不可能推得干干净净,只是说,那天确实与陈大刚发生了一点误会,但并不是走私,只是水浸村有一批海鲜急需运走,陈大刚不会青红皂白,硬说是走私货。
公安局长多少有底了,说:“听说是半夜三更运的!”
张建中笑着说:“海鲜多是半夜运的,运到省城赶早市。”
“听说,还是武装部的车运的,还是一个什么参谋押运。”
“我和他们那边熟,提出要他们帮忙,像我们这样的穷镇,找部队帮忙不用花运用,可以省钱!”
这个解释有点牵强,但也说得通。
“你跟我解释没用,陈大刚相信才可以,否则,他到处乱说,影响很不好!”
张建中跟陈大刚就不是解释了,而是要他闭嘴,可能吗?当时,能制服他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当时,就想到他会反戈一击。
张建中必须依靠一个人——副县长,只有他才能让陈大刚闭上嘴。
春节长假还没完,只能登门拜访,张建中想来想去,还是把常务副镇长叫上来,一起登副县长的门。
没成副县长的女婿,就再没登这个门,不过,变化并不大,老婆子抱着陈大刚的儿子在院子里晒太阳,瞪着张建中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是谁,尴尬地笑了笑,说:“是建中吧!”
“是的,是的,身体还好吧?”
“好。还好!”
“副县长在家吗?”
“在家呢!”
“就朝屋里喊,建中来了。”
事先电话联系过,副县长见不是张建中一个人来,面孔露出笑,招呼他们坐。张建中很讨好地说:“这过年的,一直都忙,今天才抽空过来给你拜年,本来,也叫镇长一起来的,他有其他事。”
“有你来就行了。你是书记嘛!可以代表一切!”
张建中听出话里的不爽,却还是硬着头皮,“嘿嘿”笑。常务副镇长很懂得抓时机,知道副县长对张建中有气,就奋勇向前,活跃气氛。
“这春节长假,县长没出去走走?”
“我倒是想出去走走,但年初五要我回去颁奖,这不上不下的,想出去走也抽不出时间了。”
“让县长超心了。”
副县长指了一下沙发,说:“坐吧!客气话就不要说了,谈正事吧!”
张建中忙笑着说:“正事就是给你拜年!”
“顺便呢?顺便还谈什么?”
娜娜在二楼听到张建中的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走出来往下一看,还真是张建中,就说:“还真是张书记啊!我以为自己眼花了,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家来了?”
一边说,一边下楼梯。
“娜娜也在家啊!”
这几年,很少跟她说话,偶尔在县府大院见,娜娜也远远就躲开他。
“当书记很威风是不是?”
“那里,没有县长,哪会有我今天。”
“你别往我爸身上扯,你把我家大刚打伤了,也是我爸叫你打的?”
“没那么严重吧?”
“你要不要医院的验伤报告?”
张建中一直陪着笑,说:“陈大刚不会那么娇气,不会动不动就跑到医院去验伤!”
“你是不是嫌打得不够重?是不是要找上门来打?”
娜娜看着他那副笑脸,真想过去狠狠搧他几嘴巴,这家伙,每一次看他都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恨,以前完全一副小白脸,软弱小书生相,现在,一张国字脸英气B人不说,身架子还越来越壮实了。
“我就是来认错的,那天发生了一点误会,天又黑,不小心碰了他一下。”
娜娜举起靠放在楼梯边上的叠椅,说:“你让我不小心碰一下!”
副县长装没听见也没看见,对常务副县长说:“我们喝茶。”
张建中想娜娜也就是比划一下,就没理她,往副县长这边靠了靠,那知,娜娜还真的抡了过来。
“嘭,咔嚓”
“嘭”是砸在张建中背上。
“咔嚓”是砸完后,娜娜心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