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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官界-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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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钱是做生意赚来的,其他事,我一概不管。

“当然是赚来的。他那个公司,没有贷银行一分钱。现在的公司,没有不贷款的,有的公司贷款不是做生意,而是直接发奖金。”

县委书记问:“真有这样的公司?”

“你可以组织人去查他那公司的帐。”

“我问的不是你那女婿的公司,而是那些直接发奖金的公司。”

“不敢是大多数,但也不是极个别。”

“把钱都拿来发奖金了,以后怎么偿还银行贷款?”

李副书记笑着说:“以后是以后,现在的人眼睛都盯着钱,各单位开公司为什么?还是不为赚钱?赚不到钱就把派去办公司的撤了,所以,有没有做成生意,赚没赚到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每月能不能上调多少多少定额的奖金数额。定额完成了,继续干下去,干到一定的时间,或许就因为有成绩,有贡献,提拔上去了,公司的烂摊子一甩,由别人去补窟窿还信贷。”

“这还不乱成一锅粥?”

“其实,银行那边也愿意,管你赚不赚钱,管你有没有能力还本金利息,只要你敢贷,他们就敢给,贷得多,他们自己也可以多拿奖金。反正钱是国家的,变换一下,才可以进自己的口袋。”

“这样也可以?”

“没有可以不可以的。政策似乎也允许。”

“总有一天会出问题。”

“这应该不是我们管的事了。”

“现在,许多事也不变,许多事想管都管不了了。改革开放,改革开放,是不是步子迈得有点快了?”

李副书记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你可不能流露这种思想,这可是旧观念,可是不利于改革开放的阻力。”

县委书记说:“形势这么乱,我就不信,你女婿那个公司会不贷银行一分钱?你不贷银行那边也不高兴吧?”

“也不是不贷,真要资金周转,也是要贷的,但生意做成了,马上就连本金利息一起还,不欠一分一厘。”

县委书记似乎不相信,说:“这也太自觉了吧?”

李副书记“嘿嘿”笑着说:“我们共产党人做事,不就是靠自觉吗?不就是靠觉悟吗?大环境下,不自觉的人,没有觉悟的人都在浑水摸鱼,自觉的人,有觉悟的人却依然坚守阵地。”

县委书记感慨地说:“在这种环境下,还能自觉,还能坚守,真是不容易啊!”

“是很不容易!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小张是一个纯洁的人。”

县委书记突然警觉起来,笑了笑问:“你是不是跟我耍滑头?拐着弯表扬自己的女婿?”

“没有,没有。主要还是我提醒得多,把关把得严。”

李副书记忙往后缩,很明显,底气没了,这个老东西,警惕性也太高了,正准备切入正题,又被他打回了原形。

“其他的公司我不管,你那个公司不能出错,毕竟是县直属的公司,还是你亲自分管的,不要给我戳个大窟窿,填也填不上。”

“这个你放心。”

李副主任应付着,已经没兴趣谈公司的事谈信贷的事了。

这几天,他总想找机会与县委书记谈谈张建中,他并不希望女婿一直呆在生意场。做生意算什么?做生意的偶然性太大,生意做成是运气,生意做不成是必然,何况,无奸不商,女婿混得久了,还不近墨者黑?

更何况,张建中做的是走私生意,现在风声越来越紧,运气不好,随时会身败名裂!就算自己竭尽全力为他减轻罪孽,就算大家都知道他是为领导们并非为自己,但再想往上走定会遇到重重阻力。

他还是希望张建中回到官场,这才是正当职业!在还没有出现状况时,急流勇退,才是最明智之举。

前几天,一个局长退了下来,位子一直空着,虽然,也觉得一下子把张建中提到局长的位子上有点过,但也不是不在情理,怎么说张建中也是正科,局长不也是正科吗?有他这岳父争取,相信也有一些县领导会支持,这小小地过点份,也不是高不可攀。

448 这里只有自己人

从县委书记办公室出来,正好碰到组织部长,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知道他是去向县委书记汇报工作,只是打了个招呼,便擦肩而过。回到自己办公室,也是心里有事,想组织部长去见县委书记,谈的是不是关于那位局长候选人的事呢?如果,这事已经定了,自己就不必瞎忙乎了。

这么想,心里就有点儿酸,这种时候,各路人马还不尽显神通,自己却坐着被动等时机。也难怪啊!张建中毕竟是自己的女婿,话说不出口。张建中毕竟还嫩资历浅,跟那些希望晋升局长的人比肯定差好大一截。

下午打电话给组织部长,瞎扯了一通废话,就问他上午见县委书记谈什么事?是不是那个空着的局长人选有些儿眉目了?组织部长忙说:“不是这事,不是这事。这么重要的人选,我当然得先向你请示汇报。”

李副书记分管人事组织工作,尽管提拔局长镇委书记镇长这些一把手还没话语权,但按程序,组织部长即使在执行县委书记的指示,也应该假意向他请示汇报,除非组织部长不把他当回事。

“我听到了一些风声,想当局长的人不少。”

哪一次有位子空出来不是蜂拥而上,争个头破血流?

组织部长说:“我也听说了。”

“就没人直接找你谈吗?”

“这个,这个……”

李副书记打断他的话说:“另这个这个了,到我这边来坐坐,我们分析分析情况。”

不容他提出异议,就把电话挂了。

组织部长挂着县委常委的职务,当初与县委办主任的李副书记是同级,彼此关系还不错,李副书记升上来,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他也不见得有什么不服,对人还说,李副书记在部队早就是正处了,现在当副书记说是升了,却还是副处,还是属于高职低配。前不久,李副书记同意把他儿子送去省党校培训,划入第三梯队的行列,又多了一份感激之情,对李副书记更多了一份毕恭毕敬。

“最有可能当局长的是那个局的第一任副局长。他业务熟,资历也够。”

李副书记笑着说:“最有可能,有时候也是最不可能的。”

“那是,那是。”组织部长也笑起来。

李副书记便收敛笑,看着他问:“还想瞒着我?”

组织部长大笑起来,说:“什么也瞒不了你。”

这不明摆着吗?你组织部长都认为是最有可能的,仅仅是因为业务熟,资历够吗?当官讲资历不假,讲业务不假,但都不是决定因素,起决定作用的是,手里握着话语权的人。

“县长也有这个意思。”

李副书记心儿不禁一凉,但还是往下问:“县委书记呢?”

“还没有表态。”

“会不会是稳坐钩鱼台呢?”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组织部长不傻,你找我来谈这事,只是看热闹聊八卦?“李副书记是不是也有人选?”

李副书记身子往沙发背椅一靠,说:“我的人选还摆得上桌吗?”

组织部长笑着说:“不一定,不一定。两虎相争,往往是两败俱伤,渔人得利。”

李副书记不得不摆出点姿态了,你探人家的口风,也应该向人家露点口风,这样才显得你对人家的信任。

——其实,我的人选你也应该猜到八九分,就是红旗机械厂的王主席。我跟他的关系,兴宁县的人几乎都知道,一个部队转业的,平时来往也密切。

——从公的角度说,他的资历是没得比的,三十岁在部队已经是副营级,转业到地方,是正营,相当于正科,虽然安排在工厂企业,但他的能力大家都知道,虽然只是负责工会工作,但兴宁县哪家企业的工会有红旗机械厂活跃?当领导嘛,主要还是领导水平,能把素质不一的普遍职工管理得一切行动听指挥,是非常不容易的!

——前一阵,县总工会不是还想调他去当主席吗?

“是的,是的,王主席去当那局长,只能算是平调,能力水平更是绰绰有余。”

李副书记不无惋惜地说:“能当那局长的人选多得是,大家都在比后台,谁后台硬,谁上位。”

——我们就看热闹吧!

他再次退缩,不打无把握之战,明知自己没有胜利的把握,还硬向前冲,那只有牺牲。他不能暴露自己的意图,不能把张建中摆上桌做无谓的牺牲。

下一次,再有机会,你还敢提张建中吗?

要么不提,要么就得有十足把握,切忌一而再,再而三。

郝书记说:“你是不是太谨慎了?”

“不得不谨慎。毕竟,他是我的女婿。”

“你不一定要自己提名啊!可以叫别人提名吧?比如,要组织部长按正常程序提出来。”

“你别自作聪明,别以为大家都是傻瓜,听不出弦外之音!”

“那就一起摆理由啊!”

“真正的理由是什么?是职务!职务高,就有理,就可以摆理由。你在文化局,大家听你的,是因为你在理吗?是因为你的理由把大家说服气思想通了吗?那是你党组书记的职务,把人家想要说的话顶了回去。”

“总得说民主吧?”

李副书记笑着问:“你讲民主吗?你每做一件事都征求大家的意见吗?如果,别人提出反对意见,你是不是也接受?”

——当然,我们也讲民主,县委书记把他的人选摆出来,可以说一百个理由,县长也把他的人选摆出来,也说一百个理由,组织部长非常不知趣地摆出自己的人选,也想厚着脸皮说一百个理由,县委书记和县长会让他说吗?

——一句话,“长话短说”,就可以打乱你的阵脚,就可以让参加讨论的人都知道,你那个人选是计划外的。轮到表决,你说有谁会投组织部长的票?组织部长自己也不敢投。”

——不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张也还年青,机会多得是。

郝书记还是不甘心,说:“谁不想抓住第一个机会。”

“这话没错,但也要抓得住才伸手。”李副书记提醒了一句,“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别嘴多到处说。”

“我到处跟谁说了?除了跟小张说说,还会跟谁说?”

“小张也不能说,知道我处处为他铺路,反而会助长他的傲气。”

郝书记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张建中。她说,你别看你爸对你总是冷冰冰的,其实,他是外冷内热。知道最近他为你做了什么吗?想提拔你当局长。张建中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你几乎没有机关工作经验,又那么年青,一下子当局长,手下那些人服你管吗?

“我行吗?还是别太勉强了。”

“当然,你也知道,竞争相当剧烈。”

张建中听出话外音了。如果,别人说这话,张建中完全可以认为,那是在挑衅他的智慧,但这话从岳母嘴里说出来,便是真诚的。

“以后,好好干,机会有得是。”

这才是郝书记的最终目的,她要让女婿看到希望,让女婿知道娶了她女儿,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东方不亮西方亮,你岳父岳母不会亏待你。

“我会努力的。”

女儿从房间里出来,见他们低声说话,便问:“你们说什么?”

郝书记说:“没说什么。”

“我都不能知道?”

郝书记对张建中说:“你爸要我告诉你,这事对谁也别说。”

女儿不高兴了,说:“你们合起伙来瞒我啊!我可是你们的女儿,他才是外人。你们合着外人一起来欺负我。”

郝书记板着面孔说:“什么外人,内人的?这里都是自己人。”

449 真够乱的

敏敏板着张建中的肩膀,带着几分娇嘟地说,你告诉我。张建中笑着说,你也听见了,你爸和你妈都不让我说。敏敏问,你听他们的还是听我的?张建中狡猾地说,听你的,但也听他们的。郝书记说,不该打听的别打听,该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

敏敏说:“我爸可以告诉你,他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

“我们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你是我爸的老婆,我是他老婆。”

郝书记说:“你怎么不说,我们不是同一个层次。”

“是了,是了。你们都是当官的,你们当官的事,不能让我知道。”

话虽这么说,敏敏并不死心,趁郝书记进厨房,就问张建中,是不是说我的坏话?张建中说,你想哪去了?你妈跟你爸还会说你的坏话?

“那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工作上的事。”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张建中见她是一定要知道结果了,便撒了一个谎,说:“你爸跟你妈嘀咕,嫌我最近的工作不得力。”

敏敏却叫了起来了,说:“怎么不得力了?你忙这忙那,省城乡下到处跑,还想要你怎么样?成天不沾家才好啊!他工作狂,也想要你工作狂啊!”

张建中制止她:“你别那么大声好不好?”

“我就那么大声了。他回来,我还要责问他呢!”

话音未落,就见李副书记出现在门口。

“你招惹你了?你要责问谁?”

敏敏声音反而小了:“谁招惹,谁知道。责问谁,谁知道。”

李副书记脱了外套,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说:“有意见就提吧!”

张建中笑着说:“她在跟我斗气。”

敏敏说:“犯不着。”

李副书记笑着说:“显然是针对我嘛!”

郝书记并没完全听清女儿说的话,以为张建中把实情告诉了她,她才这么大声嚷嚷的,嫌老爸不得力的,忙从厨房出来,说:“别惹你爸生气。”

敏敏喃喃:“他为什么要惹我生气?”

李副书记坐在沙发上,心平气和地问:“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以后,你别叫他干那么多事,又不是没有人,又不是少了他事就干不成了,为什么总要他去干?”

“我叫他干什么了?”李副书记敏感地意识到什么?看了一眼老婆,问,“你都说了?”

郝书记摇摇头,又点点头。

摇头是不想承认,但你不承认不就等于小张说了吗?她太了解丈夫了,不要你说的话,你说了,比出卖了他还严重,因此,她不想把责任往女婿身上推。

“自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李副书记一拍沙发扶手,说:“这还有没有纪律了?”

对女儿他捧着呵着,对老婆可从不姑息。“你也是老党员了,领导干部了,这种保密意识也没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吗?工作上的事,单位里的事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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