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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官界-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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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张建中一出镇府就被人盯上了,见他在水浸村吃晚饭就知道要走夜路,不趁这机会下手还待何时?

三个人早早就埋伏在水浸村回镇府的路上。那是一个小山坡,四周没有村,没有灯光,等得露水都下去了,还不见张建中的影子,以为他走了那一条路,准备撤时,却远远地路上有一点香火。

“来了。”

“是他吗?”

“管他呢!”

三个人猫在路边的人都拿起了地上的棍棒。

335 必须追加张建中的责任

路是沙路,只有四五米宽,那几个人从路边冲出来,已经到跟前,手里棍棒一挥舞,“呼”的一声,张建中只觉有什么朝自己砸来,忙撒了车把,双手缩在胸前攥紧拳头护着自己,想挨这一家伙是肯定的了,憋足了气,前面这一棍棒只是打在胳膊上,背上却结结实实挨了一家伙,像打沙包袋“嘭”一声,人立马从单车上摔了下来。

三人一拥而上,又是一阵乱棍,“乒乒乓乓”,全打在单车上。原来张建中一倒地,就托起压在身上的单车,一阵防御,躲过前面那阵乱打,双手抓住单车的三角架挥舞起来,B得那几个家伙连连后撤,双手一用劲,把单车甩了过去,像是击中一个家伙,就听见“唉哟”一声,张建中哪还顾得上那么多,撒腿就跑。

“追!”

话音未落,后面飞来一根棍棒,打了张建中一个狗嘴泥,人再次趴在地上,这次没有单车压着,便在地上打滚,躲闪另一根棍棒。

“打死他!”还是刚才说话的家伙。

然而,听到的却是挥舞棍棒那家伙的惨叫。

张建中在地上打滚,双眼却看得清楚,一棍击打过去,人便窜了上去,B近那家伙,他手里的棍棒就不起作用了,一个连击,那家伙立马倒了下去。这时候,张建中已经不仅仅会后发制人了,总往山尾村跑的这段时间,他在努力地修正自己,黄氏太极的含意,不再是健身强体了。

它还是攻击的拳术!

挨了一单车的家伙还没爬起来,追过来家伙又被打趴了,那个貌似头儿的家伙心儿一跳,扎住马步,大声叫:“起来,你们快起来。”

张建中不让他喘息,滑步扑上去,朝他的脸就是一拳,那家伙像是懂那么几个散手,头一晃,身子向左移,张建中击出的手回撤,防他出拳,见他只是躲并没攻击,那手撤到一半就变势成了进攻,脚下一个挪动,人移拳到,那家伙见拳头击来,脑袋本能的后移,张建中拳化掌,很用劲地一弹,隐藏在腋下的手也推出,打得那家伙横着趄趔了几步。

刹那间,三个家伙狼狈不堪,几乎没了还手之力。

“你们要干什么?”

那头儿说:“打劫。”

有人却说:“要你的命!”

张建中笑了起来,虽然感觉后背一阵疼痛,还是很有气势地说:“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

那头儿还在叫嚷:“没理由打不不过他的。”

话音未落,张建中又扑上去了,这次改拳用脚,那家伙想挡没挡住,又被张建中踢出几步远。挨了一单车的家伙,摇晃着站起来,手里拿着棍棒,却只是当拐杖用。

他说:“你还说他不会武功。”

那头儿弯腰抱着肚子,痛得说不出话。

张建中指着还拿着棍棒的家伙说:“把棍棒扔了。”

那家伙忙把棍棒一推说:“刚才,我没打你,刚才,是他们两人打你。”

“你们是哪个村的?”

“我们是……”

“不,不准说。”那头儿艰难地说。

张建中说:“不说可以吗?你们三人拿着棍棒都没能把我怎么样?你们认为,你们还跑得了吗?老老实实说清楚,你们还有一条活路。”

这时候,他多少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那头儿是镇长的一个远房兄弟,开始,他还不说实话,说他只是拦路打劫,想弄些钱花花,派出所所长吓唬他,说打劫是重罪,至少要判十年八年刑,那家伙脸色就青了,犹豫了好一会,说要见镇长。

所长说:“见谁都没用,就是县长县委书记也救不了他。”

那家伙就慌了,说了实话。高书记抓住了镇长的把柄,要置他于死地,一定要镇长亲口承认自己是幕后主使。镇长当然不承认,说:“只能说,我的兄弟知道这事后,替我打抱不平,整个事件与我并没有直接关系。”

“你的兄弟已经交代了。你还提醒他,张建中可能会武功,要他多加小心,但他并不在意,以为搞突然袭击,一阵乱棒,张建中武功再好也使不上,就是这一大意,反而被张建中治服了。”

“这都是他胡说八道。张建中会武功谁都知道,镇政府的人都见过他每天在宿舍楼顶耍太极。”

“难道你的兄弟还会冤枉你?”

“这有什么奇怪?他想要我救他,所以故意把我拖下水。”

高书记冷笑两声,说:“这样的兄弟还会替你打抱不平?”

“他认为,只有这样,我才会竭尽全力救他!”

不是没有道理。镇长死咬住这一点,你也奈何不了他什么。

这是在镇长的办公室,高书记带着一帮人很有一种立即绳之以法的架势,本来,张建中是不想凑巧热闹的,高书记却硬要拉上他。你去看看,我怎么泡制他。这会儿,反而有点老鼠拖龟,无从下手了。

高书记问张建中:“你的意见呢?”

镇长不等张建中开口,抢先一步说:“小人,天下第一大奸臣!”他反击了,“他敢怎么样?他干的龌龊事还少吗?你不知道他说了你多少坏话。”

张建中早就料到他会揭自己的底,既然敢跟高书记过来,他就不怕镇长这一招。只见他笑了笑,说:“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我说了高书记什么坏话?工作组跟我谈话的时候,有笔录。李主任跟我谈过话,也知道我的观点。”

“匿名信是他写的。”镇长出狠招了,一定要戳穿你的两面三刀,让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高书记愣了一下。

“是你B我写的。纪检下结论后,你不服气给予高书记的处分,要我直接向纪检反映高书记的假材料,我不愿意,你又B我写匿名信。”

张建中不否认匿名信是自己写的。这不是问题的关键,而且,你也没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绕过这个问题!

——匿名信并不代表我的观点。

——当时,你是镇长,我不能不假装听你的,何况,原来的初稿,也被你改得面目全非,而且,信是你亲自寄的。

——只能说,我是授意起草匿名信。

一切都合情合理!

高书记点头说:“我能够理解,张建中是迫于无奈。每一个人,遇到这种状况,都会首先考虑如何保护自己。谁都不想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所以,张建中不得不应付你,他向组织反映的才是他的真实看法。”

镇长冷笑着说:“我警告你,总有一天,你会像我一样,栽在他手里。”

“这个你放心,我没你那么多阴谋诡计!”

高书记信你才怪,这么好的机会,张建中有对我不利吗?何况,我还给他那么多刁难,以后,彼此携手并肩,他更不会了。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向上汇报,你去跟县委书记解释!”

镇长也狠下一条心,你张建中能开脱匿名信的事,我怎么就不可以开脱?退一步说,你做初一,才有我的十五,你不做小人,会有报复你的行动吗?

问题反映上去了,貌似又是一场狗咬狗的窝里斗。

副县长说:“早知道匿名信是他写的,我们就不应该提拔他。”

组织部长说:“提拔又怎么样?一纸调令,就可以把他撤下来。”

纪检书记问:“镇长也不能姑息。”

副县长说:“本来就没有姑息,也早想到匿名信有可能是他的超作的,张建中却是漏网之鱼。应该下发一个补充通知,追加他的责任!”

会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336 只能说是一种策略

如果,没人提出新观点,短暂的寂静后,就会做出决定。

许多事就是这样,有人说你超蛋,没人提出反对意见,你就超蛋了。这就是上面没有人帮你说话的原因,上面有人帮你说话,一个很简单的理由,马上就能改变你的性质。

“我认为,张建中也有他的难处!”李主任还是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他的脸上。

“张建中在我手下工作过,我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而且,这次,我跟他谈话,多少也了解他在边陲镇的处境。”

李主任看着副县长,底气有所回升,当初,是你把他弄到边陲镇去的。

——据我所知,高书记对他一直都不怎么样?他负责党政办是最合适的,却叫他去管农业,又叫他管总公司,后来,还叫他抓计生。张建中也算是一个能够适合新环境的人,他做出的成绩,大家多少也有所闻,我就不详细说了。

——在这样一种状况下,他更需要镇长的支持,我想,他也得到了镇长的许多支持,因此,镇长要他写匿名信的时候,他不得不考虑一些实际问题。刚才,大家也看了匿名信的初稿,镇长做了许多修改,可以说,匿名信代表的只是镇长的观点。如果,张建中不起草,他也会找其他人起草。张建中当然不想出现这种情况,不想从此失去镇长的支持。

——有时候,下面人也想说实话,但环境未必允许他那么做。张建中在处理这个问题上,还是比较灵活的,至少,高书记对他有偏见,他也没有说假话,没有向工作组,向我反映一些有不利于高书记的虚假材料,所以,我个人认为,他还是一个比较坚持原则的人,至于他起草匿名信,只能说是一种策略。

这会儿,纪检书记也最有发言权,至少,他可以证明张建中没有说高书记半句坏话。然而,他才不会因为张建中反对副县长,于是,只是像大家一样,把目光集中在副县长脸上,人家反对你,你还有什么新观点?

在讨论边陲镇的问题上,县委书记是很不高兴副县长先说话的,何况,现在谈论的又是张建中的问题。他还不知道张建中是怎么去边陲镇的吗?当初,你极力推荐他去最艰苦的地方,现在,又说他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很明显,从头尾你都出于私心!

他表态了,说:“我偏向老李的观点。”

大家只有附和:“适者生存嘛!”

“张建中是有点不应该,但还是可以原谅的。”

纪检书记说:“镇长买凶打人的问题,不能不处理。”

他可以不帮张建中,却始终与高书记站在一条线上。副县长不说话了,镇长都下台了,他根本没必要为自己再招惹麻烦。

“这种人,简直就是人渣!”纪检书记又加生了语气,更没人说什么了。

李主任说:“我想,这事也没有充分的证据,我们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既然不追责张建中,也就放他一马吧!但是,一定要找他好好谈谈,要他引以为戒!”

一个不追究,显示出李主任在处理这个问题上,完全出于一种公心。

县委书记又说:“组织部长负责跟镇长谈,不是我们不追究,是考虑到这一追究,他这辈子就完了,要让他知道,我们是从保护一个干部的角度去处理这个问题的。”

镇长那个远房兄弟很不服气,被判了刑,还在法庭上大声嚷嚷,官官相护,说他是冤枉的,说他不是主谋,说主谋是镇长!边陲镇很多人都知道这事,都说,是张建中是念在过去的情分上,不追究镇长,如果追究的话,镇长根本就不可能到县里去当官。边陲镇的老百姓不懂官场的事,认为镇长高升了。

所以,在大家心目中,张建中是不记仇的好人,镇长想说张建中的坏话也没有市场了。

高书记倒还不服气,妈的,让镇长那家伙溜了!

郝书记打电话要张建中回县医院检查身体。张建中说没事,说只是背上挨了一棒。那时候,他憋足了气,那一棒下去,伤得并不重。

“你没检查怎么知道不重呢?”

她还想让敏敏陪他去,多给他们创造机会不是?

敏敏也在电话里说:“你明天上来检查吧!我请假陪你。”

张建中说:“哪天再去吧!专门跑一趟,人家还以为,我伤得不轻呢!”

“真的没事吗?”

“没事。现在一点不痛了。”

张建中活动了一下,还是感觉背脊隐隐作痛。山尾村的村长给他抹了自制的跌打痛,肿已经消了许多。

高书记也询问过他的伤势。他也说没事,说他明天要去一趟省城,海鲜那条路断了多时,再不接上,可能就被别人抢走了。高书记当然同意,你张建中赚的钱还不是为他赚?

张建中并没想见汪燕,谈完事突然想到了省城总不能不见见她吧!这念头一闪,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她面前。

“我们留下来玩一天吧!”他对永强和外甥女说。

外甥女当然愿意,好不容易来省城一趟,总不甘心什么地方也没玩就回去了。

找了一个普遍的酒店住下,外甥女就嚷嚷着要去逛闹市,张建中对永强说,你陪她去吧!我约个人谈点事。永强和外甥女离开后,张建中便打电话给汪燕。

“你什么时候来省城的?”

“今天刚到。”

“我交代你的事办了吗?”

“什么事?”

“还用问吗?”

张建中想起来了,说:“办了。”

“什么时候可以走第一批货?”

“随时可以走。”

“你现在在哪?”

“在酒店啊!”

汪燕说:“来一下我的公司。”

张建中知道,她又新开了一家公司,说是搞布匹批发没个门面不行。她太懂得门面的重要了,人家跟你谈生意,你不展现点实力,谁会相信你?现在皮包公司太多了。

“你不来接我吗?”

“想你的好事,自己打的过来。”

这时候,街灯已经亮了,汪燕的公司只有一个守门的,而且,她的那个总经理室肯定是单间,且还有休息间。张建中想,总比在酒店方便。

两人见面时,张建中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一把揽住她的腰,让彼此的下半身紧贴在一起。她推着他的胸脯,这样,丑小子反而更用劲地顶住她。

“你放手。”

“我不放呢?”

“你别想太多,我叫你来,是要跟你谈条件,签合同的。”

“签什么合同?”

“走私布匹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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