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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男儿当为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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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正面对我的这位大叔最神气,别人拿刀都是紧紧攥着,他却是很随意的提着,压根就没用力,这点足以说明,要么是他屁都不懂,只会拿着刀瞎咋呼。要么就是他有十足信心,料定我不敢动。

    另外,他的着装打扮也与其他人不同,他的眼泡浮肿,身形虚晃,显然是长期熬夜再加酒色浸染所致。别人都穿着三五十块一件的背心衬衫,他却穿着一件棉质纯白大褂,这样款式的衣服很难买,估计要订做才有。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是在有意识的想把自己和众人区分开,显得自己与众不同。还有他手指上的黄金翡翠大戒指,脖子上的黄金链条,足以说明他的身份,在这帮人里面,他是头头。

    此刻云清他们被追着跑,跟前只有莎莎一个,那陈细九又是个疯子,我不将他抓在手里,只怕倒霉的就是自己。

    几个人围着我投鼠忌器,不敢乱动,我则趁机让莎莎起身,向我身边靠拢。

    那莎莎也是实心眼,自己起来就起来,还扶着那妹仔一起来,并用哭腔对我道:“老公,她的头流血了,得尽快去医院。”

    我斜眼看了看那妹仔,年龄也不大,十八九岁,模样算不上好看,但不丑,主要是刚从车上摔了个狗吃屎,脸先着地,蹭烂了好大一片。又被陈细九踢了一脚,脑袋一侧肿起大包,血倒是流的不多。

    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报警,等警察来了,我就能安全脱身,毕竟我未参与打架,那几个打人的烂仔我也不认识,如果双方同意私了,我当天就能出来。

    我对莎莎道:“别说话,打电话报警。”

    几个人就同时向前围,作势要动手,我立即将片刀横在他脖子上,稍微用力,先划破他一点皮,口里沉声道:“想他死你们就来。”

    几个人被吓住,便不敢动,唯独最外侧一个杂毛,看面相就知道他异常凶狠,红脸膛,酒糟鼻,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放着冷光。

    他怂恿着其他人道:“大家莫怕,这小子吓唬我们的,他不敢杀人。”

    我只用一秒就判断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哪里是说我不敢杀人?他是在逼着我杀人,他的一举一动每个标点符号都在向外界传达一个消息,上吧上吧,逼得这个年轻仔杀了老大,我好取而代之。

    我哪里会让他如意,片刀一横那老大就哎呀一声,慌忙举着手阻挡,“都别动,不要乱动。”

    我阴狠狠道:“说我不敢杀人你自己伸脖子过来试试,看老子敢不敢砍你?”

    方才出去追云清等人的一帮人此时也绕了回来,各自气喘吁吁面色通红,用激动刺激的眼光看我。

    其中一个二十七八左右的汉子出口道:“兄弟,不要激动,能不能说说怎么回事?”

    我用轻蔑地语气回道:“问那个陈细九。”

    我的本意是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挑明告诉对方,因为他陈细九做事过分,居然要害孕妇,所以我今天来找他麻烦,江湖道义上也说的过去。

    再怎么说,他们也听过我周发的名号,知道我的厉害,先不说我抓了几个打劫的,就说那天晚上酒店包房里的一挑五,他们也应该心悸。

    说不定,我手里抓着的这个,就是那个陈阿生,如此也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未曾想,他们会错了意。

    先前陈细九踢妹仔时有个人说了句:细九你疯了么?想来是对细九早就不满。听见我如此说,瞬间化身真相群众,跳出来对众人道:“本来好好的,不知道细九发的什么疯,踢了那妹子一脚,结果就打起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集体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各自做恍然大悟状,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些理解和宽容。

    其中一个肤色稍白的大叔上前,慢声细语地对我解释道:“小伙子你表激动,陈细九踢她跟我们无关,这是你和陈细九的矛盾,现在放了陈老大,我们走,不掺和你们的事。”

    话音刚落旁边的陈细九忽然暴躁,冲着那大叔叫道:“草你姥姥,要走赶紧滚。”

    如此我手下的陈老大也待不住了,居然挣着一步跨过去将陈细九踹倒,口里大骂:“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你天天给我惹事,是不是要把我害死你才甘心?”

    如此说法,显然陈老大和陈细九关系极其亲密,那么我抓着的这个必然是陈阿生无疑。

    刚才片刀抓的稳,那陈阿生一步跨出,幸亏我撤的快,撤的慢他的喉咙必然被割开,如此也吓了我一跳,重新将他抓紧,换了个斜角放片刀,口里勒令道:“表乱动,我手里刀子不认人。”

    接着问旁边莎莎,“报警电话打了么?”

    莎莎一脸纯真,再加点小激动,“没打啊,你们不是在谈判?”

    这个回答差点把我气哭,这都火烧眉毛了她还有心情玩影视剧套路,我很想骂她一句:谈尼玛的判,又想到这女人毕竟经常被我睡,再骂她娘不合适,硬是把脏话吞回去,沉声对她道:“快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事。”

    如今的我不再是初入广东时候那个愣头青,遇事不带脑子,眼下这事只有报警最合适,我自己没参与打架斗殴,倒是他们这帮人跑黑车,警察来了对我们有利。

    无论平时觉得警察们多不好,真正遇到危险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警察,这就是人的矛盾性。

    再者,敌众我寡,万一对方队伍里有个生冷不忌的愣头青,拼着弄死龙头大哥的危险往上冲,说不得今日我得横尸街头。家里有老婆有孩子,你当我不怕?

    莎莎这才从迷糊状态中醒来,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其他人见状色变,我手下的陈阿生最是激动,慌忙喊道:“小兄弟,有话好商量,别报警。”

    我紧紧抓住他衣领,双眼在前面的人身上来回转,防止有人突袭,口里道:“不报警也行,你们都闪开,让我走。”

    但是说了白说,周围一圈人都不动,反而逼的更紧。

    我手里的陈阿生急了,冲那帮人用湖南方言喊道:“都围着做撒,还不赶紧散开?要看着我死吗?”

    结果还是无人动,他们很自觉地围成一个半圈,各自将手里武器对准我,其中那个酒糟鼻最为过分,不但不后退,反而向前逼近一步,似乎要趁我不注意砍我一刀。

    我掐着陈阿生脖子对准他,怒道:“王八蛋,你是故意要他死吗?”

    这时的我已经大概看出来,陈阿生尽管是老大,但权威却不如那个酒糟鼻,因为我喊话的过程中能感觉到,周围一圈大部分人都是听从酒糟鼻的指挥,他不动,其他人也不动。

    故而,我将陈阿生转过来,面朝酒糟鼻,让他们两个互相对望,期盼着陈阿生还有点用,能够喝退酒糟鼻。

    果然,当陈阿生看到酒糟鼻跃跃欲试的表情时瞬间恼怒,冲着酒糟鼻喊道:“陈老四,你是想让我死了你好上位?”

    原来酒糟鼻叫陈老四啊,看来这帮人是湖南帮的核心人物了,都是姓陈。

    陈老四被老大吼了一嗓子,就像心中小秘密被人戳破,立时不敢造次,带领众人向后退两步,如此我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旁边莎莎还不知道危险,犹如献宝一样地上前对着众人宣布,“哎我老实跟你们讲,我老公真的会杀人,以前杀过好几个。”

    这话说的,我只恨自己少长了一只手,不然非得给她嘴巴来两巴掌不行。

    这时前面那白胖子忽然惊异一声,问莎莎,“你是湘潭地?”说的是湖南话。

    莎莎立时欣喜,“是吖,你也是湘潭地?”

    白胖子就笑,“我是石潭滴。”

    莎莎哇地一声,恨不得上去握手,激动地道:“我也是石潭滴,你是石潭那个村?”

    我实在听不下去,伸腿踹了她一脚,让她靠后站。

    开玩笑么?这是什么场合?要死人了知不知道?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认老乡?

    果然,那白胖子就冲着我笑了,“既然都是老乡,那就好说了,你把陈老大放开,有话慢慢谈。”

    我道:“滚,她是湘潭的我不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话刚说完,远处又冲过来一个妹仔,老远就喊爹爹,急的眼泪花花,站在众人身后向我这边看,满脸焦急。

    几个人伸手将妹仔拦住,让她往后撤,这里有叔叔伯伯们解决。

    如此,我忽然想出一个办法,抓住那个妹仔做人质应该不错,最起码陈老大恢复了自由身,就可以在外面发号施令,也不存在突然间被谁打黑棍。

    当下就问那妹仔:“这人是你亲爹爹?”

    妹仔就连连点头。

    我道:“那好,你过来换你爹爹回去,让他把脖子上的血止住。”

 第一百二十四章 脱困

    听我如此说,其他一圈人没觉得不妥,倒是那酒糟鼻却慌了,急切说道:“阿香不要去。”说完顿了顿,自己朝前走两步,“我来换陈老大。”

    这一手倒是玩的光明磊落,那酒糟鼻走起路来四平八稳,龙行虎步,身子骨极为硬朗,在我看来,他应是平日里不近酒色,不然在他这个年龄,很难保持如此身体素质。

    眼见他要过来,我直接上前踹出一脚,将他踹的倒飞出去,其他人都吓了一跳,我同时喊道:“滚开,我就要那个阿香过来替。”

    话音刚落,旁边陈细九忽然大吼一声,呀呀怪叫着朝我冲来。

    我依然保持刀身横在陈老大脖子不动的姿势,只是左手按住他脖子稍微用力,以他的身体做支点,双脚凌空一个飞踹,正中陈细九面门。

    因为惯性力量的缘故,陈细九脑袋向后仰,身子却继续朝前冲,直接摔倒在我脚下。我连看都不看,落地就对着他的脑袋连踏四五脚,让他直接晕死过去,又把他踢出去。

    此时我已经看出来,陈细九确实是疯子,他的思维和正常人不同,另外他的身子骨非常虚,瘾君子无疑,这种人的神经系统已经被腐蚀,思想也变的虚幻缥缈,根本没法按照正常人思维行事。

    打晕他最好,否则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他要做什么。

    这好好的人,一旦沾染毒品,就是废人。我估计,那陈细九开中巴别车,也不是他故意为之,可能是刚打过针,正在行头上,故而疯狂。也万幸那天我没有跟他开斗气车,不然出事后连累一车乘客。

    我打陈细九的时候,周围的叔伯们全部向后退,没人上前说半句公道话,就连那泪水涟涟的妹仔,也是痛恶之色,可见陈细九很不得人心。

    唯独陈老大,被我片刀压着,还奋力说道:“兄弟莫打,他跟正常人不一样。”

    我冷哼一声,“跟正常人不一样你让他开中巴?你这是要一车人都给他陪葬?”

    前面那妹仔又哭着叫一声,“爹爹?”

    我立即道:“你过来,换回你爹爹,他的血流的太多。”

    旁边酒糟鼻已经从地上起来,紧急阻拦:“阿香不要去。”

    但喊晚了,阿香已经走过来,被我一把抓在手。陈阿生则被我一脚踹开,人向前扑倒。

    至此,我的心才彻底放回肚子,因为手上这个阿香比陈阿生要重要多了,最起码那个酒糟鼻现在彻底不敢造次,相反,他的表现比其他人更激动,直接丢了手中片刀,双手颤着对我道:“兄弟,有话好说,刀离她远些。”

    越是如此,我刀片越是离得近,那酒糟鼻大怒,指着我道:“阿香少根头发你都别想活。”

    我就喜欢这样的对手,老子还专治不服了。

    当下就右手将阿香搂进怀里,左手捏住她一根头发,用力一扯,并挑衅地扔出去。

    酒糟鼻就要哭了,好声好气对我道:“我错了我错了,要怎样你说。”

    正说着,云清三基阿忠三人从后面奔来,远远地喊我:“发哥!”

    我当即对他们喊:“让我三个兄弟进来。”

    外围十几个人,投鼠忌器,纷纷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他们三个溜进来。

    一进来那煞笔云清还问我,“老大你刚才怎么不跑?”

    我对三基点头,“过来抓住刀,对,来抓好,看好外面的人,谁敢乱动不要手软。”

    三基抓了阿香后,我的手就空下来,对着云清连抽三巴掌,当然,不会抽脸,抽的是脑袋。

    一边抽一边问:“我咋不跑?你说我咋不跑?你说我咋不跑?”

    云清被我抽的发懵,偏偏不能反口,只能抱着头后退。

    抽完我喊云清抓刀,又把三基抽了五六下,并加上一脚,骂道:“你不是能耐吗?你要保护的人呢?”

    如此,他们才知道我为什么不跑。麻蛋我要跑了,莎莎怎么办?最主要的是,这两个家伙给我当面保证过,一定要保护好莎莎,结果打起来就顾不上,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不趁现在让他们长点记性,下次他们还要犯。

    阿忠在后面叫道,“发哥你做的对,这两个鸟毛太没义气了,遇到事跑的比兔子快,要不是我讲,他们都能跑去广州,根本不想回来救你。”

    我闻言反手一把,又把阿忠抽了四五下,口里大骂:“就你事儿多?都他妈跑了还回头干什么?不知道报警啊?你三个跑回来管屁用?”

    教训完小弟,我才重新和湖南帮对峙。

    之所以在这种关头教训小弟,是我看出了湖南帮的内部不团结,同时也在给对方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哥不是普通人,也是混子,下手不软,你们逼的急,还真会伤害到阿香。

    另外这种紧张场合,也需要缓和一下气氛,大家神经绷得紧紧的,并不好。

    眼下几个人都回来,我该考虑退路,从开打到现在,来往过去了许多车辆,也不知有没有人报警,若是等下警察来了,虽然我们的安全得到保障,但这里毕竟不是樟木头,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会有何种下场,还是先走为好。

    当下对那陈阿生拱拱手,道:“陈老大,我是周发,想来你已经知道了。”

    对面一帮人就齐齐瞪大了眼,一幅同时吃了屎的表情。

    那陈阿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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