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为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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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公鸭嗓子哦了一身,让我伸出手给他看。
看完他就叹气,昨天晚上你们很疯狂,那是对你最后的留恋。她去赚钱了,不想让你打搅她。
这句话说完我更惊讶,他居然知道我们昨天晚上很疯狂?还知道阿莲去赚钱不想被我打搅。事实就是如此,阿莲肯定是继续做鸡了,我之所以对她不舍,是因为她给我的感觉不一样,那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毕竟,她是我第一个女人,感觉独特。
后面我拥有过数不清的女人,大部分都是过目就忘,书上说第一个都是初恋,所以难以忘怀。
我对大师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敢再有半分怀疑,诚恳地问他,“我要怎么找到她?”
大师高深莫测地一笑,两手指出来搓搓搓。
我明白过来,问他要多少。
大师说,“看你心意。”
我从裤兜里摸出五块零钱。
大师嗯了一声,不去接钱,“你自己用这五块钱慢慢找吧。”
我咬咬牙,摸出一张二十。
大师冷笑,“心诚则灵啊。”
我把心一横,转身去开背包,从里面摸出一张老人头,拍在大师面前。
大师这才喜笑颜开,他举着老人头对着阳光看,还用手弹了两弹,然后慢悠悠地道:“你要寻她,要往东走,常平黄江樟木头,去她以前工作过的行业找,就能找到。”
大师说完,继续高深莫测,不再理我。
我就像是被打了一剂强心针,瞬间恢复了动力,冲着大师一拱手,朗声感谢。谢完信心满满,感觉一百块没白花。
其实呢,大师还是在忽悠我,他看我的手是假,他早就从我的神态气色上看出来我昨晚很疯狂,九次啊,铁打的汉子早上也会萎靡不振。他又看我的外貌不丑,身体也足够强壮,所以断定我的女人不是变心,不是变心却要离开我,那就是因为穷咯。
这个大师经验还是不足,换了其他大师猜到这里就能断定我要找的人肯定是去做鸡了,但他还不敢肯定,属于刚入门的大师。
即便如此,他也成功的让我心甘情愿地掏出一百块。
我在路边挡摩的,大师忽然又跑过来低声道:“靓仔我看你人不错,就再送你一句话,能让你免灾。”
我问:“什么话?”
大师又伸出手指搓。
我此时已经对大师心服口服,赶紧又摸出一百块给他。
大师就低声道:“有一班叼毛盯上你了,你包内巨款要赶紧转移,要么存银行,要么花掉。”说完大师一溜烟地走了。
我听完立即看四周,果然出现了四五个绝非善类的年轻人,都是二十左右,穿着半吊子破牛仔裤木屐鞋,面目凶狠地吞云吐雾。
肯定是刚才给大师拿钱的时候露财了,这点社会经验我还是有的,心说这样不行,得赶紧坐车离开。
正想着路边过来一辆摩的,我赶紧招手。
摩的减速,慢慢靠近,结果刚到我身边摩的又加速,瞬间跑了。
我回头看,几个小子手里提着砖头朝我围拢,显然是他们吓跑了摩的。
我虽然憨,但不笨,根本没有过多废话,拔脚就跑。
跑了就糟了,一帮叼毛一起在后面喊:“抓贼,抓贼!”
我瞬间就疯了,一帮劫匪要抢钱,我要逃跑居然还被诬赖成贼,还有没有王法?还讲不讲法律?
什么阶段的人最可怕,就是二十来岁的愣头青最可怕,他们遇事根本就不考虑,全凭感觉走,尤其是有人带头起哄时。
你让他一个人来抢我他未必敢,但是一群过来他就像打了鸡血般勇敢。把这些小混混单独分开,没有一个敢杀人。但这么一群合在一起,真能把我活活打死。
这是我读高中时候就懂的道理,好汉双拳难敌四手,遇到这样的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跑。
我是在逃命,他们是在追赶,我被抓住就是死,他们追不上我没什么损失,所以我有buff加成,他们没有。
果然,在追出两条街后,他们累成狗,然后放弃了。
我再一次对大师产生了敬意,感觉自己两百块花的一点都不亏,要不今天就倒霉大了。
实际上,如果我一开始不搭理大师,根本不会发生这档子事。
摆脱了抢劫犯,我就依着大师的指引,把钱寄回去了四千,自己留下一千多做生活费,这样就算下次被打劫,也不至于落荒而逃。
几百块丢了就丢了,不心疼,几千块丢了那就不行,那是我的命。
视财如命,这是我骨子里的基因决定,不可能更改。
几番辗转,我终于坐上开往樟木头的长途车,这次我长了心眼,不是在外面买票,而是从正规的车站里面买票。
超载的情况依然存在,但不至于那么恐怖,他们只是在两排座椅之间加了个座位,并没有发生人挤人的情况。
另外车上还有影碟机在放录像,很对我的胃口。
那天车上放的是周星驰的《喜剧之王》,99年拍的,听说片子很感人,但我一直没看过,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当看到伊天仇对着柳飘飘喊出我养你那句话时,我感动的哭了,我在想阿莲就是我的柳飘飘,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
其实我已经尽最大努力克制我的情绪了,但是这部片子放的也太应景,刚好是在我失恋,剧情又是那么的像,我不由得不哭。
我默默流泪了两分钟后,有人轻轻碰我的肩膀,我急忙侧头,看到了几张面巾纸,再往上看,是一张犹如童话里白雪公主才有的脸。
我呆呆地接过纸巾擦泪,又把纸巾叠起来擤鼻涕,声音很大的那种,完事后对女孩轻轻点头致意,说谢谢。
女孩也对我点头回礼,接着微微一笑,很倾城!
我的心瞬间乱了,连呼吸都变的不正常,不由自主地在想,如果昨天晚上在宾馆跟我疯狂的是她该有多好呀。
当然,我也只是这样想想,男人嘛,看见美女有想法很正常,这并不代表我是个朝三暮四滥情的人。
第六章 奇迹出现
影片还在继续放,但我的心却没有先前那般稳,我在看录像的同时,也会不经意地斜眼看旁边的妹子,她穿白色圆领t恤,下身牛仔喇叭裤,脚下同样是厚底鞋。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年代很流行这种厚底鞋,可能是因为这种鞋子能让妹子看起来更高,腿更长。
她看上去也不过二十来岁,但是给人的感觉极其成熟,面相上也相当斯文,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静若处子。还有她的眼睛,无论何时都感觉是在笑。是的,没错,她的笑是在眼睛上,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馨。
还有她的鼻梁,挺拔而端正,嘴巴不大不小,唇略显单薄,接吻的时候一定不能太大力,不然可能碰到牙齿。
想到这里我赶紧把眼转回来,心里打了自己几个耳光,真是太流氓了,怎么一看到美女就想着接吻去了?
你的柳飘飘早上才离开,这就忘了吗?
我继续正色看影片,然而喜剧之王已经结局,开始播放黑客帝国,这个我已经看过,就没那么认真,开始专心致志地进行侧面偷瞄。
当我第n次瞄她时候,她忽然抿着嘴笑了,似乎是忍了好久憋不住了才笑的,笑的她的胸脯也跟着节奏颤抖。
肯定早就发现我在偷看她,只是没有点破。
我觉得自己很丢脸,勒令自己把眼珠子摆正,绝对不再多看她一眼。
然而她却开口了,居然是浓郁的吴侬软语风格,声音软绵的让我全身都酥了。
她说,“侬哈去樟木头哒?”
我傻兮兮地嗯。
她眼珠子转了转,调皮又可爱,想了想,语速非常缓慢地道:“我第一次来这边,普通话不是很好,别介意。”
我赶紧回话:“你的普通话比我标准多了,声音也真好听。”说完赶紧打住,不再看她。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很想跟她说话,可是又觉得自己的声音太聒噪,恐她不喜,所以不敢多说。
并且,每次我看她眼睛的时候,心里总是莫名的发慌,手脚都控制不住颤抖,和她对话有压力,远不像跟阿莲之间那么随便。
她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紧张,眼睛里越发笑的开心。她说,“我都不会讲话,人家都说我笨笨的。”
我心说哪有,嘴上却只是客气的笑,也不知道怎么继续聊天话题,急的手心都出了汗。心里责怪自己嘴巴怎会这么笨,跟女孩子聊天都不会。
她又接着问,“你去樟木头做什么?”
我答,“去见一个朋友。”
她点点头,“我也是去见朋友,哎,你是哪里人啊。”
“陕西!”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跟她对话就像上战场一样。
还好她并不在意,继续道:“我是温州人,陕西……是在哪里?离湖南近吗?”
她这句话说完我忽然不紧张了,瞬间感觉自己逼格上了个档次,看着她手脚也不再发抖,有心打算给她科普一下中国地理,好歹也是二十岁的人,竟然不知道陕西在祖国的地理位置?
结果我还没开口,坐在她里面位置上的那个小白脸忽然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表情也似乎很不屑。
那小白脸的语速极快,转折也多,听上去像是日语,很可能是个日本人。
这我就不爽了,心说你丫的一个日本人竟然敢打断我讲话?还敢坐在美丽漂亮的温州妹子身边,表情竟然还敢不屑,哥今天必须得让你起来让个座以表示对泱泱大中华的尊敬。
岂料我还没开口,温州美女也叽里咕噜吐出一大串日本语,语速更快,但语气很轻,听上去似乎是在教训和反驳。当然,她是对那个小白脸说的。
小白脸听完表情不甘,却不再说话,而是拿起手中的杂志盖在脸上,又把包里cd的耳机戴上,靠着窗户假寐。
现在我明白了,小白脸可能是她弟弟。
等温州美女再转回头,我就急不可待地问:“你们刚才讲的是什么语言?听上去很好听。”
美女就笑,“是温州话,他是我弟弟,有点调皮,我讲他两句。”
这话显然被她弟弟听到,鼻子里哼了一下,然后转过头靠里睡去了。
原来是美女的弟弟,那就是自己人,不是日本人,我在心里立即打消了对他的成见,放弃了抢他座位的念头。
这时车里广播忽然有人喊话,终点站樟木头马上就到,请大家做好落车准备。普通话喊完又用粤语喊了一遍,我觉得特别好玩,也就是这个时刻起,我萌生了学习各地方言的念头。
尤其是温州话,我第一个学,就跟着这位美女学,我在心里如是说。
车子摇摇晃晃到樟木头车站,前面还有好多车,不知道为什么都堵住不走。
美女弟弟站起来朝着窗外看了几眼,叽里咕噜说了什么,美女哦了一声,侧头对我道:“我弟弟说前面有警察和医生,可能出了车祸。”
我是坐在中间的夹位上,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点头应和。心里却转过无数个念头,应该怎么和这位温州姐姐搭上亲密关系呢?
打架我可以说的头头是道,但在和美女沟通这方面,我纯粹是一张白纸。
前面司机忽然站起,跟售票员用白话商量一下,然后用喇叭喊:“不好意思大家,前面有事故,车子暂时过不去,大家就在这里下车吧。”
车上的人听了就开始起身,移动。我也抓起自己的背包,跟随人流下车。
往下走的时候,还有意的卡位,以确保自己身后就是温州美女,美女背后当然是她弟弟,这样一前一后两个男人保护,绝对没有人能揩到她的油。
可惜的是,这种想法只是我一厢情愿,等下了这趟车,她和我就各奔东西,以后再也难以相见。再以后,她会嫁人,生子。
想到这里我的心就隐隐的痛,总觉得这样的女人嫁给谁都亏,只有嫁给我最好。
踏出车门的一瞬间,阳光刺眼,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我先前跟她说话会紧张,因为她的气质相貌非常像一个人,像一个我从小到大都暗恋的女神。
她像赵雅芝!
这是樟木头车站外,距离车站还有五百多米,乘客下车无一例外地朝着一个方向走。我停下脚步回头看,“赵雅芝”和她弟弟站在不远处,她弟弟在用手机打电话,“赵雅芝”则在原地静静站立,见我看她,就微微一笑,轻轻挥手。
她真的太美了,以至于我挪不动脚步。
可是看看她的衣着打扮,再看看她弟弟身上的cd手机,我就知道,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我们永远都无法交集。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她也静静的看着我,眼神很独特,似乎在期待什么。
实际上她这时在期待我过去问她要联系方式,但没想到我硬是傻呆在原地,哪怕我向她多走一步,她也会向我走来。以上是她的原话,但对当时的我来讲,是不可能领悟到的。
就在我期盼奇迹的时候,奇迹终于出现。
一辆嘉陵125从她弟弟后方袭来,上面有两个人,前面的负责开车,后面的负责抢手机。
在2000年,大部分人还在使用拷机的年代,一部手机的价格不菲。
她弟弟穿着哈韩的大裆裤,戴着一顶白色棒球帽,耳朵里带着上千块的高音质耳机,挎包里还揣着三千多块的索尼高音质cd,这样的打扮不被飞车党盯上才是见鬼。
几乎是一瞬间,嘉陵125后面的人就抢走了她弟弟正在通话的手机,她弟弟措不及防,被拉着扑倒在地。
嘉陵车手张着嘴大笑,目光很是不屑。
这种情况在那时的东莞稀松平常,几乎是十分钟就发生一起,警察根本管不过来。
若按平常这种情况飞车党肯定是赚了一笔,但在今天,他们却遇见了我。
准确来讲,是遇见了“赵雅芝”,如果不是“赵雅芝”的存在,有飞车党抢劫,我顶多在心里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