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为王-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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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黑着脸问:“什么叫就凭一口气吊着?”
老头子道:“她肚子里有个娃娃,要不是这娃娃给她续着,今年三月她就没了。但续也只是续一段,等到娃娃出来,她也就寿终正寝了。”
这话说的我又想去摸刀,生生忍住,再问:“你说指条明路,明路在哪?”
老头子就嘿嘿笑,伸出黑漆抹乌的手指点我,“你心不诚,我不说。”
这话又是故弄玄虚,气到我,我手指抖了又抖,还是咽下这口气,道:“现在我心诚了,你说。”
老头子哈哈笑,“心诚不诚,不用嘴巴说,你替我做件事才行。”
我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老头子就拍着他的腿道:“我这腿刚才被四个贼打伤了,现在走不动路,可是我还想看山上的石头人,要不你背我上去?”
“背你?”我瞪大眼睛,嘴角冷笑,心说这厮是不是脑壳秀逗?跟我开玩笑?从停车场到观音像,看似不远,走起来足有一公里,还特么是上山路,单人走都累的够呛,何况背个人。
老头见状嗨哟一声,“我就是这么一说,背不背在你,反正她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
这货拿住了我的短处,跟我玩心眼,按正常思维我应该当脸给他一巴掌,打落他满口牙,但偏偏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期盼,期盼奇迹出现,好让我的阿妹安然无恙。
这就牵扯到玄学了,逼得我两难选择,我生来不信这东西,但偏偏最近事情古怪,再加上他唱的那童谣,句句诛心,不信都不行。
左右想了想,把心一横,先赌一把,且背他上去听他如何交代,说的对了倒也罢,我不过是出些力气,说的不对那就给他一个教训,叫他从此以后再也骗不了人。
当下话不多说,就扎了马步在他前面,道:“你上来,我背你上去。”
老头呵呵地笑,问:“你自愿的?”
我道:“我自愿。”
老头又道:“我没逼你?”
我答:“你没逼我。”
老头就怪叫一声,趴在我肩膀上,发出呵呵地笑。
这老头看着骨架高大,但真正背起来,倒也不重,也就一百二三的样子。我让他双手抓好,自己去抓了他的大腿,一步一步朝台阶上迈。
刚走两步,后面传来小妹的声音:“姐夫,你去哪?”
背上老头自作主张地回:“我们去山上玩耍呀。”一口地道的关中话。
我心说小妹听不懂,就回了一句:“我送阿伯上山。”
不料后背的老头就着了急,用手拍我,责怪道:“背着我不要和女娃娃说话。”
我想翻个白眼,又想到翻了也是白翻,他又看不到,就没言语,老老实实向上走。
岂料后面又传来唐娟的喊声:“大哥,你小心些。”
我这边就准备答应,结果那老头的臭手就捂上来,我只发出一个囫囵的音,就被呛了回去。
心里很不高兴,怒道:“捂我嘴干啥?”
老头急乎乎道:“都说了背着我不准跟女娃娃说话,你咋不听哩?”
我闻言肺疼,回道:“你屁事咋那么多哩。”
老头用手敲我脑袋,尖声道:“我是为你好,你懂不懂?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只能跟男人说话,任何一个女子喊你都莫答应。”
这规矩立的稀奇,我问:“有什么讲究?”
他回:“没什么讲究,少说话对你婆娘有好处,别问那么多,赶紧往上走,走的慢了赶不上好时候。”
神神秘秘,古古怪怪,此时我也不觉得这厮是在骗我,只是觉得他古怪,当下就静了心,认认真真向上走,台阶宽,台阶滑,台阶高,一步步都要小心。
不多时,我就累的满头汗,山上下来一个七八岁小姑娘,穿着粉红裙子,蹦蹦跳跳端是可爱,手里拿着糖葫芦,看到我很是稀奇,“妈妈,妈妈,哥哥在背爷爷上山。”
后面的少妇就笑,“对呀,爷爷年纪大了,哥哥背上山,是不是很孝顺?”
我听了发恶,心说等上了山这老东西说不出好话,我就要把他从山上扔下去了,到时希望她们母女已经下山,再也看不见,不然就颠覆了孩子人生美好的世界观。
正走着,那小姑娘忽然拿着纸巾过来替我擦额头的汗,嘴里道:“哥哥加油!”
我顺嘴就回一句:“谢谢!”
结果后背的老头子就疯了一样地叫唤,屁股乱扭,道:“快快放我下来,你老婆,我不救了。”
这话说的稀奇,好像他就真的能救一样。我一边继续走一边问:“这又是咋回事?我没跟女子娃说话,我就跟个碎娃(儿童)说话也不行?”
老头子气道:“碎娃她也是女子娃,你这样我咋个救你老婆?你就不能管管你的嘴?非要到处招惹那些女子娃?”
哎呀说的跟真的一样,“我嘴巴招惹女子娃又咋了,跟我老婆有关系?”
老头子就恼怒,贴着我耳朵道:“不是你的嘴,那能招惹那些是非?”
那声音不大,却如雷贯耳,让我心里一震,似乎明白了老头在说什么。这前前后后,我跟多少个女子有了关系?又招惹了多少是非?
难怪老头子会叫我闭嘴,当下明白过来,就自觉闭嘴,认真上山。
背后又传来小妹妹的呼喊,“哥哥加油!”
我心里一颤,不去看,继续向上走。岂料老头子小声道:“说过话的没关系,你回头看看,免得以后认不得。”
我心说你又胡乱放屁,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小姑娘七八岁,穿着粉红裙子,双臂挥舞,做加油状,见我看她,还咧嘴一笑,两个小酒窝,格外显眼。
这只是我的无心之举,但把老头子的话结合起来,不免心惊肉跳,问道:“什么以后认得不认得?你到底想说什么?”
第二百八十五章 飞龙在天
老头不正面回答我的疑问,只是嘿嘿地笑,而后道:“你不要管那么多,只管背我上山就好了,让我看看你的毅力。”
还别说,初时背着他还不觉得什么,这走了七八分钟,才觉得背人上山是个苦差事,不但头上有汗,胸口都开始渗出汗,更过分的是左臂还用不上劲儿,有汗水浸湿,难受的紧。
抬头望望前方,距离观音寺都有好远一段距离,更何况观音像,于是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背不动了。”
老头子闻言一番激动,“不敢不敢,你现在放我下来可就前功尽弃了,快走快走,不要想其他,低着头猫着腰向前走就是了。”
我一边走,一边疑,就是不明白,明明打算收拾这老家伙的,怎么会被他忽悠的让我背着上山?
尤其是左臂有伤,越想越离谱,内心怀疑,是不是自己被蛊惑了,脑子转不过弯?
正想着,那老头子在我耳边道:“你是黄龙人,家住黄龙首,今年二十一,生肖是条狗。”
哎呦?顺口溜挺溜嘛,我就不大懂,这些信息他哪里来的?
结果他手往我前面一伸,说:“看,是你身份证。”
卧槽!
我当时就放了手,要把他摔下山,结果那老东西就双手抓住我脖子急忙忙地喊:“莫放莫放,放了你婆娘就彻底没命了。”
他抓住我的脖子,双腿还环着我的腰,将我紧紧抱着,我左右看看,低声道:“再不下去别怪我不客气。”
老头子却道:“莫怒莫怒,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你是有大机缘的人,万万不能被一些小困难挡住脚步,继续走,莫回头,功名利禄全都有。”
这话说的,却不是那么讨厌了,这说我将来要荣华富贵呢,我又把他双腿抓住,继续向上走,口里道:“你顺口溜说的不错嘛。”
老头子嘎嘎笑,“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这不是顺口溜,这是《易经·乾卦》中,解说九五爻爻辞的,只有那些能体会百姓疾苦的大人物才能求得到,结果在你这里应验了。”
“什么?”我大感惊奇,“在我这里应验什么?我几时算过卦?”
老头哈哈笑,“昨天晚上,我自占一课,说今天这里有王者之气出现,我便早早过来守候。”
“王者之气?”我脑袋有些大,想起一则笑话,某人去外地旅游,刚出火车站,当街就被一道士拦住,噗通一声跪下,口里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这马屁拍的,某人不想给钱都不行。
眼下老头子忽然给我来这一出,说我有王者之气,莫不是异曲同工?
当下就问:“你占一课多少钱?”
岂料老头子哈哈大笑,得意洋洋,“我老头子脾气怪,好些人千金万金求我看相算卦,我都不答应,但凭一个机缘,遇到了就看,遇不到则不看。”
我又问:“你我有什么机缘?”
老头子道:“这些事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懂得,我替你卜课测字,所需一应酬劳,你家婆娘已经给过,你无需再给。”
哈?这话说的让人耳目一新,他竟然不要我的钱,还说一应费用阿妹已经付过。
阿妹不过是看他可怜,才给了一些现金,就被他拿来做文章。当下回道:“你不错啊,这么说你是不占我们便宜了?”
老头子又笑,“那是自然,我老汉走南闯北数十年,还没亏欠过谁。”
我就问:“刚才你说的那句风啊云啊龙啊虎啊的顺口溜,又是什么意思?”
老头子解释道:“龙为水物,云为水汽,故龙吟云出;虎吼威猛,荡谷飘风,故虎啸风生。这是说有相同特质的东西会彼此吸引,相互感通,有美好内在或人格的人只要一站出来,万物便能清明地见到,有如飞龙在天,此卦原本极佳,可惜的是应卦之人气运已变,故而才有你我相遇这一遭。”
什么意思?
我有王者之气,原本气运极佳,但是现在运气不好了,所以他才跟我纠缠不清。
那他不要钱,他要什么?
我登时就在心里起了疑,如果不是图钱,恐怕是要更重要的东西,又联想到他刚才说要救阿妹,难不成,这厮要打阿妹什么坏主意?
当下稳住心神,停下来喘息,问道:“你刚才说有办法救我婆娘命,现在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能告诉我,你要怎么救她命?又需要她付出什么?”
老头子笑道:“你先背我上去再说,她的酬劳也付过了。”
“付过了?”我更加起疑,“一条人命一千多块?”
老头子哈哈大笑,“那有这么便宜,她替我老汉擦脸,让我老汉颜面干净,这是天大的造化,岂是金钱可以衡量?那一千多块,是替你看相测字的酬劳。”
如此说法又惊艳了我,合着这厮是个高级骗子,到此时还不肯说出最终目的,想来等到图穷匕首见时,肯定是狮子大开口,我须得做好防备。
当下不再言语,将他背好,重新启程。
说到底,也是百十斤的人,走到观音寺时,已经累的我不行不行,彻底走不动了,摇头说算了,要把他放下来。
老头子大叫:“不敢不敢,不过是出些力气,千万坚持住,你现在放我下来,可就前功尽弃,你所有受的委屈受的冤,都要白费了,坚持住,莫泄气,功名利禄在你手。”
不得不说,这老家伙真会忽悠人,明明我没了力气,却还是挺直腰杆,继续前行。
正走着,裤兜里手机响,我很自然地掏出来接了,刚道一声喂,手机就被老头子按住,口里问:“男的女的?”
我去,接电话也分男女?
我没好气地回道:“是我姐。”
老头子就瞪圆了眼,“你命里没姐。”
我一把扯过手机,对着话筒道:“阿姐,什么事?”
那头梁思燕奇怪地问:“你在哪,怎么电话接通无人应答?”
我回:“我在观音山,为你祈福。”
干姐就笑,“那算了,今天有朋友来看我,是我美国时候的同学,本来想让你来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也好帮你融入外国人圈子,助你提高口语。”
我这边回:“有心了阿姐,改日我去找你。”
挂了电话,老头子在后面问:“是干亲吧?她结婚了吧?”
我回:“是干亲,结婚了。”
如此老头子松口气,我则犯糊涂,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和女子娃说话?有什么不良后果?”
老头子就道:“影响大了去,总之你不要问,继续向上走就是。”
刚过几分钟,手机又响,这次是老头子抢先拿了手机,看了一眼才放心,道:“是男人,你随便接。”
我拿来看,手机显示是男哥来电,登时有些惶惶,接还是不接?要不要告诉老头子,这名字虽然是男哥,但其实是个女人。
正犹豫间,老头子问我,“为什么不接?犹豫什么?”
我支吾两声,说有可能是要钱的,一时间难以取舍。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这老头子神神秘秘,奇奇怪怪,我该不该信他的话?
老头子却在后面聒噪道:“你都是要称王拜将的人物,哪里要在乎钱财?现在你花出去的每一分,都是在为你的未来打基础,快接。”
如此一说,我便按了接听键,张口回应:“男哥?”
何若男在那边爽朗的笑,“你在哪,快看东莞新闻频道,咱们上电视了。”
我回道:“我在观音山,怕是看不了。”
那边就一阵惋惜,而后问:“你老实讲,现在手里有多少钱,后续公司要扩大,用钱不少。”
一听这话我真想抽自己两嘴巴,果然是天生乌鸦嘴,同时也发现了,跟其他人倒没关系,唯独每次遇到何若男,我心里想的坏事基本都会中。
又想到老头子先前说我以后是要称王拜将的人,现在花的钱都是为以后打基础,就把不快扫去,道:“需要多少钱?你给我个数。”
何若男就咯咯地笑,似乎开的免提,对旁边人道:“看吧,我就说了,这小子又开路虎又戴名表,肯定赚钱不少,你还不信,